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何雨柱才帶著何大清回家，在關老爺子那藏書房裏麵，他求知若渴，看著那些書就像是如魚得水了一樣。
    如果不是何大清酒醒了，他是真的不願意就這麽回來，恨不得在關老爺子家裏住三天三夜。
    ………
    次日。
    早上的時候，何雨柱是被一聲劃破天際的慘叫聲。
    “救命啊！”
    這聲音，一聽就是棒梗的聲音。
    何雨柱還被嚇了一跳，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婁曉娥不在家，不用說，肯定是抱著孩子跑去看熱鬧了。
    想到這，何雨柱也急忙穿上了衣服，等他出門的時候，事情已經鬧到中院這裏，棒梗屁股上還掛著一條黑色毛的小狗。
    這是之前許大茂去下鄉放電影，眼看著就要餓死在路邊的狗，看著可憐就撿了回來，加上他又不缺嘴，養著一條狗怎麽了？
    別看這輩子跟著何雨柱混，許大茂上輩子習慣也沒改，去下鄉放電影都是吃拿卡要，他雖然不主動要，可懂事的那些公社，都是要給他送點兒什麽東西。
    如果不送點兒東西，不說讓人家不能好好看電影，肯定也是一天到頭都不會再去那個地方放電影，至於選擇去那裏放電影，許大茂自己身為放映員，也是很有主動權。
    棒梗現在被許大茂從鄉下帶回來的這條野狗給咬住在屁股，正在這痛哭流涕著。
    這不是家養土狗，而是條野狗，野性難馴，很是凶猛，院子裏平時少有人敢招惹。
    但也不是條大狗，隻是小狗兒而已，
    棒梗屁股上可以很清楚看到，一片通紅著。
    院子裏現在在家家戶戶都出來了，小狗被這麽多人看著，還咬著棒梗不放。
    眾人也沒有人敢去幫忙，許大茂這條狗這麽厲害，別到時候也把他們給咬了怎麽辦？
    “嗚嗚嗚……我乖孫，你怎麽這樣了？”
    “許大茂那個挨千刀東西呢？”
    “都是許大茂害得我孫子，要是有個什麽閃失的話，我跟許大茂沒完。”賈張氏氣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賈東旭人呢，不會又去喝酒了吧？”劉海中掃視了一圈，沒有看到棒梗親爹賈東旭，生氣道。
    秦淮茹心裏也是怪賈東旭，怎麽過年都要往外麵跑，看著棒梗這受罪，心裏也很是心疼。
    “棒梗，你怎麽又拉了。”閻解成眼神好，看到棒梗褲子裏拉了，皺眉道。
    “還真是，這會兒怎麽這樣？”劉家老大劉光齊皺眉道，聞著這難以言喻味道，不由得捏緊口鼻了。
    棒梗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直接突然就拉了。
    這味道讓周圍人都跟棒梗和那條狗保持距離。
    棒梗現在難受不已，“奶奶救救我，奶奶，奶奶。”
    “老劉，你快想想辦法，救救我孫子。”賈張氏看著劉海中，說道。
    劉海中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你們這一個個還有沒有良心，都見死不救，自私自利的東西。”賈張氏眼看著一個個麵麵相覬就是不說幫個忙，不由得破口大罵道。
    看著賈張氏這刻薄樣子，眾人心裏更是嫌棄。
    明明是你求著我們想辦法，怎麽還這樣說話？
    而且，這條狗這麽凶，等會兒要是咬到了他們怎麽辦？
    棒梗身上還拉了，別到時候要是碰到，又是大過年的，誰願意這樣？
    “許大茂那個王八蛋呢，他養的畜生把我孫子咬成這樣，我跟他沒完。”賈張氏還在叫囂著。
    在這些人裏麵，可沒有看到許大茂。
    “應該是去約會了吧。”
    “對，可能是跟未婚妻去買些東西。”
    “他現在跟於莉也好事將近了，過兩天就要擺酒，現在肯定是要看看有什麽東西還沒準備得齊全吧。”
    “……”
    “許大茂要是在這件事不給我家哥交代，我就讓他的婚事辦不成。”賈張氏恨恨道。
    現在許大茂不知道在那，棒梗又突然被他家狗咬著不放，疼得都要昏過去。
    “好疼，奶奶救救我，媽救我。”
    棒梗雙眼哭的紅腫得跟什麽似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畜生，還咬著我孫子不放，我就讓你看看我厲害。”賈張氏看著棒梗這難受樣子，拿起一塊石頭對著野狗就是砸了過去。
    野狗吃疼放開了棒梗。
    看到這野狗跑了，賈張氏急忙就要去追。
    “別追了，等會兒野狗咬你，你可怎麽辦？”一大媽好心攔住了賈張氏。
    現在棒梗還躺著在地上，整個人難受不已。
    他現在身上還拉了，根本就沒有人敢去碰他。
    “棒梗，你現在怎麽樣，媽馬上帶你去找醫生。”秦淮茹說道。
    “趕緊，快去找醫生，趕緊看看我孫子怎麽樣，回頭再找許大茂算賬。”賈張氏怒不可遏，心裏決定了要好好訛詐許大茂一筆。
    最好把他們家欠著許大茂的錢一筆勾銷，還要讓他把之前的吐出來才是。
    “媽，我現在肚子裏還懷著一個，東旭又不在家，你是孩子奶奶，你趕緊帶著孩子去醫院，得打個針才是，不然別人說會得什麽狂犬病。”秦淮茹擔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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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張氏聽說是狂犬病就嚇了一跳，雖然她很指望秦淮茹肚子裏能再生個男丁，可到底還沒有生出來，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就算也是個兒子，還是不能夠放棄棒梗。
    眾人聽到了這話，都是退避三舍，這樣的事情就該讓這老虔婆來做才是。
    就當賈張氏要帶著棒梗去醫院的時候，許大茂正一臉得意的哼著小曲，從外麵回來了。
    看著中院這裏圍著這麽多人，許大茂不解道：“這是怎麽了？喲，棒梗這可遭罪了。”
    許大茂確實是去忙著自己婚事了，忙著去派請帖給親戚朋友們，讓大家都能早點過來。
    上午的這些派完了，許大茂就回來了，沒想到就看到中院這裏圍著一群人。
    “許大茂，我要打死你，都怪你，你好好的在這院子裏養什麽狗，你養的畜生，把我孫子給咬成這樣，你必須給我家一個交代，你要是不給交代，你婚事就別想辦了。”
    賈張氏和許大茂現在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說著就要去撓他的臉。
    “放屁，我家的狗好好鎖著在自己家，又不是鎖著在院子裏，怎麽會好好的就咬了你孫子，沒這個可能。”許大茂當即就否認道。
    “那我孫子這一身傷是怎麽回事，你睜大自己狗眼看看。”賈張氏氣急敗壞，拽著許大茂看棒梗現在的樣子。
    “嘔……嘔……”許大茂直接就吐了，棒梗這身上味道太重。
    而且棒梗現在看起來，身上確實是有狗咬的狗牙印。
    “不會吧，那狗拴著在家裏，怎麽會咬人？”許大茂不解道。
    “你問問大家，都已經看到了，就是你家狗咬得，可不是我們要冤枉你，好端端的你帶條狗回來了，我就說，你家裏有糧食，不如接濟我家。”
    “你倒好，養條狗都不願意接濟我家，現在好了吧，你養的狗兒子闖禍了，說，這筆賬，咱們該怎麽算，走，你現在跟我一起去醫院，給我家棒梗出醫藥費。”
    賈張氏拉著許大茂不肯放手。
    “許大茂，你怎麽能在院子裏養狗，這麽多孩子，今天幸虧是咬了棒梗，別明兒個咬了我們。”
    “對啊，我們都看到了，這次真不是賈張氏冤枉你，就是你家狗把棒梗給咬了。”
    “……”
    眾人早就看不慣許大茂在院子裏養狗了，畢竟，誰家沒有孩子，這狗還凶性難訓，就知道肯定是有孩子要被咬，沒想到是棒梗。
    “許大茂，真的是你家狗咬了棒梗，這醫藥費賠償那些，你可必須要負責，之前就勸你不要養狗了，每天晚上在院子裏吵吵嚷嚷。”劉海中嗬斥道。
    “不可能，狗明明關著在家裏，怎麽會咬人，是不是棒梗來我家偷東西，所以才被咬？”許大茂也不傻，他明明把狗拴著在家裏，狗也出不來，不可能咬棒梗。
    想通了這些，許大茂隻覺得棒梗是活該。
    “你家的狗咬了我孫子，你還敢汙蔑我孫子，賠錢，之前我們家賠給你放映機的錢，你都給我們家還回來。”賈張氏獅子大開口。
    “我又不是傻子，你還真就敢開口要這麽多，棒梗到底怎麽被咬，怎麽讓警察來看看，就知道怎麽回事了。”許大茂脾氣性格也硬的很。
    “你這個王八蛋，畜生，你的狗咬了我孫子，你敢不賠錢，我就看你的婚事能不能辦。”
    賈張氏倒三角眼惡狠狠瞪著許大茂。
    “不賠，想要賠錢的話，那就去找警察，找街道，到時候說個清楚，我家的狗拴著在家裏，怎麽就會咬人？”許大茂態度堅決道。
    “你敢不賠錢是吧，我跟你拚了。”賈張氏也不管棒梗，直接就朝著許大茂臉上抓去。
    許大茂愣住，沒想到賈張氏突然就跟瘋了一樣要動手。
    “慢著，賈張氏，你不要忘記了，你現在還有半個月勞改還沒去，你還敢動手，是怕勞改的不夠嗎，你工作還要不要？”何雨柱開口道。
    何雨柱開口，賈張氏還是怕他。
    “你們都是沒良心的，都欺負我們家，就知道看我們家好欺負，今天還放狗咬我大孫子。”賈張氏直接坐著在地上就撒潑打滾。
    “沒有人欺負你們家，去找警察和派出所來，這不是最好的嗎，到時候怎麽回事也能弄個清楚。”閻埠貴說道，他還是想著跟何雨柱多打好關係。
    “我不管，許大茂就得賠錢，我大孫子就是被他家狗咬了。”賈張氏蠻橫道。
    賈張氏心知肚明，棒梗肯定是去許大茂家偷東西，所以才會被狗咬。
    許大茂家裏辦喜事，這陣子大包小包給家裏買了不少好東西，棒梗之前就盯上了，今天看到他出去，所以才大著膽子下手。
    沒想到那條狗看到棒梗在偷東西，掙脫了鏈子出來咬棒梗。
    眾人在聽到他的求救聲後，就急忙去許大茂家裏破門進去救人。
    這樣的事情如果去找街道和警察，賈家也不占理，既然不占理，他們怎麽會願意去這麽做？
    “我不跟你胡攪蠻纏，誰幫我去找街道來，我給個1塊錢。”許大茂直接花錢找人，懶得跟賈張氏這種人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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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著許大茂也這麽較真，秦淮茹都要氣死了，都是賈張氏把棒梗給教壞了，不然孩子怎麽敢做這樣的事情。
    “我去，我馬上就過去。”劉光齊忙不迭說道。
    說著，劉光齊就已經跑了出去，賈張氏想攔都攔不住。
    “走，大孫子，我們去醫院，走，嗚嗚嗚，他們都欺負我們家。”賈張氏撒潑不成，又想要賣慘了。
    可大家剛才看著她那麽凶神惡煞的樣子，那裏會信她這可憐模樣。
    如果是秦淮茹在這抱著棒梗哭著，楚楚可憐的份上，大家可能還會覺得可憐。
    這裏也沒有易中海，沒有人會是非不分的就偏袒賈家。
    加上何雨柱以前就鬧到過街道，就算是幾位大爺的處事，如果誰覺得不公平，還可以去找街道來調解矛盾。
    到時候這些大院裏所謂大爺大媽，如果處事不公被街道知道，還要被批評和撤銷身份。
    南鑼鼓巷裏麵風氣反而是好了不少，所有人都老老實實，唯獨賈張氏這老潑婦。
    賈張氏要抱著棒梗去醫院打個狂犬疫苗，何雨柱也沒攔著，別到時候有什麽事情，說是他攔著不讓去打狂犬疫苗造成，那就不好了。
    他可不願意有半點被賈家纏上可能，賈家就算是跑得過初一，也跑不過十五。
    賈張氏帶著棒梗去醫院打狂犬疫苗的時候，許大茂已經請警察和街道來家裏了。
    經過警察的偵查，還有盤問院子裏的人和許大茂，得出了結論。
    棒梗涉嫌入室盜竊，等打完狂犬疫苗，養好傷以後，還不知道要不要去少管所。
    現在是63年了，棒梗也有12歲了，在這個年紀去少管所也是合適了。
    具體去不去，還要看許大茂會不會起訴。
    “大茂，你家馬上就要辦喜事了，現在還出了這樣的事情，真的把棒梗送到少管所，對你家也不好，對吧？”
    “你就看著在自己家馬上要辦喜事份上，你就放過棒梗吧，我保證他以後不會做這些事了，你看我現在也還懷著孩子，這些年，為了還你家放映機的錢……”
    秦淮茹懇求著許大茂不要追究棒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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