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安魂夜尾聲(8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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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門市區的夜,熱鬧得過了頭。
    孑站在街邊,目光有些複雜地看著眼前的亂象。被踢翻的桌椅、散落的飲料和小吃,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某種讓人心疼的浪費氣息。他偏頭看向槐琥,試圖尋求答案:“我們......就這麽看著?”
    槐琥抱著雙臂,目光平靜地注視著眼前的混亂:“就這麽看著。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但反正沒有殃及無辜對吧?”孑歎了口氣,目光轉向一旁滿地狼藉的美食,“這麽多美食和飲料,就這麽浪費了......”
    槐琥聳了聳肩,語氣無奈:“這麽浪費,看的我都心疼。但我總覺得,這場鬥毆好像也是派對的一部分?”
    “安排好的嗎?”
    “不太像。”槐琥還在琢磨,突然目光一凝,“啊,有人衝過來了。”
    “呃?”孑尚未反應過來,一個狼狽的身影已經在他們眼前摔倒。
    “呃......!怎麽......好像......打錯人......”倒地的黑幫成員掙紮著想站起,卻再次跌回地上。
    孑警覺地後退一步,低聲問:“呆在這兒是不是有點不太安全?”
    槐琥攤開手:“反正回事務所也不知道該幹嘛,都快通宵了。”
    孑瞪大了眼睛:“你不是明天還要考試?下午?”
    槐琥麵色一滯:“......”
    然後,她歎了口氣:“......糟。”
    對話與觀察
    不遠處,伊斯若有所思地看向他們這邊,語氣淡然:“那邊兩位,似乎不是這場鬧劇的相關人員。”
    “應該建議他們遠離這裏,不小心會受傷的。”
    然而,還未等他開口,一個陌生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慢著,那個肚子上被開了個洞的人,是企鵝物流的大帝吧?”
    伊斯轉過頭,目光落在來者身上,語氣未變:“是的。”
    “他死了喔,你們就不慌張嗎?”
    伊斯輕輕搖頭:“慌張?怎麽會。”
    “哪怕他死了?”
    “是的。”
    陌生人沉默片刻,語氣複雜地說道:“......莫斯提馬也許真的不該和你們走得太近。”
    “你在擔心她?”伊斯反問。
    “我隻是來確保她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對方的語氣略顯疏離,“不過,嗯,真是拙劣的演技。既然她那麽有閑情逸致,那看來應該沒什麽值得注意的了。”
    “先走一步。還有,不要告訴她我來過這裏,等完事了我會去找她的。”
    陌生人轉身離開,隻留下一個模糊的背影。
    伊斯注視著他的背影消失,緩緩說道:“突然出現,突然質問,又突然離開。”他頓了頓,若有所思地補充,“拉特蘭現在已經變成這個風格了?”
    在混亂的中心,鼠王端坐不動,目光掃過眼前這群年輕人,語氣裏帶著幾分慨歎:“......嗬,我突然開始有些羨慕你這樣的年輕人了。”
    “你們總是喜歡自顧自地選擇自己的道路,全然不顧自己在時局中的位置。”
    莫斯提馬懶懶地笑了笑:“我也是有在好好工作的。”
    “但從來沒有人能夠查清你的根底。”鼠王搖了搖頭,語氣微微低沉。
    “如果你真的查到了什麽,那才是最麻煩的事情。”
    鼠王沉默片刻,點點頭:“說得對,有些事情的確不該過度深究,特別是和信使莫斯提馬扯上關係的時候。”
    “這算什麽?職業歧視嗎?”莫斯提馬調侃道。
    “隻是經驗談。”
    鼠王注視著她,突然抬手,輕輕一揮。
    莫斯提馬頓時感覺到源石技藝的波動被壓製,愣了一下:“唔。法術被壓製了.....?”她眯起眼,“搞什麽,原來一直在手下留情的人其實是你嗎?”
    “彼此彼此。”鼠王淡淡地回答,“但至少,你拖延了足夠的時間。”
    經過一場漫長的戰鬥,敵人終於被擊退。
    然而,留在原地的,是一份鼠王留下的“禮物”。
    “長寬約八十厘米,高四十厘米,放在一個鐵盒裏——嗯,這算是個大號驚奇禮盒嗎?”莫斯提馬打量著這個鐵盒,語氣玩味。
    “能、能拆解嗎?”拜鬆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一點都不懂。”莫斯提馬直言。
    正當他們試圖想辦法時,鐵盒上的計時器卻開始快速歸零。
    “計數歸零!快躲在我身後!!”拜鬆下意識地大喊。
    “好,好。”莫斯提馬微微一笑,站在他身旁。
    鐵盒發出輕微的“哢噠”聲。
    隨即,蓋子緩緩打開,裏麵滾落出幾顆糖果。
    拜鬆愣住了,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這是什麽?糖果?”
    莫斯提馬輕笑著彎下腰,撿起一顆,指了指貼在盒蓋內側的一張便簽:“看吧,這是鼠王留下的。”
    拜鬆緩緩讀出上麵的字:“‘安魂夜快樂’......”
    他的聲音裏充滿了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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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拜鬆張口結舌,最終隻憋出一個單音:“......哈?”
    淩晨321,龍門市區,“大地的盡頭”酒吧,廢墟中。酒吧內一片狼藉,斷裂的桌椅散落在地,混雜著被掀翻的酒瓶和未燃盡的煙頭。企鵝物流的眾人卻毫不在意,他們聚在僅存的一張還算完整的桌子前,舉杯歡慶。
    “幹杯!”能天使舉起酒杯,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幹杯!”眾人應和著,杯中的酒在昏黃的燈光下反射出微微的光澤。
    “哎呀,今晚可真是打了個痛快。”能天使一邊咧嘴笑著,一邊往嘴裏塞了一塊甜點。
    “雖然是坐在這一片狼藉裏開趴,但一想到所有損失都有人報銷,我就感覺渾身舒暢!”可頌拍著桌子,語氣中滿是快意。
    空坐在一旁,無奈地看向德克薩斯:“你要是早就知道,好歹也告訴我們一聲呀。”
    德克薩斯聳聳肩,低聲道:“我猜的。”
    “你一點都不會撒謊,真是……”空翻了個白眼,卻也無可奈何。
    “反正都是老板的主意吧?”能天使笑嘻嘻地說道,“別介意~吃飯喝酒打架,有益身心健康。”
    拜鬆沉默地坐在角落,低頭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目光微微閃動。
    莫斯提馬注意到他的異常,走到他身旁,坐下問道:“怎麽了?不加入他們嗎?”
    “不,免了。”拜鬆搖了搖頭,“怎麽說呢,我稍微有點,不太能接受。”
    “習慣就好啦。”莫斯提馬輕笑著說道。
    拜鬆苦笑一聲:“我覺得,習慣了就完了。”
    他頓了頓,目光定在杯中倒映的自己:“那今晚這麽多事都是為了什麽?還有大帝……他……”
    “隻是用生命讓派對變得更加熱鬧而已。”莫斯提馬輕描淡寫地說道,語氣中似乎帶著一絲調侃。
    拜鬆沉默片刻,忽然抬頭看向她:“莫斯提馬小姐,你說過,你會決定我在企鵝物流的學習成績,是嗎?”
    “嗯,我考慮過了。”莫斯提馬點頭,臉上浮現一抹玩味的笑容,“雖然你大概和他們八字不合,但你的改變和成長有目共睹,也許——”
    “不。”拜鬆搖頭打斷了她的話。
    “哎呀,我還以為以你現在的情況,你會更需要企鵝物流作為一個不被幹擾的踏板呢。”莫斯提馬挑了挑眉。
    “本來是這麽打算的,話說原來莫斯提馬小姐早就看穿了啊……”拜鬆苦笑道。
    “我不是覺得企鵝物流很糟糕,不,也許真的很糟糕。”拜鬆頓了頓,神色複雜,“但是,我在想,原來還有這樣的信使,還有這樣的生活方式。”
    “雖然常識在告訴我,這很危險。”他低頭盯著手中的酒杯,輕聲道,“但也許這樣……反而更接近我的理想。”
    “就像一個夢,荒誕的夢。”
    “嗯,械鬥、爆炸和高空墜落總是能叩開心扉的。”莫斯提馬語氣中帶著幾分揶揄。
    “這種企鵝物流式的洗禮真的不利於身心健康。”拜鬆苦笑著搖了搖頭。
    “但既然你已經下定了決心,作為一名信使同僚,我會祝福你的。”莫斯提馬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拜鬆微微一怔,隨後點頭道:“——謝謝。”
    “而且這樣你的父親就找不到借口克扣我的薪水了吧。”莫斯提馬眨了眨眼,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拜鬆猛地一拍額頭:“老、老爹嗎!我都忘了這件事了,也許我該和他好好聊聊,他到底在折騰些什麽……”
    另一邊
    能天使端著酒杯突然衝了過來:“莫斯提馬!幹杯!”
    “幹杯。”莫斯提馬無奈地舉起酒杯。
    “幹嘛要突然衝過來,都灑到身上了不是嗎?”她皺了皺眉。
    “因為一不留神你就會跑掉嘛,我可是有很——多事情想要問你呢。”能天使一臉認真地說道。
    “很多事,很多事呢……”莫斯提馬低頭思索,隨即抬起頭,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比如拉特蘭的那件事?你姐姐的事?或者是……我的角?”
    能天使的笑容僵住,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莫!斯!提!馬!”她漲紅了臉,咬牙切齒地喊道。
    “好了好了,我會告訴你的。”莫斯提馬輕輕擺手,笑著說道,“……但不是現在,你私底下調查了很長時間了吧,你應該能理解。”
    能天使沉默片刻,歎了口氣:“嗯,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那已經算得上國家機密了,但也沒所謂吧?”
    “和你們有關的事情,我總得弄清楚啊。”
    莫斯提馬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你還真的這麽做了嗎……”
    能天使皺眉望向門口:“說起來,剛才開始就有個一眼看上去就是有錢人家的仆從那類的角色站在門外?”
    門口的確站著一個人影,筆挺的西裝在酒吧外散落的碎玻璃映襯下顯得格外違和。
    管家聞言微微低頭,沉聲開口:“少爺。”
    拜鬆緩緩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氣後走向門外:“來龍去脈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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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各有各的原因。少爺,您在事件中途的表現非常出色,老爺非常欣慰。”
    拜鬆停下腳步,注視著他:“你隻是聽從安排,在我的盾上虛晃了兩下。”
    管家聞言低聲道:“少爺……謝謝。”
    拜鬆看著他,神情複雜:“經曆了這麽多事情,為什麽還能心平氣和地踩著玻璃渣和凳子腿開派對呢?”
    管家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敬意:“這種無厘頭的豁達來源於無數次出生入死的經驗,少爺。”
    拜鬆歎了口氣,轉頭看向破損的街道:“我知道,但他們明明是信使,為什麽總是要出生入死?”
    管家的語氣依舊平穩:“信使就是如此。如果少爺想離開老爺的身邊,離開龍門的話,您遲早會明白的。”
    拜鬆沒有再說話,隻是仰頭望向逐漸破曉的天際線。
    “今晚其實蠻有趣的。”他忽然低聲說道,嘴角露出一抹淺笑。
    管家垂首應道:“明白了,少爺,好好休息。”
    莫斯提馬看著眼前醉倒的紅發天使,無奈地笑了笑
    “能天使喝醉後鬧騰了一番,不過她安靜下來還是挺可愛的吧?”
    一道人影出現在莫斯提馬身後不遠處。她的語氣平淡,卻透出一股壓抑已久的疲憊:“你總是喜歡這麽說,莫斯提馬”
    莫斯提馬站在不遠處,微微俯身,眼中閃爍著某種難以捉摸的光芒。她微笑著,似乎並不打算回應,隻是默默地注視著能天使。
    “不過她安靜下來,真的很可愛吧?”莫斯提馬繼續說道,帶著一絲感歎。
    “你關心的不過是她。”梅亞菲塔冷笑一聲,“那你也許該管管她那份過於執著的調查。她已經招來了麻煩。”
    梅亞菲塔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嚴肅,“你有必要阻止她繼續調查那些事,否則她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後沉默了片刻,低下頭喝了一口酒,眼神微微一凝,“最重要的事情是——你剛才是不是在暗中諷刺我?”她的語氣依舊平靜,卻透出一股挑戰的意味。
    莫斯提馬一愣,隨即露出一絲輕笑:“哪裏的話?你總是能聽見我在說什麽,才更可怕吧?難道你裝了竊聽器?”
    “誰讓我是你的監管人呢。”梅亞菲塔淡淡地回應,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你得時刻保持警覺。”
    莫斯提馬輕笑一聲:“那麽,‘監管人’小姐,你現在叫什麽名字?”
    “……為什麽要問這個?”能天使略帶疑惑地望向她。
    “今晚是例行匯報的時間吧?我等了你一晚上了。上麵的大人物沒有什麽新的動向嗎?”莫斯提馬繼續問道,眼神透露出一絲不耐。
    “我幹嘛要告訴你?”梅亞菲塔似乎有些不滿。
    “因為我有權知道啊,怎麽說我們也是同事吧?”莫斯提馬的嘴角微微上揚,語氣帶著輕鬆的玩笑,“還有,我對你每個月都會變更一次的職務深感興趣。”
    梅亞菲塔不由得輕輕咂嘴,“嘖,好吧,反正我們的代號是用來辨識的。這個月的職務被劃分到公證所名下,老樣子,獨立特殊職務,職務名是……”她頓了頓,像是在思考該如何說。
    “名稱是什麽?”莫斯提馬迫不及待地問。
    “……苦難陳述者。”梅亞菲塔終於說出了那個名字。
    “……什麽?‘苦難陳述者’?”莫斯提馬愣了一下,隨後忍不住笑了出來,“你怎麽知道的?那是什麽鬼名字?”
    “我怎麽知道!他們說看了一部什麽‘棒呆了’的殺手電影,看到一半就把我給改成了這個。”能天使無奈地攤了攤手,顯得有些困惑。
    “‘苦難陳述者’?好吧,至少比之前的‘神選監工’正常一些。”梅亞菲塔低聲嘀咕,似乎有些不滿。
    “‘神選監工’?”莫斯提馬輕笑,“就算是改了名字,他們也沒想過,如果真的見到魏彥吾,我要怎麽自報家門?‘您好,我是來自拉特蘭公證所的苦難陳述者,很高興見到你’?”
    “‘墳墓騎士’、‘黏性超人’、或者是‘秘藏守望者’都比這好些吧。”梅亞菲塔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無法理解這些奇怪的命名。
    “夠了!”梅亞菲塔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就去回信拉特蘭,如果他們不給我一個正常點的職務,以後就別指望再接到我的定期聯絡。”
    “破例的升職會引起猜忌,總是這麽心急可是會長皺紋的哦,‘苦難陳述者’小姐。”莫斯提馬輕輕地嘲笑道。
    “——”梅亞菲塔顯然有些無語,她深吸一口氣,強忍住怒氣,“你——”
    “哎,別這麽當真,一言不合就拔槍可不是什麽好習慣。”莫斯提馬輕笑著調侃。
    “怎麽樣都好,看著你演了一晚上的戲,婆婆媽媽得要死。”梅亞菲塔沒有再理會她。
    梅亞菲塔忽然轉過話題:“要不遲一點離開龍門?我陪你逛逛街,算是補償一下。”
    能天使似乎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嗯,這倒是個好主意。而且,是呢,想必你這一次的酬勞不少吧?盡一份地主之誼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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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都是拉特蘭出身的,地主之誼是什麽借口?”梅亞菲塔嘴角帶著一絲微笑。
    梅亞菲塔淡淡地說道:“你看著辦。話說回來,這個天使的光環還真是晃眼。”
    “光環偶爾也會給日常生活帶來點小麻煩。”莫斯提馬笑了笑,似乎有些無奈。
    “你就完全不存在這種問題,真是太好了,墮天使。”梅亞菲塔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
    “你這是在嫉妒嗎?要不要我去幫你買一盞頭戴式日光燈?”莫斯提馬挑了挑眉。
    “聽上去就麻煩,你們到底是怎麽習慣的?”梅亞菲塔低聲問。
    “與生俱來。光環會在我們擁抱語言的那一刻顯現。”莫斯提馬淡淡地說道,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深邃的思索。
    梅亞菲塔沉默片刻,突然語氣一轉,“第一次學會喊爸爸媽媽的時候吧?真是溫馨的畫麵。”
    “嗬嗬,能天使喊的是‘姐姐’哦。”莫斯提馬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就算沒有血緣關係,她們也是——”
    梅亞菲塔突然打斷了她,“停,不要再談論她姐姐的事了。就算拉特蘭不在意,那也不是可以隨便談論的小事。”
    莫斯提馬愣了一下,似乎意識到話題不合時宜。她將酒杯輕輕放下,臉上浮現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
    “就是因為你用那把守護銃對準了隊長,才淪落至此。”梅亞菲塔忽然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深意。
    莫斯提馬沒有回答,隻是默默注視著她。
    “還是說,你真打算有一天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能天使問道,目光犀利。
    莫斯提馬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嗯……你跟著我這麽久,我都沒告訴過你,莫非,同為我‘最好戰友’的你,鬧小脾氣了?”
    梅亞菲塔沒有回答,隻是低下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這時,莫斯提馬輕輕笑了笑,語氣有些調侃:“我打算寫成遊記呢,想不想和我一起去?”
    能天使冷冷一笑:“哦,那可真棒,去找那個奇怪的家夥拿回你的法杖,否則算你違紀。”
    莫斯提馬輕描淡寫地說道:“嗯,說的也是,那就聽‘苦難陳述者’的吧。”
    梅亞菲塔站在原地,注視著莫斯提馬漸行漸遠的背影。她沒有再開口,嘴角掛著一抹冷笑。即便如此,她的內心卻並不像表麵那樣輕鬆。她已經察覺到,莫斯提馬並不簡單。
    “你說得對,今晚的匯報確實有些長了。”梅亞菲塔的聲音低沉且含糊,“但這不妨礙我繼續走下去。”
    她自言自語著,隨後邁步跟上,身影在夜色中融為一體。
    幾小時後,龍門的另一端。
    拜鬆踱步於街頭,臉上寫滿了焦慮。清晨的第一縷曙光透過雲層灑下,他停下腳步,揉了揉有些沉重的眼皮,眉頭緊蹙。喝醉後的記憶仍然模糊不清,腦中回蕩著那一夜的談話。
    “唔……天都快亮了。”他低聲喃喃,回想起自己昨晚的困惑和迷失,“我該走哪條路回去來著,不好,好像有點迷路了……”
    突然,他停下了腳步,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他轉身望向不遠處,隱約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莫斯提馬的背影,她正站在一處昏暗的角落,低頭默默祈禱,雙手交疊。
    拜鬆微微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最終決定不打擾她。可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時,一陣騷亂從不遠處傳來。
    “看日出!看日出!”一陣興奮的聲音從街頭傳來,接著便是一聲響亮的呼喊。
    “抱歉,這家夥喝醉了,麻煩讓一讓,多謝啦!”一個粗聲粗氣的男人帶著醉意說道。
    拜鬆愣住了,看到幾個醉漢闖過來,朝著莫斯提馬的方向走去。顯然,他們並沒有意識到這位看似脆弱的女孩並非普通人。
    他心頭一緊,瞬間意識到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觀。朝著他們走去,試圖阻止那群人。
    “呃——好、好的……”拜鬆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快速加快了步伐。
    “喂,那邊那個擋路的小個子。”其中一個醉漢忽然瞄準了拜鬆,向他走來。
    拜鬆愣了愣,心中一陣不悅:“我?!”
    醉漢笑得賊眉鼠眼,揮了揮手中的酒瓶:“你是峯馳物流家的大少爺?沒錯吧?有錢人家的大少爺喔!”
    “能不能跟我們走一趟呢?不會麻煩你太長時間的。”醉漢上下打量著拜鬆,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又來?”拜鬆的心情變得更加沉重,顯然,他並不想與這些人多做糾纏。
    但他們並沒有放過他,幾個醉漢朝他一步步逼近,步伐越來越急。
    “……噗,哈哈,怎麽說呢……”拜鬆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但卻很快壓下了那份不適感,“你笑什麽?”醉漢凶神惡煞地質問道。
    拜鬆眼神一凝,突然想到,自己可不能讓這些家夥再繼續胡鬧下去。可就在這時,他的視線不由得一頓——眼前,莫斯提馬已經不見了。
    “莫斯提馬……”他喃喃低語,心中一陣不安,仿佛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他四下張望,卻沒有再看到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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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台車,不錯。”德克薩斯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欣慰。她對這輛新車非常滿意,發動機的性能超出她的預期,而如今,它將與她一同進入戰鬥。
    車內的氣氛緊繃,能天使的聲音突然插入打破了沉默:“耶!去碼頭給拜鬆找場子咯!”她的語氣輕鬆,仿佛這次任務隻是一次普通的出行,毫無壓力。
    車後座上,可頌則顯得格外緊張。“德克薩斯姐,稍微開慢點,我在給拜鬆塗藥——”他拿起藥瓶,低頭細心地操作,生怕一個不小心將藥水灑到自己身上。
    突然,藥瓶掉了,可頌迅速彎下身去拾起。“啊!不好意思!”他有些慌亂地道歉。
    “有什麽不好意思?”大帝的聲音從副駕駛座傳來,帶著幾分冷笑,“本來臉上就鼻青臉腫的,直接把藥水潑上去不是更好?”
    “……沒關係,我自己來吧。”拜鬆輕聲說道,表麵上平靜,卻能感受到他隱隱的不安。
    大帝從副駕駛座轉過頭,冷笑一聲:“嗯,不愧是那隻蠢牛的兒子,一點都不會讓人閑著。”他稍微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距離我們歡送拜鬆離開企鵝物流還有三個小時零二十五分,算上歡送酒會時間也綽綽有餘了。看看這期間會有多少不識好歹的廢物們找上門來。”
    “抱歉,給各位添麻煩了……”拜鬆的聲音有些低沉,眼神裏流露出一絲無奈。
    “麻煩?”大帝挑了挑眉,“不,完全不。老實說,我早就看這些連犯罪都犯不到點子上的流氓不爽了。和我們待在同一座城市,就是他們的失格。”
    能天使忍不住笑出聲:“聽上去我們才是最危險的那個?”
    “就在前麵!那座老倉庫就是他們的據點!”空的聲音突然響起,他指向前方,帶著一絲緊張的警覺。
    大帝目光堅定,眼裏閃爍著決心。“隨便抓住點什麽,德克薩斯,給我撞進去!!”
    德克薩斯聽到命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明白!”她迅速踩下油門,車輛猛然加速,衝向那座陰暗的倉庫。
    蘇言站在不遠處的樓頂,望著企鵝物流的眾人開始了新的一天。他無奈地笑了笑,目光穿過遠處的忙碌場景。旁邊的椅子上,鼠王輕抿了一口茶,目光投向蘇言,沉默片刻後,開口道:
    “那麽,凱爾希,或者說羅德島,讓你來找我,到底是……”
    “為了試探,老爺子,試探龍門背後的那些東西。”蘇言轉過身,望向坐在屋簷邊的魏延吾。
    “好了,魏總督,我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至於善後,你可以找羅德島報銷。”蘇言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仿佛也在為自己即將做的決定揣測著後果。
    魏延吾吐出一圈煙霧,隨意地擺了擺手,示意不必費心。接著,他轉頭看向剛剛來到屋頂的白發女子,微微行了一禮,卻沒有起身,眼神落在昨晚戰鬥留下的深坑上,一言不發。
    年走到蘇言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接下來要幹什麽?”
    蘇言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苦笑著回答:“接下來?休息幾天,然後去請一位裁縫。”
    他的目光轉向剛剛露出一絲白光的地平線,喃喃自語:“還有,關於……”
    突然,桃金娘蹦蹦跳跳地從樓梯口跑了過來,看到蘇言後眼睛一亮,急忙跑到他身邊,拉住他的衣服往外走:“啊,隊長,原來你在這裏!暴行姐姐找你找了一晚上,她說你再不回去幫她處理工作,她就讓凱爾希醫生扣你工資哦!”
    蘇言寵溺地摸了摸小桃的頭,滿臉歉意地朝年點了點頭,隨後便隨著桃金娘離開。
    此時,魏延吾也站了起來,走到鼠王身邊:“準備怎麽做?”
    鼠王微微一笑,目光平靜:“嗬嗬,當然是退休了。至於後麵的那些事情,不是我該操心的,老魏。”
    年打開自己的攝像機,在結尾敲上了幾行字。
    “——特別鳴謝——
    糖果供應商戶 維多利亞彩虹糖鋪
    花大錢做傻事 峯馳物流
    白挨了一頓打 董氏鱗魚丸
    出場名單之外 拉特蘭苦難陳述者......?
    如今生死未卜 甘比諾家族
    遛彎中途客串 龍門貧民窟“鼠王”
    以及,光輝萬丈,勢不可擋,
    無論利用還是被利用都能以雷霆萬鈞之力解決一切的
    企鵝物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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