聽到張小凡的回答，醫師淡淡一笑道：
    “嗬嗬……的確，你有這般實力，的確是可以應對這種事情。好吧，這一題也姑且算你答對，不過接下來的問題，可就沒法糊弄過去了。”
    說著，醫師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詭異笑容，然後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張小凡身上，繼續問道：
    “這是一道選擇題，你必須要從下麵的答案之中選擇一個你認為最優的答案。題目是，當你聞到鐵鏽味的時候，你腦海中首先浮現出來的場景是什麽？”
    醫師的聲音平靜而又嚴肅，仿佛這個問題有著某種特殊的意義。
    張小凡看著醫師，心裏不禁犯起了嘀咕。
    這個問題聽起來實在是有些奇怪，不過這在這怪談世界做心理測試，奇怪點倒也算正常。
    醫師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張小凡的疑惑，他接著說道：
    “a選項，廚房生鏽的菜刀。”
    “b選項，暴雨後的舊車庫。”
    “c選項，潮濕的醫院走廊。”
    “d選項，人的血液。”
    張小凡聽完所有的選項，隻覺得這些答案之間完全沒有任何邏輯關係。
    誰會在聞到鐵鏽味的時候聯想到這些東西呢？
    然而，就在他準備開口質疑這個問題的合理性時，一個念頭突然閃過他的腦海。
    如果真的要自己選擇的話……
    他開始仔細思考每個選項。
    a選項，廚房生鏽的菜刀，雖然有可能會有鐵鏽味，但這並不是他第一時間會聯想到的場景。
    b選項，暴雨後的舊車庫，這個場景和鐵鏽味似乎也沒有太大的關聯。
    c選項，潮濕的醫院走廊，同樣不太可能是他聞到鐵鏽味時首先想到的。
    那麽，就隻剩下d選項了……
    人的血液。
    張小凡不禁皺起了眉頭，在這個怪談世界裏，他聞到過太多的血腥味。
    而那種味道，確實和鐵鏽味有些相似。
    而且，他也曾經不止一次親眼見過鮮血從人體中流出，那鮮紅的顏色和鐵鏽的顏色也有幾分相似。
    想到這裏，張小凡的心中有了答案。
    “我選 d 選項。”
    張小凡毫不猶豫地開口回答道。
    醫師聽到張小凡的回答後，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仿佛對他的選擇感到有些意外。
    然而，這種表情轉瞬即逝，醫師隨即一臉好奇地追問道：
    “哦？為什麽呢？”
    麵對醫師的追問，張小凡並沒有過多的解釋。他的語氣顯得有些不耐煩，似乎並不願意與醫師過多糾纏。
    “我沒有義務跟你解釋，你就直接宣布正確答案就可以了。”
    醫師見狀，並沒有因為張小凡的態度而生氣。
    他微微一笑，語氣平靜地說道：
    “心理測試本就沒有什麽絕對正確的選擇，這隻是用來判斷你們的思維是否正常罷了。所以，你隻需要按照你的判斷回答就可以了，至於選擇的答案正確與否，等測試完成後，我自然會告訴你是否合格。”
    “那就不用廢話了，繼續問吧。”
    張小凡一臉的不耐煩，他隨意地擺了擺手，似乎對接下來的問題已經失去了興趣，隻想快點結束這場心理測試。
    然而，這隻是張小凡想表現出來的意思罷了。
    隨著心理測試的進行，張小凡感受到自己的的內心越來越慌亂。
    他感覺自己的思維好像漸漸不受控製，一些奇怪的念頭在腦海中不斷閃現。
    這種感覺讓他非常不安，他不禁開始懷疑這個心理測試是否真的能夠準確反映他的真實心理狀況。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啊……”
    張小凡暗自思忖著，如果再這樣下去，自己恐怕真的會被這個醫師牽著鼻子走了。
    就在這時，醫師注意到了張小凡表情的變化，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這笑容中似乎包含著某種深意，讓人難以捉摸。
    或許是醫師察覺到了張小凡的不對勁，也可能是他知道張小凡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但無論如何，心理測試還是要繼續進行下去的。
    醫師清了清嗓子，再次開口說道：
    “這依然是一道選擇題，題目是，童年時，你是否曾刻意地傷害動物或是他人？如果有，當時你感受到的情緒更接近於以下哪個選項。”
    “a 選項，興奮。”
    “b 選項，麻木。”
    “c 選項，愧疚。”
    聽到這個問題，張小凡不禁一愣，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這叫個什麽問題？探究人性之惡嗎？
    張小凡在心中暗想道，而這個問題也讓他摸不著頭腦。
    不過，就在他聽到這個題目的瞬間，一段被深埋在記憶深處的往事卻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那是他在道觀的日子，那時的他年紀尚小，卻已經在道觀中度過了一段漫長的時光。
    道觀裏的生活平靜而單調，人們都遵循著清規戒律，吃素修行。
    可張小凡從小就是個調皮搗蛋的孩子，對於這種清湯寡水的日子，他實在難以忍受。
    每天麵對著滿桌的素菜，他的嘴裏都快淡出鳥來了。
    於是，他開始偷偷摸摸地跑到後山去，捕捉一些魚、鳥、兔子之類的小動物，然後找個僻靜的地方，偷偷的烤來吃，以此來滿足自己對肉食的渴望。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他是否有過愧疚之情呢？
    張小凡仔細思考著，卻發現自己似乎並沒有太多的負罪感。
    那麽，是麻木嗎？他繼續回憶著，可依然找不到那種感覺。
    “難不成是興奮？”
    這個念頭突然閃過他的腦海，讓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不禁想起當時每次去後山時的心情，那種期待、那種迫不及待，不正是興奮的表現嗎？
    畢竟，隻要一去後山，就意味著有肉吃了。
    對於那個時候還不懂事的他來說，這無疑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情。
    此時，張小凡的心中無比的驚恐。
    如果自己真的是興奮的話，那不就意味著，自己天天喊著生命之珍貴，但卻做著藐視生命之事嗎？
    就在此刻，張小凡心中的信念好似就要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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