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謎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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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瞄了一眼牆上的布簾,打開房門就看到椎名愛理莎站在門口,她身穿浴衣,雙頰紅撲撲的,懷裏還抱著一個枕頭。
    “衣姬,我一個人害怕。”椎名愛理莎對明月眨了眨眼。
    明月環顧左右,走廊上沒有人,便讓椎名愛理莎進了房間,將房門輕輕關上。
    椎名愛理莎小心翼翼地說:“我經常和衣姬睡在一起的,所以……”
    明月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椎名愛理莎迅速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熟悉的寶生衣姬的聲音在椎名愛理莎的耳畔響起。
    “去我床上休息一下吧,你都發燒了。”
    椎名愛理莎看向柔軟大床,那裏睡兩個女生其實沒什麽問題,但她還是有些猶豫,畢竟眼前的人,並不是自己的幼馴染——寶生衣姬。
    “我們不是經常睡一起嗎?”明月笑著說,並拉著椎名愛理莎的手,往床邊走去。將椎名愛理莎安置在床上後,又拿了一條濕毛巾搭在椎名愛理莎滾燙的額頭上。
    “睡一會兒吧。”
    椎名愛理莎搖了搖頭,“我要照顧你的。”
    “你都病了,怎麽照顧我呢?早點好起來吧。”明月在床邊坐下,看著窗外漫天飛舞的雪花,天氣真冷啊。
    椎名愛理莎眼皮在打架,但最終還是抵擋不住困意,緩緩合上了雙眼。
    突然,敲門聲再次響起。
    原本即將睡著的椎名愛理莎猛然坐起,看向房門方向,臉上滿是緊張。
    “我去開門,你好好躺著。”明月起身開門。
    門外的工藤新一轉頭左右看了看,見門被打開,一個閃身迅速鑽進房間,笑著低聲說:“我猜到你就沒休息,因為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就過來了。”然而視線卻落在明月床上的椎名愛理莎身上,臉上露出略帶尷尬的笑容,“我沒想到椎名同學會在這裏。”
    椎名愛理莎作勢要起身,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左右晃了一下。
    “你是不是發燒了?”工藤新一看向精神狀態不太好的椎名愛理莎。
    明月半月眼看向工藤新一,語氣涼涼地說:“你怎麽不去找你的幼馴染?”
    工藤新一微微一愣,看著明月往椎名愛理莎身後塞了兩個枕頭,有些尷尬地用手指撓了撓臉頰,知道自己出現在這裏多少有些奇怪了,開口解釋道:“那個,其實我剛從小蘭那邊過來,因為出現了意料之外的事情,不得不過來和你們商量一下。”
    “說不定我們現在做的事,已經被那三個人之中的某人發現了端倪。”明月坐在床邊,看向工藤新一,問道,“你對毛利同學說了嗎?”
    工藤新一順手拉過椅子,一屁股坐下,搖了搖頭,眼神不自然地瞟向一邊,“雖然小蘭她對寶生同學的身體狀況十分擔憂,但我沒和她說。”
    畢竟小蘭不是那種能保守秘密的人,而且她現在是被尻形少楠邀請過來的,和我們算是競爭關係吧,說太多對小蘭也不好。工藤新一在心中這樣想著,眼睛瞟向明月,發現明月正一臉探究地看著他。
    “雖然我不反對你這樣做,但是你這樣瞞著你的幼馴染真的好嗎?”明月開口詢問道,心想若是工藤君你將這事情告訴了毛利蘭,之後即將發生什麽,我也許就不會通知你了;若是你真的什麽都沒說,那麽這場遊戲還能繼續進行下去。
    一旁的椎名愛理莎看向明月,十分讚同的點了點頭,“我認為幼馴染之間不應該存在什麽隱瞞,我和衣姬就是這樣,什麽事情都可以說。”
    工藤新一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事情結束後,我會和小蘭好好解釋的,她一定會理解我的。”權衡了一下利弊後,工藤新一看向明月拋出了一個十分關鍵的問題,“妃英理阿姨沒見過你,所以她一定不清楚。隻是涼宮老師……我們要告訴他嗎?”
    明月回想起在壁爐前涼宮夜一一直盯著她看,便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看向牆上的布簾,沉默不語。
    “我覺得還是告訴涼宮老師好了。”椎名愛理莎小聲提議道,“據說涼宮老師經常去醫院的,而且還向醫生了解過情況,所以……”
    明月和工藤新一相視一眼,他們都讀懂了椎名愛理莎那句話裏隱藏的含義:涼宮夜一知道寶生衣姬的身體情況,所以涼宮夜一可能從一開始就猜到出現在這裏的寶生衣姬是假扮的。
    “工藤,你覺得呢?”明月將這個問題拋了回去。
    工藤新一略微沉思後,低聲說:“我覺得先不要告訴涼宮老師,至於理由嘛。”工藤新一咧開嘴,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無論我們說不說,涼宮老師都不會主動揭露真相的,說不定涼宮老師是想調查那兩起下毒事件才來這裏的。”
    明月半月眼看向工藤新一,心中腹誹道:偵探先生,不是所有人都想成為偵探的。而且涼宮夜一來這裏目的真的是拿到母親的筆記嗎?那是怎樣的筆記?
    還有被提到的蓋亞的生命之瓶又是什麽?被稱之為寶藏的遺產究竟是什麽?為什麽要弄這一場遺產爭奪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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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讓明月疑惑的是這座滿是機關暗道的別墅,和每個房門門口畫著不同植物的門簾。
    “暫時先不告訴涼宮老師了。”明月輕聲說道,“我倒是對那位新轉學過來的蛇喰葵很好奇,你們倆了解他嗎?”
    然而椎名愛理莎和工藤新一都搖了搖頭。
    “你的幼馴染都被對方邀請來這個地方了,你什麽都不清楚嗎?”明月半月眼看向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同樣用一雙半月眼看向明月,“用這種聲音說出這樣的話,違和感太強了。”
    “是嗎?”明月依舊用的是寶生衣姬的聲音說話。
    椎名愛理莎卻在一旁頻頻點頭,似乎很讚同工藤新一的說法。
    明月無奈地攤了攤手,看向牆上布簾方向,小聲說道:“畢竟隔牆有耳,萬一被別人聽到了不好。”
    “對了,你們的手機有信號嗎?”工藤新一一臉嚴肅。
    椎名愛理莎連忙掏出手機查看,“沒有信號!我們怎麽辦?沒辦法和外界聯係了。”
    明月沒有拿出手機,而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猜想:“我想這裏應該有座機吧。”
    “有,但座機在管家的房間裏,這是小蘭告訴我的。”
    聽到這個信息,明月覺得毫不意外,輕輕點了幾下頭,“還算是一條比較有用的信息。”
    工藤新一嘴角抽了抽。
    “管家的房間是哪一間?”椎名愛理莎手裏緊緊攥著手機,看上去十分不安。
    工藤新一壓低聲音說道:“管家是楓樹葉的房間,尻形少楠是畫著楠木的房間,茶夫人的房間門口的布簾上有一朵茶花。我看到女傭走進的是掛著桃花布簾的房間,另外還有幾個房間不知道有沒有人住……”
    話沒說完,眾人被突然推開的房門嚇了一跳。
    “你們都在這裏啊!新一,我找了你好久,沒想到你竟然在衣姬這裏,你這樣會打擾衣姬休息的!”毛利蘭徑直走到工藤新一身邊。
    明月瞄了一眼工藤新一和毛利蘭,一言不發,裝作一副虛弱的樣子靠在床頭。
    椎名愛理莎目光略帶不悅地看向來人,畢竟剛才工藤新一似乎有一些重要的信息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小蘭,你怎麽過來了?”工藤新一臉頰出現一顆豆大的汗珠,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毛利蘭有些不解地睜大了雙眼,“我當然是來找衣姬的,媽媽煮好了薑湯,讓我叫你們下去喝,順便將髒衣服帶過去,伽知子小姐會幫我們洗幹淨的。”毛利蘭臉上露出甜甜的笑,看向“衣姬”輕聲詢問道,“你身體還好嗎?我一直很擔心你。”
    “謝謝關心,我還好。”明月學著寶生衣姬的樣子回複道。
    “那樣就太好了,原本不是讓明月代替你來嗎?但我其實一直覺得這種爭奪遺產的事情還是本人來比較合適,你說對吧。”毛利蘭的笑容很幹淨很甜美。
    工藤新一此時一臉尷尬,斜眼偷偷看向明月,連忙將話題岔開,“既然妃阿姨在樓下等我們,我們就一起過去吧。”
    明月沒有回答毛利蘭說的,反而對準備下床的椎名愛理莎說:“你都發燒了,就好好的在我這裏休息吧。”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我們是幼馴染,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會堅定地站在對方身後。”椎名愛理莎露出一個讓人放心的微笑,“再說我已經在你這裏休息了很長時間,現在感覺好多了,說不定喝了毛利媽媽煮的薑湯很快就好了。”
    明月伸手扶上了椎名愛理莎的額頭,的確沒有之前那麽滾燙了,有些無奈地同意了這個執拗的“幼馴染”,畢竟這場戲的帷幕才剛剛拉開,演員可不能誤場。
    窗外的雪,如柳絮般輕盈飄落,細碎的冰晶閃爍著晶瑩的光,編織出一幅潔白的畫卷。
    幾人離開了薰衣草房間,幾顆黑色的小珠子落在了厚重的地毯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八條細長的腿從小珠子裏伸出,迅速地爬向這棟別墅的各個角落。
    大廳裏有幾人已經坐在了沙發上,麵頰泛著紅暈的少楠少爺有些惱怒地看向一旁一臉尷尬的蛇喰葵。
    毛利蘭幾人來到大廳的時候,尻形少楠和蛇喰葵不約而同地端起麵前的薑湯喝了一口,瞬間臉色巨變,捂著嘴就往廁所跑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一驚。
    椎名愛理莎有些緊張地靠近明月,明月和新一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卻從對方的神色中看出了疑惑。
    妃英理又端了幾杯薑湯從廚房那邊走了過來,看著跑遠的兩人,一臉疑惑地問:“這是怎麽了?”看到桌子上的杯子,有些不滿地繼續說,“薑湯都沒喝完,怎麽就跑了?如果苦的話,我還拿糖過來了。”
    毛利蘭看向蛇喰葵已經消失的身影,搖了搖頭,一臉無辜地說:“我不知道。”
    “來來來,喝薑湯。”妃英理將薑湯遞給工藤新一幾人。
    明月手裏也被塞了一杯薑湯,但手裏這杯滾燙的薑湯色澤看起來十分奇怪,有點泛藍,漂浮在薑湯裏的薑絲有粗有細,還有一些不明物體懸浮在液體裏,這讓明月略感不對勁,瞄了一眼身邊的毛利蘭,隻見她咕咚咕咚地喝完了杯中的薑湯,將空杯放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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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明月準備喝下這薑湯的時候,一隻顫巍巍的手伸了過來,阻止了明月接下來的動作。
    椎名愛理莎放下了空杯,將明月手裏的杯子搶了過來,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變形,但明月看出椎名愛理莎此時正對她笑。
    “我先喝。”說完椎名愛理莎就將屬於明月的那杯薑湯盡數灌入了嘴裏,一滴都沒給明月留,又將空杯放在了桌上,一臉生無可戀地攤在沙發上。
    明月認真地盯著椎名愛理莎看,總覺得有些古怪。
    一旁的妃英理無奈地開口道:“這孩子想喝的話,我還煮了不少,沒必要搶別人的喝。”
    “別!別喝!”尻形少楠急匆匆地跑了過來,高聲叫喊道,“衣姬,別喝!”
    明月伸手搭在椎名愛理莎的手腕上,轉頭看向跑來的尻形少楠一臉疑惑。
    尻形少楠氣喘籲籲地跑到“衣姬”身邊,一臉震驚地看著桌上的空杯,神色緊張地問:“你沒事吧。”
    “我還好。”明月不清楚尻形少楠為什麽要這樣問,但還是如實地回答了。
    此時尻形少楠一臉一言難盡的樣子,嘴唇蠕動了幾下,最終緩緩開口道:“我才沒有關心你,我隻是怕你在遺產爭奪戰開始前就死了,導致我無法獲取遺產罷了。”
    “妃阿姨,這薑湯裏你放了什麽?”工藤新一捧著半杯薑湯,一副萬念俱灰的表情。
    趕過來的蛇喰葵一臉好奇地看向這位妃大律師,又偷偷瞄了一眼站在一邊的毛利蘭,眼裏滿是同情。
    妃英理不明所以,但還是認真地解釋道:“放了蔥薑蒜,還有紅糖,對了,我還倒了幾包感冒靈顆粒進去,怎麽了?”
    “沒,沒怎麽?”工藤新一對上妃英理那雙眼睛,有些從心的移開視線,然而手裏的半杯薑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妃英理看向“衣姬”有些擔憂的說:“我再去給你弄一杯薑湯來,天氣這麽冷,你要喝點,可以預防感冒。”說罷,就準備往廚房走去。
    涼宮夜一從廚房方向走過來,笑著叫住了妃英理,“妃律師,你是準備去廚房關火嗎?”
    “我忘記關火了嗎?”妃英理迅速往廚房走去。
    毛利蘭想了想,連忙跟上妃英理的腳步。
    涼宮夜一看向偷偷將杯中薑湯倒掉的工藤新一,忍不住輕笑一聲,“我看你們還是挺有活力的,一直讓你們待在一個地方估計會很無聊。讓你們出去玩雪的話,我會不太放心。這棟別墅雖然不算太大,但我想別墅的主人應該不會介意我們在晚飯前參觀一下吧。”
    “我當然不會介意了。”少楠少爺仰起頭,一臉洋洋得意地說,“我就帶你們隨便逛逛吧。”
    工藤新一有些不滿的嗆聲道:“說不定這棟別墅之後的主人是衣姬呐。”
    少楠少爺瞄了一眼“衣姬”,冷哼了一聲,帶頭離開,走了一半卻回頭看向“衣姬”,不悅地說:“跟上,我帶你們熟悉下這棟別墅。”
    涼宮夜一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看著“衣姬”的那雙眸子裏滿是笑意。
    窗外的飛雪,宛如無數銀白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雪簌簌落下的聲音,宛若一首交響曲。
    眾人在別墅裏閑逛,欣賞著掛在牆頭的各種動物頭顱和鋪在地麵上各種用獸皮製成的地毯,在角落裏還有用不知名生物骨頭製成的標本,有一大串又一大串的動物脊椎骨做成的簾子。
    若不是為了維持住自己的人設,明月一定要上前摸一摸,看一看這些究竟是怎麽製成的,再拍幾張照片發給瑪格麗特嬸嬸,與瑪格麗特嬸嬸認認真真探討下製作流程。
    “爸爸年輕的時候很喜歡打獵,所以別墅裏有很多標本。”少楠少爺儼然一副小主人的樣子,向眾人介紹每一處的動物標本。
    明月瞄了眼房間裏的花瓶,花瓶裏插著各種植物,隻不過這些植物大多也是精心處理過的標本。
    少楠少爺看向“衣姬”,略微思索了一下,一臉認真地說:“爸爸將他以前打獵用的武器都鎖在了地下室裏,隻不過現在的地下室已經被封鎖上了,我們都進不去。媽媽以為寶藏被藏在那裏,找人打開了地下室的門,卻發現裏麵被厚重的牆封住了。”
    “不能將牆推倒嗎?”工藤新一看向尻形少楠。
    尻形少楠搖了搖頭,“據說是一旦推倒那堵牆,整個別墅都會倒塌,所以隻能作罷。但我認為這座別墅裏有暗道可以通向地下室。”
    “密道?!”
    眾人皆是一驚。
    蛇喰葵點了點頭,“十年前,我和少楠曾經在那些密道裏玩過捉迷藏。據說那些暗道是按以前皇室標準弄的,每個房間裏都有通道,原本是方便仆人照顧主人用的,但現在已經廢棄了,那些暗門已經全部被封死了,之前仆人居住的房間,現在被改建成了倉庫。”
    明月垂下眼眸,想起了房間裏那麵用布簾掩蓋的鏡子。
    “聽爸爸說,有一位很有名的魔術師參與了這座建築的設計,原本很多機關暗門都是那位魔術師的傑作,但現在估計已經被毀壞的差不多了。”說罷,少楠少爺伸手觸碰牆上的裝飾畫,一扇隱藏的門緩緩打開,然而出現在眾人麵前的不是漆黑的通道,而是一麵結實的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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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藤新一暗自記下了打開暗門的方法,想一會兒沒人的時候,去別的地方試試,說不定能提前找到寶藏。
    明月偷偷瞄了一眼跟在最後麵的涼宮夜一。
    少楠少爺繼續介紹道:“之所以將密道封鎖,是因為別墅裏鬧過鼠害。那些老鼠啃食過爸爸寶貴的標本,咬壞過媽媽喜歡的包包和衣服。”說罷,帶領眾人來到一個漆黑的小房間門口。
    啪嗒一聲,昏黃的燈光充滿了整個房間,房間裏到處都是骨頭架子和破碎的標本,看上去非常猙獰恐怖。
    “這裏曾經就是仆人住的地方,現在改成倉庫了,裏麵放的都是被老鼠咬壞的標本。”少楠少爺指著那些醜陋的標本說。
    明月很想上前去查看一下,但可惜她現在扮演的是寶生衣姬,隻能瑟瑟發抖地跟著人群來到了門口的玄關。
    玄關處有五個壁龕,壁龕格子裏放的都是一樣的書,工藤新一覺得十分眼熟,便伸手拿了一本下來,竟發現這就是他前不久送明月的生日禮物——推理小說。
    尻形少楠仰著頭,自豪地說:“這些書都是我爸爸寫的。”
    工藤新一翻看著手裏的書,“原來尻形森太郎就是這本《消失的指揮家》的作者,可惜他用的是筆名,否則我們早就知道了,前一段時間還因為他的逝世難過了許久。”
    “我看過相關報道,說這本書買的可好了,看的人非常多。”毛利蘭也伸手從壁龕裏拿了一本出來,“可惜我一遍都沒看過。”
    少楠少爺瞄了一眼身邊的蛇喰葵,看向毛利蘭笑著說:“你若是想看的話,這本就借你看好了。”
    毛利蘭搖了搖頭,將推理小說放回了壁龕裏。
    “我能借一本看嗎?”明月看向壁龕,總覺得擺在這的書裏可能藏著一些秘密。
    少楠少爺眼睛亮了亮,迅速抽出一本書遞給“衣姬”,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你是要好好看看,這是你外公寫的,而且你外公,嗯,我父親他應該還有一本沒有出版的手稿,估計和他的寶藏放在一起了。如果我找到了,可以借你看看。”
    “真的嗎?”明月聲音裏夾雜著些許興奮,詢問道,“遺產或者說寶藏究竟是什麽?”
    少楠少爺眼睛瞟向一邊,“其實寶藏究竟是什麽,我也不清楚,但爸爸曾經和我說過這本書最後的謎題和他的寶藏有關。”
    明月接過《消失的指揮家》,翻到書本最後的謎題:
    「按高矮排列的演奏者,構成像海螺般的曲線。未來之書藏匿於此處,找到它你就能改變它。」
    “我聽說這本書的編輯大塚先生,前不久因事故,不幸去世了。”工藤新一看向尻形少楠。
    少楠少爺深吸一口氣,點了下頭,“對,他也是爸爸的好友,經常開車來這座懸崖上的別墅,還會給我帶一些日本買不到的食品。爸爸去世後,他來吊唁,駕車回去的路上卻不幸墜下懸崖。”
    毛利蘭想到他們開過的那條陡峭的盤山公路,不由地捂住了嘴巴,神情有些悲傷。
    “你可以和我說說森太郎先生嗎?”明月看向尻形少楠。
    “衣姬,你應該稱呼他為外公,或者姥爺。”少楠少爺不厭其煩地指正“衣姬”的稱呼,但還是認真地介紹道,“爸爸他娶過三任老婆,我和你媽媽應該算同父異母的姐弟,我應該叫她三姐,大哥是父親第一任妻子的孩子,大哥他比媽媽的年齡還大。”
    說到這裏少楠少爺深吸了一口氣,“爸爸是因心肌梗塞死在這棟別墅的,享年七十歲。我還有一位二哥,他應該和你媽媽十分親近,但他在四年前就已經去世了,據說他是爸爸一開始就看好的繼承人,媽媽也說過,如果他在世的話,我們根本沒有機會。”
    接著少楠少爺將眾人帶到了書房,書桌上擺著七個神態各異的人偶,這些人偶身上穿的不是和服,而是漂亮的洋裝,長相不是日本人,而是一個個金發碧眼的娃娃,它們皮膚白的十分可怕。
    七個俄羅斯娃娃盡力了……)
    “這些娃娃看起來不像是日本的。”毛利蘭看著書桌上的人偶。
    少楠少爺介紹道:“這些人偶是爸爸從俄羅斯那邊買來的,是爸爸最喜歡的,據說小說的靈感就是來源於這幾個人偶。”
    窗外的雪,輕盈如羽,鋪天蓋地,宛如天地間的一場白色盛宴。
    眾人再次來到客廳,精致的下午茶已經準備好了。
    沙發上坐著一位中年男人,他手裏拿著一本有些破舊的相冊,此時他正看向“衣姬”,微笑著招手。
    少楠少爺指著沙發上的中年男人,對大家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大哥,叫柏桓,比我大三十一歲。和他在一起,別人都會以為我是他的兒子,然而他現在還是老光棍一個。”
    “這次不一樣,我帶女友過來了。隻是她現在有些不舒服,在房間裏休息,晚飯的時會介紹給你們認識。”中年男人柏桓看向“衣姬”,微笑著說,“我把你母親生前的照片找了出來,你想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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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走到柏桓身邊坐下,垂眸看向中年男人手裏的相冊,發黃的老照片上是一位與寶生衣姬有七八分相似的少女。
    柏桓指著照片說:“這位就是你的生母,叫淑櫻。我是你的大舅,叫柏桓。”又指著照片上另外一個與照片上淑櫻有幾分相似的男子說,“他是你的二舅,叫仲柳,四年前不幸去世了。他在世的時候,一直在找尋你們。”
    明月指著照片上年長的女人問:“這位呢?”
    柏桓沉默片刻後,緩緩說道:“她是你的外婆,爸爸的第二任老婆,在你母親離家出走前就去世了。”
    沉悶的氣氛在客廳裏蕩漾開來,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柏桓將相冊遞給了“衣姬”,略帶尷尬地笑了笑,“抱歉,我不太會聊天。”
    涼宮夜一坐到柏桓對麵,“好久不見,當年的事情還放不下嗎?”
    “你是?!”柏桓看向涼宮夜一,“我記起你來了,你是那時候的小男孩。”
    “對,是我。”
    明月瞄了一眼涼宮夜一,又看了看這位中年男人,低下頭繼續翻閱老舊的照片,試圖在這些照片裏尋找出一絲關於涼宮夜一的線索,可惜並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少楠少爺看了看涼宮夜一,又看了看柏桓大哥,嘴唇蠕動了幾下,最終抿成了一條直線。
    “涼宮老師認識衣姬的大舅?”毛利蘭清脆動聽的聲音,打破了這死一般的沉默。
    涼宮夜一笑著說:“那位參與設計的魔術師其實就是我的母親,我來這裏也是為了拿回母親的那本筆記。”
    “對不起,我不知道父親將那本筆記藏哪了。”中年男人垂著頭,似乎在看“衣姬”手裏的相冊,“二十年前,你父親失蹤,我也沒能幫上什麽忙……”
    “老師的父親?”
    涼宮夜一注意到自己學生投過來的目光,“嗯,我父親算是當時首屈一指的數學家吧,但是二十年前卻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我的母親是一位魔術師,在十六年前,死於表演事故。說起來,這座別墅建成後,我也住過一段時間。”
    “十六年前,家裏發生了一些變故,所以沒能幫上你,很抱歉。”柏桓垂著頭。
    明月則是暗暗將這些信息記在心裏,雖然無法確定涼宮夜一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而且時隔那麽久,估計當時發生事情的真相已經很難查清,就像十四年前的那件事一樣。
    但是,明月現在可以肯定涼宮夜一他可能比這裏所有人都了解這棟別墅,畢竟他也是一位魔術師。
    窗外雪花如絮,翩翩飛舞。室內壁爐裏的木柴在火焰中劈啪作響,與呼嘯的北風構成了一首冬日的歌曲。
    涼宮夜一環顧一圈後,最終的視線落在“衣姬”身上,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開口打破了這份沉悶,“距離晚餐還有一段時間,變個母親教我的魔術打發下時間吧。”
    說罷,涼宮夜一不知從何處變出一枚硬幣和一隻筆,遞到“衣姬”麵前,笑著說:“讓這枚硬幣成為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存在,就是在這枚硬幣上寫一個字母……”
    <……
    神秘的崖上別墅裏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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