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話可不能這麽說，我們院現在不是也在要爭回文明大院這個稱號嗎，你不能這麽撒潑無理取鬧給我們拖後腿，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閻埠貴看到何雨柱站出來說話，加上自己跟冉秋葉也是同事，也不能不說。
    “閻老西，有你什麽事，你也要來摻和，來欺負我們家？”賈張氏怒目圓睜的樣子還真是把閻埠貴給嚇了一跳。
    其他人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七嘴八舌議論著。
    “小賤人，我告訴你，今天誰也救不了你，沒把我孫子教育好，就是你們的錯，你們就得給我負責。”
    “賤人，還敢讓我孫子留級，讓我孫子進廠子上班，我告訴你，老娘的孫子以後是要當領導的。”
    賈張氏破口大罵，又對準了冉秋葉。
    冉秋葉嚇壞了，急忙躲著在何雨柱身後，在她看來，現在也隻有這個老熟人能夠救自己。
    她從小也是知書達理，屬於是比較文靜，有書卷文化氣，以理服人的那種人，賈張氏這樣蠻不講理，撒潑打滾，潑婦中的潑婦，她怎麽招架得住。
    隻能是躲著在何雨柱身後了。
    “聽說是棒梗班主任，棒梗要留級，是他自己學習不聰明，拿人老師撒什麽氣？”
    “沒準可能也是老師沒教好，是不是賈家沒給老師送禮？”
    “不至於，我聽說都是一樣的教育，送禮要是就能學習好，那誰送禮多，也不見得能把孩子給送到大學。”
    “……”
    冉秋葉也有些氣不過，“賈梗奶奶，賈梗現在的學習確實是不適合繼續往高年級學習，還是留級鞏固知識更好，這也是學校領導意見，我隻是個帶話的。”
    她這番話不但沒讓賈張氏投鼠忌器，或者有所醒悟，反而是更加激怒了。
    “看我今天不撕爛你的嘴，敢在這拐著彎子罵我孫子笨。”賈張氏冷哼一聲道，說著，就要繼續對冉秋葉下手。
    何雨柱卻是擋著在賈張氏跟前，“老虔婆，你還真是無法無天了是吧，大茂，去找街道治安隊過來。”
    “老虔婆，你看看把人給打的，到時候去派出所理論理論，再去找內聯升的領導說說，看看他們是怎麽做你們工人的思想教育。”
    現在，何雨柱已經不屑於跟賈張氏這老虔婆動手了，有比能讓這老東西更難受的方式。
    老虔婆還以為就跟以前的那樣，隻能請街道過來不痛不癢，不知道她到時候要怎麽跟內聯升那邊交代。
    “你……關你什麽事，你少在這多管閑事。”賈張氏不服氣道。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就看不慣你在院子裏這麽欺負人，影響了整個院子裏形象，不止你家的孩子在紅星工人小學上學，我們誰家沒有孩子以後也是要在那上學。”
    “我不想以後，學校裏的老師，都聽說這個院子裏的事，連上門做個家訪都不敢，還怎麽看這個院子裏的學生？我已經讓許大茂去找街道了。”
    “人老師教書育人，你覺得教得不好，你就去教育局投訴，你在這動手算怎麽回事？丟人。”何雨柱冷聲道。
    眼看著何雨柱這麽說，院子裏其他人也覺得有道理，對啊，這件事傳到了學校裏，以後老師還怎麽看這個院子裏出去的孩子。
    還是何雨柱想的周到，不愧是當領導的人。
    “賈張氏，你平時就這個樣子，可別影響了孩子們在學校學習。”
    “冉老師你放心，這件事，我們找街道來給你評理，這都是賈張氏個人行為，跟我們是沒有關係的。”
    “你回頭去打聽打聽，我們這個院子裏就她一個人是這樣的。”
    “……”
    如果沒有何雨柱的話，就算是全院子的人都湊著在一起，賈張氏也是不帶怕。
    今時不同往日，何雨柱現在是軋鋼廠後勤主任，那裏是她能招惹得起，所以，在他出去的時候都比較老實本分，不敢去招惹何家人。
    她現在每天還要忙著上班，下班都累成什麽樣了。
    “對不起，冉老師，棒梗奶奶也隻是有些激動而已，我替她跟你賠個不是，沒事吧？”秦淮茹從屋子裏出來，她剛才一直攔著來著，誰知道根本攔不住。
    “道什麽歉，誰讓她說要讓我孫子留級。”賈張氏現在還不服氣，她不覺得自己有錯。
    “你看看像是沒事嗎，你媽這一個巴掌給人冉老師打的。”
    “有這樣的奶奶，棒梗平時那小霸王性格也不奇怪。”
    “今天是賈張氏打了老師，明天說不定就是棒梗打老師。”
    “……”
    眾人這麽說著，冉秋葉聽著也覺得有道理。
    “你們別瞎說，棒梗怎麽會這麽大膽，他怎麽敢打老師，我和他爸就不答應。”秦淮茹急忙解釋道。
    “怎麽就不敢了，有賈張氏護著，還能有你們家棒梗不敢做的事嗎？”
    “……”
    眾人對於秦淮茹這解釋壓根就不信，這兩年，棒梗在院子裏的名聲也越發不好，調皮搗蛋那都還是小的，盜聖潛質已經越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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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秋葉之前也請秦淮茹到學校說過這個事，但都沒有什麽太大效果，也沒有證據直接表麵就是棒梗做的，誰也沒有抓賊拿贓，隻能讓同學們注意收好自己的東西。
    這時候，許大茂也已經帶著街道治安隊的人來了。
    陳主任在來的路上就聽說了到底怎麽回事。
    “是誰打人了，怎麽打架呢，有事情怎麽不能好好說？”陳主任開口道。
    “這都是賈張氏打冉老師，跟我們可沒有關係。”
    “對，陳主任，是賈張氏做的，人老師好好的一個姑娘，看看，都給打成什麽樣了。”
    “……”
    這一個個都變得正義感十足，義憤填膺。
    剛才何雨柱還沒開口說話之前，他們可是這樣的，那會兒誰能招惹賈張氏，就算想到了孩子的事情，也不敢這麽正麵硬剛南鑼鼓巷第一老潑婦。
    冉秋葉臉上現在還有著清晰的巴掌印，可見下手之人的手勁之大。
    別看賈張氏平時好吃懶做，打人打起來這力度可不小。
    “這……賈張氏，真的是你打的嗎？”陳主任看著冉秋葉臉上巴掌印，問道。
    “陳主任，這件事，我媽也不是故意的，她隻是聽說棒梗要留級，情緒過於激動了而已。”秦淮茹趕忙解釋道。
    “我已經替我媽給冉老師賠過不是了。”秦淮茹又說道，眼神看了下冉秋葉，希望她也能幫自己家在陳主任麵前說說話。
    賈張氏都做得這麽過分，街道治安隊不來，冉秋葉也要去報警了，怎麽可能還會幫著說話。
    秦淮茹還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做夢。
    “秦淮茹，這可是都打人了，要是賠不是就能這麽算了，那出去隨便找個人賠不是，都能這麽算了嗎？”許大茂說道。
    “要真是這樣，賈張氏肯定得更加囂張。”
    “陳主任，這件事您可要好好管管，不能讓賈張氏這麽撒潑打滾。”
    “她這樣子算什麽，人冉老師來傳達學校領導的話而已，棒梗跟不上學習，怎麽能怪老師？”
    “……”
    這次，所有人都是跟許大茂一個看法，反正是何雨柱跟他先說的。
    賈張氏就是要秋後算賬，也應該去找他們倆再說。
    “陳主任，這個小賤人拐著彎子罵我孫子蠢，說我孫子傻，她難道不該打嗎？”賈張氏冷哼一聲道。
    “冉老師不會是這樣的人，是這麽回事，棒梗學習成績一直都……”閻埠貴看了眼何雨柱，又看了看冉秋葉，把事情原因告訴了陳主任。
    聽完後，陳主任氣的火冒三丈，“賈張氏，你孫子自己不好好學習，不求上進，學校老師是在幫助他，你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有你這樣的嗎？”
    “我……怎麽就是我不識好人心了，分明是他們都不安好心。”賈張氏不服氣道。
    “你還說，你別想在這胡攪蠻纏，顛倒是非黑白，非要我去學校裏調你孫子考試成績嗎？同樣一個班裏麵學生，有的人能考個滿分，你孫子就考個倒數第一，你們家長就沒責任嗎？”
    “你孫子學習，你們自己都不上心，不提醒孩子，還敢動手打老師。”陳主任生氣道。
    “冉老師，你放心，這件事我們街道會為你做主，賈張氏這樣的行為，我們是批評的，是要嚴厲懲治處理。”陳主任又對冉秋葉說道。
    “謝謝。”冉秋葉紅著雙眼點點頭。
    “你的醫藥費這些，你先去看看，要花多少錢，到時候拿著單子來街道，我們會讓賈張氏給你賠錢。”陳主任說道。
    “陳主任，不能就隻是給醫藥費吧，人冉老師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打，精神損失費總還要有一些吧？”許大茂問道。
    “對，沒錯，賈張氏，你先給人冉老師拿30塊錢精神損失費吧。”陳主任說道，他剛才就想說這個，冉秋葉沒提，他也不好主動開口。
    既然許大茂都這麽說了，反正人是賈張氏打的，多賠些錢也是應該，應該讓她長長記性，免得以後還這麽打人，學不會好好說話，這本來也應該是她付出的代價。
    “30塊錢，陳主任，我……”賈張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陳主任說道：“你打人的時候怎麽就沒有考慮那麽多，別跟我耍橫打滾，我們這個社會是講法律的，講道理，你無理取鬧打了人，就要受到懲罰。”
    “你不但要承擔冉老師的精神損失費，醫藥費，你還要下農場勞動半個月，這件事，我們也要通報給你工作單位內聯升那邊。”
    “至於他們對你的處置，我們就不知道了。”
    說著，陳主任又問道：“冉老師，你看這個賠償方案可以嗎？”
    “冉老師被打成這樣，怎麽就賠個30塊錢，勞改半個月，怎麽說也應該一個月才是，應該讓壞人犯罪的成本更大些，大家對律法才會有敬畏之心。”何雨柱開口道。
    陳主任為難了，“何主任，這個事街道有規定的，以冉老師現在這情況，就隻能讓賈張氏去勞改半個月，賠償如果太少的話，可以要求她多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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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老師，我們家因為棒梗之前損壞了許大茂的放映機，現在還欠著一大筆錢，我肚子裏現在還懷著一個，你能不能就別多要了。”秦淮茹開始裝起了可憐，委屈道。
    雖然那都是賈張氏私房錢，不會給她花，但那以後不都是棒梗的錢嗎，都一大把年紀了，老虔婆還要那麽多錢做什麽？
    “秦淮茹，你這話說的好像是我欺負你們家一樣，那放映機又不是我讓你兒子給弄壞，是他自己弄壞的，關我什麽事？”
    “你們孩子弄壞了東西，是你們自己不看好，賠錢不是應該嗎，怎麽又算在我頭上？”許大茂覺得自己很冤枉。
    陳主任也是知道這件事，擺擺手，“秦淮茹，前兩年的事情，我們都知道，本來以為你們家肯定會好好教育棒梗，沒想到，還是……”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棒梗是你們家孩子，弄壞了別人家東西，肯定是要賠償，這兩年要是東旭的工級提提上去，也不至於這樣，他人呢？”
    “他……他在廠子裏加班。”秦淮茹無奈道。
    賈東旭如果真的那麽勤快在廠子裏加班的話，工級怎麽會好幾年都提不上去，現在易中海還在大西北那邊援建，根本沒有人指點，就算他有心，工藝也提不上去，
    別說賈東旭沒有心了，每天下班後就知道去找些酒攤子，去買些散酒，還喝的爛醉如泥。
    “工作是很重要，但你媽也不能這樣，回去拿錢賠給冉老師吧，雙方簽訂個協議。”陳主任擺擺手道。
    現在也不是隨便打個巴掌就蹲個十年八年，亂世用重典，也沒有這麽重法，不然監獄裏和勞改農場都得滿人了。
    這種情況在後世也就拘留個半個月，在這裏，是農場勞改半個月，加上賠償就差不多了，至於工作單位怎麽處理，那就有輕有重了，有的記過，有的記大過，也有直接開除。
    更有的就是直接點名批評寫檢查，每個廠都是有不同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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