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青春的病房之告白與初吻
    修明知道，自己早已淪陷，淪陷在這個男人的每一寸呼吸裏。他願意為他放棄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隻要能多看他一眼、多感受一次他的溫度，他都覺得值得。
    降穀零擦到一半，修明忽然睜開了眼睛。
    濕漉漉的金色的杏眼和降穀零紫灰色的下垂眼對上，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仿佛有什麽東西在無聲中悄然滋長。
    修明看著降穀零近在咫尺的臉，心跳快得幾乎要衝出胸膛。降穀零的眼神太過專注，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看穿似的。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床單，喉嚨發緊，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似的。他張了張嘴，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zero，我……”
    降穀零的動作頓了頓，眼神依舊專注而溫柔：“怎麽了？”
    修明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直勾勾地盯著降穀零的眼睛：“我喜歡你！不、不是朋友的那種喜歡，就是……就是想親你、抱你、和你一起生活的那種喜歡！
    “降穀零，你可以和我交往嗎？”
    降穀零愣了一下，隨即輕笑出聲，自言自語的聲音裏帶著幾分無奈：“倒是讓他搶在我前麵了……” 他放下毛巾，伸手輕輕撫上修明的臉頰，指尖的溫度透過皮膚傳遞過來，讓修明的臉瞬間燒了起來。
    看見喜歡的人因為自己的觸碰羞紅了臉頰，降穀零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忍不住想要逗逗他——就當是“報複”這家夥盯著風戶醫生看讓他吃醋的行為好了。
    降穀把聲音壓低，像是羽毛輕輕掃過修明的耳畔：“你還真是隻會打直球啊……不怕我拒絕你麽？”
    修明眉毛都豎起來了，語氣裏帶著幾分委屈：“你、你都把我褲子給扒了，現在還想賴賬？你要是敢拒絕，我就……我就……”
    “你就怎麽樣？”降穀零忍著笑，故意湊近了一點，呼吸幾乎要拂過修明的臉頰。
    修明被他逼得無處可躲，索性心一橫，左手直接拽住了他的衣領，語氣凶巴巴的：“我就親到你同意為止！”
    降穀零被他這副“凶神惡煞”的樣子逗笑了，心裏軟的一塌糊塗，再舍不得吊著他了。他握住自己衣領處修明已經早就卸力的手，語氣溫柔得不像話：“那，很可惜，你估計沒有這個機會了。”
    “嗯？什麽意思？”
    修明眨了眨眼睛，有些懵懵的。
    如果他……沒有理解錯的話，降穀零是說，他沒有拒絕自己表白……的意思嗎？
    降穀零微微垂下眼簾，目光落在修明的臉上，仿佛在細細描摹他的輪廓：“其實，從第一次見麵，我就覺得五十嵐守，你長得真漂亮啊……像月光一樣，清冷又耀眼，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修明隻覺得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整個人被密密麻麻的酸澀和疼痛包裹。
    他好高興啊……但是又好難過……
    降穀零頓了頓，指尖輕輕摩挲著修明的手背，像是在回憶什麽：“後來這段時間的相處，我的目光總是忍不住追尋你的身影。你笑的時候，我會不自覺地跟著笑；你皺眉的時候，我會想盡辦法讓你開心。你的一舉一動，都像是刻在了我的腦子裏，揮之不去。”
    降穀零的聲音越來越輕，卻愈發深情：“我想了很久，經過深思熟慮，終於確定，守，我大概是……喜歡上你了。不是一時衝動，也不是因為皮相，而是真真切切地想要和你長長久久在一起，想要守護你，想要成為你生命中的一部分。”
    修明的眼眶有些濕潤。
    多麽美好的願望啊……可惜……
    不過他早就已經做好了決定，對於眼下這種情況，他也有所預料，所以很快，腦海中就隻剩下驚喜了。
    修明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像是夜空中閃爍的星子。
    降穀零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修明，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我本來想等你出院再好好和你告白的……沒想到，現在被你搶先了一步。”
    他迫不及待地抓住降穀零的手，語氣裏帶著幾分撒嬌：“那……那我們現在，算是已經正式交往了對吧？男朋友？”
    降穀零沒有回答，而是輕輕扣住修明的手指，十指相纏，掌心緊貼。他的動作溫柔而堅定，像是無聲的承諾。
    修明的心跳得更快了，臉上的笑意怎麽也藏不住。
    “zero……我們是不是、是不是可以繼續……剛才被鬆田打斷的事了？” 修明眨了眨眼睛，語氣裏帶著幾分期待和歡快。
    啊……守，好可愛，想親……使勁親……
    降穀零隻覺得自己耳根燙的快熟了。
    不過，他搖了搖頭，語氣平穩又透著幾分無奈：“不行，你身上有傷，現在不合適。”
    修明不樂意了，笑吟吟的小臉一下子就垮掉了。他皺著眉嘟囔道：“我哪有那麽脆弱！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事……降穀零你是不是反悔了？”
    降穀零再次被他逗得笑出了聲，十指相扣的掌心緊了緊，“守這麽想接吻嘛哈哈哈哈……我沒有反悔啊，隻是，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做這種劇烈運動。等你好了，想怎麽親都行。現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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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穀·鐵麵無私·零：傷口會裂開，噠咩！
    修·隻想親親·小狗·明： →_→
    修明不甘心地撇了撇嘴，忽然眼珠一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懂了，原來……zero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啊？”
    要不然，隻是親一下，算什麽劇烈運動啊？他肯定是……
    降穀零被他這句話噎住，小麥色的皮膚都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你……你別胡說八道。”
    修明卻不依不饒，鬆開降穀零的手，故意拉著他的手腕把人拽得更近了，清亮的少年音裏滿是得意洋洋的炫耀，仿佛看穿了他的小秘密，“我怎麽胡說八道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你為什麽不肯親親我？難道……zero，你該不會是……不敢吧？”
    降穀零的眼睛微微眯起，紫灰色的瞳孔也瞬間暗了下來，語氣裏帶著幾分危險：
    “守，你說什麽？”
    修明卻像是沒察覺到似的，繼續大言不慚的挑釁著降穀零的神經，“我說，你是不是不行啊？怎麽連親我都不敢？”
    他甚至用十指相扣的那隻手的大拇指，在對方的掌心輕輕的畫著圈摩挲，邀請的意味溢於言表。
    降穀零的呼吸一滯，隨即直接氣笑了。
    胡說八道的小貓咪，真的是欠收拾……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哈！你看我敢不敢——五十嵐守，這可是你自找的！”
    修明還沒來得及反應，降穀零的唇已經壓了下來。他的吻霸道而熱烈，像是要將修明所有的呼吸都奪走。修明被他親得措手不及，整個人都僵住了，空著的右手手指都不自覺地抓緊了床單。
    絳雪銜珠淬春髓，檀煙疊霧浸夜光。
    醉痕漫卷花影渡，癡篆斜侵暗潮香。
    鶴喙噙星搖藻井，蟾光瀉玉枕秋江。
    萬縷鬆風凝作篆，一泓冷月釀雲霜。
    降穀零的吻從最初的激烈急促，逐漸變得溫柔繾綣，像是要將所有的情感都傾注在這個吻裏。修明的睫毛顫動，後頸被降穀零溫熱的掌心托住，耳邊是近在咫尺的呼吸聲，唇瓣廝磨出玫瑰色的痕跡。
    降穀零的吻越來越深，修明隻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他試圖推開降穀零，卻被對方扣住了手腕，動彈不得。
    直到修明被親得渾身發軟，喉嚨間不自覺溢出細細碎碎的嗚咽，眼淚也不自覺地湧了出來，降穀零才終於放開了他。
    “還說我不行……怎麽？再來一回？”
    他平複了下呼吸，才用低啞的聲音，帶著幾分得意反問修明。
    修明大口喘著氣，臉上還掛著淚痕，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軟綿綿地靠在床頭。他委屈巴巴地看著降穀零，聲音裏帶著幾分哭腔：“不不不、不來了！不來了……我、我錯了還不行嘛……”
    降穀零伸手輕輕擦去他臉上的淚痕，語氣溫柔：“下次還敢不敢挑釁了？”
    修明連忙搖頭，像隻被欺負慘了的小狗：“不敢了不敢了……”
    修明：已老實，求放過！
    qaq
    在五人組的輪流照顧下，修明的住院生活並不孤單。
    鬆田會表麵吐槽“這種東西沒用”，然後把特地求來的禦守偷偷放在他枕頭下麵；萩原會突然變魔術般掏出一盒熱氣騰騰的章魚燒說，“專門偷渡的，快吃！被小降穀抓到記得說是小陣平逼我幹的。”
    伊達航則像個老大哥一樣，時不時給他講些警校的趣事；諸伏會時常帶著親自熬製的營養粥笑眯眯的說，“鹽分控製在0.9，敢偷偷加醬料就讓zero收拾你。”
    降穀零作為他新鮮出爐的男朋友，幾乎每天都會細心地為他擦臉、喂飯，還借口醫囑摁著他不許下地洗漱，故意把他弄得麵紅耳赤說不出話來。某天修明“反抗”，結果被反手摁在病床上親到喘不過氣，還被路過的諸伏撞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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