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雪漫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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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怕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的衣姬,所幸最先趕到的毛利小五郎和另外幾個陌生人遮住了少楠的視線。
    少楠摸了摸懷裏的毛衣,指尖感受到柔軟的觸感,卻在雪白的毛衣上留下了暗紅色的汙血。少楠看向自己的手,才發現自己剛才在摔倒的時不小心將手心劃破,汙穢的黑泥和鮮紅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少楠瞳孔劇震,呆愣在原地。
    蛇喰葵迅速來到少楠身邊,拿出紙巾,將少楠攤開的掌心中的汙泥擦掉,手心裏的傷口暴露在他眼前,柔軟的掌心中有著縱橫交錯的傷痕,表層皮膚外翻,露出裏麵粉紅的肉。
    就在蛇喰葵準備給少楠包紮的時候,雙眼無神的少楠顫抖著雙唇,緩緩開口:“那邊是不是衣姬?”說完,少楠垂著頭,看著自己的手心,一個念頭在腦海裏浮現:我的血竟然是黑色的。
    蛇喰葵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幾個人,透過人群的間隙,他似乎看到一雙登山鞋,沿著腳的方向看過去,略微鬆了一口氣,“不是衣姬,是一個青年,而且他還活著,可能是摔斷腿了,毛利先生正在給他做緊急處理。”
    倒在地上的青年臉色慘白,他緊緊盯著毛利小五郎,而他身邊蹲著一位捂著臉哭的梨花帶雨的年輕女性。
    這位年輕女性身上的製服上滿是褶皺,在她身邊還有一男一女。
    男的高大威猛,穿黑色服裝,頭戴寬邊禮帽。
    女的有著一頭咖啡色短發,身穿緊身皮衣。
    寒風呼嘯,救護車的聲音穿透了重重雪幕,傳到了眾人的耳朵裏。
    咖啡色短發的女性眺望遠方,視線穿透層層疊疊的雪花,看到閃爍的燈光,豔紅色的嘴唇輕啟:“救護車來了!”
    “太棒了!”有著兩撇倒“”小胡子的高大男人隨聲附和道。
    毛利小五郎迅速起身,伸長了脖子,看向山腳,迅速揮動雙手,大聲呼救。
    很快醫護人員就抬著擔架上來了,將躺在地上的青年轉移到擔架上,然而那名青年眼神直勾勾地看向毛利小五郎,拚盡全力直起身握住小五郎的手。
    剛準備抬起擔架的男性醫護人員有些不悅地蹙了蹙眉,“先生,你這樣做,可會導致二次受傷。”
    青年連忙道歉,但卻不願鬆開毛利小五郎的手。
    高大男人冷眼瞪向青年,青年全身一顫。
    “這……這位先生,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之後我希望能登門道謝。”青年短短一句話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量。
    毛利小五郎手上傳來壓迫的疼痛感,微微蹙了蹙眉,清了清嗓子,“我叫毛利小五郎,是一位偵探。”
    原本哭泣的年輕女性停止了哭泣,緩緩抬起頭,怔愣地看向毛利小五郎,眼裏閃過一絲亮光,卻看到身邊咖啡色短發女性後,慢慢低下頭,沉默不語,伸手用手背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
    高大男人和咖啡色短發女性聽聞毛利小五郎的自我介紹後,微不可察地眯了眯眼,不動聲色的相視一眼。
    青年呼吸一滯,嘴巴微張,卻瞟到高大男人狠厲的目光,張了張嘴,緩緩說道:“謝謝……我……我若好了,一定會登門道謝。”
    毛利小五郎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遞上自己的名片。
    青年鬆開毛利小五郎的手,緩緩接過名片。
    少楠不管不顧地擠到擔架旁邊,對這兩男兩女問道:“你們有沒有看到一位女生,她和我大不多大,大概這麽高。”少楠伸手比了一個高度。
    “女生?”咖啡色短發的女性看了看身邊的高大男人,歪著頭思索了一下,聳了聳肩,“抱歉,我們一路上沒看到什麽人。”
    毛利小五郎瞄了一眼手上被捏出的指印,起身環顧四周,一臉好奇地問:“這麽大的雪,你們為什麽來這裏?”
    年輕女性臉上的淚痕還未完全幹透,她有些緊張地看向擔架上的青年。
    男性醫護人員友善地提醒道:“我們要抬擔架了,請您躺好,不要亂動。你腿上的傷,若不及時治療也許會落下殘疾,感謝的事情之後再聊吧。”
    青年環顧周圍的醫護人員,緩緩點了點頭,掩蓋了眼底的情緒。
    兩名男性醫護人員抬起擔架往山下走。
    毛利小五郎似乎對這一行人很好奇,靠近年輕女性詢問道:“美女,這附近是有什麽好玩的嗎?”
    年輕女性似乎被嚇了一跳,眼神躲閃。
    咖啡色短發女性眼珠轉了轉,一腳插入毛利小五郎和年輕女性之間,傲然的雙峰對著毛利小五郎,小五郎的眼睛都直了。
    咖啡色短發女性微微歎了口氣,“下雪前,我們四個人在山頂小屋團建,原本以為這雪下一會兒就不下了,沒想到竟然這雪竟然越下越大。帶的食物都吃完了,我們隻能下山求助,還好遇到了你們。”
    走遠的高大男人轉頭呼喚咖啡色短發女性:“羅斯,趕緊跟上。”
    “馬上!”名叫羅斯的咖啡色短發女性伸手挽住年輕女性的胳膊,對毛利小五郎說,“事情結束後,我們一定會登門拜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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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喰葵呼出一團白氣,轉頭看向山頂,“你們出發前沒看天氣預報嗎?”
    咖啡色短發女性羅斯尷尬地笑了笑,挽著年輕女性,跟著救護人員往山下走,“祝你們早點找到同伴!”
    呼嘯的風將祝福的聲音撕碎。
    大雪將那群人的身影逐漸模糊,消失在了漫天飛雪之中。
    山腳下的救護車逐漸遠去,聲音被呼嘯的風聲掩蓋。
    毛利小五郎看著手上的指痕,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事情,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卻被一聲聲的呼喚拉回了思緒。
    “衣姬!衣姬!你在哪?回答我!”尻形少楠大聲呼喚著,然而回應他的隻有呼嘯的風聲。
    少楠環顧一圈後,往密林深處跑,卻被掩蓋在白雪之下的樹根絆倒了,狠狠地摔進了雪裏。
    蛇喰葵看向這樣的少楠,心情十分沉重,連忙上前扶起少楠,看到他手上的傷口再次崩裂,見他又要奔向密林,連忙拉住,“少楠,你冷靜一下。”
    少楠轉頭看向蛇喰葵,“你讓我怎麽冷靜?爸爸死了,媽媽死了,哥哥都死了,唯一和我有血緣關係的人隻剩她一個了!”
    蛇喰葵死死抓住少楠,盯著他臉上的表情,“真的隻是血緣關係嗎?”
    “是啊,若她死了,身上留著罪惡之血的人就隻剩我一個了。”少楠移開視線,他看向手心,那裏曾經滿是黑色的血液。
    蛇喰葵神情一愣,抓住少楠的肩膀,逼迫他與自己對視,一臉認真地說:“你身上才不是什麽罪惡之血。你也不是無依無靠的,這個世上還有我陪你。”
    少楠看向蛇喰葵,自嘲一笑,“你會陪我,但你有媽媽,你還有姐姐妹妹,然而我的親人現在隻剩她一個了。”
    蛇喰葵張了張嘴,最終有些話沒有說出口。
    “衣姬,衣姬究竟在哪裏?”少楠環顧四周,卻看到幾個大塊頭男人氣勢洶洶地往他們這邊走來。這些大塊頭穿著統一的服裝,戴著相似的墨鏡,手裏好像拿著照片。
    蛇喰葵心裏咯噔了一下,這些保安怎麽又來了?難不成他們有誰的身上藏著跟蹤器?
    “喂!你們看到這個女生了嗎?”一名保安指著手裏的照片向毛利小五郎詢問道。
    毛利小五郎挑了挑眉,上下掃視眼前這個戴著墨鏡的男人,不答反問:“你是誰啊?”
    同樣少楠和蛇喰葵麵前也站著一名拿著菊池紗霧照片的保安。
    然而擔心衣姬的少楠沒有理會保安,隻是將雙手放在嘴邊成喇叭狀,大聲呼喚,“衣姬!”
    “喂!你這小子!”站在少楠麵前的保安似乎有些不悅。而在他身邊另外一個保安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提醒道,“我們趕緊找人,老板很生氣。”
    “知道了。”之前詢問少楠的那位保安抬頭看向灰暗的天空,“這麽大的雪,那位嬌生慣養的小姐真的在這裏嗎?”
    “別抱怨了,趕緊找人。”
    刺骨寒風卷起冰冷的雪花。
    毛利小五郎環顧四周,發現那兩個女生和涼宮夜一似乎沒有跟過來,眉頭微蹙,心想:她們去哪了?又看了看這幾個氣勢洶洶的大塊頭男人,轉頭對身後兩名男生說:“你們倆跟緊我。”
    “喂,你見沒見過這個女生?”那名保安見毛利小五郎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便指著照片又問了一遍。
    毛利小五郎眉頭微蹙,他看了眼保安手裏的照片,那張照片上女生端莊文雅,但她臉上的笑意卻不達眼底,給人一種似笑非笑的感覺。毛利小五郎略微思索片刻後,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那名保安試圖叫住往山下走的毛利小五郎,然而毛利小五郎緊鎖眉頭,根本不理會對方。
    “你這個人怎麽這樣啊!”保安埋怨了一句。
    “快點分散尋找,爭取在太陽下山前找到菊池小姐。”一名身著管家燕尾服的男人環顧四周,“山上有些地方沒有信號,大家檢查好自己的對講機,若發現任何事,出現任何意外,都在對講機裏匯報。明白了嗎?”
    “明白!”其餘保安迅速回應,並四散開。
    毛利小五郎一手揣進口袋,一手拿著手機,眼睛盯著屏幕上的顯示信號的地方,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
    蛇喰葵拉著少楠,跟在毛利小五郎身後。
    那名剛剛和詢問毛利小五郎的保安隨便選了一個方向,鑽入了密林中,尋找著照片上的女生。
    天色漸暗,但大團大團的雪花依舊從天而降,密密麻麻,層層疊疊,如煙似霧。
    遠處的密林裏,菊池紗霧藏身在一棵大樹後麵,盡可能躲避著那些保安的視線,她的一顆心在胸腔裏撲通撲通地亂跳,緊張地連呼吸都比往常快了幾分。
    在菊池紗霧身邊的椎名愛理莎迅速將自己的外套脫下。
    菊池紗霧連忙想要阻止,但椎名愛理莎似乎預謀已久,比她阻止的速度更快一步將外套脫掉。菊池紗霧看著遞到麵前的外套,壓低聲音,有些憤怒地說:“你這是要幹嘛?知不知道你正在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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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椎名愛理莎吐出一口白霧,目光堅定地看向菊池紗霧,用十分認真的語氣說,“我們換衣服。”
    菊池紗霧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充滿整個肺部,試圖讓急速跳動的心冷卻下來,然而並不奏效。但冰冷卻讓她的思維變得更加清晰,抬眸看向椎名愛理莎,咬緊牙關,從齒縫裏擠出一個“好”字,迅速將自己淺黃色風衣脫下,遞給了椎名愛理莎。
    “你可能會被他們圍攻……”菊池紗霧穿好椎名愛理莎的外套,看向眼前穿著淺黃色風衣的椎名愛理莎。
    椎名愛理莎露出一個微笑,“放心,若他們找到我,和照片上的人一對比,就很清楚。所以不必這麽擔憂我。”
    菊池紗霧磨了磨牙,將頭扭到一邊,“我可不是擔心你,我隻是擔心你把我這件淺黃色的風衣弄壞了。”
    “我會很愛惜的!保證一定不會弄髒弄壞。”
    涼宮夜一看向遠處逐漸分散的保安,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說不定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你今天穿什麽呢?若是知道在醫院的時候就被他們察覺了。”
    “涼宮老師,我們該怎麽辦?”椎名愛理莎不安地看向涼宮夜一。
    “雖然你們出於好意,希望來這裏的人多,搜尋起來更容易,但這樣做你們反而會想方設法地躲著他們,增加你們遇險的概率。”涼宮夜一看向菊池紗霧,“是和爸爸鬧別扭了嗎?作為老師,我覺得你可以和爸爸坐下來好好談談,公司做這麽大,說明他不是一個武斷的人。”
    菊池紗霧看向穿著淺黃色風衣的椎名愛理莎,微微有些出神。
    椎名愛理莎看了看菊池紗霧,連忙對涼宮夜一說:“老師,這其實是有原因的,是衣姬的爸爸做了不好的事情……”
    猜到另有隱情的涼宮夜一聽著麵前兩位女生的講述,找到了問題的關鍵,金絲眼鏡下的眸子微微眯起,低頭看向不遠處的雪地。
    原本平整潔白的雪地現在遍布腳印,有些地方被人踩多了,變成了灰黑色。然而大片大片的雪花又將這些痕跡掩埋。
    前不久,涼宮夜一打完急救電話並報了警,帶著兩名女生,再次回到之前發現保溫杯的那段崖邊公路,試圖通過留在雪地上的痕跡找到一些線索,可惜那些痕跡都被白雪掩蓋了。
    這些雪真白,白的有些刺目。
    涼宮夜一看向麵前自己班上的兩名女生,無奈地歎了口氣,視線移向遠方,心想:聰明的學生,你現在躲在哪裏了呢?能從我手中逃跑的你,若死在普通人手裏,那就真成笑話了。
    椎名愛理莎看向周圍的白雪,一種莫名的恐懼感襲上心頭,前不久在那棟別墅裏的記憶重新複蘇,可惜此時她身邊沒有工藤新一,也沒有夢奈明月。
    想到自己曾經信誓旦旦地許下保護夢奈同學的承諾,然而自己似乎才是那個被保護的對象。現在她應該怎麽辦?
    椎名愛理莎看到有一名保安正朝著她們這邊走來,或許下一秒就能發現她們。
    在不遠處,一位保安正拿著照片與涼宮夜一攀談。
    哢嚓哢嚓……
    是靴子踩在雪地上發出的聲音。
    而這聲音越來越近,躲避在粗大樹幹後的兩位女生幾乎屏住呼吸,以防呼出的白霧被對方發現,從而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咚咚咚咚……
    心髒近乎要從嗓子眼裏蹦出去。
    兩位女生緊張地互相對視一眼,椎名愛理莎一咬牙從樹幹後麵竄出,迅速往密林深處跑去。
    涼宮夜一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報告!疑似小姐的女生出現了,她現在往東北方向跑。”發現椎名愛理莎的保安迅速拿起對講機,將信息傳遞給其他人。
    “收到!”
    幾乎所有保安在收到信息後,就聚集過來。
    “別跑!”
    “快停下!”
    椎名愛理莎無視身後的叫喊聲,喘著粗氣,低著頭,拚命的往前跑,呼出一大團又一大團白霧。不知道是雪還是霧氣,或許是因為發燒,椎名愛理莎覺得視線模糊,腳下不知道被什麽東西一絆,重心不穩,向前撲去。
    卻被一雙大手扶住,沒有跌倒。
    而扶住椎名愛理莎的保安好似鬆了一口氣似的,吐出一大團白霧。
    椎名愛理莎的視線逐漸恢複,此時她才發現自己正站在山崖邊,看著陡峭的山壁,身體不自覺的發軟,竟跪坐在地上。
    保安拿著照片和眼前的女生對比了好幾次,一臉疑惑。
    此時身著管家燕尾服的男人迅速趕來,“小姐?椎名小姐,你怎麽穿著我家小姐的衣服,你是不是見過她?”
    椎名愛理莎瞳孔一縮,雙唇緊閉,低著頭看向穿在身上的這件淺黃色風衣,呼吸有些急促。
    而這位身著管家燕尾服的男人淡然一笑,“看樣子我家小姐應該在附近了。”說罷,接過保安遞過來的喇叭,“菊池小姐,椎名小姐被我們抓到了,我們若是找不到你的話,會將椎名小姐交給老爺,到時候老爺會怎麽處罰椎名小姐的父親,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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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椎名愛理莎瞳孔驟縮,緩緩抬頭看向身邊這位拿著喇叭的男人。
    身著管家燕尾服的男人將喇叭放下,蹲下身,麵帶微笑地對椎名愛理莎說:“椎名小姐你應該不希望你父親受到處罰吧,那就帶我去我家小姐藏身的地方。”
    恍惚間,椎名愛理莎將眼前燕尾服男人和茨木季楓管家的身影重疊,目露驚恐,一點一點往後退,“不不不!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她的下落的。”
    燕尾服男人眸子微眯,笑容逐漸收斂,眸子微不可察的眯了眯,起身,繼續對著喇叭喊話:“菊池小姐,你再不出現的話,我們可是會處罰椎名小姐的。”說罷,燕尾服男人對周圍的保安揮了揮手。
    幾個保安從身後拿出甩棍,而且逐漸靠近椎名愛理莎。
    椎名愛理莎想起身逃跑,但腿腳發軟,嚐試了幾遍後,依舊在原地。淺黃色的風衣衣擺沾上了汙濁的雪。
    “你們不許動她!”菊池紗霧現身。
    保安迅速上前,將菊池紗霧團團圍住。
    燕尾服男人快走幾步,來到菊池紗霧麵前,恭敬地說:“菊池小姐,跟我們回去吧,老爺在家裏等你。”
    菊池紗霧態度堅定地說:“管家,我要和愛理莎說幾句話。”
    被菊池紗霧稱呼為管家的燕尾服男人點了點頭,“隻要菊池小姐你願意和我們回去,其他的事情都好談。”說罷,讓開了一條道路,但卻用眼神示意眾人將兩個女生所有逃跑的路線全部堵住。
    涼宮夜一雙手抱臂看著這一場鬧劇。
    菊池紗霧快步來到椎名愛理莎身邊,“你還好嗎?”
    “對不起,我把衣服弄髒了。”椎名愛理莎低著頭,“我什麽事情都做不好,承諾的事情都沒做到……”
    兩滴晶瑩的淚珠墜入雪地,消失不見。
    菊池紗霧將椎名愛理莎從地上拉起,看向管家,“我不管她爸爸和我爸爸是什麽關係,椎名愛理莎和寶生衣姬永遠都是我的人!”
    管家嘴角微勾,“這些話,小姐你應該和老爺說。”
    “紗霧……”椎名愛理莎有些怔愣地看向菊池紗霧。
    菊池紗霧臉頰微紅,眼睛瞥向一邊,不去看椎名愛理莎,“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椎名愛理莎搖了搖頭。
    “真的嗎?你發燒了。”菊池紗霧看向椎名愛理莎。
    椎名愛理莎用力地點了點頭,“我要留這裏。”
    菊池紗霧見椎名愛理莎態度如此堅定,略微思索了一下。
    “那個灰毛幫我找到她,我不是擔心她,隻是沒有她這個競爭者的話,很難引起星耀哥哥的注意。”菊池紗霧別扭地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再說,她……她現在是在幫衣姬,若是平時我肯定不會這樣。”
    椎名愛理莎鄭重地說:“我一定會找到她。”
    “你要注意身體,別勉強自己。”菊池紗霧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椎名愛理莎,“要是你和衣姬那家夥一樣住院了,我會討厭你們的。”
    “我可以,找到她後我會死纏爛打地把結果告訴你。”
    “我等你,一言為定!”
    椎名愛理莎用力地點了點頭。
    涼宮夜一看到山下有紅藍燈光在閃爍,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心想這次警方來的速度可真慢啊。
    身穿橘黃色衣服的目暮警官扶著帽子踏雪而來,與菊池家的管家稍微溝通了一會兒後,走到涼宮夜一身邊。
    涼宮夜一開口詢問道:“目暮警官,路上遇到什麽事情了嗎?”
    “哎,別提了,遇到一個劫持救護車的,追了半天。還是先說說這裏的情況吧。”目暮警官環顧四周,想到了什麽補充道,“那個保溫杯已經交給鑒識科的去化驗了,估計一會兒就有結果了。”
    涼宮夜一看了眼身邊虛弱的椎名愛理莎,“你要不去旁邊休息一下?我和目暮警官可能要聊很長時間。”
    椎名愛理莎搖了搖頭,“我想在這裏聽。涼宮老師,你說她一定會沒事的吧,可是我們到處都找不到她。”
    “她啊,估計躲在我們沒有發現的地方吧。”涼宮夜一抬頭看向漫天的飛雪,突然眼眸微眯,涼宮夜一看到了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從天空中快速掠過。
    是那隻能擋下子彈的白鳥嗎?想到這,涼宮夜一的嘴角微微勾起,瞄了一眼白色身影飛向的地方,對目暮警官講述今天發生的事情。
    天色漸晚,雪似乎小了一點,風依舊咆哮著。
    毛利小五郎沿著山路一邊尋找線索一邊和宇野柊吾電話溝通剛才發生的事情。
    在醫院的走廊,宇野柊吾看到寶生箬葉的車開進了醫院的停車場,副駕駛座上空無一人。
    雪花輕盈地在空中飛舞,六角形的雪花緩緩落下,落在地上,落在灌木叢中,落在喬木的光禿禿的枝丫上,落在明月的頭發上。
    它像一張被子,蓋在了地麵上,鋪在樹杈上,裹住明月的身體。
    白燕找到明月時,明月全身已經被白雪覆蓋。白燕慌忙地用翅膀將明月臉上的白雪掃開,露出那張陌生的臉,卻見明月雙眼緊閉,宛若死了一樣。
    下章預告:親情、友情、愛情,在諸多感情之中亦有推理的線索,越想擁有就越容易失去,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多。隱藏在白雪之下的謎團將逐一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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