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二，何雨柱雖然是盡量低調了，但還是準備了不少東西，這是婁曉娥婚後第一個新年回門。
    何雨水跟何大清還有許大茂也跟著一起去。
    許大茂是為了放映機事情。
    院子裏很多人都帶著媳婦回娘家，就連秦淮茹也不例外，今天也準備出去買點東西坐車回秦家村看看自己父母。
    她都不敢提前買回來，就怕賈張氏看了不樂意，她用的還是自己糊紙盒辛苦錢。
    “秦淮茹，你幹嘛？收拾東西要去哪？”賈張氏正在喝著棒子米粥道。
    “媽，您忘了，年初二，我要回去看看我爸媽，東旭也跟我一起去，棒梗和小當今天就麻煩您。”秦淮茹說道。
    “對啊，媽，辛苦你。”賈東旭點點頭道，他每天去秦家村都是很受尊重他也樂得去那裏給自己漲漲麵子，這樣他覺得自己不至於那麽不如人。
    “去什麽，不許去，今晚許富貴放電影，都在這，咱們要趕著過去，要找個好位置，不能虧了那幾毛錢。”賈張氏哼了聲道。
    “媽說的有道理，咱們都交了錢，總不能虧了吧。”賈東旭當即就改變主意。
    看秦淮茹還有些猶豫，賈東旭說道：“明天回去也一樣，到時候跟他們解釋解釋就好，咱們都給了錢，難得過年看電影，這麽熱鬧著。”
    “好吧，那就等明天再回去。”秦淮茹心裏也想著看電影，也就答應下來。
    “要我說，嫁出去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還惦記著回娘家，多事。”賈張氏陰陽怪氣道。
    秦淮茹聽著很不服氣，但是又沒辦法，自己這婆婆總是歪理那麽多。
    別人都回去了，就她不回去？
    嫁進賈家了，就要跟娘家斷了關係？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虧她這婆婆還能說出口。
    “那個許大茂也真是，何家去嶽父家，他許大茂上蹦下跳，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也是婁家女婿，馬屁精，一天到晚巴結傻柱。”賈張氏刻薄道。
    “就是，跟許富貴一樣是個見風使舵，溜須拍馬的小人，卑鄙又無恥。”賈東旭很是不屑道。
    ………
    知道何雨柱和婁曉娥今天回來，婁譚氏從昨天就開始準備了。
    “你們回來就回來，家裏該有的東西都有，怎麽還帶這麽多東西過來。”婁半城說道。
    “親家，這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你這麽好的閨女嫁給我們家，這點兒還不是應該，說實話，都算不上什麽。”何大清笑道。
    “你太客氣了，中午的時候就留下來吃飯，曉娥媽在準備著了，今天中午咱們幾個好好喝一杯。”婁半城笑道。
    “親家，曉娥平時在家裏脾氣都被我們慣壞了，有什麽不對，你們該批評就批評，你們聊，我去廚房準備午飯。”婁譚氏笑道。
    “我去廚房幫媽，你們聊。”婁曉娥說道。
    “嫂子，我也去。”何雨水急忙跟過去。
    客廳裏，幾個男人寒暄後，許大茂也表明來意。
    “你是要買下我那套放映機？還讓我給你爸個便宜價格，到時候，他把錢給我，你把物件兒給我對不對，那你手上有什麽好東西，帶來了沒有？”婁半城問道。
    “在柱子哥那裏，我已經給他了，是一對明代的玉壺瓶，你們看看夠不夠，如果不夠的話我手裏還有個清代屏風，不過，要是加上那個的話，你們得找我點了。”
    許大茂清了清嗓子道。
    “爸，那個放映機，你看如果暫且不用了的話，就給他好了，難得有這麽個好機會，您想要放映機的話，回頭我再給您買就是。”何雨柱說道。
    “話是這麽說，那台放映機其實也跟我很久了，小許，你爸當初學放映技術，還是從我那台放映機那裏學的，我也有很多美好回憶，我還真是舍不得脫手。”
    婁半城說這些話，當然是托詞，無非是要抬價。
    他是個商人，知道放映機價值在那裏，那就隻能是增加物品其他價值。
    “我也知道難為您，我這真的是沒辦法，如果有辦法，我肯定不奪人所好，或者等我爸從電影院借的放映機修好，再把您放映機還回去。”
    “我們答應電影院那邊，明天就要把放映機還回去，不然，到時候是要追究我們責任，我爸現在好不容易在電影院有個工作。”
    “電影院那邊已經說好給他分房子，南鑼鼓巷這邊房子就能留給我結婚，要是放映機損壞被他們知道了，我爸工作就保不住，就被退回軋鋼廠。”
    “房子就不能分給我爸，我還怎麽結婚呢？請您幫幫我。”許大茂說著拱拱手道。
    “你壞了的放映機帶來沒，我幫你看看，放映機，其實我也略懂些。”婁半城說道。
    “沒帶，壞了的，我那裏還敢帶回來，我爸天天在家琢磨著。”許大茂為難道。
    “我也幫他看過了，需要換好些零件，國內是沒有，必須要老毛子那邊才有，您就江湖救個急，幫幫忙，人大茂已經有誠意。”何雨柱說道。
    “大茂平時也是好孩子，他們父子倆年三十那天晚上是想著給街坊們放電影樂嗬樂嗬，沒想到放映機不知道被誰碰到還是怎麽了，就壞了，也不知道那個缺德東西這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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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大清開口道。
    ………
    此時，院子裏有個小孩子突然打了個噴嚏。
    “棒梗，都讓你多穿點衣服，你看看，現在著涼吧，來，把外套穿上，帽子也戴著。”秦淮茹叫來兒子，讓他穿好了衣服。
    ………
    婁家。
    “可我這放映機確實是賠了我很久，有很多跟朋友和家裏人回憶，這是心裏一種念想，就這麽給你，大茂，我心裏真是舍不得。”
    婁半城知道沒有講價餘地，但還是要讓許大茂記住這個人情，以後得報答自己女婿跟女兒。
    “爸，許叔以前就跟著你，那麽多年交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現在他們跟我也是鄰居，他們也是給街坊鄰居放電影，您就這麽看著他們為難，多不好。”
    何雨柱又說道。
    在何雨柱他們三個人好說歹說下，午飯的時候，婁半城可算是“勉為其難”答應了。
    解決了重要事情，許大茂心裏大石頭也落地，吃完了午飯後，都沒有心思在婁家待著，就催著拿放映機要回去跟自己父親交代。
    晚上還等著給那麽多街坊放電影。
    婁半城讓何雨柱跟他上樓去把放映機拿下來，許大茂在樓下等著。
    ………
    二樓。
    婁半城帶著何雨柱來到自己的私人影院，這是他專門用來看電影房間。
    “到底給他那一台好呢，柱子，你說這個舊一些的給他應該能讓他跟電影院那邊交代吧？”婁半城拿出台有些很明顯使用痕跡的放映機。
    “爸，你這裏怎麽這麽多放映機？你又要投機倒把嗎？”何雨柱看著這裏，可有十來台放映機，可不像是婁半城說得那麽情真意切，說那放映機多少多少親朋好友美好回憶。
    “這就叫兵不厭詐知道嗎？我要是不那麽說，他心裏能覺得咱們幫他忙重要嗎，我這些放映機，都是以前那些老朋友倒騰好東西給我時候，順手就給我。”
    “唱片機這還有呢，好幾台，如果不是你們那人多眼雜肯定也給你們帶回去，好了，這台就給許大茂拿去吧，要是用不了，就讓他拿回來換。”婁半城遞給何雨柱一台蒙塵放映機。
    遞給了何雨柱以後，還不忘拍了拍自己手上灰。
    “蒙塵，你記得清洗清洗，擦擦再給許大茂。”婁半城笑道。
    “你都不確定這放映機能不能用，怎麽就讓我給他，今晚還等著放電影，這要是放不出，多尷尬。”何雨柱無奈道。
    “放不放得出來，我還能不知道嗎？放心吧，放不出來就找我，我給換。”婁半城笑道，說著就去二樓洗手間去洗手。
    何雨柱也懂些機械，還是看了下放映機，確定是能用，才去清洗下放映機塵土，這都不知道被放著在那多久了。
    看了看角落那邊好幾台放映機，何雨柱來了心思，檢查了下那幾台放映機是不是能用，確定了能用後，他直接拿了兩台放進自己係統空間裏。
    唱片機也被他就這麽拿著放到係統空間裏，這件事，等他解決了以後，再跟婁半城去說。
    反正看這裏物件都蒙塵，嶽父平時估計也用不到，他這叫物盡其用不浪費。
    拿到放映機以後，許大茂就匆匆忙忙離開，他連試都沒有試，他又不知道婁家會有這麽多放映機器。
    許大茂匆忙回去後，何雨柱他們也差不多回去，婁半城和婁譚氏要留他們吃晚飯，但何雨水和婁曉娥都趕著回去看電影湊熱鬧。
    雖然很多影片婁曉娥都看過，但那都是在電影院包場，或者是電影院，或者在自己家裏看，那種街坊鄰居湊著在一起露天看電影，她還是很想體驗看看。
    回去的時候，婁譚氏又給他們準備了不少東西帶回家。
    ………
    “秦淮茹，你看，人家這回娘家，你也回娘家，你每次回來都是雙手空空就回來。”賈張氏正在這糊紙盒，看到何家人帶著大包小包回來，不滿道。
    秦淮茹正在忙著做晚飯，沒有搭理賈張氏，她是真不願意跟自己這婆婆說話。
    自己這婆婆說話總是跟別人不一樣，不像個正常人，不願意自己帶東西回娘家，就想著自己能夠從娘家帶東西來城裏。
    還是趕緊吃晚飯，吃完晚飯去占個好位置，好好看電影更實際。
    不止是賈家這麽想，院子裏其他人家也是這麽想，等著趕緊吃晚飯，好去占個好位置看電影。
    ………
    天剛剛擦黑，露天放電影這邊，就有不少人拿著自家板凳出來看電影。
    何雨柱讓許大茂幫忙留第二排位置，所以倒是也不著急，等第一場電影放完了，他和婁曉娥才匆忙過來，何雨水和何大清倒是很早就過來。
    “柱子哥，你們怎麽才來，還有兩場電影了。”許大茂有些可惜道。
    “我陪我媳婦去買糖葫蘆，還有烤紅薯，熱著呢。”何雨柱頗有些得意道。
    “很快就開始第二場放電影了，等著吧，或者，你們想看什麽片，跟我說，我就放這個得了。”許大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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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大家想看什麽電影，你就放什麽電影好了。”何雨柱說道，他想看電影，什麽時候都能看到，這些老百姓們想看，就都是等著各自廠子裏福利。
    或者讓他們花錢去電影院看，能舍得去電影院看那都是工資高的人，或者談對象年輕人。
    “棒梗，你小子，好大的膽子，誰讓你碰這個放映機。”許富貴驚呼聲傳來。
    何雨柱和婁曉娥都朝著那邊看過去，許大茂正圍著棒梗嗬斥。
    “賈張氏，看看你寶貝孫子在做什麽，把我放映機給弄壞了，上次肯定就是他，年三十那天也是他做的，今天，我特地留了個心眼，可算是被我逮著。”許富貴生氣道。
    “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我就是想看看放映機而已。”棒梗狡辯道，他覺得自己上次既然能弄壞那台放映機，今天也可以弄壞這台。
    卻沒有想到，許富貴會盯著自己，棒梗心裏有些後悔，自己就不應該做這事，應該再等兩次，等許富貴不盯著自己時候。
    但他也知道，弄壞放映機不是個小事，自己可不能夠承認。
    要是承認了，自己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聽到了沒有，我孫子就是想看看你這放映機而已，小孩子有好奇心很正常。”賈張氏理直氣壯道。
    秦淮茹心裏卻是覺得大事不妙，莫非，上次放映機壞了，真是自己的兒子……？
    就算是，那也不能夠承認。
    放映機這麽貴，以他們家條件，怎麽賠得起？
    “我開始時候就說過，放映機貴重物品，不能夠靠近，我說了好幾次，你孫子沒有長耳朵嗎？這放映機就是你孫子弄壞，我剛才都看到了。”許富貴怒火中燒道。
    “你少在這兒冤枉好人，是你自己放映技術不好，把責任推到我孫子一個小孩子身上，虧你做得出，他還是這麽小孩子，你就冤枉他，你良心被狗吃了。”
    賈張氏也不是好欺負，當即不甘示弱跟許富貴對罵起來。
    她覺得棒梗肯定不會這麽做。
    就算這麽做又怎麽樣？
    許富貴也不是好人，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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