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師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有些不太正常的張小凡，他抬手扶了扶那副金絲眼鏡，原本就有些冷淡的臉上此刻更是罕見地流露出一絲明顯的不耐煩。
    “你鬧夠了沒有？”
    醫師的聲音中帶著些許惱怒。
    “能不能回答我的問題？我可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在你身上。”
    張小凡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並不在意醫師的態度，隻是淡淡地回應道：
    “哦？沒有時間？那就不要測試好了。”
    他的語氣輕鬆，仿佛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完全無關緊要。
    然而，由於他嘴裏還含著鮮血，說話時有些含糊不清，讓人聽起來有些吃力。
    不過，正因為如此，張小凡反而能夠避免被醫師的言語所誘惑，所以他並不懼怕與對方多交談幾句。
    醫師顯然對張小凡的反應感到有些意外，他皺起眉頭，厲聲道：
    “不要測試？好啊，我完全可以認定你是自主放棄測試。那麽，你隻需要做好接受懲罰的準備就可以了。”
    說罷，醫師似乎已經失去了繼續與張小凡糾纏的耐心，他迅速收拾起桌子上的資料，然後站起身來，準備離開這個房間。
    張小凡見狀，心中不禁湧起一絲驚訝。
    他原本以為這個醫師會繼續與他爭論下去，或者至少會表現出一些猶豫和遲疑。
    然而，對方竟然如此果斷地選擇離開，這讓張小凡有些始料未及。
    眼見醫師真的打算離開，張小凡心中一緊，連忙開口喊道：
    “哎，你看你這個人怎麽這麽不經鬧呢，趕緊坐下，咱們繼續！”
    他之所以會如此急切地阻攔醫師，倒不是因為害怕那所謂的懲罰，而是因為他注意到那個小姑娘似乎還沒有找到線索。
    如果在這個關鍵時刻結束測試，豈不是會耽誤小姑娘尋找線索的進程嗎？
    而且，張小凡一開始也不過是想逗逗這個醫師，並沒有真的想要結束測試。
    聽到張小凡的阻攔，醫師停下了腳步，緩緩轉過身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張小凡。
    那灼灼的目光讓張小凡有些不自在，他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心裏暗自嘀咕：
    “這醫師看我的眼神怎麽這麽奇怪？難道他以為我有什麽特殊的癖好不成？”
    為了避免誤會，張小凡趕忙解釋道：
    “額……我可沒有什麽特殊的癖好啊，你可別這麽看我……”
    然而，醫師對他的解釋完全無動於衷，依舊是一臉冷漠地說道：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還是不能好好回答問題，那麽這次測試就到此為止了。”
    說著，他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現在你總該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醫師的聲音冷冰冰的，沒有絲毫感情，顯然對於張小凡的無賴行徑，他已經失去了最後的耐心。
    張小凡聽到醫師的話，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他抬起頭，目光與醫師對視著，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選擇 d，我拒絕被剝皮。”
    其實，張小凡自己心裏也沒底，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問題的正確答案到底是什麽。
    不過，經過剛才與醫師的一番交鋒，他漸漸意識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似乎並不是關鍵所在。
    真正重要的是，這個問題會對他的情緒產生影響。
    所以，張小凡索性就隨意選了一個選項，反正無論選哪個，對他來說都沒什麽區別。
    而且，如果真要讓他在這幾個選項中做出選擇，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第四個，拒絕被剝皮。
    畢竟，就在他剛剛踏進這個房間的時候，那具被剝皮的屍體就那麽赤裸裸地展現在他眼前，那被剝皮後而裸露出的肌膚，也讓張小凡難以接受。
    眼見張小凡老老實實地回答了問題，醫師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並微微頷首表示認可。
    然而，這一次，醫師並沒有像之前那樣追問張小凡選擇的原因。
    或許在他的眼中，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不再重要，因為張小凡並沒有如他所預期的那樣選擇自殺。
    醫師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重新翻開測試資料，準備提出下一個問題。
    “下一個問題。”
    他的聲音此時也恢複了平靜。
    張小凡靜靜地坐著，等待著醫師的提問。
    醫師看著手中的資料，緩緩念道：
    “如果你已經餓了十天，而你被關在一間牢房裏，裏麵沒有任何食物。但是，牢房裏有一具腐爛的屍體和一個活著的罪犯。如果你不想餓死，就必須要把這具屍體或者這個活著的人當作食物，你會怎麽選擇呢？”
    醫師念完問題後，抬起頭，目光落在張小凡身上，似乎在期待著他的回答。
    張小凡聽完問題後，他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不解的神情。
    他靜靜地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著什麽，然後終於開口問道：
    “沒有選擇嗎？”
    醫師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沒有，你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意願來決定。”
    聽到這個回答，張小凡稍稍鬆了口氣，但他的內心依然有些糾結。
    過了一會兒，他下定決心說道：
    “那我就不選了，因為我實在無法接受吃自己的同類這種事情。”
    張小凡的聲音很平靜，但其中透露出的堅定卻是無法忽視的。
    醫師對他的選擇感到有些驚訝，他不禁追問道：
    “可是如果你不吃的話，你就會被餓死啊。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你仍然不願意選擇嗎？”
    醫師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張小凡，仿佛想要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從醫師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對於張小凡的選擇顯然不是很能理解。
    畢竟，在怪談世界這樣一個充滿各種奇奇怪怪事情的地方，人吃人以確保自己生存的情況並不罕見。
    甚至在現實世界中，當人們處於極端的環境下時，為了活下去而不得不采取這種極端手段的例子也時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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