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服從性測試和浴室
    疼痛感終於逐漸消退的時候，普洛賽克整個人已經像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濕淋淋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
    波本看似粗暴實際上還蠻輕柔地掰開了普洛賽克的眼皮，&34；感覺如何？這可是朗姆專門從白蘭地那裏拿到的好東西，可以修複你身體裏的暗傷呢 ~ 隻不過，有那麽一點點……疼痛和讓人意識迷亂副作用而已。&34；
    普洛賽克頭痛欲裂，看起來已經被折磨的沒有力氣給出什麽反應了。
    &34；唔……看起來已經差不多了？&34； 波本的手指輕輕撫過他的太陽穴，語氣溫柔得近乎詭異，卻異常清晰地穿透了他混沌的思維，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感：&34；從現在開始，普洛賽克，你的腦子裏隻能裝下一件事——服從我的指令。&34；
    &34；重複一遍。&34；
    普洛賽克的喉嚨幹澀，但藥物讓他的聲帶變得異常順從：&34；……服從…波本的指令。&34；
    &34；很好。&34；
    波本滿意地勾起唇角，紫灰色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複雜，&34；接下來，我會測試你的服從性。記住，你不需要思考，隻需要執行。&34；
    波本解開束縛帶，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34；站起來。&34；
    普洛賽克感覺藥物讓他的肌肉變得異常敏感，每個神經末梢都在尖叫。他故意讓手臂顫抖著，身體緩慢抬起，做出艱難抵抗又被迫服從的樣子。
    &34；太慢了。&34；
    波本按下戒指上的按鈕，一陣刺痛從後頸竄遍全身。
    &34；唔！&34；
    普洛賽克渾身一軟，狼狽的跌回床上，喉間溢出小獸般的悲鳴。
    他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降穀零明明知道控製後腦的芯片密鑰是&34；普洛賽克+指令內容&34；，現在卻非得裝模作樣用電擊器，演得跟真的一樣。
    逮著機會就可勁兒光明正大折騰他是吧？
    波本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隨即扯出惡意滿滿的笑容，俯身湊到他耳邊說：&34；普洛賽克，我奉勸你，如果不想繼續吃苦頭的話，還是配合點。否則，別怪我狠心了……&34；
    普洛賽克：Σ( ° △ °|||)︴
    降穀零，你還記得自己是個公安嗎？
    波·無情的組織成員·本：冷酷.jpg
    &34；再來一次：站起來。&34；
    普洛賽克的肌肉仍因藥物而微微顫抖，但他還是緩慢地撐起身體，下床站直。
    &34；跪下。&34；
    膝蓋砸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
    &34；爬過來。&34；
    &34；……&34；
    ‘合著你剛才直起身後退的那幾步是在這兒等著我呢是吧？’
    ‘……降穀零，你最好是真的在演戲！’
    他在心裏瘋狂腹誹，但身體卻不受控製地向前移動，像一隻被馴服的獸，匍匐到波本腳邊。
    波本彎下腰，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抬頭：&34；叫我的名字。&34；
    &34；……波本。&34；
    &34；不~對~&34； 波本的拇指摩挲著他的唇瓣，聲音低沉，&34；再想想，你該叫我什麽？&34；
    普洛賽克的大腦混沌一片，但某個詞匯卻詭異地浮現在意識表層——
    &34；……主人。&34；
    ‘……我殺了你，降穀零！’
    波本笑了，像是終於滿意了：&34；嗯 ~ 真是乖狗狗 ~ &34；
    &34；抬起右手。&34；
    普洛賽克照做。
    &34；打自己一巴掌。&34；
    &34；……&34；
    ‘……你完了，你絕對完了。’
    &34；啪！&34；
    清脆的耳光聲在隔離觀察實驗室裏回蕩。普洛賽克的左臉火辣辣地疼，但藥物的作用讓他連皺眉的力氣都沒有。
    波本歪著頭欣賞了一會兒，又命令道：&34；現在，笑給我看。&34；
    &34；……&34；
    ‘……降穀零你給我等著！等我出了實驗室恢複自由，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按在床上揍一頓。’
    但他的嘴角還是緩緩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波本似乎被取悅了，低笑了一聲：&34；真聽話。&34；
    &34；告訴我，你的名字。&34；
    &34；……普洛賽克。&34；
    &34；不對。&34； 波本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34；再想想，你真正的名字是什麽？&34；
    普洛賽克的意識掙紮了一瞬，但藥物的控製力太強，他隻能機械地回答：&34；……枡山修明。&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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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本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輕笑：&34；很好，看來記憶模塊還算穩定。&34；
    普洛賽克以為終於完事了，結果他又恢複冷酷語調：&34；重複——波本大人是我的唯一主人。&34；
    普洛賽克：差點笑場.jpg
    ‘這什麽羞恥pay台詞啊！’
    但表麵上他還是木然地重複：&34；波本大人……是我的…唯一…主人…&34；
    ‘降穀零你等著吧！我回頭一定要讓你也跪著把這句話說一百遍！哼！’
    他在心裏拿小本本記仇，同時注意到波本的耳尖悄悄紅了。
    測試持續了整整二十分鍾才結束。
    波本變著花樣讓他做各種屈辱動作和亂七八糟的話，甚至還要測試對傷害自身的命令的執行。饒是普洛賽克注射了藥物也支撐不住，終於在他宣布&34；測試結束&34；後，直接倒下爬不起來了。
    &34；看來，以後還需要更多&39；訓練&39；啊……&34； 波本故意大聲說著，戲謔的拽著普洛賽克腦後的頭發將他拎起來，強迫他揚起脖頸，露出蒼白沒有血色的臉龐。
    這個動作用了巧勁，並不如看起來那樣會讓人覺得痛苦，普洛賽克垂著眼睫沒有動作，順著波本的力道，顯得十分乖順。
    &34；嘖嘖嘖，真狼狽啊……得清洗幹淨才行，我的小狗可不能髒兮兮的。&34；
    波本嘴上說著輕佻的話，一把拽起普洛賽克，近乎粗暴地將人拖進浴室。磨砂玻璃門&34；砰&34；地關上，隔絕了所有監控視線。
    “嘩啦啦……” 水龍頭被擰開，溫熱的水流衝刷而下，掩蓋了他們的聲音。
    波本迅速檢查起他後頸的芯片。
    &34；之前你為什麽要救琴酒？現在情況不妙，白蘭地發現你的意識恢複了，加了新的控製程序，你還挺得住嗎？&34； 他壓抑著擔憂和火氣，低聲質問，&34；枡山修明，你到底在想什麽？&34；
    &34；放心……之前他們那麽多年的折磨我都挺過來了，不會害你暴露的。&34； 普洛賽克終於能正常說話了，他直接翻了個白眼：&34；琴酒早看出來我差不多脫離洗腦了，我不救才會完蛋。&34；
    &34；……抱歉。&34； 金發男人突然鬆開手，聲音壓得極低，&34；剛才下手重了。還有那個朗姆指定的自我傷害測試，抱歉。&34； 他的指節還殘留著用力過猛留下的紅痕，在氤氳水汽中格外明顯。
    普洛賽克踉蹌著扶住瓷磚牆扯出個假笑：&34；沒關係，我理解，臥底嘛，總是要做些違背自我意願的事情，對吧？原諒你了。&34；
    ‘等以後你知道我是五十嵐守了，咱們再慢慢算總賬……’
    濕透的黑發黏在額前，遮住了他眼底閃過的算計。
    邪惡狸花貓從不說真話！
    波本——現在更像是降穀零了——抿了抿唇，視線掃過普洛賽克濕透的衣衫，背過身去，水珠順著他緊繃的肩線滑落，打濕了毛衣和西褲：&34；嗯。你洗吧。&34；
    ‘倒是挺紳士……’
    普洛賽克看了一眼降穀零紅透的耳根，無聲的笑了下。
    知道現在情況特殊，所以即使耳朵發燙，手上也沒有磨嘰，他迅速扯開病號服紐扣，三兩下把汗臭的衣褲扒了個精光開始洗澡。
    鬆緊帶彈在皮肉上的聲音讓波本肩膀一顫，但他始終麵朝牆壁，連呼吸都放得很輕。
    氣氛有點尷尬，普洛賽克不由自主沒話找話：&34；你剛才那是什麽羞恥台詞啊……降穀警官？&34；
    波本也明白他的意思，順著換了話題，&34；修明不喜歡嗎？那下次換我給說？&34；
    &34；好啊……隻希望到時候，降穀警官別後悔賴賬就行了。&34；
    帶著泡沫的熱水衝刷過手臂上的刀口時，普洛賽克皺了皺眉咬住嘴唇沒出聲。波本卻像感應到什麽，突然將毛巾遞到身後：&34；忍耐下。&34；聲音混在水流裏幾乎聽不清，&34；出去給你上藥。&34；
    ‘還算有良心……’
    普洛賽克衝幹淨身上的泡沫，甩了甩頭發上的水珠，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波本連換洗衣物都準備好了。純黑戰術服整齊疊放在防潮櫃上，尺寸分毫不差。
    &34；謝啦。&34； 他將淋浴花灑壓下來，人也往旁邊站了站避免再沾到水，接過毛巾把身上擦幹就去拿降穀零旁邊的衣物。
    &34；啊，沒有內褲？早知道剛才就不扔地上了……&34； 普洛賽克一邊背對著降穀零穿褲子，一邊小聲吐槽，遺憾的看著地上濕淋淋某塊黑色布料。
    波本被他突然伸出的手嚇了一跳，趕緊往旁邊閃了一步，仍然背對著他，直到聽聲音，感覺人把褲子都穿好了，才拿著另一個毛巾回身遞過去。
    &34；用這個擦擦頭發再穿衣服，一會兒出去還有的演。&34；
    遞來的毛巾直接出現在身側，普洛賽克聞言把本來要穿上的衣服又放回防潮櫃，&34；喔，好的。&34；
    zero果然就是很像男媽媽。
    普洛賽克接過毛巾時，兩人指尖一觸即分。
    波本紫灰色瞳孔在蒸汽中微微擴大——對方左手無名指內側有顆紅色的小痣，和某人完全重合。
    這怎麽可能？！
    降穀零震驚的回頭，結果入目就是枡山修明後腰上隻露出了大半，但他無比熟悉的傷疤。
    那個傷？！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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