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棒梗出獄回來了
    次日。
    韓春明準時來到軋鋼廠報道，何雨柱跟保衛科打過招呼，自然是放他進去了。
    “秦大哥好，南大哥好，馬大哥好，劉姨好……”韓春明給之前的老師傅們都打了個招呼。
    “好了，何副廠長都已經交代過了，現在你也是我們食堂的人了，該做什麽你都知道，來吧，這是你的圍裙，戴上幹活吧。”秦力忠說道。
    “得嘞，我馬上就幹活。”韓春明笑道。
    “嗯，你的刀工讓我們看看，有沒有荒廢。”秦力忠點點頭，說道。
    “看好了。”韓春明笑道。
    說著，他就開始切了起來，手裏的刀工已經趕得上一半的廚師，切得土豆絲不說細如發，但其實也都大小長短差不多。
    “不錯，這刀工可以，到時候真要有人請上門去做飯，你就跟著我們過去，中午的時候大鍋菜也交給你掌勺，你好好練練怎麽炒菜這些。”秦力忠點點頭道。
    “以後各位師傅們有什麽差遣就盡管吩咐我韓春明。”
    韓春明幹活勤快，嘴甜，加上以前就在這，算是大家看著長大了，一來到這裏，就融合進來了。
    ………
    晚上，大領導家裏。
    何雨柱在這跟大領導下棋，已經到第十局，茶都不知道喝了多少，而大領導還是舉棋猶豫不決。
    古銅色的收音機裏正在緩緩放著悠揚的曲調，這收音機和黑膠唱片，都是何雨柱當年給留下，大風暴的時候，雖然這輩子沒有撈婁曉娥父母，大領導還是被調查了。
    事情的原因，就是大領導身邊的廚子，因為被人收買了，所以就弄了些材料舉報他，當然，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按照大領導的位置，被調查以後，雖然沒被下放勞動，但也被擱置了，唯一的特權就是還能住著在這大院裏，還給發個生活費，這已經算是不錯。
    大風暴都已經結束了，官複原職也是指日可待事情。
    “就這裏，該你了。”大領導把棋子落定。
    何雨柱看著這棋局，笑道：“領導，這是不是有些不對？”
    “有什麽不對，這不是挺好的嗎？”大領導故作不懂道，
    何雨柱知道，大領導這是輸到怕了，也不得不用點小手段，笑道：“是有些不對，我這兩個棋子不是在這個位置吧？”
    “就是在這裏，你放心，沒錯的，可能是太久了，你不記得了，快下吧。”大領導心虛催促道。
    何雨柱快速就拿起一顆棋子又下在了相應位置。
    “這麽快就想好了？”大領導問道。
    “棋局已經就在這，看清楚局勢，想要下那裏，就下了。”何雨柱說道。
    “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你不聲不響的，還是能把我給吃住，你這樣的能力應該放在工作上才好，如今我們經曆完大風暴，正是需要重新進入到發展建設的時候。”
    “你是有能力的，而且也有群眾基礎，廠子裏工人們都擁戴你，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帶領軋鋼廠發展的更好，你怎麽就不願意更進一步呢？”
    “為這事，你們楊廠長都來跟我說好幾次了，現在正是發展的關鍵時期，你不管是能力還是年紀方麵都很合適現在提拔國營廠領導標準，你怎麽就這個思想……”
    大領導歎氣道，上麵已經找他談話了，準備讓他官複原職，他也希望能夠在重要崗位上有自己的人，何雨柱就是很合適人選。
    “您跟楊廠長都是太抬舉我了，可惜，我現在還不能擔當大任，這些事還是留著你們去辦吧。”何雨柱擺擺手說道。
    “那你是怎麽想的，你想去其他國營廠？想去那個廠子裏？”大領導問道。
    “我還沒想好，反正現在就算是怎麽著，也有你們在頂著，要讓我承擔一個廠子裏，我實在是做不來，你們就別為難我了。”何雨柱說道。
    他到時候要是成為廠子裏廠長，想要辭職下海就不容易了，廠子裏的事情水管？
    辭職就要個一年半載估計才批複下來，上麵到時候正是用人之際。
    “好吧，那情況就再觀望觀望。”大領導也隻得說道。
    “對了，領導，聽說您以前也是打過仗的？”何雨柱問道。
    “那是，當年可是打過鬼子也打過光頭的，這不後來負傷了，就到了機關工作。”大領導說起這些事還頗為自豪。
    “您知道咱們這附近那個大院裏，有個叫肖春生的小子嗎，他家裏是什麽來頭？”何雨柱問道。
    “肖春生？他爸以前可是個這個，現在聽說是在家裏調查，但是前些年查的厲害些，聽說是患上老年癡呆了，以前那是我上司，怎麽了？那小子惹你了？”大領導問道。
    何雨柱就把昨晚何曉碰上的事情告訴大領導。
    “你就放心吧，肖春生那孩子，我聽他鄰居，我以前的老戰友，還留著在隊裏麵的老葉，人現在可是也當領導的，照樣放心他兒子跟他玩，你說長得斯文的應該是葉國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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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家裏沒受十年大風暴影響，父母現在都是當領導，照樣在一起玩，沒事，不會給你們家惹麻煩，真要有麻煩，跟我說，我去找老葉，那些個頑主真是的，大院裏的人都敢……”
    大領導嘖嘖道。
    聽說那些人不會給何曉帶來太大麻煩，何雨柱也就放心了，他主要還是擔心自己家孩子。
    “我也是關心我們家孩子，不想讓他摻和進這些事情裏麵，安安穩穩就好了。”何雨柱說道。
    “那是，做父母不都是這樣嗎，那幾個孩子就最多算是貪玩，不會把你們家何曉給帶壞或者怎麽樣。”大領導寬慰道。
    有他這麽說，何雨柱就放心些。
    又聊了聊之後的發展，何雨柱就起身告辭回家了，大領導現在可沒有司機接送他，得靠著他騎著自行車回去。
    大領導還覺得挺不好意思，辛苦麻煩他，臨走的時候，又給他拿了些點心和茶葉。
    何雨柱是放心了，那些人不會把自己兒子卷進什麽是是非非裏。
    不然那些個頑主們就喜歡憑著一腔熱血，那殺人放火都敢做，完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以前何雨柱不怕，但他現在有媳婦孩子，還是悠著點好。
    又是五天的時間過去了，對於崔大可的審查也已經過去了，秦淮茹和閻解成都被放了。
    秦淮茹不再是什麽婦女主任，也不是車間工人，而是被打發去掃廁所。
    若不是她這個工位是繼承了工傷的丈夫賈東旭的，肯定是要像閻解成一樣被開除。
    閻解成這次算是倒了黴，被軋鋼廠這樣國營廠子開除，檔案肯定會留著，以後那個單位還敢要？
    而棒梗也出獄了，是自己坐著火車，又坐著公交車回來的。
    如果不是街道把人領回來，大家肯定都要不認識，畢竟從14歲到24歲了，棒梗個頭還是長了，麵相倒是還能看得出。
    “棒梗，你可算是回來了，你不要怪媽沒去接你，媽今天都在準備你喜歡吃的飯菜。”秦淮茹看著他，老懷欣慰道。
    “我奶奶人呢？”棒梗看著一家子都在，甚至易中海都回來了，就是沒看到賈張氏。
    “她回鄉下老家了，她不是城裏戶口，就讓她在鄉下吧，來，回家。”秦淮茹拉著棒梗回家，若不是街道不讓，她肯定是要在家門口這裏弄個火盆。
    “棒梗……棒梗，我是你爸，棒梗……”賈東旭看到棒梗回來了，人高馬大的，心裏很是激動，躺著在炕上激動道。
    “爸，知道了。”棒梗看著賈東旭躺著在炕上，心裏很是嫌棄，要不是自己有個這麽沒用的爹，自己怎麽可能需要去做那些事，最後還被許大茂給送去坐牢。
    現在出獄了，都不知道以後怎麽辦。
    秦淮茹和賈東旭都很高興棒梗回來了，覺得這個家以後就有了依靠。
    槐花和小當卻很是懊惱，就這麽大點的屋子，本來她們姐妹倆都要住外麵，爸媽住裏麵，現在棒梗回來了要怎麽住？
    她們晚上半夜想上廁所怎麽辦？
    “來，吃飯了，吃飯。”秦淮茹說道。
    棒梗直接就拿起碗筷，大口大口的開始狼吞虎咽起來，其他人根本就沒有半點夾菜的機會。
    秦淮茹因為成了掃廁所的，工資自然是要降低，所以就舍不得買多少肉。
    還不夠棒梗一個人狼吞虎咽。
    槐花和小當本來還挺期待，沒想到，卻都被棒梗給吃完。
    “怎麽就這點？這都不夠吃的。”棒梗三下五除二就把菜給吃完，不滿道。
    “這……這……你都吃完了？你就還不夠吃？”秦淮茹皺眉道。
    “我在西北那邊過得都是什麽日子，我都多久沒吃過肉了，我吃點怎麽了？”棒梗不服氣道。
    “好，棒梗，走，媽帶你出去吃鹵煮。”秦淮茹聽到棒梗這麽說，決定咬咬牙，狠狠心，拿出這些年自己私房錢帶他去外麵吃。
    “媽，我們也要去。”
    槐花和小當異口同聲道。
    秦淮茹不滿道：“你哥剛回來，你們倆平時在家裏，你哥才是受委屈，這點有什麽好搶？走，棒梗。”
    眼看著秦淮茹就帶著棒梗出去吃好的，槐花和小當心裏別提多不服氣了，別看賈張氏回去老賈，但平時家裏家務活那些，還不是要她們來做。
    不過，就秦淮茹當婦女隊長時候，她們倆也是跟著沾光過了好日子，比起棒梗去偏遠地方勞改，確實是好了很多。
    從家裏出來的時候，棒梗不經意看向何家的那邊，聽著這屋子裏歡聲笑語，他心裏更加恨。
    他恨這院子裏的每個人，包括他奶奶賈張氏，當年這麽大的罪，為什麽不幫他頂下來？
    不然，他就不用去勞改了。
    他最恨的還是何雨柱跟許大茂，他把自己遭遇的所有一切，都怪到他們倆頭上。
    憑什麽這兩個人家裏日子就能過得這麽好？
    秦淮茹帶著棒梗出去的時候，也跟他說了下現在院子裏的情況。
    他知道何家跟許家還是過得那麽好，心裏別提多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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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那我回來了，我去做什麽工作，小姨父那邊怎麽說？”棒梗還不知道崔大可已經被撤職。
    他覺得，現在自己對付不了何雨柱跟許大茂，還是要找個工作安定下來再說。
    “別提了，崔大可不是你小姨父，你小姨都要跟他離婚了，他現在不是什麽采購科領導，都被人撤職調查，還差點把我給搭進去。”
    “你的工作事情，這幾天，我去找街道幫你問問。”秦淮茹歎氣道，心裏卻是沒什麽底氣，現在不知道多少插隊回來的年輕人都等著找工作，何況棒梗身上還有個案底。
    “為什麽，怎麽就被撤職調查了？”棒梗驚詫道，他還不知道這裏麵事情，就算是崔大可要被撤職調查了，那好歹幫自己把事情辦了再說。
    “回頭再跟你說吧，現在在這裏可不好說。”秦淮茹搖搖頭說道。
    “媽，我不管，你要盡快想想辦法，幫我安排個工作，不然我以後怎麽辦？”棒梗委屈道。
    “我找你一大爺問問再說，他現在可是援建回來的，在街道那邊能說上幾句話。”秦淮茹想了想說道。
    “他現在都有個兒子了，能願意幫我嗎？”棒梗皺眉道。
    “不會，他是個熱心的人，肯定會幫忙，他認識的人也不少。”秦淮茹大手一揮道。
    “對了，等會兒咱們去買個水果，我帶你去找你一大爺，問問他，算了，明兒個再去吧，你今兒個剛回來，他肯定嫌你晦氣。”秦淮茹想了想，又說道。
    看著棒梗這不高興臉色，秦淮茹拍拍他肩膀，“我知道你心裏不樂意，這就是事實，你去找人家辦事肯定要有眼力見，你現在過去，他肯定不高興。”
    “得等過幾天，不那麽晦氣，送點兒東西給他再辦事，對了，這幾天在院子裏，你可要嘴甜些，尤其是見了那三個大爺，他們到底是看著你長大，麵兒上事情要過去。”
    秦淮茹不愧是當過幾天婦女隊長的人，對於這些事情都已經有幾分掌握，她在崔大可手底下，看他怎麽對領導們，也都看會了。
    “知道了，都聽您的話。”棒梗覺得他媽現在說話還是很有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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