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獨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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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椎名愛理莎瞪大了雙眼,死死盯著倒在地上的栗花落愛香,呼吸不自覺的開始變得急促,臉色蒼白,渾身顫抖,伸手拉住明月的袖子,聲音中帶著哭腔,“我們會不會死?我們都喝了奶茶,會不會有事?我不想死,我想離開這裏……”
    明月輕輕拍了拍椎名愛理莎的後背,“如果奶茶裏都下毒了,那麽我們早就已經死了。我們遲早都會離開這裏的,你要相信我。”
    “是氰化物中毒,和柏桓大少爺的死法一模一樣。”工藤新一做出了判斷,“毒很有可能是塗抹在杯子上,隻要選了這個杯子的人就會被毒死,所以這應該是一場無差別的殺人。”
    明月想上前查看破碎的白色茶壺,卻被女傭桃田伽知子阻止了。
    “哎呀呀,你是客人,怎麽能動手呢?”女傭桃田伽知子迅速將地上碎片收攏起來。
    明月看著正在收拾茶壺碎片的女傭桃田伽知子,出聲提醒道:“茶壺是重要的物證,要等警察來,你這樣是破壞了現場。”
    “啊?”女傭桃田伽知子臉上罕見的出現了表情,她極力辯解道,“這是我不小心摔的,這個應該和命案無關吧。”
    女傭手裏的白色的陶瓷再次掉落,與地上細膩的白瓷碰撞在一起,變得更加支離破碎,徹底看不出原來的形狀。
    麵對眾人的目光,女傭桃田伽知子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繼續解釋道:“我隻是怕你們不小心踩到,萬一受了傷就不好了。”她環視了一圈後,拍了拍手,將身上的碎片丟在地上,“你們不讓收,那就不收了。”
    明月垂頭觀察地上白色茶壺的碎片,眉頭微微蹙起。
    同樣看碎片的還有涼宮夜一,那副金絲鏡框下的眼睛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地方,微微眯了眯眼,心想凶手果然就是那個人,隻不過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看樣子凶手還會繼續殺人,最好是把大家都集中起來,這樣相互也有一個照應。”涼宮夜一看向明月,嘴角微不可察的勾起。不出意外,你應該也在凶手的必殺名單裏,不知道你會怎麽辦呐?會先一步動手殺死凶手嗎?我很期待看到你的表現,聰明的學生。
    明月感受到涼宮夜一的視線,轉頭看向他,伸手握住椎名愛理莎顫抖不止的手,對涼宮夜一說:“我去看看毛利同學。”
    “去吧,如果毛利沒什麽問題就讓她們一起過來,我擔心她們倆在樓上會遇到危險。”涼宮夜一看向樓梯方向。
    工藤新一讚同涼宮老師的決定,他不相信凶手能在這麽多眼睛下再次行凶殺人。
    然而尻形少楠可不這樣想,他一步一步地往樓梯口退,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麵前所有人,“我,我才不想和你們待在一起,凶手,凶手一定在你們之中,是你們殺了媽媽,殺了大哥,現在又要殺我們了是嗎?”
    “你冷靜一點!”工藤新一有些擔憂地看向少楠少爺。
    “衣姬!”少楠少爺拉住“衣姬”的手腕,這一幕刺痛了蛇喰葵。
    少楠少爺伸手指著站在栗花落愛香屍體旁的眾人,“我跟你們說,她姓寶生,不姓尻形,她永遠是寶生的人,和尻形無關!爸爸媽媽他們做過的錯事,你找我就好了,不要找她!”少楠少爺指向“衣姬”。
    被尻形少楠抓住手腕的明月微微蹙眉,看向涼宮夜一。
    站在少楠少爺身側的蛇喰葵神色晦暗不明,披散的長發讓他看起來十分陰鬱。
    涼宮夜一自然將這些小動作全部盡收眼底,沉聲說道:“蛇喰葵,你把尻形少楠看住。衣姬和椎名你們去樓上找妃律師,無論毛利蘭醒了沒醒,都讓她們下來。”
    “少楠……”蛇喰葵伸手搭在少楠少爺的肩膀上。
    然而尻形少楠依舊抓著“衣姬”的手,“你要相信我。”
    明月扭了扭手腕,“我沒有不相信你,你先放手,我上去叫下妃律師後,馬上下來。”
    蛇喰葵繼續勸說道:“少楠,我們在大廳等她們吧。”
    少楠少爺最終鬆手,但目光依舊跟隨著“衣姬”的身影。
    明月在樓梯的轉彎口看了眼站在樓梯底部的尻形少楠,心中的疑惑更甚,按理說初次見麵的兩個人不可能有這麽深的羈絆,尻形少楠那一番話無疑是引火上身,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尻形家究竟有怎樣的秘密?
    瞄了一眼手機上傳回來的報告,明月眉頭緊鎖,這棟別墅就和兔子窩一樣,到處都是密道,加上這次帶在身邊的機械蜘蛛數量不多,探查的速度遠遠跟不上凶手殺人的速度。
    若真與凶手對上了怎麽辦?明月一時間無法做出決定,隻是轉頭看向一臉緊張擔憂的椎名愛理莎。
    窗外是搖曳的樹影和漆黑看不到盡頭的夜色,紛亂的雪花簌簌地下落,將之前的腳印全部掩埋。
    明月和椎名愛理莎來到掛著蘭花的房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很快妃英理就打開了門。
    明月視線繞過妃英理看向室內,“毛利同學還沒醒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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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英理覺得“衣姬”這樣問有些怪異,也就沒讓這兩個學生進房間,隻是沉聲問:“發生什麽了?”
    “栗花落小姐死了。”椎名愛理莎緊張地環顧四周,好似害怕有人會從其他房間裏衝出來似的。
    明月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妃英理,“二樓也許不太安全,若可以的話,涼宮老師建議我們集中到大廳去,那裏有壁爐,很暖和。”
    妃英理略微思索了一下,“晚點我帶小蘭過去。”
    “那我們先過去了,一定要來。”明月拉了拉椎名愛理莎的衣袖。
    妃英理點了點頭,“嗯,先幫我謝謝涼宮老師,他做的凍傷膏效果不錯,隻是小蘭凍傷的有些嚴重。”
    “會想辦法聯係外界的。”明月轉身下樓。
    妃英理準備關上門,但突然想到了什麽,叫住了“衣姬”,“你要小心,四十八小時都還沒過半,現在或者的繼承人就隻有你和少楠了。”
    明月轉頭看向撩著蘭花布簾的妃英理,笑著點了點頭,“嗯,我會小心的。”
    妃英理目送兩名女生走到了樓梯口,緩緩關上了房門,走到床邊,繼續幫小蘭上藥。
    毛利蘭神情哀傷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她的手腳上滿是水皰,輕輕一碰就是刺骨的疼,而皮膚深層是難以忍受的癢,一邊耳朵紅腫的厲害。
    妃英理將凍傷膏輕輕塗抹在毛利蘭的身上,用幹淨的紗布將手腳仔細地包裹起來。
    “媽媽,我是不是以後就不能練習空手道了?我是不是變成了一個廢人。”
    妃英理看向自己女兒,柔聲說道:“不會的,等這些水皰好了,你就可以正常走路,也可以練習空手道。”邊說邊露出一個溫柔的笑,然而眼底卻有著化不開的擔憂。
    “媽媽,剛才是誰來了,你們在門口聊了很久,是發生什麽了嗎?”毛利蘭看向妃英理。
    妃英理臉上的笑容逐漸淡去,“蘭,你真的沒看到襲擊你的人,他長什麽樣子嗎?”
    毛利蘭認真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隱約間我隻看到一雙手。”
    “手?什麽樣的手?”
    “那雙手好像沒有什麽特點。”
    妃英理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比如說看到了某個人的秘密?”
    “啊?”毛利蘭一臉疑惑。
    妃英理看自己女兒這副表情便知道繼續問也問不出什麽,無奈地歎了口氣。
    毛利蘭發現自己沒辦法幫助媽媽分憂,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許久後緩緩開口道:“媽媽,恍惚間好像看到了明月。”
    妃英理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疑惑地問道:“明月?”
    “其實來這裏之前,我們曾經有一個計劃。”毛利蘭將之前在醫院眾人商量出來的計劃分毫不差地告訴了媽媽。
    妃英理眉頭倒豎,覺得這事情變得越發複雜了。
    窗外,狂風暴雪,天昏地暗,漫天雪花,如箭如錐。夜是漆黑深邃的,雪是潔白無瑕的。
    在大廳裏,涼宮夜一佇立在窗邊,看著漫天飛雪。
    女傭桃田伽知子打了一個又一個哈欠,眼睛眨啊眨,試圖與困魔作鬥爭。
    茨木管家看了看表,已經是午夜了,揉了揉脖子,“我若是提議煮點咖啡喝,大家還會願意喝嗎?”
    然而回複管家的隻有壁爐劈裏啪啦的聲音。
    茨木管家也覺得自己有些自討沒趣,扭了扭脖子,轉身進了廚房,給自己磨了一杯咖啡,自顧自地喝著。
    蛇喰葵十分擔心地看著坐在身邊的少楠少爺,而少楠少爺此時的表情就像是接受了一切後的坦然,這讓蛇喰葵感到不安。
    明月左邊坐著工藤新一,右邊坐著椎名愛理莎。
    工藤新一掏出手機,手機依舊沒有信號,但這不妨礙他與明月交流。工藤新一輕敲鍵盤後,左右看了看,將手機遞到明月麵前。
    手機屏幕上出一行字:「明月,你知道誰是凶手了嗎?」
    明月瞥了一眼身邊的工藤新一,接過手機把上麵的字一一刪除,打了幾個字上去:「證據不足。」
    工藤新一的眼睛亮了亮,「你知道凶手是怎麽殺人的了嗎?」
    「一會兒涼宮老師會告訴我們的。」明月將手機遞給工藤新一,瞄了一眼站在窗邊的涼宮夜一,嘴角微微勾起,老師,你可別讓我們失望喲。
    工藤新一眨了眨眼,一臉期待地看向涼宮夜一,心中按耐不住激動。
    明月半月眼看向身邊的工藤新一,畢竟這是魔術師都清楚的伎倆,若是他看不出端倪,以後還是別變魔術了。
    等了許久後,毛利蘭被妃英理抱著來到了大廳。
    工藤新一看著包裹的像粽子似的毛利蘭,麵露擔憂,連忙走到妃英理身邊,“小蘭,你怎麽樣?”
    “新一,我想回家。”毛利蘭眼睛紅紅的,但當毛利蘭看到工藤新一身後躺在地上的栗花落愛香時候,瞳孔陡然放大,“愛香姐姐她……”
    工藤新一垂下眸,“她死了……”
    毛利蘭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她的眼睛死死盯著栗花落愛香的左手,那枚婚戒在壁爐火焰的照射下映出鮮紅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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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毛利蘭尖叫了一聲後,緩緩倒在了妃英理的懷裏。
    “小蘭!小蘭!”
    “蘭!”
    涼宮夜一快步走了過來,查看毛利蘭,神色晦暗不明,轉頭對眾人說:“估計是受到了刺激,現在隻是昏過去了而已。”
    “蘭……”工藤新一看到毛利蘭袖子底下滿是水皰的胳膊,不由得擔心起來。小蘭身上的凍傷可比之前自己在冷庫時要嚴重很多。
    妃英理擔憂地看向懷裏的女兒,又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她也想早點離開這裏,不過她也慶幸自己來這裏了,萬一她不在這裏,小蘭又遇到這些事情,那時候小蘭會多麽驚慌無措。
    涼宮夜一清了清嗓子,沉聲說道:“之所以將大家集中在這裏,一是,防止有人落單導致再次遇險;二是,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
    眾人看向涼宮夜一。
    涼宮夜一淡定地伸手指向打著哈欠的女傭桃田伽知子,“凶手就是你,桃田小姐。”
    被指認成凶手的桃田伽知子波瀾不驚的臉上滿是錯愕,而茨木季楓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慢騰騰地喝著手裏的咖啡。
    蛇喰葵神色不明地看向涼宮夜一,而少楠少爺則是盯著女傭桃田伽知子。
    明月環視周圍所有人,將他們的表情一一盡收眼底。
    “我是凶手?嗬嗬嗬嗬……”桃田伽知子幹笑了兩聲,“這個這麽可能,杯子是你們自己選的,奶茶都是從一個茶壺裏倒出來的,若是我下的毒,那麽所有人不都中毒了嗎?”
    涼宮夜一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副手套戴上,將地上白瓷碎片拾起,拚出半個壺身。
    工藤新一看到那半個壺身原本不清楚的地方瞬間就想明白了。
    “這個壺叫兩心壺,或者叫鴛鴦轉心壺,壺內為雙水膽設計,互不相通,卻可以通過一個壺嘴出水。”涼宮夜一看向桃田伽知子,“你之所以要打碎茶壺,就是怕我們發現茶壺的秘密。”
    工藤新一興奮開口道:“所以壺裏一個內膽裏裝有毒的奶茶,一個內膽裏裝無毒的!”
    桃田伽知子雙手抱臂,一臉平靜地說:“若壺裏裝有毒的,剛才你們檢查的時候不是都發現了嗎?我也將所有茶壺碎片舔一遍,證明我的清白。”
    工藤新一蹙眉,想到剛才他的確沒在壺裏液體中檢測出氰化物,有些擔憂地看向涼宮老師。
    而女傭桃田伽知子作勢要去撿那些瓷片舔。
    “嗬。”涼宮夜一冷笑一聲,“你當然不會將毒下到茶壺裏,畢竟從一個壺口出水,難免會有藥物殘留,所以你將毒下在了方糖裏。”
    “我又不知道愛香小姐會加方糖,四年前二少爺仲柳去世以後,愛香小姐就搬出去了。”
    “不,你知道。”涼宮夜一將瓷片重新放回地上,語氣淡然,“因為茶壺裏裝有兩種奶茶,一種非常甜,另外一種你沒有放糖,是不甜的。無論栗花落小姐喜不喜歡吃甜的,她都會選擇加糖。”
    桃田伽知子梗著脖子說:“你有證據嗎?”
    “證據不就是這個壺嗎?除了你沒有人碰過這個壺,隻要警察來了,測試下兩個壺膽裏奶茶的成分,和栗花落小姐杯子裏奶茶的成分,我想很容易就能確定你就是凶手了吧。”涼宮夜一臉警惕地看著桃田伽知子。
    而此時蛇喰葵沒拉住少楠少爺,尻形少楠跑到桃田伽知子麵前,指著女傭的鼻子憤怒地問:“是你殺了我媽媽!”
    桃田伽知子雙手叉腰,身體前傾,俯視麵前的少楠少爺,臉上滿是嘲弄的笑意,“我做的烤魷魚味道不錯吧,它們可是沾滿了你媽媽的心頭血呐!”
    “你!”尻形少楠雙目圓瞪,身體因為憤怒止不住地顫抖。
    桃田伽知子從身後抽出一把小刀,刀鋒直刺麵前的尻形少楠。
    突然起來的變故,尻形少楠直接愣在原地,涼宮夜一伸手拽住尻形少楠的衣領,將他往身後一丟。
    而桃田伽知子發覺自己無法刺殺尻形少楠後,將目標轉向“衣姬”。
    “衣姬快跑!”回過神來的尻形少楠對“衣姬”大喊,身體剛穩住,就往“衣姬”這邊衝了過來。
    “少楠!”蛇喰葵也動了。
    工藤新一大喊:“快逃!”
    妃英理想要阻止桃田伽知子,然而懷裏正抱著昏迷不醒的毛利蘭。
    遠處的茨木季楓一副看戲的架勢。
    椎名愛理莎想撲到明月身上,卻被明月無情推開。
    明月看向遠處的涼宮夜一,心想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但自己又不是沒有解決方法,隻要在刀刺過來的一瞬間偏離刀刃,讓刀卡在身後的沙發裏,這場危機自然就能化解。
    然而明月忽略了另外一個人——尻形少楠,他不管不顧地擋在了明月麵前,反而讓明月看不到即將刺過來的刀刃。
    冰寒的刀刃刺入肉體的事情終究沒有發生。
    叮當!
    小刀飛出,撞到了牆壁上,掉到了地毯上。
    涼宮夜一終究還是出手將女傭桃田伽知子製服在地上,同時也多看了幾眼這個最近轉來的轉校生——蛇喰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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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手不錯。”涼宮夜一讚歎道。
    蛇喰葵看向被少楠少爺護在身下的“衣姬”,神色複雜地回複道:“其實我也挺害怕的,可能是突然激發了潛能。”
    “你沒事吧?”尻形少楠看向“衣姬”。
    明月往沙發裏縮了縮,試圖拉開距離,有些尷尬地回答道:“沒事,謝謝。能告訴我,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嗎?”
    尻形少楠直起身子,看向被茨木季楓和涼宮夜一捆起來的桃田伽知子,小聲說:“你一會兒有空來下我房間可以嗎?”
    站在一旁的蛇喰葵自然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鬆開的拳頭又再次握緊。
    “你不用現在回複我,一會兒我會將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少楠少爺低垂著頭,補充了一句,“你是無辜的。”
    窗外的雪花簌簌地落下,距離太陽升起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被捆得結結實實地桃田伽知子坐在椅子上,怒視著涼宮夜一,“你根本不知道尻形家做了什麽,他們都該死!”
    “就算他們曾經做過什麽,自然有法律來懲罰他們,總之,殺人是不對的。”妃英理盯著桃田伽知子。
    桃田伽知子冷笑一聲,“法律,嗬,法律若是有用的話,我何必大費周章地來到這裏!抄襲我父親小說的人卻活得挺好,而我父親卻因為得不到編輯賞識,鬱鬱不得誌而早早地去世。”
    “抄襲你父親小說?”
    桃田伽知子用惡毒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哼,栗花落愛香將父親引薦給了尻形森太郎,尻形森太郎將父親的稿子占為己有,大塚編輯出版了這部小說。這部小說的稿費被茶夫人購買了昂貴的包包和首飾。而我父親卻在三年前的冬天也是這樣一個飄雪的日子裏死了!”
    “那你為什麽要殺了大哥?!”少楠少爺憤怒地低吼道。
    桃田伽知子挑了挑眉,“你們尻形家的人都該死,不是嗎?”
    “你!”少楠想要上前給桃田伽知子兩腳,卻被蛇喰葵阻止了。
    茨木季楓瞄了一眼涼宮夜一,提議道:“把她關在儲藏室裏吧,那個房間是空的,而且沒有窗戶,從外邊鎖上就沒有其他問題。”
    涼宮夜一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殺害愛香小姐的凶手已經找到了,就不要讓她在繼續躺在冰冷的地麵上吧,好歹也是尻形家曾經的二兒媳,再說已經嚇暈了一個孩子了,還不知道警方多久會來這裏。”茨木茨木季楓看向窗外。
    妃英理看了看懷裏的毛利蘭,思索了一下,“把栗花落小姐搬到她的房間去吧,不過先要做好記錄,以便日後警方取證時候用。”
    工藤新一和涼宮夜一將現場拍照記錄好後,茨木季楓管家和涼宮夜一一起將栗花落愛香搬上了樓。
    掛著栗花的房門被推開,冷風呼呼地從敞開的窗戶灌了進來。
    柔軟的床上散落著幾件衣服,工藤新一將衣服拿走,卻發現了放在床上的人偶——伊裏斯,同樣人偶手裏的小提琴不見了。
    明月跟在眾人的後麵走進了房間,看到梳妝台上放的化妝品和床頭掛著的婚紗照,婚紗照上栗花落愛香和尻形仲柳笑的非常燦爛,可惜這對夫妻最終都命喪黃泉。
    拉開梳妝台的小抽屜裏麵有一個小本子,明月隨意地翻開看了看,扉頁寫著:「我一定要查明仲柳的死亡原因!」
    本子裏麵竟然記載著茶夫人日常起居,而且這些記錄可以追溯到三四年前。
    “你看這個!”工藤新一拿著伊裏斯的人偶來到了明月身邊,“這個是在床上發現的。”
    涼宮夜一瞥了一眼工藤新一,“我們去書房看看吧。”
    眾人來到了書房,書房裏原本七個人偶,現在隻剩四個了,拋開蓋亞和坦塔羅斯以外,隻剩下了代表衣姬的厄科和代表少楠的涅柔斯,至於代表柏桓大少爺的赫拉克勒斯不知所蹤,大抵是被凶手拿走了吧。
    “若一開始是五重奏的話,現在剩下的隻能算二重奏了吧。”涼宮夜一看向明月調侃道,“還差點變成了獨奏。”
    茨木季楓有些疲憊的捏了捏鼻梁,“好了,現在凶手已經被我們綁在房間裏了,這個案件也應該到此結束了。大家各回各的房間好好休息吧,希望警方明天能發現我們。”
    椎名愛理莎十分擔憂地站在明月身邊,一雙驚魂未定的眼睛打量著四周。
    明月掏出手機看了看,那些機械蜘蛛終於找到了一點有用的東西,然而看到這些信息後,明月的眉頭緊鎖,轉頭小聲對椎名愛理莎說:“一會兒你和毛利同學待一起。”
    “我……”
    “別反駁我,按我說的做!”
    椎名愛理莎衣袖下的手指緩緩收攏,握緊成拳,用力地點了點頭。
    “少楠少爺要我幫你放洗澡水嗎?”茨木季楓管家雖然一臉疲憊,但臉上依舊掛著職業般的微笑。
    尻形少楠似乎有些生氣,“別叫我少爺了!”說罷就往掛著薰衣草的房間跑去。
    “衣姬!”
    尻形少楠叫住了準備回房間的“衣姬”,不安地深吸了一口氣,“我在房間等你,你一會兒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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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思索了一下,“好,我先處理一點事情。”
    “嗯!”尻形少楠推開了掛著畫有楠木葉子的房門。
    蛇喰葵站在了少楠門口,伸手擋住了門,“少楠,我和你一起……”
    “葵,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我想單獨和衣姬說一些事情。”尻形少楠目光堅定。
    蛇喰葵收回了抵著門的手,神情有些失落地說了一句:“好。”便一步三回頭地走回了掛著向日葵布簾的房間。
    茨木季楓打著哈欠走進了布簾上畫著紅豔豔楓葉的房間。
    眾人都回到各自的房間裏休息,整棟別墅裏安安靜靜的。
    椎名愛理莎在床鋪上折騰出睡人的假象後,打開房門,悄悄探出頭來,看了眼薰衣草房間,躡手躡腳地敲響了毛利蘭的房門。
    妃英理開門,左右環顧,招呼椎名愛理莎進來,關上房門低聲問:“衣姬呢?”
    “她……”椎名愛理莎猶豫地回複道,“可能一會兒來吧。”
    妃英理招呼椎名愛理莎在毛利蘭的床前坐下,“你們的計劃我都知道了。”
    椎名愛理莎雙眼瞪得溜圓,心髒劇烈地跳動。
    妃英理一看此情景就猜到了一切,語氣篤定地說:“現在的寶生衣姬是別人假扮的。”
    咚咚……
    咚咚咚咚……
    劇烈的心跳聲此起彼伏。
    桃田伽知子驚恐地在空曠的儲藏室裏掙紮……
    別墅裏安安靜靜的,聽不到腳步聲,聽不到外邊呼呼的風聲。
    明月打開房門,發現工藤新一正站在門口,舉起右手似乎剛準備伸手敲門。
    “少楠約我。”
    工藤新一環顧四周,見沒人,壓低聲音說:“你真準備去見他?!”
    “嗯。”
    工藤新一的聲音裏有些激動,“茶夫人後腦勺有血,而且柏桓大少爺和山田春梅死的時候,桃田伽知子有不在場證明……”
    明月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回複道:“我都知道,但我不得不去。”
    “可能有危險。”
    “你不要一個人待在房間裏,去涼宮老師那裏,我想涼宮老師估計正在等你去找他。”明月指了指旁邊的房間。
    而此時夜來香的房門緩緩打開,涼宮夜一看向站在門口的明月和工藤新一,“工藤同學,我的確在等你,作為老師我不太同意你們這個年齡段的男生女生共處一室。”
    “在冷庫的時候,我和她就在一個房間裏。”工藤新一嘴裏嘟囔著。
    明月半月眼看向工藤新一,挺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
    工藤新一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將明月的身份說漏嘴了,著急的想要解釋。
    “明月,遇到危險就大聲呼叫,我就站在門口應該能聽得到。”涼宮夜一看向明月,明月擺了擺手,往楠木樹葉的房間走去。
    “老,老師,你,你們……”工藤新一看了看涼宮老師,又看了看明月。
    涼宮夜一無奈地搖了搖頭,把工藤新一拉進了自己房間,關門時看到明月正敲響了尻形少楠的房門。
    夜色中,大雪紛飛,無邊無際黑夜與白雪交織成一幅美麗的畫卷。沒有蟲鳴,沒有鳥叫,隻有呼嘯的風聲和雪花墜落的聲音。
    蛇喰葵在房間裏來回踱步,思來想去,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一種不安感席卷他的全身,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色裏,潔白的雪反射著燈光,飄飛的白雪就像結界一樣籠罩了這棟懸崖上的別墅,斷掉的吊橋,讓別墅裏的人與外界隔離,就如同神話傳說中的裏世界。
    最終,蛇喰葵披上一件衣服,將堵著房門的棍子移開,敲響了掛著楠木葉子的房門。
    然而等了許久都沒見到有人開門,頓時覺得不妙,伸出握住把手,推開門,刺骨的風撲麵而來。
    不顧一切地衝進房間,腳邊卻踢到了一樣東西,伸手撿起,竟然是濕透了的人偶涅柔斯,這一刻蛇喰葵覺得之前的推理都錯了,他迅速來到浴室門口,然後就看到了眼前驚人的一幕……
    下章預告:你知道嗎?凶手也許不止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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