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黃昏中的長庚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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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藤新一將毛利蘭送到事務所樓下,看著毛利蘭一蹦一跳的上樓梯,轉身準備離開,卻被毛利蘭叫住。
    “新一,別忘了,你可是答應我了的。”毛利蘭站在樓梯上轉身看向工藤新一。
    “我會想辦法的。”工藤新一苦笑了一下,“趕緊上去吧。”
    毛利蘭歡快地往樓上走,少女清脆的聲音在樓梯間裏回蕩,“明天見喲~”
    “好。”
    工藤新一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掏出手機,在網上查找明天演出的門票,邁著沉重的步伐,往二丁目方向走。
    此時太陽西下,將大地染上一片緋色。
    宮野明美靠在牆上,跪坐在客廳冰冷的地板上,抬眸看向窗外血紅的夕陽,一顆眼淚從眼眶中滾出,像流星一樣劃過臉龐,墜落在地麵上,被夕陽染成一片血紅。
    漆黑的保時捷在山路上疾馳,紅色的尾燈與落日融為一體。
    琴酒手握方向盤,嘴上叼著煙,“基爾現在怎麽樣了?”
    “大哥,懷特說基本無大礙了。”伏特加看向琴酒,“今晚,通知她來據點嗎?”
    琴酒目視前方,吐出一口煙霧,“嗯,畢竟是被那位先生看好的人,還是這麽快就拿到代號的成員,真的很期待她的表現呐。”
    伏特加在副駕駛上翻出電腦,開始編輯郵件。
    夕陽慢慢下沉,天空的顏色從豔麗多姿的橙紅色逐漸變為深邃的藍紫色,空中飛翔的鳥兒紛紛落到最近的枝頭,在枝丫間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明月叼著冰棒和宇野星耀從米花綜合醫院出來,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著逐漸西沉的太陽。
    “在這個時間點,那些自殺的靈魂應該在校園裏徘徊吧。”宇野星耀看向天邊,太陽漸漸沉下,留下一片靜謐的餘暉,仿佛是大自然的離別之曲。
    明月將冰棒棍丟進垃圾桶,笑了笑,“若真是這樣的話就太好了。”
    宇野星耀低頭思索了一下,苦笑了一下,死去的人若還能存留在這個世間的話,那的確是一件很棒的事。
    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笑著看向明月,“今天能抓到犯人多虧了你,哥哥他想當麵表示感謝,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有空。”
    宇野星耀有些緊張的雙手緊握,喉結不由自主的上下滑動。
    明月臉上的笑容略微僵硬了一瞬間,很快就恢複如初。在心中腹誹道:果真是個麻煩的家夥,真糟糕,怎麽就被這個警官二代給盯上了呢?嘴上卻說:“若不是你,我的那點小伎倆根本實現不了,所以也不用感謝我什麽。”
    “不不不,還是要感謝的!”宇野星耀有些著急,完蛋了!二哥交代的事情完不成了!我今天回去是不是又要挨罵了,怎麽辦啊?!
    明月一看宇野星耀的表情,就猜了一個大概,略微思索了一下,笑著說:“若是說感謝的話,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呢?若不是你和工藤君去辦公室調查,我請假的那件事的真相就會被埋沒。若不是你在暗中保護我……”
    “不!”宇野星耀打斷了明月的話,“無論有沒有我,那些事情你都能處理好。我反而讓你深陷麻煩之中,我……”
    宇野星耀想到天台上發生的事情,緩緩低下頭,雙手握拳,“其實,我不算一個好班長,有些時候,該站出來解決事情,我沒有做到……”
    “你其實已經做的很好了。”明月看向天邊的落日,將話題岔開,“今天的黃昏格外好看。”
    宇野星耀抬頭看向明月,夕陽照在他的臉上,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緋色,感受到臉上的溫度,迅速將視線移開。
    明月轉頭看向宇野星耀,對他的反應表示有些疑惑,歪頭想了想,搞不懂這個男生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麽,覺得比那些臥底的想法更難猜,不禁感到頭疼。
    果真是個麻煩的家夥,一時半會兒甩不掉,還不能殺死,或者關實驗室,真讓人頭疼。明月有些犯難了。
    太陽落到地平線以下,整個天空被渲染成寧靜祥和的深藍色,一顆耀眼的星星出現在天邊。
    “那是金星。”宇野星耀看向天邊。
    明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嗯,長庚星,很亮很漂亮。”
    宇野星耀眼神有些晦暗不明,喃喃自語道:“它既隱喻死亡,又象征著複活。”
    明月轉頭看向宇野星耀,“哦,這個你也知道。”
    宇野星耀點了點頭,“死去的人借著從地獄中偷來的骨架複活,由神靈賜予的血肉再生,重返人間與親人相聚。”抬頭看向那顆天空中最亮的星星,眼神卻十分悲傷。
    我曾多次向那顆星星許願,若是神靈能聽到我的願望的話……
    宇野星耀盯著那顆最閃亮的星星,神情中滿是哀傷與痛苦,雙手合十放在唇邊,似乎在許願。
    明月聽聞後,瞳孔微微一縮,不動聲色的觀察身邊的宇野星耀。
    他發現什麽了嗎?應該沒有吧。之前提到過自殺死去的同學,難不成是因為最近校園裏死過人,所以才露出這樣的表情?明月眼珠轉了轉,目光沉了沉,不能確定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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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不是去看過田原同學了嗎?”明月微笑著看向宇野星耀,“她現在很好,隻要再治療一段時間,應該就會痊愈。”
    明月嘴上這樣說,心裏卻在盤算讓懷特用點什麽特效藥。在保證秘密不被發現的情況下,盡快地將這個事情解決,擔心夜長夢多,被人發現了端倪。畢竟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不能輕舉妄動。
    宇野星耀垂下眸,回憶之前他和明月一起去醫院看望田原同學時候的場景,偶然聽到田原同學的父母因為一些瑣碎的事情,在病房外麵爭吵,鼻子突然感到一些酸澀。
    媽媽若在世,能和父親大吵一架該有多好啊。還有大哥,若現在能再被大哥罵一頓,或者打一頓,那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吧。
    宇野星耀的手指不自覺的蜷縮,想到身邊的女生早已沒有父母相伴,突兀地生出憐憫之心,緩緩出聲詢問:“夢奈同學,你偶爾會不會想起自己的父母呢?”
    話剛出口,宇野星耀自覺不應該這樣說,連忙看向身邊的灰發女生,有些擔憂地開口道:“對不起,也許我不應該提到這件事情。”
    明月打量起身邊的男生,微微歎了口氣,“我父母很早就過世了,”隨後似乎想要安慰宇野星耀地笑了笑,繼續說,“關於他們,其實我沒有什麽印象。說起來也可笑,我甚至不知道母親她長什麽樣。”
    “對不起,讓你想起傷心往事了。”宇野星耀目光偏向一邊,不去看明月。
    明月看向天邊的啟明星,“沒關係,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好了,我更喜歡向前看,畢竟未來更重要。”
    “是嗎?”宇野星耀瞄了一眼明月,在她的臉上看不到悲傷和痛苦,明月的嘴角微勾,似有若無的笑意掛在臉上,似乎滿懷著希望。
    在暮色中,明月與宇野星耀揮手告別,向著相反的方向前進。
    藍調的天空逐漸變暗,濃墨一樣的夜色籠罩下來。
    在昏黃的燈光中,工藤新一推開了自家房門。
    有希子從廚房探出頭來,微笑著說:“新一,今天過得怎麽樣?”
    工藤優作將報紙放在桌上,看向愁眉不展的新一,“這是又遇到什麽難題了嗎?”
    “唉~”工藤新一歎了口氣,走進廚房,站在有希子身邊,“媽媽,我能不能提前預支下個月的零用錢?”
    有希子手拿鍋鏟,一臉疑惑地看向工藤新一,“給我一個理由。”
    工藤新一抓了抓頭發,眼睛看向別處,“就是小蘭想讓我陪她去看明天的表演,門票有點貴。”
    有希子和坐在餐桌旁邊的工藤優作換了一個眼神,“行叭,就你和小蘭一起去嗎?”
    工藤新一點了點頭,“對了,明月還沒回來嗎?”想起路過夢奈宅時,裏麵黑燈瞎火的,不像有人在家的樣子。
    “阿笠博士說明月有時候會去她哥哥那邊吃飯,今天可能是去那邊了吧。”工藤優作重新拿起報紙查看,“聽說你們今天又遇到案子了。”
    說到案子,工藤新一立馬變得活力十足,一臉興奮地來到優作身邊,繪聲繪色地講起今天發生的事情。
    夜幕沉沉,繁星點點,皎潔的月亮高懸在天空。
    明月走進組織的酒吧,掃視了一圈後,就看到坐在吧台角落裏的琴酒,快步走過去。
    一眾酒保盯著灰發少女往琴酒所在吧台走去,但讓他們去奪琴酒手裏的酒杯,他們可沒這個膽子,此時誰都不敢湊到琴酒身邊。
    琴酒早就發現了周圍氣氛的不對勁,在明月剛剛進入酒吧的時候就發現了,墨綠色的眼眸眯了眯,將手邊的酒倒在地上,對附近的酒保說:“兩杯可可。”
    在明月還沒到達之前,兩杯可可就被放在了琴酒身邊的吧台上。
    明月半月眼看向動作麻溜的酒保,一屁股坐到吧台旁邊的高腳凳上。
    “你不應該來這裏。”琴酒陰沉著一張臉,好似不悅,但那雙墨綠色的狼眸始終注視著明月。
    伏特加在琴酒的注意力都在明月身上的時候,就端著酒杯去其他桌了。
    坐在不遠處的派斯蒂絲嘴角微勾,抿了一口杯中的葡萄酒。
    明月端起可可喝了一口,醇而不濃,苦而不焦,甘而不膩,是她喜歡的味道,歪著頭看向琴酒,不解地問:“我為什麽不能來這裏?”
    “隨便你吧。”琴酒靠在椅背上,盯著明月,緩緩開口,“昨天的事情,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明月放下杯子,略微思索了一下,“你說的是任務取消的這件事嗎?”
    琴酒的墨綠色的眸子眯了眯,沒說話,等待著明月的下文。
    “因為任務時間發生了衝突,然後就以任務的優先級進行判斷。”明月喝了一口可可,繼續說,“一般來說實驗的優先級高於其他,但是也有例外出現。”
    “任務等級在實驗之上的沒幾個。”琴酒依舊注視著明月,好似想要弄清楚某些事情,但卻將話題一轉,“帝丹國中發生了不少事情。”
    明月點了點頭,“是遇到點麻煩事,不過我應該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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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嗎?”
    “剛取得代號的新人是不是馬上就要來這裏?”明月環顧四周,酒吧裏燈光昏暗,不少組織成員已經聚集在這裏了。
    琴酒盯著明月看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你的消息挺靈通的。”說罷,從黑色風衣口袋裏掏出一把彈簧刀,刀刃閃著寒光。
    明月笑而不語,轉頭就發現蘇格蘭正往她這邊走過來,眨了眨眼睛。
    蘇格蘭沉著一張臉,注意力在琴酒手中的彈簧刀上。
    “什麽事?”琴酒目光冰冷地看向站在明月身邊的蘇格蘭,雖然這個代號成員通過了他的測試,但蘇格蘭的神情足以引起琴酒的警覺,這來自殺手的本能。
    蘇格蘭並未理會琴酒,反而看向明月,彎下腰與明月平視,目光溫柔和善,“明月,你的作業寫完了嗎?我剛買了新的小蛋糕,要不要去吃?”
    “作業早就寫完了,我今天想去琴酒的安全屋。”明月看向琴酒,笑得燦爛。
    蘇格蘭心中警鈴大作,蛋糕已經沒辦法誘惑了嗎?然而麵上依舊溫柔地說:“那款蛋糕口感很棒,真的不去嚐嚐嗎?不吃的話,波本就會把它全部吃光的。”
    明月剛準備開口拒絕蘇格蘭,琴酒卻冷聲道:“我可沒同意你去我那。”
    “琴酒,你好歹是我的第一監護人吧。”明月一臉不滿,“老是把我丟給別人算什麽。”
    蘇格蘭看向琴酒,認真地說:“你若不想照顧她,我倒是很樂意做這種事。”然而目光時不時地停留在琴酒手中的彈簧刀上,若覺察到不對,就決定將其奪下。
    琴酒微眯雙眼,盯著站在他麵前的蘇格蘭。
    遠處一直關注這邊的伏特加連忙跑了過來,“大哥,我覺得蘇格蘭要是想照顧夢奈丫頭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琴酒大哥的任務本來就多,有人幫大哥分擔是好事,這樣大哥也能好好休息休息。
    戴著針線帽的萊伊雙手揣兜,站在明月身後,“明月,你姐姐想你了,上學辛苦的話,可以搬到我們那邊住,距離學校也不遠,我可以開車送你上下學。”
    明月半月眼看向赤井秀一,掃了一圈沒看到波本,基爾還沒來,無奈地歎了口氣,盯著琴酒認真地說:“我想去你那,真的不行嗎?”
    琴酒冷冷地回複道:“不行!蘇格蘭,帶明月離開這裏。明月,以後你少來這裏。”
    “誒?!為什麽?”明月一臉不解,“我還想見見基爾呐!”
    此時萊伊和琴酒四目相對,原本吵鬧的酒吧,現在幾乎落針可聞。
    萊伊冷著一張臉,毫不畏懼地與琴酒對視,“我覺得明月的監護人似乎可以換一換,比如換成我。”
    “嗬!”琴酒冷笑一聲,“那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派斯蒂絲笑著走過來,看向萊伊,紅唇輕啟,“萊伊,換個女友怎樣?比如換成我?”
    蘇格蘭看了看周圍幾個代號成員,果斷地拉著明月離開了酒吧。
    此時明月一臉鬱悶地坐在副駕駛位上,任憑蘇格蘭幫她扣好安全帶,反思這次入住琴酒安全屋計劃失敗的原因,思來想去,隻能歸結到這些臥底身上。
    都殺了,影響大局。不殺,心裏又不舒服。明月隻能一個人生悶氣,最鬱悶的還是琴酒拒絕了她。
    諸伏景光看了眼酒吧,發動汽車,心裏期望zero能快點將蛋糕帶到安全屋。
    此時頭戴鴨舌帽的有一雙明亮藍色貓眼的年輕女性匆匆進入酒吧。
    明月瞄了一眼後,收回目光。
    在漆黑的街道上,白川輝二一身酒氣,搖搖晃晃地往回家的方向走。
    喬裝打扮後的伊織無我正跟在白川輝二身後,看他走進了白川宅。
    波洛咖啡店裏,榎本梓手裏拿著一封厚厚的信件,愁眉不展地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夜空。思索許久後,將信揣進小包裏,關好了店門,結束了這一天的工作。
    下章預告:奧利弗·坎貝爾交給榎本梓的那封信裏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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