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線番外:彼岸花開·姬和不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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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零把風早清扛回家時,寺廟的鍾聲還在身後回蕩。
"放開我!" 風早清在他肩上掙紮,光溜溜的腦袋在月光下泛著青色的光暈,"降穀零!你這是綁架!"
他討厭這個糟糕的姿勢!
"閉嘴,你還真把自己當和尚。"
降穀零踹開臥室門,把肩上的人扔在床上,"昨天還在我身下喘,今天就阿彌陀佛了?"
風早清狼狽地爬起來,袈裟散開一角,露出鎖骨上未消的吻痕。他迅速攏好衣襟,耳尖通紅:"那、那明明是你故意——!"
說不下去了,最終隻能閉嘴。
他確實不是人,但降穀零你是真的狗啊。
“你這是非法拘禁。” 風早清縮在床上,有些羞惱的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試圖和眼前這個人講道理。
“哦。” 降穀零冷漠臉,“那你報警啊。”
風早清:“……”
他現在是個和尚,和尚怎麽能報警呢?阿彌陀佛。
風早清歎了口氣:“施主,強扭的瓜不甜……”
“我管它甜不甜!” 降穀零哢噠一聲把帶著鐵鏈的腳環扣在風早清的雙腿上,拽著鏈條將人拖過來,惡狠狠道,“我扭下來就高興!”
風早清:“……”
這什麽奇怪的即視感!
——像這種普通的鐵鏈肯定是鎖不住枡山修明,但鎖風早清真的是綽綽有餘。
降穀零把鑰匙往兜裏一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風早清,你以為剃個光頭、披個袈裟,就能把我糊弄過去?”
風早清抬眸,眼神無辜:“施主,小僧已皈依佛門……”
“閉嘴。”降穀零一把扯掉他的袈裟,“你現在突然信佛?行啊,那我現在就是你最大的業障。”
風早清:“……”
——然後業障就把他按在了床上。
降穀零單膝跪上床,扯開自己的領帶,"那讓我看看,佛祖能不能救得了現在的你。"
從這天起,降穀零把風早清鎖在了安全屋。
每天睜開眼睛,他第一件事就是檢查風早清還在不在。然後便是無窮無盡的糾纏。餐桌、浴室、落地窗前,他像隻不知饜足的野獸,恨不得在每個地方都留下印記,證明這個人還是他的。
風早清覺得自己過得比當初……時還刺激。
白天,降穀零變著花樣折騰他,美其名曰“補償這些年缺失的戀愛體驗”;晚上,降穀零又像隻大型犬一樣死死摟著他,仿佛一鬆手他就會消失。風早清每天被他折騰的死去活來。
別誤會,就是那種死去活來。
比如某天——
風早清掙紮:“這樣不好……”
降穀零冷笑:“哪裏不好?我看你挺享受的。”
比如又某天——
風早清放棄抵抗,開始念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
降穀零:“……”
他一把扯開風早清的衣領,俯身在他耳邊低語:“菩薩知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麽表情?”
風早清:“……”
這經是徹底念不下去了。
比如另一個某天——
"你這是在犯罪……" 風早清被他按在書桌上時喘息著說。
降穀零咬住他的後頸:"那你報警啊,前·公安先生。"
……報個屁的警。
降穀零不就是個公安頭子,他報哪門子的警?
風早清想到自己每天醒來時,都能感受到降穀零的手臂牢牢箍著他的腰,像是怕他半夜跑了似的,忍不住又想笑。
他很想說:“zero,你這樣搞得我像個被囚禁的那個啥……”
但每次話到嘴邊,看到降穀零那雙執拗到近乎偏執的眼睛,他又咽了回去。
——算了,反正…他也沒多少時間了。
——就……隨了他的意吧。
反正他又不是沒有享受到……
許是感受到風早清態度的軟化,降穀零的“小黑屋”也更多了些許潦草。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各種服務提供著,累著了還有公安頭子的按摩……甚至後來風早清還會故意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故意反著撩回去。
就算半個月過去,頭發已經重新長長了的風早清,總是會故意在某些時候叫降穀零“降穀施主”,一邊叫一邊在心裏給佛祖賠罪……
而每當他想偷偷溜去念經雖然他也根本不會念),降穀零就會半夢半醒地把他拽回來,咬牙切齒地在他耳邊說:“再動一下試試?”
風早清:“......”
試就試。
——然後他就被“超度”了。
半個月後,降穀零終於發現了不對。
那天中午,降穀零都出門回來了,發現風早清還沒醒。沉睡的戀人和他走之前一模一樣,連身都沒翻一個,他才突然驚覺——
清他,每天起床的時間……是不是越來越晚了?
枡山修明還活著的時候,無論他前一天晚上折騰得多狠,戀人都會比他先醒,然後安靜地看著他,等他睜眼時再笑眯眯地說一句:“早上好,z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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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成風早清清之後,雖然因為這具身體的體力原因,經常起不來床,或者醒了也賴床不肯起——這是他為什麽現在才發現的原因。
起初降穀零以為是自己折騰得太狠。
但是,看著時針已經走過數字三的鍾表,降穀零沒來由的心慌。
"清?" 他稍微有了些力氣搖晃著風早清的肩膀,聲音發顫,"別玩了,飯要涼了。"
風早清的眼睫顫動幾下,緩緩睜開。那雙總是清亮的金色眼睛如今蒙著層霧:"……零?幾點了?"
"下午三點。" 降穀零眉頭不自覺的皺緊,"你睡了整整一天。"
風早清輕輕"啊"了一聲,露出嫌棄的表情:"還不是怪你!最近……太多了。"
——他在撒謊。
"什麽啊……明明是清你自己纏著我不放的,現在倒來怪我了。"
——剛才清閉著眼,明明躺在被窩裏卻體冰涼的樣子,分明不是……
"降穀零!你閉嘴吧!"
——他並不意外自己起的這樣晚。清……似乎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了如指掌,可是,他為什麽不說呢?
看著戀完全不意外的表情,還有聽到自己調侃、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滿臉通紅的樣子,降穀零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伸手去探風早清的脈搏,指尖下的跳動微弱得像是隨時會停止。
降穀零死死盯著他,突然問:“你還能活多久?”
風早清怔了怔,隨即笑了:“……你發現啦?”
降穀零沒笑。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出家的理由吧?” 他的表情讓風早清難以形容,像是已經在某種危險的邊緣,卻又強忍著不讓自己崩潰。
"所以你跑去出家?!就為了不讓我知道你要死了?!"
“……為什麽,不告訴我?”
降穀零像是要碎了。
‘……我就知道會這樣。’
風早清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告訴你……然後呢?讓你眼睜睜看著我死?”
降穀零抓住他的手,看起來凶狠極了,像是要捏碎他的骨頭,實際上那隻手輕飄飄的,仿佛生怕弄疼了他。
“風早清,你踏馬的……”
他的聲音哽住了,眼眶通紅,卻一滴眼淚都沒掉。
風早清伸出另一隻手,慢慢的撫摸他的金發:"我想讓你恨我……這樣你會好過些。"
"放屁!"
降穀零的眼淚終於還是砸在風早清手背上,"你這個…自以為是的混蛋……"
那天晚上,降穀零翻出所有積蓄,在客廳地板上鋪成一張床那麽大的鈔票堆。他拉著風早清躺上去,兩人在錢海裏接吻。
風早清靜靜地看著他,忽然笑了:“零,我們結婚吧。”
他們真的結婚了。
沒有婚禮,沒有賓客,隻有兩個人在安全屋的陽台上,對著夕陽交換了戒指。
降穀零給風早清戴上的是一枚素圈銀戒,風早清則給降穀零戴上了一枚黑曜石戒指—那是他當年臥底時隨身帶著的護身符。
“現在它歸你了。”風早清笑著說。
降穀零低頭看著戒指,喉結滾動了一下,最終隻是緊緊抱住了他。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像是要把一輩子壓縮成半個月來過。
他們去看了海,去了遊樂園,去了所有普通情侶會去的地方。降穀零甚至買了一堆煙花,在深夜的海邊點燃,然後抱著風早清在沙灘上接吻。
風早清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醒著的時間越來越短。有時候,他會在吃飯時突然睡著,頭一點一點地栽進降穀零懷裏;有時候,他會坐在陽台的搖椅上,曬著太陽就閉上了眼,像是隻是小憩,卻又怎麽都叫不醒。
降穀零開始整夜整夜地不敢睡,生怕一閉眼,懷裏的人就沒了呼吸。
某天清晨,風早清難得醒得早,精神也好了一些。他靠在降穀零肩上,輕聲說:“零,我想看落日。”
降穀零立刻抱著他去了陽台。夕陽西沉,橙紅色的光暈染了整片天空。風早清眯著眼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真美啊。”
降穀零低頭看他:“嗯,很美。”
風早清的聲音越來越輕:“零……對不起……”
降穀零的手臂收緊:“……別道歉。”
風早清笑了笑。
——好,那我不道歉。
“降穀零,我好愛你啊。”
降穀零僵住了。
他低頭看著懷裏的人,風早清閉著眼,表情安寧,像是隻是睡著了。
夕陽的餘暉落在他的臉上,鍍了一層溫暖的光。
降穀零一動不動地抱著他,直到太陽完全落下,天空徹底暗了下來。
夜風很涼,吹得人渾身發冷。
過了很久,降穀零才輕聲說:“……我們回家吧。”
地球上,白九醒了過來。
他坐起身,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手。
——他還活著,可又好像已經死了。
五十嵐守、枡山修明、風早清……那些曾經屬於他的身份、記憶、感情,全都隨著世界線的終結而消散了。
現在的他,隻是一具空殼。
心髒還在跳動,可裏麵什麽都沒有了。
隻有肉體活著,心已經死了的人,還算活著嗎?
組織毀滅了,但是聽說波本逃走了,可惜,雖然活了下來,但是似乎因為組織的覆滅,遭受了很大的打擊,整個人都瘋魔了。
啊對了,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的波洛咖啡廳最近在招收店員。之前這家店的金牌店員安室透,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失蹤了。
至於降穀零?
——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也許瘋了,也許沒有……
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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