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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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房門被打開,宮野誌保紅著眼睛看著明月,一滴眼淚從眼眶裏滾了出來,碎裂在了月光裏。
明月伸手拭去宮野誌保眼角的淚水,“誌保姐,怎麽了?做噩夢了,要我唱歌哄你入睡嗎?”
宮野誌保將手機揣回口袋,抓住明月的手,認真地說:“能答應我,以後永遠不要受傷嗎?”
明月沒有回複,目光看向月光下的影子。一團黑暗,模糊不清,光和暗的邊界似乎並不是那麽明顯,無法勾勒出具體的形狀。
“很抱歉,是我的失誤,才導致明月受傷。”赤井秀一背對著窗外的月亮,看向月光中的少女們。
披一身的月光,是夜晚賜予的落雪。
本是炎熱的夏,卻讓人感到些許寒意和悲傷。
明月回頭看了眼正在自我檢討的赤井秀一,“這件事情與大君無關。你也不必做任何檢討,因為你對此,其實一無所知。”
赤井秀一看著明月,銀白的月光有種聖潔的美感。
“失敗了對嗎?”明月臉上帶著淺淺地笑,看向宮野誌保,柔聲說:“我無法離開實驗室,也沒有辦法停止那些實驗,畢竟我是實驗體237。”
宮野誌保咬了咬嘴唇,艱難地說:“你會死的……”
“我若是說不會死,誌保姐你會相信我嗎?”明月歪著頭,嘴角微微翹起,一雙紫色的眸子亮的出奇。
宮野誌保低著頭,將所有表情都藏在劉海下的陰影裏,“你又在騙我……”說罷,轉身進了房間,並將房門關上,背靠門板,眼淚卻止不住的往外流。
“有什麽是我不能知道的嗎?”赤井秀一看著那緊閉的房門。
明月趴在窗邊,看向夜空,一陣風吹過,一片黑雲擋住了潔白的月光,大地陷入了黑暗。
“雪莉申請讓我離開實驗室,失敗了。”
赤井秀一聽完後,眸光暗了暗,沉聲問道:“他們在你身上做實驗?”
明月思索了一下說:“也不全是。也許我的命運早在一出生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了,結局早已經寫好。”
三座鍾樓的廢墟中是沉默的三座墓碑,驚天動地的旋律似乎還回蕩在耳邊,逝去的人又怎能聽得到那悲涼的華麗樂章。
明月自嘲的笑了笑,自言自語道:“我與你們並不一樣。”
“那些實驗會危及生命嗎?”赤井秀一一臉嚴肅。
明月卻一臉輕鬆的挑了挑眉,“怎麽?大君,你似乎很在意我的生死,我的監護人可並不在意這些。”
“別把我和琴酒混作一談。”赤井秀一微眯雙眸,不知道在思索一些什麽。
“已經很晚了,你不休息嗎?明天你要開車的,”明月看了眼愛爾蘭的房間,“路上我們有時間聊。”
赤井秀一看向明月,輕聲問:“你真的沒事嗎?”
“會有什麽事?”明月不理解的反問,一雙紫眸裏有讓人看不明白的神情。
赤井秀一轉身走進了房間,在關上房門前,目光一直停留在明月身上。
黑雲飄走了,清冷的月光灑在灰色的頭發上,發間黑色的珠子反射著點點熒光,纖弱的身體倚靠在窗台。
門緩緩關上了,房間裏沒有月光。
次日的清晨,返程的路上過於安靜,明月一個人獨享後排座椅,宮野誌保坐在副駕駛看著窗外的景色。
耳畔沒有少女歡笑與談話,赤井秀一總覺得少了一些什麽,便隨意找了一個話題,“我接到信息,以後雪莉外出調查,我接替琴酒負責安保工作。”
“保鏢先生可要擔負起責任喲~”明月在手機鍵盤上敲擊著,頭也不抬地接著說,“一般實驗員外出調查會安排兩名代號成員陪同的,除了琴酒,其他人都有可能。”
“是這樣的嗎?”赤井秀一透過後視鏡看向後座的明月,“所以這次任務裏其實並沒有你?”
宮野誌保偷偷轉頭,看向坐在後排的明月,眼裏滿是探究的神情。
明月抬起頭,看向赤井秀一,“啊?任務都做完了,報告和結論我都上報了,到現在你還在糾結我應不應該出現在這次任務裏?”
宮野誌保收回目光,聲音悶悶地,“你答應他們什麽了?”
“嗯?”明月一臉疑惑。
宮野誌保看向窗外不斷後退的風景,“我和琴酒一起做調查也是可以的,你不用為這些小事,去和他們談條件。”
赤井秀一想到任務開始前,雪莉看到琴酒時那一臉緊張和恐懼,想到愛爾蘭說的跟雪莉調查的人一直是琴酒和伏特加,有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明月歎了口氣,“誌保姐,有沒有一種可能是琴酒將部分任務分配下去了呢?”
“你覺得我會信嗎?不久之前,你還在問我願不願意參加調查,我說不想琴酒跟著,你就提議讓萊伊跟我們一起,還說讓我等你安排。”宮野誌保語氣平靜,就像暴風雨來臨之前。
明月的頭伸到副駕駛和駕駛位中間的縫隙處,“難道誌保姐不想和大君一起做任務?”又轉頭看向赤井秀一,伸手捏了捏赤井秀一黑色的發尾,一臉壞笑,“或者誌保姐不喜歡黑頭發的,喜歡銀發的?大君,你要不去染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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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喉結上下滑動,想說什麽,但還是把要到嘴邊的話吞了下去。
“這跟頭發顏色沒關係。”宮野誌保看向正在開車的諸星大,緩緩開口說,“諸星先生,很抱歉讓你卷入這事件中。”
赤井秀一瞄了一眼副駕駛位上的宮野誌保,嘴角微微勾起,“不,我覺得並沒什麽,能保護你們,其實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明月聽聞後,半月眼看向赤井秀一,心中揣測,這家夥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車開到了指定位置,宮野誌保下了車,從後備箱裏取出自己的物品,往實驗室裏麵走。
明月下車跟在宮野誌保身後,亦步亦趨的往實驗大樓走去。
赤井秀一抬頭看向遠處的大樓,門頭寫著是某個製藥廠的實驗基地,靠在車門處點了一根煙,吐出灰白的煙霧。他知道裏麵不是他能進去的地方,至少不是現在他可以進去的。門口數十個警衛一直盯著他,伸進口袋的手裏一定握著一把槍。
如果輕舉妄動的話,估計會被他們打成篩子吧。赤井秀一緩緩吐出一口煙霧,不再去注意離他越來越遠的少女們。
“明月。”宮野誌保突然停住了腳步,身後的明月站在了原地,“我不想在實驗室裏看到你,你以後不要過來了。”
明月皺了皺眉頭,輕輕喊了一聲:“誌保姐。”
“我不想看到你成為他們的小白鼠,我不想……”宮野誌保攥緊拳頭,指甲在手心處掐出深深地凹痕。
明月拉住宮野誌保的手,臉上帶著笑容,柔聲說:“誌保姐,我知道你不想得知我的死期。但是如果能知道我的終結之日的話,在那天到來之前我會將所有要做的事情,想要完成的事情都去完成,那樣死就沒有遺憾了。”
“那你也不能……”宮野誌保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明月認真地說:“我會努力的活著,因為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我不能死啊。期望的事情還沒有達成,我怎麽能舍得含恨而終呢?”
“反正,我是不允許你進入實驗室的。而且組織目前在做人體實驗吧,就在大樓的地下室。”宮野誌保雙眼沒有焦距,隻是盯著腳尖下麵的水泥地麵。
明月眨了眨眼睛,思索了一會兒後,緩緩開口,“誌保姐,你不會沒去地下室看過吧。”
“我看到他們用推車推出來的那些染血的皮膚,一靠近地下室就可以聽到呻吟聲,其他實驗員嘴裏那潔白的實驗體。”宮野誌保說到這裏,渾身顫抖,“還有十二到十七,這個他們反複提及的數字。”
明月歎了一口氣,“誌保姐,有時候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建議你去地下室看看。雖然你習慣一個人做實驗,但是和其他實驗員交流一下並不是什麽壞事。有睿德在,他們不會因為你年齡小而輕視你。”
宮野誌保抬起頭看向明月,在那雙紫眸裏,宮野誌保看到了真誠,也許一開始明月就沒有欺騙她。隻是她太害怕失去,就像陰森海底的鯊魚,害怕暴露在陽光之下,因為陽光都太過美好了,害怕自己會破壞,害怕自己會玷汙了這份美好。
紅頭發的睿德走了過來,一臉疑惑地看向宮野誌保和明月,“隻是出了一個任務,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赤木博士,一會兒要不要和我去見一個人?”明月眉眼彎彎地看向睿德。
睿德咬了咬後槽牙,賭氣似的說道:“不去,我不會原諒他的。”
“唉,好吧。”明月無奈的聳了聳肩,想了想繼續說,“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比較好,萬一哪天就成了遺憾呢?”
睿德磨了磨牙,“他現在活的不是挺好的嗎?多少年都沒有聯係了,一直頑強地活著。”
“好吧,他也隻在這邊停留幾個小時而已。下一次來,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明月抬頭看向天際,藍天白雲,有麻雀嘰嘰喳喳地飛了過去。
“我會安排人過去接收物資,我不想見他。”睿德看向低著頭的宮野誌保,“雪莉,我們應該進去了。”
明月目送兩人走進了大樓,緩緩轉身,看到大門口倚靠在車門抽煙的赤井秀一。
走進實驗大樓的宮野誌保轉過頭看了眼已經坐到副駕駛上的明月,“睿德,我能去地下實驗室看看嗎?看看那些潔白的實驗體。”
睿德看了眼陰鬱的雪莉,“走吧,說起來,你好像還沒去過。”
兩人走進了電梯間,來到地下實驗室。
打開實驗室的大門,那些哼哼唧唧的聲音就鑽入了宮野誌保的耳朵裏,她用雙手死死捂住耳朵,身體卻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栗。
“你還好嗎?”睿德皺了皺眉,扶住將自己幾乎弓成蝦米一樣的雪莉,“要不,你還是不去了。”
宮野誌保用力地搖著頭,呼吸急促,“呼~不,我要去!呼~呼~”
“你現在狀態不對,不要勉強自己。”睿德有些擔憂。
宮野誌保硬著頭皮往裏麵走,一個一個籠子出現在她眼前,穿著白大褂的實驗員在籠子周圍穿行,籠子中雪白的皮膚被繩索勒出傷痕,一陣刺耳的叫聲穿透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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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宮野誌保愣在原地,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籠子裏的生物。
此時黑發少女看向這邊,“誒?雪莉,你怎麽過來了?”
“過來看你做實驗啊~”紅發的睿德鬆開了扶住雪莉的手,“實驗數據趕緊匯總,一會兒有更先進的設備要送過來,我們要整理好位置。”
實驗員們都認真回複:“好的。”
“實驗體是……”宮野誌保緩緩伸出手指,指向籠子。
睿德點頭,“對,新的實驗體就是它們,比小白鼠的試驗數據更加精確,而且它們的基因型和我們人類更為接近,繁殖速度也不慢。”
“可……可是……”宮野誌保一時間無法接受眼前的景象。
睿德有些疑惑地問:“可是什麽?可是它們是豬嗎?”
“呃……”宮野誌保臉上帶了些許尷尬。
“哈哈哈哈,說真的我第一看到的時候和你的反應是一樣的。不過有一說一,豬不僅體型與人類相似,實驗數據也比那些齧齒類更為接近。”睿德微笑著看向雪莉,“你可能不知道吧,在美國有人移植一顆豬的心髒,還活了一段時間。有些燒傷嚴重的人自己皮膚無法植皮,會選用豬皮進行植皮手術,而且這其實早些時候就有了。”
宮野誌保看向那些籠子,心中的恐懼已經消失於無形,“是誰想出這個的?真是膽大妄為。”
睿德笑著說:“誰說不是呐!不過這些並不是普通豬,它們都是經過篩選和基因重組的,目前隻有我們組織裏有這樣的實驗體。”
宮野誌保嘴角勾起,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地下實驗室燈火輝煌,實驗樓外陽光也很刺目。
在汽車旁,赤井秀一將煙頭熄滅,煙蒂收好,看了眼遠處的實驗室。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明月將安全帶係好,報了一個地下車庫的位置,赤井秀一發動了汽車,車輛緩緩駛離了實驗大樓。
“你想問我什麽?”明月看向窗外風風景,漫不經心地說,“你問的我不一定都會回答你,所以建議你謹慎提問。”
赤井秀一瞄了一眼坐在身邊的明月,嘴角掛著柔和的笑,“我還以為那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如果我問的事情會讓你不舒服,也不用告訴我。”
“我可是一個誠信的商人,單方麵違約的事情,我是不會去做的。”明月看向赤井秀一,覺得他似乎並沒有那麽冷淡,“說吧,你想知道什麽?”
赤井秀一思索了一下,“能告訴我,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不能睡覺?”
明月卻笑了,“我沒想到你竟然問這個問題。”
“我很在意你的身體。”赤井秀一補充道。
明月狐疑地看了眼赤井秀一,緩緩開口道:“rgvr314.1c。”
“嗯?”赤井秀一看了眼明月,“那是什麽?”
“regeneration virus再生性病毒,簡稱rgvr,314.1c是編號。與其說我是實驗體,不如說我是這種病毒的容器。之前波本受傷用的就是這種病毒,進入受損細胞後會與核糖核酸反應,激活細胞再生。但是有一個巨大的缺陷,就是不能失去意識。”
赤井秀一狼眸微眯了一下,“失去意識後,會怎樣?”
“病毒會入侵神經細胞,神經細胞會再次增生,再次清醒來後,會發瘋,或者會變成癡呆。”明月語氣輕鬆,似乎毫不在意。
赤井秀一眉頭緊鎖,“你一直要維持這個狀態嗎?”心裏想著,難道以前她都是在假裝睡覺嗎?
“不,對於作為容器的我來說,隻要病毒的濃度低於閾值,不會有什麽影響的。隻是因為做任務,所以將濃度提高了,受傷過後,消耗了一部分,今天晚上會降下去的。”明月看了看粉紅的甲床,嘴角勾起,“大君,這種病毒組織裏戲稱它為完美的犯罪。”
赤井秀一並不太理解明月最後補充的那一句,但還是笑著說:“完美的犯罪?難不成還有名叫偵探的藥嗎?”
“嗯,你還真說中了,雪莉研究的藥物就被稱為‘殘廢的名偵探’,而且這種藥物的研發幾乎有半個世紀之久。”明月眉眼彎彎,“你不好奇嗎?”
赤井秀一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明月不得不承認他這張臉笑起來真的很賞心悅目。
“你若是能告訴我,自然是最好,畢竟她以後的調查任務,組織應該會安排我去吧。”
明月笑的很燦爛,“你不會以為雪莉會告訴你這些吧,她的嘴巴可是很嚴的,寧願自己受傷,受處罰,不能說的,一個字都不會向外透露。”
“如果你告訴我會有嚴重後果的話,就不要說了。”赤井秀一目光直視前方,等待著綠燈,斑馬線上行人步履匆匆。
明月自顧自地說著,“雪莉研究的這個東西絕大多數人都用不上,但是如果將研究的內容公布,那麽整個人類社會將發生巨大的動蕩。它是所有帝王夢寐以求的東西,誰擁有了它,就等於擁有了絕對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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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
車窗外傳來後麵車輛按喇叭的聲音。
赤井秀一連忙回神,發動汽車。
明月嘴角微勾,“怎麽了?開車走神可不好。”
“啊,隻是沒有反應過來而已,你告訴我這些好嗎?”赤井秀一心裏湧起不安,這些內容每一條都是重要情報,就這樣告訴我,她不會受到處罰嗎?
明月看了眼一臉嚴肅,肌肉緊繃的赤井秀一,眼裏滿是笑意,“e can be bot.since e"re trying to raise the dead against the strea of tie.我們既是上帝也是惡魔。因為我們要逆轉時間的洪流,讓死人複生)”
赤井秀一似乎能聽到自己又快又急的心跳聲,後背都是冷汗,眼睛盯著前方。
然而明月已經笑盈盈地說:“如果你把現在我告訴你的泄露出去,你知道後果是怎樣的嗎?無論是泄露給其他組織成員,或者泄露給那些道貌岸然的官方。”
赤井秀一認真而嚴肅地說:“我會保護好你們,畢竟那樣的事情我不想看到。那不是人類的進步,而是時代的退步。”
“你的覺悟還挺高。如果你將秘密泄露出去,我會追殺你,”明月歪著頭看向赤井秀一,露出小惡魔般的笑容,“天涯海角,至死方休。”
赤井秀一心情似乎已經平靜了,瞄了一眼明月,“至死方休?你嗎?”
“不要小看我好吧。”明月頭上冒出一個小小的井字,果真是被這個fbi小看了嗎?
赤井秀一提議道:“先跟我學截拳道吧。”
明月半月眼看向赤井秀一,“你好像很想教我?”
“畢竟我已經答應別人要保護好你,而且現在保護你的理由又多了一條。”赤井秀一略微思索了一下,“你為什麽要對我說這些?其實你不必告訴我的。”
明月挑了挑眉,不得不說,他反應的真快,似乎已經發現了一些問題,笑著說:“我是在完成我們的交易喲,而且有人建議我這樣做。”
赤井秀一看了眼夢奈明月,臉上帶著笑,“是嗎?能告訴我是誰嗎?我感覺像是掉入了一個圈套。那種不可思議的東西會存在嗎?時間會逆流?你不會在和我說笑吧。”
明月雙手抱臂,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是啊,的確很天方夜譚。”信不信就是你的事情了,我的目的基本達到了。務武大叔,這也是你期待的結果吧。
赤井秀一將車開入地下停車場,在指定的位置上停好,旁邊還有一個空的車位,“一會兒有人要來?”
明月掏出手機看了看,點了點頭,準備打開車門下車,卻被赤井秀一拉住了。
赤井秀一沉聲說:“你不會又要去做什麽任務吧。”
“不是,要去接人。”明月的紫眸和赤井秀一的綠眸對上,伸手扒拉掉赤井秀一的手,“任務結束了,交易也完成了,你回去休息吧。”
“哦?交易嗎?”赤井秀一露出一個玩味的笑,“我怎麽覺得這場交易,我很吃虧,不僅要保守秘密,還要承擔秘密泄露的風險,而且有一種被你利用完就隨意丟掉的感覺。”
明月歪著頭思索了一下,“嗯……是嗎?你進入組織不就成了一枚被別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棋子嗎?我告訴你這些可是很期待你能發現這肉眼無法看見的棋局,也希望你能逃離執棋者的掌控,不過這些對於成為棋子的你來說都太難了。”
赤井秀一蹙起眉頭,“你告訴我這些究竟是為了什麽?”
明月轉頭,一輛車緩緩開了進來,停在了空的車位上,駕駛座車門被打開……
下章預告:來的人是誰呢?明月要去接的人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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