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古玩城的玻璃窗灑進來，照在櫃台上那件奇怪的包裹上。林淵盯著它已經十分鍾了，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
    "還是看不出什麽名堂？"蘇婉兒端著兩杯咖啡走過來，遞給他一杯。
    林淵搖頭，拿起包裹再次檢查："沒有寄件人信息，沒有快遞單號，就突然出現在快遞站的異常件區。"他輕輕搖晃盒子，"裏麵好像隻有一塊小東西。"
    "打開看看？"蘇婉兒建議道，"用靈識掃描過了嗎？"
    "掃過了，被某種力量屏蔽。"林淵皺眉，"最奇怪的是，上麵有我的全名和精確地址，連這個新搬的古玩城地址都有。"
    蘇婉兒眼中閃過一絲警覺："知道我們新地址的人不超過五個。"
    "老王、天師道的幾位道友，還有..."林淵突然停住，與蘇婉兒對視一眼。
    "天機閣。"兩人異口同聲。
    林淵從櫃台下取出一個青銅羅盤——這是老王留給他的天師道法器之一。他將包裹放在羅盤中央，念動咒語。羅盤指針瘋狂旋轉，最後指向包裹，劇烈顫抖起來。
    "有很強的邪氣。"林淵麵色凝重，"但不是血影真君那種..."
    蘇婉兒從抽屜裏取出一副蠶絲手套戴上："我來開。"
    她小心地拆開包裹，裏麵是一個黑檀木小盒，盒蓋上刻著複雜的符文。當蘇婉兒試圖打開盒子時，符文突然亮起紅光，一股反震力將她彈開。
    "封印結界！"她驚訝道，"而且是相當古老的手法。"
    林淵接過盒子，嚐試注入四氣相生之力。出乎意料的是，盒子輕易就打開了——仿佛專門等待這種力量。
    盒內襯著暗紅色絲綢，上麵靜靜地躺著一塊通體漆黑的玉簡，約莫巴掌大小，表麵刻著兩個古樸的篆字："歸墟"。
    "歸墟？"蘇婉兒倒吸一口冷氣，"那個崇拜上古魔神的組織？"
    林淵沒有立即觸碰玉簡，而是先用靈識探查。當他的靈識接觸到玉簡表麵時，一股冰冷刺骨的氣息突然順著靈識反溯而來！
    "啊！"他猛地後退，太陽穴突突直跳，"裏麵有東西！"
    蘇婉兒立刻扶住他："什麽東西？"
    "不確定...像是..."林淵揉著太陽穴，"一縷殘魂的碎片，但不是血影真君的...更古老，更..."
    話音未落，玉簡突然自己立了起來，懸浮在半空中，散發出幽幽黑光。一個沙啞的聲音從玉簡中傳出：
    "通天...傳承...者..."
    蘇婉兒立刻結印，一道青光籠罩玉簡。但黑光絲毫不受影響，反而更加強烈。
    "鑰匙..."玉簡繼續道，"兩把...鑰匙..."
    林淵感到體內的四氣相生之力突然活躍起來，與玉簡產生某種共鳴。他強壓下這種異樣感，取出太虛玉簡對準黑色玉簡："封！"
    白光與黑光碰撞，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黑色玉簡終於失去懸浮力，掉回盒中。蘇婉兒迅速合上盒蓋，貼上三道封印符。
    "這東西太危險了。"她臉色發白，"應該交給天師道保管。"
    林淵點頭，卻若有所思："它說"兩把鑰匙"...什麽意思？"
    蘇婉兒正要回答，店門的風鈴突然響起。兩人警覺地轉頭，看到一個穿灰色風衣的高挑女子站在門口——莫清羽！
    "別緊張。"莫清羽舉起雙手示意沒有敵意，"我隻是來傳個話。"
    林淵不動聲色地將黑檀木盒推到櫃台下："什麽話？"
    "秦無炎沒死。"莫清羽直截了當，"他帶著天機閣半數成員轉入地下，正在策劃新的行動。"
    蘇婉兒冷笑："為什麽要告訴我們？你不是北鬥科的嗎？"
    莫清羽的表情出現一絲裂縫："因為我發現了一些...真相。"她壓低聲音，"秦無炎的目的從來不是守護平衡，而是打開真正的仙界之門。你們獲得的通天傳承，隻是鑰匙的一部分。"
    林淵與蘇婉兒交換了一個眼神。這與黑色玉簡說的"鑰匙"不謀而合。
    "證據呢？"林淵問。
    莫清羽從懷中取出一塊記憶水晶："昨晚錄的。自己看吧。"
    水晶投射出一段影像：秦無炎站在一個陌生密室裏，麵前懸浮著三塊奇特的石碑。他正對幾名天機閣成員說："...集齊兩把鑰匙，就能啟動通天之門。林淵和蘇婉兒隻是容器，真正的傳承終將回歸天機閣..."
    影像到此中斷。莫清羽收回水晶："他現在藏身東海老城區的地下靈脈節點處。我不能再久留，被發現就完了。"她轉身欲走，又回頭補充，"對了，最近小心收到的快遞。"
    說完，她快步離開，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
    林淵和蘇婉兒沉默良久。太多信息一下子湧來，需要時間消化。
    "兩把鑰匙..."蘇婉兒喃喃自語，"難道是指我們兩個？"
    林淵思索著："通天傳承分成了四部分，我們獲得了全部...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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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真正的鑰匙需要某種特殊條件激活。"蘇婉兒接上他的思路，"比如..."
    "仙族血脈和天師道傳承的結合？"林淵看向她，兩人同時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為了驗證這個猜測，林淵決定去老王的舊居看看。老王生前住在天師道在東海市的一處隱秘房產，自從他犧牲後，那裏一直空著。
    下午，兩人來到位於城郊的一棟老式公寓。老王的家在頂層，簡單樸素，幾乎沒有什麽個人物品。林淵在書房找到了一箱未整理的文件，大多是些天師道的典籍和筆記。
    "看這個。"蘇婉兒從書架底層抽出一本破舊的日記，"是老王的私人筆記。"
    翻到最後幾頁，有一段被反複塗改又寫下的文字：
    "師弟臨終所托，林淵這孩子非同尋常。太虛真經選擇他非偶然，而是...塗改）...他體內流淌著...塗改）...必須在他覺醒前保護好他，絕不能讓影宗或天機閣發現真相。"
    林淵心跳加速："什麽真相？"
    繼續翻閱，他們在日記夾層裏找到一封未拆的信，信封上寫著："若我不測，交予林淵"。
    手指微微發抖，林淵拆開信封。裏麵隻有一頁紙，上麵是老王潦草的字跡：
    "林淵：
    若你讀到這封信，說明我已不在。有件事必須告訴你——你並非偶然獲得《太虛真經》，而是命中注定的"鑰匙"。玄誠子師弟二十年前在古戰場找到你時，你身邊就放著太虛玉簡。你身上流著上古守護者的血，這才是影宗和天機閣一直追尋的真相。小心歸墟，他們才是真正的..."
    信到此戛然而止，最後幾個字被血跡模糊無法辨認。
    林淵呆立原地，腦海中一片混亂。他不是偶然獲得《太虛真經》，而是本就與之相關？還有"上古守護者的血"是什麽意思？
    "林淵..."蘇婉兒擔憂地握住他的手，"你還好嗎？"
    "我不知道..."他茫然搖頭，"我一直以為自己是普通人，偶然卷入了修真界...現在卻告訴我這一切都是注定的？"
    蘇婉兒正要安慰，突然注意到書桌抽屜縫隙中透出一絲微光。她拉開抽屜，裏麵是一塊小巧的青銅鏡，鏡麵正泛著漣漪般的波紋。
    "顯影鏡！"她認出了這件法器，"有人在用對應的鏡子試圖聯係這邊！"
    林淵接過銅鏡，注入一絲靈力。鏡麵波紋擴散，漸漸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老者麵容。
    "終於聯係上了。"老者聲音沙啞，"王道友，情況緊急，歸墟已經..."
    老者突然停住，似乎意識到對麵不是老王。他眯起眼睛仔細打量："你是...林淵？"
    林淵警惕地點頭："您是？"
    "天師道長老，道號青冥。"老者語速加快，"沒時間解釋了，歸墟正在激活上古魔器"噬魂鼎"，東海市的靈力異常就是前兆。你必須..."
    鏡麵突然劇烈波動，老者的影像扭曲起來，他露出驚恐的表情："他們找到我了！記住，兩把鑰匙缺一不可，隻有你們能..."
    一聲巨響，鏡麵變得漆黑，隨後裂紋蔓延，銅鏡碎成了幾塊。
    房間陷入死寂。林淵和蘇婉兒站在滿地碎片前，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
    "回店裏。"林淵突然說，"那塊黑色玉簡可能是關鍵。"
    夜幕降臨，古玩城已經關門。林淵和蘇婉兒在店內布置了多重結界，才再次取出黑檀木盒。黑色玉簡依然安靜地躺在裏麵，但表麵的"歸墟"二字似乎在微微蠕動。
    "青冥長老說的"噬魂鼎"..."蘇婉兒查閱著古籍，"應該是上古時期用來收集魂魄的法器，與血影真君的噬靈大陣原理相似，但威力更大。"
    林淵思索著："如果歸墟在激活噬魂鼎，那麽黑色玉簡可能是..."
    "控製器！"蘇婉兒恍然大悟，"或者至少是其中一部分！"
    就在這時，店內的警報符突然燃燒起來——有人闖入了外圍結界！
    兩人立刻進入戰鬥狀態。林淵將黑檀木盒塞進懷中，蘇婉兒則取出了銀索。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停在了店門前。
    沒有破門而入，沒有咒語攻擊，隻有一聲輕輕的歎息：
    "林淵，蘇婉兒，我知道你們在裏麵。我是青冥的弟子，師父他...已經遇害了。"
    林淵通過門縫看到外麵站著一個年輕道士，道袍染血，手中舉著一塊天師道令牌。
    "怎麽證明身份？"林淵隔著門問。
    年輕道士苦笑："師父最後的話是"兩把鑰匙缺一不可"。他還說...黑色玉簡會指引你們找到噬魂鼎。"
    這個細節外人不可能知道。林淵和蘇婉兒對視一眼，小心地打開了門。
    年輕道士踉蹌進門，左肩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蘇婉兒立刻為他止血包紮，而林淵則警惕地守在門口。
    "我叫周明，天師道內門弟子。"年輕道士虛弱地說，"青冥長老一直在暗中調查歸墟。昨晚他發現歸墟的據點就在東海大學老圖書館地下，便獨自前去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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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林淵打斷他，"東海大學？就是我們之前去過的那個上古遺跡？"
    周明點頭："正是。那裏其實是上古時期的一處祭壇，歸墟一直在秘密修複它。昨晚師父傳回最後的消息，說歸墟找到了啟動噬魂鼎的方法，需要兩把"鑰匙"..."
    "就是我們。"蘇婉兒肯定地說。
    "不止如此。"周明艱難地坐直身體，"師父說，噬魂鼎一旦完全激活，不僅能吸收整個東海市的靈氣和生命，還能...開啟通往"歸墟"的通道。"
    "歸墟不是組織名稱？"林淵驚訝道。
    "既是組織名，也是地名。"周明解釋，"傳說中萬物終結之地，上古魔神被封印之處。歸墟組織的目的就是打開通道，釋放魔神。"
    林淵感到懷中的黑色玉簡突然變得滾燙。他剛想取出，店內的燈光突然全部熄滅，一股刺骨寒意籠罩了整個空間。
    "他們來了！"周明驚恐地看向窗外，"歸墟的追兵！"
    窗外，三個身穿黑袍的身影無聲站立，每人手中都捧著一盞幽綠的燈籠。燈籠中不是火焰，而是一張張痛苦扭曲的人臉！
    "噬魂燈！"周明聲音發顫，"他們用生魂煉製法器！"
    蘇婉兒立刻啟動店內防禦陣法，但黑袍人隻是舉起燈籠，綠光所到之處，陣法如冰雪般消融。
    "跑！"林淵一把拉起周明，"後門！"
    三人衝向店鋪後門，卻發現那裏也站著一個黑袍人。前後夾擊，無處可逃！
    "把玉簡...交出來..."黑袍人齊聲低語，聲音如同指甲刮擦玻璃，"鑰匙...必須完整..."
    林淵感到懷中的黑色玉簡幾乎要灼穿衣服。就在黑袍人即將出手的刹那，一道白光從天而降，精準地擊碎了四盞噬魂燈！
    "天師道聽令，結北鬥伏魔陣！"
    七個身穿道袍的身影從屋頂躍下，將黑袍人團團圍住。林淵認出他們是天師道的精銳弟子，曾參加過老王的葬禮。
    趁亂之際，三人衝出店鋪，鑽進旁邊的小巷。跑出幾個街區後，周明體力不支倒地。
    "你們...必須去..."他抓住林淵的手，"東海大學...圖書館...阻止他們..."
    "一起走！"林淵想扶起他。
    周明搖頭，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我斷後...這是遁地符...能送你們直接到...圖書館地下..."
    不等林淵反對，周明已經點燃符紙。地麵突然變得如同水麵，林淵和蘇婉兒瞬間陷了下去！
    下墜感持續了幾秒，兩人重重摔在一片石地上。四周漆黑一片，隻有牆壁上的熒光苔蘚提供微弱照明。
    "這是..."蘇婉兒環顧四周，"我們來過這裏！"
    沒錯，這正是他們上次與血影真君戰鬥的地下遺跡。但不同的是，此刻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遠處隱約傳來詭異的誦經聲。
    林淵掏出黑色玉簡，它現在散發著強烈的黑光，指向通道深處："它在指引方向。"
    蘇婉兒檢查了一下隨身物品："我帶了足夠的符籙和丹藥，但麵對歸墟的主力..."
    "我們不硬拚。"林淵低聲說，"先找到噬魂鼎，見機行事。"
    兩人沿著通道小心前進，越往裏走，血腥味越重。通道盡頭是一個巨大的洞窟，中央矗立著一尊三足青銅鼎，鼎身刻滿了與黑色玉簡相似的符文。
    鼎周圍跪著十二名黑袍人，正在誦念咒語。鼎上方懸浮著數十個綠色光球，每個光球中都有一張痛苦的人臉。
    "他們在收集生魂激活鼎！"蘇婉兒咬牙切齒。
    林淵的目光卻被鼎旁的另一個身影吸引——那是一個穿著現代西裝的中年男子，正指揮著黑袍人。當男子轉身時，林淵如遭雷擊：
    "市長？！"
    東海市長竟然站在噬魂鼎旁，手中捧著一本古舊的典籍！
    "難怪市政廣場地下會有密室..."蘇婉兒恍然大悟，"市長是歸墟的人！"
    就在這時，黑色玉簡突然從林淵手中飛出，徑直朝噬魂鼎飛去！市長立刻注意到了異常，轉頭看向他們的藏身處。
    "抓住他們！"他厲聲命令，"兩把鑰匙齊了，正好完成儀式！"
    黑袍人如潮水般湧來。林淵拉住蘇婉兒："跑！"
    兩人轉身就跑，但通道另一端也出現了黑袍人。前後夾擊，退路全斷！
    "拚了！"林淵運轉四氣相生之力，準備施展太虛閃。
    突然，整個洞窟劇烈震動起來，噬魂鼎發出震耳欲聾的嗡鳴。黑色玉簡已經嵌入鼎身的一個凹槽，鼎蓋緩緩打開，一股黑氣如火山噴發般衝天而起！
    "哈哈哈！"市長狂笑，"噬魂鼎激活了！歸墟之門即將打開！"
    黑氣在空中凝聚，逐漸形成一扇巨大的門扉虛影。門內是無盡的黑暗，隱約可見無數扭曲的身影在掙紮。
    "不能讓它完全打開！"蘇婉兒喊道，"必須破壞鼎！"
    林淵點頭，全力衝向噬魂鼎。黑袍人試圖阻攔，但蘇婉兒甩出銀索，為他們開出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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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林淵即將觸碰到鼎的瞬間，市長突然擋在前麵，手中多了一把漆黑匕首："林淵，你終於來了。知道為什麽歸墟需要兩把鑰匙嗎？"
    匕首刺來，林淵勉強閃避，但還是被劃破了手臂。傷口沒有流血，而是冒出絲絲黑氣！
    "因為一把鑰匙開門..."市長獰笑，"另一把鑰匙...解鎖！"
    他猛地扯開西裝，露出胸口——那裏鑲嵌著另一塊黑色玉簡，正與鼎上的玉簡共鳴！
    "你體內的守護者之血，才是真正的鑰匙！"市長撲向林淵，"歸墟需要你的靈魂來解鎖封印！"
    蘇婉兒及時甩出銀索纏住市長的腳踝，將他拽倒。林淵趁機衝向噬魂鼎，但鼎周圍已經形成了一個黑色力場，無法靠近。
    "沒用的！"市長掙紮著爬起來，"噬魂鼎一旦激活，就無法停止！歸墟之門必將開啟！"
    洞窟的震動越來越劇烈，碎石從頂部掉落。門扉虛影越來越清晰，已經能聽到裏麵傳來的恐怖嘶吼。
    林淵看向蘇婉兒，兩人目光交匯，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想法。他們同時點頭，開始運轉四氣相生之力。
    "市長說得對，一把鑰匙開門..."林淵雙手結印，"另一把鑰匙...關門！"
    四氣相生之力在他們之間形成完美的循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湧現。林淵感到體內有什麽東西蘇醒了——那是沉睡的守護者血脈！
    "以吾之血，封汝之門！"他咬破手指，將血珠彈向噬魂鼎。
    血珠接觸鼎身的瞬間，黑色力場如玻璃般碎裂。蘇婉兒趁機拋出銀索，纏住鼎蓋，用力一拉！
    "不！"市長尖叫。
    鼎蓋轟然閉合，門扉虛影開始扭曲、崩塌。洞窟內響起無數淒厲的嚎叫，黑袍人一個個爆體而亡，化為黑煙。
    市長跪倒在地，胸口鑲嵌的黑色玉簡碎裂："為什麽...守護者血脈應該已經..."
    "因為他不隻是守護者。"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通道口傳來。莫清羽緩步走來，手中握著一柄銀色短劍，"他是最後的守門人。"
    市長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你...背叛..."
    莫清羽手起劍落，短劍刺入市長的心髒："不，我從來就不是歸墟的人。"
    市長倒地身亡，身體迅速幹癟，最後化為一具穿著西裝的幹屍。
    洞窟恢複平靜，隻有噬魂鼎偶爾發出輕微的嗡鳴。林淵警惕地看著莫清羽："你到底站在哪一邊？"
    "我站在平衡這一邊。"莫清羽收起短劍，"天機閣最初就是為了監視歸墟而成立的。秦無炎背叛了初衷，但我沒有。"
    她走向噬魂鼎，取回黑色玉簡遞給林淵："這個你保管好。它是"鎖"的一部分，還有三塊散落在各地。"
    蘇婉兒仍然懷疑："為什麽幫我們？"
    "因為預言。"莫清羽看向林淵，"當守護者血脈蘇醒，歸墟之門震動。最後的守門人將做出選擇——封印，或者開啟。"
    林淵感到一陣眩暈，體內的守護者血脈正在與黑色玉簡共鳴。無數陌生的記憶碎片湧入腦海，他看到了上古時期的景象，看到了歸墟之門的真相...
    "林淵！"蘇婉兒扶住搖晃的他。
    "我沒事..."林淵勉強站穩，"但事情比我們想象的複雜得多。歸墟之門...噬魂鼎...這些都隻是開始。"
    莫清羽點頭："市長隻是個小卒子。真正的歸墟之主還在沉睡，但他已經派出了使者尋找剩下的鑰匙。"
    "什麽使者？"蘇婉兒問。
    莫清羽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林淵："你最近有沒有做過奇怪的夢？比如...一片無盡的黑色海洋？"
    林淵瞳孔驟縮——他確實連續幾晚夢到一片死寂的黑海，海中有東西在呼喚他...
    "那是歸墟的投影。"莫清羽嚴肅地說，"使者已經盯上你了。接下來會更危險。"
    她取出一塊銀色令牌交給蘇婉兒："需要幫助時，捏碎它。但記住，信任是有極限的。"
    說完，莫清羽轉身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通道黑暗中。
    林淵和蘇婉兒站在恢複平靜的噬魂鼎旁，感到一陣疲憊。這場戰鬥看似勝利，但卻揭開了更大的謎團。
    "回家吧。"蘇婉兒輕聲說，"明天再聯係天師道處理這裏。"
    林淵點頭，將黑色玉簡小心收好。當他們轉身準備離開時，林淵突然注意到洞窟牆壁上有一幅幾乎被苔蘚覆蓋的壁畫。
    拂去苔蘚，壁畫清晰可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歸墟之門前，手中舉著四塊玉簡。門內是無數的黑影，門外則是跪拜的人群。壁畫角落刻著一行小字：
    "當守門人選擇開啟，萬物歸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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