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雙份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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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破解這個密室是怎麽形成的。”工藤優作說。
    目暮警官盯著優作看,十分期待的說:“怎麽樣?優作,你想出來嗎?”
    優作看了眼在目暮警官身旁的明月,說:“很抱歉啊,我可能還要思考一會兒。”
    目暮警官略有些煩躁的捏了捏鼻梁,然後看到身邊怯生生的明月,蹲下身說:“很抱歉,帶你來這個地方,你害怕嗎?要不要先回車子上坐著等我們?
    夢奈明月搖了搖頭,說:“還好。”
    目暮警官盯著明月看了半天,覺得明月不似撒謊,也放鬆下來,緩聲繼續問:“這幾個人你是否之前見到過呢?”目暮警官看向遠處被其他警員詢問的三個人。
    明月順著目暮警官的目光望過去,搖了搖頭,說:“我沒有見到過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包括死者我也沒見過。”
    “這樣嗎?”目暮警官有點懷疑。
    明月直視目暮警官的眼睛,說:“我的確沒有見過他們,今天是第一次見。”說罷,又看向那三個人,說,“那位姐姐穿的很華麗,但是頭發卻濕漉漉的。”
    目暮警官看向明月嘴裏的那位姐姐,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說:“的確是有點奇怪。但也可能是她來的很匆忙,才忘記吹頭發了吧。”
    “但是她帶了一條很好看的項鏈,卻沒有帶耳環這類飾品,而且她就算頭發濕的這麽厲害,她的妝容並沒有花,而且很精致哦。”明月繼續說,發現目暮警官的注意力並不在自己身上後,緩緩吐出一口氣。
    “的確很可疑,不過可能是慌忙間忘記戴了吧。”目暮警官直起身,看向死者的妻子——永森美咲。
    但是目暮警官並沒有覺得沒戴耳環之類的飾品,和這個案件有什麽必然聯係,所以觀察了一會兒後便將視線收回,注意到身邊的窗戶,走了過去。
    窗簾是厚重不透光的,窗台下麵的地板是幹燥的,如果打開窗戶雨會潲進來吧。目暮警官看著窗外瓢潑大雨,然後將關注點移到封鎖死窗戶的鐵欄杆上。
    窗戶是被徹底的封死了。
    鐵欄杆雖然有些生鏽了,但卻非常牢固,所有的焊點都是舊的,並未有新焊點出現,所以不存在將窗戶的鐵欄杆拆下來,然後又焊回去的情況,再說今天可是暴雨啊,電焊根本沒辦法在這麽打的雨中進行吧。
    目暮警官的眼睛在鐵欄杆上掃視,希望能看到一些痕跡,但是除了雨水以外,並沒有什麽發現。
    這該死的大雨,不會把痕跡都衝洗幹淨了吧。
    目暮十三內心是焦慮並忐忑的,一具無法溯源的外國人屍體,一間被雨水封印的密室。
    門被反鎖,無論從哪裏看,這個情況隻可能是自殺,但直覺告訴目暮警官這個並非如此,而且這些案子背後似乎有著更深的陰謀。
    夢奈明月敲擊了一下牆壁,並不是想象中的木質結構,而是磚瓦砌起來的。
    “怎麽了?”工藤優作看向夢奈明月。
    夢奈明月似乎很好奇牆壁結構,又敲了兩下,說:“優作叔叔,這個房間裏不會有什麽暗門暗道之類的吧,或者用什麽開關就可以開啟魔法門。”
    目暮警官半月眼看著明月,心想小孩子果真還是小孩子啊,但嘴巴上還是說:“牆壁我們檢查過來,沒有什麽暗門暗道。像那些暗門暗道,大多都是小說裏麵才會出現的,現實生活裏很少有的。”說完,目暮警官瞅了眼工藤優作。
    工藤優作卻微笑著說:“十三,小說的情節大多也是來源於現實生活的,現實中很多建築裏都有密道,隻不過這個房子並沒有。”
    目暮十三環視整個房間,的確這裏應該沒有所謂的密道。
    明月看著天花板說:“那天花板或者地板是不是有可以讓人鑽過去的地方,那些地方好像還帶有梯子。而且梯子可以推上去拉下來的。”
    “你說的那個是逃生通道,那個大部分是安裝在高層公寓陽台上的,這種隻有三層的小樓是不會安裝垂直逃生通道的。”目暮警官耐心的給明月解釋了一下。
    明月依舊抬著頭看著天花板說:“哦,但是天花板上那個小洞很讓人在意啊,會不會是那種宇宙黑洞啊,一碰就可以被吸走了。”
    目暮警官抬頭看,果真看到了一個洞,連忙叫人搬梯子過來查看。
    “那個應該是個子彈孔。”工藤優作說。
    “誒?!優作,你已經看到了?但你怎麽沒告訴我?”目暮警官一邊幫忙扶著梯子,一邊看向工藤優作說。
    工藤優作抬起頭看著天花板說:“其實我有些地方還是沒想明白,也許鑲嵌在天花板上的子彈能告訴我們更多信息。”
    登米刑事爬上梯子拍照取證,然後將一顆子彈從天花板上取下來,帶走去化驗。
    “優作,你說凶手為什麽要向天花板開一槍呢?槍支走火了嗎?”
    工藤優作皺了皺眉頭說:“估計不是走火,這樣開槍是阻止人做什麽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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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目暮十三站在優作身邊,抬著頭看著天花板上的彈孔,陷入了深思。
    優作也抬頭看著彈孔,試圖還原開槍時候的位置。
    “從彈孔的角度來看,應該是在門口開得槍。”目暮警官認真的說,並向房門口走過去。
    優作也跟著目暮警官走到房門口,抬起自己的右手,用手比劃著各種角度,說:“應該是這裏,這個樣子可以打到那個位置。”
    目暮警官順著優作的手看過去,的確如此。
    此時一位小警員走過來說:“目暮警官,我有一個推測,就是凶手把門叫開,然後用槍打中了死者,死者為了躲避之後的傷害,自己鎖了門,然後倒地身亡了。”
    在一邊采集指紋的女刑事翻了一個白眼說:“死者是中槍後直接死亡的,關門這個動作是不可能完成的。而且門閂上沒有血,門閂上隻有被害者的指紋。”
    “那凶手會不會在窗外擊殺死者呢?”小警員不死心的提出另外一種假設。
    女刑事暫停手裏的動作,挺無奈的說:“無論哪扇窗都無法射擊到死者的右側太陽穴吧。”
    目暮警官打斷身邊兩位警員的推理,“嫌疑人隨身物品都排查好了嗎?”
    “排查好了,這是她們隨身攜帶的物品。”小警員指著麵前羅列的物品說。
    死者永森美咲隨身攜帶了采訪用的紙和筆、化妝鏡、口紅和粉底、一大串鑰匙,這一大串鑰匙裏有車鑰匙、公寓大門的鑰匙、各種抽屜的鑰匙,這些鑰匙大小不一,形狀各異。不過有一把小巧的鑰匙引起了明月的注意,這把似乎是公共儲存櫃的鑰匙。
    深津信三帶的釣魚工具,魚線很結實,釣魚竿也很長,而且能伸到二樓窗口。一大堆易儲存的食物倒是很正常的,沒有什麽奇怪的。隻不過那瓶降壓藥物的來源卻是一家黑診所。
    明月看到黑診所的信息,挑了挑眉。
    手塚秀介隨身攜帶的電工箱裏有一副絕緣手套、各種螺絲刀、剝線鉗、卷尺、安全眼鏡等物品,隻不過那雙絕緣手套引起了明月的注意,工藤優作拿起絕緣手套,認真看了下絕緣手套上的痕跡。
    “他們家裏倒沒發現什麽有價值的信息,三百萬日元並沒有在他們家裏找到。”目暮警官看著最新報告說。
    工藤優作看著桌上的物品說:“嗯,這個我大概能想到。”
    “對了,優作,在垃圾存放點裏的瓶子,我們化驗出了毒素,和死者體內的一致,瓶子上隻有死者的指紋,他是喝了毒後又把毒瓶丟了?”目暮警官看著報告,心生疑惑。
    “可能吧。”工藤優作並不覺得意外。
    目暮警官也看著桌上陳列的物品,說:“就像自殺反悔了那樣,喝了毒藥,然後自己又催吐,還把帶有毒的瓶子丟到,再把遺書撕毀?”
    “不,也可能他根本不想死,而是有人想讓他自殺。”工藤優作露出那種偵探的表情,自信且堅定。
    有個警員拿來了一根臨時做出的木質門閂、一卷魚線、與深津信三車裏放著的釣竿一模一樣釣竿。
    “優作,推理小說裏是不是有利用魚線將門閂關上的手法?”目暮警官看著那卷魚線和釣竿說。
    “嗯,這種手法是很常見。”工藤優作回複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將手上的白手套認真的戴好,開始抽出魚線,在這個臨時做好的門閂上做實驗。
    魚線套在門閂的凸起位置,然後通過門縫,目暮警官將門關上,感受了一下魚線,似乎並未被卡住,慢慢的開始收攏魚線,魚線緊貼門扇被繃直,接著輕輕一拽。
    “啪”的一聲。
    目暮警官手裏這邊的魚線無力地緩緩垂落下來。目暮警官推開門,看了眼門閂,絲毫未動,然而魚線被門扇邊緣削斷了。
    目暮警官用手摸了摸門框邊緣和門扇邊緣,非常鋒利,手套被輕鬆劃開一個口子,而且由於門框和門扇的結構導致,魚線想要牽引門閂就必然會碰到鋒利的邊緣。
    “優作,魚線的這個手法似乎並不能成功。我考慮過,用釣竿將手槍像拋竿一樣丟進房間裏,但那必定是要打開窗戶的。但我們進來的時候窗簾和窗戶都是緊閉的。”目暮十三看向工藤優作,詢問,“還有其他的手法嗎?總不至於凶手是穿牆而過的吧。”目暮警官用手敲擊了牆壁。
    工藤優作看著桌上的物品陷入了深思,半晌後回複:“其實我在考慮保險箱裏的東西去哪了。”
    “肯定是被凶手拿走了啊,這個還要問嗎?,隻不過我們現在還沒調查到罷了。”目暮警官歎了口氣說。
    登米刑事走過來手:“彈道的檢測出來了,開槍的位置是在門口,但子彈並非是現場這把手槍。”
    “嗯?兩把手槍嗎?那麽另外一把會在哪裏?”目暮警官揉著有點發脹的頭。
    “十三,報案的人有說聽到幾聲槍響了嗎?”
    “沒有,他隻說聽到了很大的槍聲,具體沒說,再加上那時候打雷,槍聲和雷聲重合的話,也聽不出來。”目暮警官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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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藤優作看著目暮警官似乎有點頭疼的樣子,說:“十三,有沒有一種可能死者是被殺了兩次?隻不過第一次沒成功?”
    “嗯?”目暮警官看向優作,但對於這個被殺過兩次,並不能理解。
    明月給目暮警官解釋:“優作叔叔是指下毒的人,和最終用槍殺人的,並非同一個人。”
    目暮警官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明月,疑惑不解,又看向工藤優作。
    工藤優作看了眼明月後,看向了正疑惑的目暮十三,說:“在我解釋之前,能告訴我案發的時候,他們都在哪嗎?”
    “永森美咲說她正在洗澡,然後準備晚上的發布會,並沒有人可以證明,但我們已經調取了她所在公寓的監控錄像,今天她一共出現過三次。”
    一台筆記本電腦被搬進來了,顯示器上顯示的就是這三次出現的時間和畫麵:
    第一次在案發前兩個小時:
    錄像裏一位靚麗的女性走進電梯間,在電梯間的燈光下,耳畔的秀發下似乎有亮閃閃的東西,然後這位女士走出電梯間,並離開所在公寓。
    第二次是在案發前一個小時:
    之後這位靚麗的女士回到了公寓大廈門口,走進電梯間,她烏黑秀麗的頭發被撩到耳後,小巧精致的耳朵看起來非常可愛,隻不過她臉色似乎不好看。
    第三次是在案發前半個小時:
    視頻顯示她濕著頭發,慌慌忙忙的跑出公寓,穿著就和現在的差不多,但是並沒有塗抹口紅和化妝。
    手塚秀介這位電工表示他案發的時候,他應該正在回家的路上,雨很大,所以他走的很慢。商場裏的監控可以證明,他今天的確來上班了,而且下班離開的時間,在案發之前四十分鍾,趁著這場大雨還沒停,有警官沿著這條路做實驗了,返回的時間很受天氣影響,所以具體時間不好確定,而且路上遇到目擊者的概率還是很低的。
    優作點了點頭,問:“深津信三呢?”
    “他雖然出示了許多購買的小票,但案發時候,他沒有不在場證明,而且他父親的確有高血壓,但用的藥並非是這一種。隻不過魚線應該完不成這個密室吧。”目暮警官看著被割破的手套,陷入了沉思。
    明月看著原本躺在地上的死者,現在被一圈白線所替代。心想,為什麽所有人都想置你於死地呢?
    工藤優作觀察到明月的表情有些陰鬱,便出言問:“怎麽了?是不是不太舒服了?”
    “沒有,隻是想到一些事情。”明月看著地上的人形白圈說。
    優作蹲下身,柔聲說:“能和我說說嗎?”
    明月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工藤優作,思索了一下,然後緩緩說:“什麽樣的人會被殺死?而且還是他自己的朋友、妻子、同事所殺死?他一定是無惡不作的壞人嗎?”
    優作思索了一下說:“這個答案我沒辦法給你,好壞看起來是絕對的,但有時候並非絕對,有些事情隻能自己去體會去揣摩。”
    明月看著優作眼鏡片上映出的自己影子,點點頭,說:“我懂了。”
    目暮警官,看明月雖然神情有些低落,但似乎並不是害怕,又看了眼優作,便問:“你們又在打什麽謎語?凶手你們已經推理出來了嗎?”
    優作點點頭,神情堅定且自信。
    明月回籠心神,微笑著看向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看著這兩個人,心想不會吧,那個少女也推理出來了?優作推理出來,我覺得很正常,但那孩子也就十二三歲吧。不會吧,不會吧,我真的有那麽笨嗎?
    但還是輕聲咳嗽了一下說:“優作,別賣關子了,告訴我吧。”早點下班我好回家,綠還在家裏做好飯等我呐!目暮十三想起了家裏還有人等著他。
    目暮十三那點心思,工藤優作自然是知道的,便說:“基本推理出來了,不過還有幾個地方需要十三你帶人去查下,有個東西需要你找人幫我做一個。”
    工藤優作湊近目暮十三的耳朵小聲說話,目暮十三點頭將任務布置下去。
    “現在就是和我們的嫌疑人聊聊了。”工藤優作看向那三個人。
    夢奈明月看向那位頭發依舊濕漉漉的女士。
    工藤優作看向電工手塚秀介說:“早上,手塚先生你先出門對嗎?而且你看到了他的同事深津信三過來找他?”
    手塚秀介點點頭說:“是的,早上我就上班去了,中途並沒有回來,下班後,我到家附近聽到槍聲,就立馬跑回來了,我以為直人出什麽事情了,跑到二樓發現門被反鎖,踹了半天門,最終還是警官幫我踹開的,我沒想到他會自殺啊。”
    工藤優作繼續說:“的確,他並未想要自殺,他把寫好的遺書,撕掉了,說明他並不想死。因為那封遺書是被人逼迫寫下來的。”
    “什麽?!”嫌疑人們很吃驚。
    目暮十三看了眼身邊的明月,看嫌疑人,又看了一眼明月。
    “逼他寫遺書的人,應該就是將子彈射向天花板的人,同樣是讓他喝下毒藥的人。那個人手裏有槍,所以死者隻能聽她安排。”明月小聲在目暮警官身邊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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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暮警官頻頻點頭,仔細一想,這樣的確說通了不少事情,然後盯著明月,說:“你為什麽知道?”
    明月被目暮警官問的呆住了,心想是我表現的太突出了嗎?正在找說辭的時候,明月就聽到了工藤優作繼續分析。
    “屍體身邊手槍上的那個亮晶晶的,應該是耳釘吧,這種帶磁性的耳釘一般是給沒有打耳洞的人帶著的吧。耳釘黏在了左輪手槍上,那說明永森太太,你應該來過案發現場。而且從你住的公寓,我們已經調取了監控,很清楚的看到你第一次出現在監控裏你有戴耳釘,但當你第二次出現的時候,耳釘已經消失了。”
    “我來過又能怎樣?我是來找他回家的,然而他並不願意跟我走,推搡了我,那個耳釘大概就是那時候掉的吧。”永森美咲狡辯道。
    “嗬嗬嗬,事實不是這樣的吧,”深津信三說,“據我所知,你和他根本就是假夫妻,他早就想離開你了,隻不過一直沒有機會,所以他才買了屍體,策劃了那起自殺事件,但是還是被警方識破了,真可惜。”
    永森美咲陰沉著臉,看著深津信三,並不說話。
    “你洗頭應該是想洗掉開槍時的硝煙反應,但你洗的時候發現自己耳釘掉了一枚,便慌慌張張的出門尋找耳釘,所以你根本不是聽到了警方消息後才慌慌張張出門的。”工藤優作說道。
    “你有證據嗎?”永森美咲嘴角勾起誘人的弧度,看向工藤優作說。
    此時,目暮警官手機響了。
    目暮警官接起電話,眉頭都舒展開來,然後說:“永森美咲,你將公共儲物櫃的鑰匙混在一堆鑰匙裏,但我們還是找到了那個儲物櫃。在儲物櫃裏,三百萬日元和帶著消音器的手槍找到了,彈道比對,和天花板上的子彈一致。”
    永森美咲深吸了口氣,沒再說什麽。
    “哼!果真最毒婦人心!”深津信三看著永森美咲說,語氣裏滿是輕蔑。
    永森美咲盯著深津信三,也用輕蔑的語氣說:“哦~你可不能這樣說我,你有什麽證據是我殺了他,我隻不過拿回來我應該拿的,他假死的時候,公司的財產就應該是我的了。再說你不是也有作案動機嗎?”
    深津信三心下一驚,但麵上不動聲色。
    永森美咲繼續說:“一起合夥做生意,他是老板,你是員工,他將公司資產轉移,你在外邊負債累累,你不恨他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要這筆錢想要很久了,反正他假死了,你隻要殺了他,就可以拿到這筆錢。或者你也學他假死一次,拿著這筆錢,可以在這世上開開心心過日子。而且催債的人,之前找過你吧,我還聽說,你若還不上,好像要剁掉一隻腳吧。真是可憐。”
    深津信三握緊拳頭,想要打人。
    目暮警官將兩人分開。
    工藤優作看著永森美咲,繼續說:“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麽方法找到這裏的,但你是用槍逼著你自己的丈夫打開了保險櫃,寫下了遺書,喝下了毒藥。然後你帶著三百萬日元離開這裏的吧。”
    永森美咲不說話,工藤優作知道自己的推理沒有問題。
    明月卻看向保險箱,那上麵的銜尾蛇真的讓人好在意啊,可惜人太多了,還有工藤優作在,不方便動手啊。
    “哼,我走的時候,他可沒死,而且他能把遺書撕掉,那毒素應該沒能殺死他吧。我頂多也是一個殺人未遂罷了。”永森美咲說。
    “還有非法持有槍支罪。”目暮警官補充道。
    明月看向還在狡辯的永森美咲,雖然猜到這個名字大概也是化名。不過銜尾蛇,我找到你們的蹤跡了。
    永森美咲白了目暮警官一眼,說:“殺掉我丈夫的肯定是深津信三了,應該就是用魚線完成這整間密室的吧。畢竟三百萬日元,還他的債務肯定是綽綽有餘了。”
    深津信三說:“如果隻是錢的話,手塚秀介也看到錢了啊,說不定就想占為己有了呢!”
    “他死在這裏,不管是怎麽死的,我的嫌疑都是最大的吧,畢竟我就住他樓上,警方肯定是會懷疑我的,這個都不用想。今天一早我去上班了,直到聽到槍響才回來的,而且這個警方可以給我作證,我可真沒有殺人啊。”手塚秀介說。
    “我想先問下,你的丈夫推搡你的時候,你是站在哪裏?”工藤優作向永森美咲提問。
    “門口你站的位置,而且他想殺了我,我隻能開一槍阻止了他,否則死在這裏的人大概是我了吧。”
    工藤優作從永森美咲的語氣裏聽出一絲無奈。
    “那麽你的耳釘應該是掉在了門口位置,並非是那裏。”工藤優作指著白色人形線圈的地方說。
    永森美咲點點頭,說:“應該是這樣的,我看他喝完毒藥就走了,誰知道他會去摳嗓子眼,還有那把槍啊,我根本沒見過。”
    “那說明那把槍和耳釘一樣,同樣出現在了這個門口。”優作看著地上的小坑說。
    這時候登米刑事遞過來一個東西,目暮警官接過來看了看,一根粗鐵棒上被繞了許多銅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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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暮警官將東西遞給工藤優作說:“優作你要的東西做好了,話說這個是做什麽?”目暮警官覺得這個看起來很眼熟,似乎在哪裏見到過,但又想不起來了。
    優作接過東西,並不做解釋,而是看向明月。
    “電磁鐵,通電就可以產生磁性,斷電後磁性就消失,隻需要鐵棒和銅線就可以做出。他是電工,會這個不難。”明月跟目暮警官解釋。
    經過明月的提示,目暮警官想起了這個究竟是什麽了,說:“哦,這樣啊,所以我們在花壇,裏發現的銅絲和在垃圾存放處的鐵棒就是用拉做這個的啊。但門閂是木頭的,磁鐵對木頭沒有吸力啊,難不成是對鉸鏈使用的?”
    “我給大家演示一下吧。”工藤優作帶好厚實的電工手套,先將電磁鐵和電源相連,將手槍放在門閂上,用門閂的凸起處用槍身握把出卡住,電磁鐵放在門外側。
    “這能吸得住1.37kg的手槍嗎?”目暮警官提出了質疑。
    明月說:“電磁鐵的吸力與匝數和電流有關,這些都可以被人控製的。”
    工藤優作鬆開手,手槍穩穩的被吸附住了,關上門,在屋外拉動電磁鐵,手槍帶動了木質門閂前進,不出意外門從裏麵反鎖了。
    接著電磁鐵斷電,手槍“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正好是門閂下麵。由於整間房間都有人造皮革地毯,聲音並不是很大。
    工藤優作拜托房間裏麵的目暮警官將門閂拉回,並要求眾人離開門後,站在保險箱和床的位置。
    等眾人站好,工藤優作一腳踹門,槍隨之滑到了屍體的白線右手邊。
    目暮警官看到這一切後,說:“原來如此,而且當時房間是黑的,我們完全看不見裏麵有什麽,所以這把槍從我們麵前劃過,我們也不知道。所以凶手就是你手塚秀介。”
    優作補充說:“其實槍就算沒有被滑到你預想的地方,你也可以趁機將槍移動到合適的位置,所以你必定在現場。”
    手塚秀介反駁說:“這種原理十幾歲的小女孩都會,就一定是我做的嗎?”
    目暮警官一臉嚴肅,心裏卻想,你在內涵我連十幾歲小女孩都比不過嗎?
    “凡兩個物體接觸,會產生轉移現象。即會帶走一些東西,亦會留下一些東西。有機玻璃上的劃痕,你手套裏的焦痕,都可以證明你做過這一切。”工藤優作說。
    目暮警官低下身子小聲問明月:“焦痕是怎麽來的”
    “這種臨時組裝的電磁鐵,想要有強吸力,就有可能會超過額定電流,使用時會發熱。”
    手塚秀介用手指著明月,滿臉不在乎的說:“指不定就是這個小女孩做的呢!”
    明月被在場的人看著,往後退了半步。
    “看吧,害怕了,心虛了,我就說嫌疑人怎麽可能隻有我們三個,這個小女孩不應該也是嫌疑人嗎?人是被你殺的吧。”手塚秀介盯著明月說。
    明月看向工藤優作,優作麵帶微笑,似乎在鼓勵明月開口。
    明月想了想開口問:“下班後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當然是走回來的。”手塚秀介自信的說。
    “那麽,你的雨具呢?”
    手塚秀介先是一愣,然後立馬大聲吼著說:“他們倆也沒有雨具啊。”
    “但他們倆是開車過來的,這麽大的雨,沒有雨具的話,衣服不會是這樣吧。被焚燒的雨衣是你的吧。”
    手塚秀介一驚,但很快就鎮定下來說:“如果我射殺他的話,他手上應該沒有硝煙反應,而且那把手槍上應該隻有他一個人的指紋吧。他手上有硝煙反應,那麽說明他是自殺的。我隻不過是幫他把門關起來而已。”
    目暮警官看向明月,又看向優作。優作看向明月,微笑著對明月點點頭。
    “是枕頭,那個消失的枕頭,它被你燒毀了吧,但是拉鎖是無法燒毀的。你應該是在他剛死不久,就握住他的手,讓他在枕頭上開了一槍,所以印上了指紋,並出現了硝煙反應,但是你處理的慌忙,所以那枚子彈必然是在這附近,或者就在你身上。”
    目暮警官指揮警員,準備給手塚秀介搜身。
    卻被手塚秀介躲了過去,他衝向電工箱,拿出一把鋒利的螺絲刀。
    有警員想要奪下這把螺絲刀,卻一個躲閃不及,被劃破了胳膊,流血不止。
    “是啊,這些條子來的太快了,而且我也沒想到錢全部被這個女人早早的拿走了,我就想當時就在想啊,永森直人他幹嘛趴在馬桶上拚命的摳自己喉嚨眼。若他不是在樓下廁所,我還進不了他那個房間呐。不過……”手塚秀介手握螺絲刀向明月衝過來。
    明月看著明晃晃的螺絲刀向自己刺來,咬緊牙關,思緒萬千。
    要暴露自己的身手嗎?怎麽辦?!一瞬間,明月思考了很多,眼睛盯著那向自己而來的螺絲刀。
    隻能那樣做了吧。
    正當明月準備采取動作的時候,一個橘黃色肥胖的身影擋在了明月麵前,卸下了凶手手裏的螺絲刀,而明月跌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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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藤優作快步過來,扶起看似被嚇傻了的明月,輕聲說:“別怕,已經沒事了。”
    明月此時在認真思考,哭嗎?還是尖叫?還是暈過去?好像現在演的話,會不會有點假?該死剛才光考慮怎麽不著痕跡地躲過去了。
    之後兩人被逮捕,明月被安排坐到了車上,手裏被女刑事塞了一瓶草莓牛奶。
    工藤優作被目暮警官拉到一邊,附耳輕說:“那孩子真不是你在美國生的私生女?”眼睛時不時看向明月所在的車。
    “我怎麽可能有私生女呐!”工藤優作立馬反駁。
    目暮警官摩挲著下巴說:“想想也是,不過這次多虧了你們。”
    “老樣子,不要報道哦,那個孩子也一樣。”工藤優作拍了拍目暮十三的肩膀。
    “行!我開車送你們回去?”目暮十三掏出車鑰匙。
    “麻煩了。”工藤優作突然想到了什麽,與目暮十三附耳低語。
    工藤優作的聲音很小,但明月從後視鏡裏看到目暮十三正看向她這裏,而且瞪大了眼睛,頻頻點頭。
    明月的眉頭略微皺起。
    雨嘩啦嘩啦的下個沒完,明月心裏有些煩躁,特別是看到那個化名為永森美咲女人被押上警車。
    密集的雨點連在一起像一張大網,風追著雨,雨趕著風,整個天地都處在雨水之中。
    工藤新一和毛利蘭正坐在大門口,等工藤優作回來。
    毛利蘭嘟起嘴,看向工藤新一,說:“新一,馬上要升學考試了,你做好準備了嗎?我好擔心啊,萬一我的成績不好,和你分不到一個班怎麽辦?”
    “哎呀,這個就不用擔心了,你隻要發揮正常就好了。”工藤新一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心想,我會考差一點,和你還在一個班的。
    此時,有一個打著傘的人影正緩緩走來,毛利蘭和工藤新一都望向那個人影。
    “那是格琳姐姐!”
    毛利蘭迅速地跑了過去,工藤新一看到毛利蘭衝進雨裏,連忙拿了兩把傘也衝了出去。
    “格琳姐姐,你下班了。”
    “哎呀,是小蘭啊,好久不見,你在新一這裏啊,我還以為你們鬧脾氣了呐。”格琳看到小蘭眉眼彎彎,將雨傘向毛利蘭身旁遞了遞,將毛利蘭也籠罩在她的雨傘下。
    小蘭紅著臉說:“才,才沒有呢。”
    “你怎麽說也不說就往外衝啊!”工藤新一舉著傘追了過來,卻看到了白色襯衫的格琳,心裏想起了明月說的那句話,但格琳姐姐的確對他們很好啊,真的有問題嗎?
    格琳看向這個樣子的毛利蘭,開口問:“小蘭想吃冰淇淋嗎?”
    毛利蘭不說話,水藍色的眼睛盯著格琳,眼裏都是期待。
    格琳從隨身帶的保溫箱裏拿出幾盒冰淇淋,遞給了毛利蘭:“你喜歡吃真的太好了,新一的新鄰居可是拒絕了我好幾次呢。”
    “你見過新一的新鄰居?”小蘭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格琳說。
    格琳點點頭:“我之前還擔心你和新一關係不好了呐。”
    “新一的新鄰居長得好看嗎?”小蘭眉頭微蹙,低下頭,清秀的臉上帶著一絲惶恐不安。
    眼前這樣的毛利蘭,讓格琳陷入了沉思,她曾經也是如此的惶恐不安啊,在這表情下的內心想法,她真的再熟悉不過了。
    格琳看了眼新一,說:“新一,你喜歡誰啊?”
    “啊?!”新一被格琳這沒頭沒腦的問題弄得不知所措,隻是偷偷瞄了一眼毛利蘭,心想,現在並不合適告訴她吧。
    毛利蘭也看向工藤新一,說:“是啊,新一,你喜歡誰啊?你不會喜歡你新來的鄰居吧。”
    “小蘭,新一,你們在雨裏站著幹嘛?”有希子的聲音從後麵響起,“有朋友來的話,就讓她進來。”
    “你們回去吧,雨太大了,我也要早點回家了。”格琳笑著說。
    毛利蘭看著手裏捧著的冰淇淋,眼睛笑成彎彎月牙,說:“那謝謝格琳姐姐的冰淇淋。”
    “小蘭,我會幫你的。”格琳笑著和毛利蘭說。
    毛利蘭隻是歪了歪頭,就拉著新一往回跑了。
    在雨中格琳看著那對在雨中奔跑的少年少女,笑意更盛。
    回到室內的工藤新一看著還停留在雨裏的格琳,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總覺得那裏怪怪的,但說不上來。
    有希子走過來,問:“剛才雨裏的是誰?”
    “是格琳姐姐,看她給了我們這麽多冰淇淋,有很多口味啊。”毛利蘭將手裏的冰淇淋捧到有希子麵前。
    有希子看了看外邊,並未說什麽。
    格琳走到了夢奈宅門口,駐足,看了眼緊鎖的大門,繼續前行。
    下章預告:冰淇淋廠的格琳究竟有怎樣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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