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用利益擺平的事情，那完全都不是事。
    李超人說道：“你們願意把嶺南東道省進口河沙交給青州英泥出售，我願意給你們加一成市場價格。”
    “何生，我們互相內鬥是虧錢，你手上有貨源，我這有渠道，我們就要好好合作賺錢才是。”
    他的話說完後，何雨柱沉默不語，好像在考慮著什麽。
    李超人很是自信和篤定，自己的誠意給的這麽足，不怕他會不答應。
    好半天以後，何雨柱點點頭，“李生的誠意，我也看到了，但全部都交給你們，這是不能夠的。”
    從古至今銷售渠道比貨源更重要。
    不然為什麽後世的那些果農們不能把水果賣出高價，但批發的果販子卻可以。
    何雨柱手裏的河沙都教給青州英泥出售，那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對方用銷售渠道來反製。
    到那時，那些河沙能賣多少錢，都是李超人說了算。
    而且以李超人的精明，肯定會這麽做。
    何雨柱雖然這才跟他第一次私底下見麵，但已經完全掌握了他的資料，此人也是白手起家的，憑借敏銳的商業嗅覺，用塑膠花和塑膠產品打開了市場。
    這個人很有本事，但卻更加信封西方資本主義的那些。
    何雨柱當然也要預備，“我可以把從嶺南東道省進口的河沙，給一半你們青州英泥出售。”
    “但是你放心，我這邊出售的價格，會跟你那邊是同樣價格。”
    這讓李超人有些遺憾，怎麽才隻能拿到一半份額，不過，有一半也不錯，以後再慢慢跟他說，拿下另一半。
    而且婁氏這邊的河沙會跟青州英泥同樣的價格出售。
    這就說明他們還是能夠在行業內具備壟斷地位。
    以後再慢慢圖謀，不能急於這一時半會兒。
    李超人很爽快答應了何雨柱的要求，兩個人麵對這一桌子山珍海味，也是賓主盡歡。
    “何生，合作愉快。”
    “當然，合作愉快。”兩個人散場的時候還握了握手。
    這頓飯吃了三小時才給吃完。
    回到太平山的婁家大宅，何雨柱就跟婁半城說了今天晚飯情況。
    “我跟他商量好了，把從嶺南東道省的一半河沙，都交給他的青州英泥來出售。”
    “剩下的一半，我們自己來銷售，他們會拿出銷售渠道來跟我們一起。”何雨柱說道。
    聽到何雨柱沒有在李超人那樣精明狡猾的人麵前吃虧，婁半城也就放心下來。
    “你做的很不錯，有李家這把趁勢東風，我們婁家也能拿下港城河沙市場了。”婁半城笑道。
    “就這點河沙，能帶來多大的價值，不如我們試試撬動下長實？”何雨柱笑道。
    婁半城被嚇了一跳，雖然說婁家資金現在比長實雄厚，但對方也不是善茬，長江實業的實力不可小覬。
    何雨柱想要撬動的話，也很有可能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這是不是太冒險了，他們怎麽說也是一頭猛虎，別到時候我們被咬著，被撕下肉來。”婁半城說道。
    “猛虎怎麽了，我給它打個麻醉藥不就好了，這不就不會咬人，隻要麻醉藥打得好而已。”何雨柱笑道。
    “你要怎麽做？”婁半城問道。
    “肯定是做空長實股票。”何雨柱說道。
    從李超人約他見麵的時候，他心裏就有了計劃，自己答應他跟青州英泥合作，在壟斷的暴利下，對方肯定會繼續增持青州英泥股票。
    在達到完全收購控股青州英泥後，集團股票肯定會大漲。
    到時候，自己就切斷對河沙的供應，長實的股民們肯定會慌亂拋售。
    自己就可以從中獲取巨大利益。
    而且，自己這次還有機會把青州英泥從李超人手裏搶過來。
    何雨柱記得，青州英泥名下也有不少好位置的地產物業。
    婁半城剛才嚇一跳，還以為何雨柱是要完全收購長江實業，如果就隻是做空股票的話，那麽就簡單多了，資金也完全足夠。
    “你現在是公司執行總裁，你說了算這些事，我跟你媽剛好可以休息休息。”
    “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忙，你就盡管說。”婁半城點點頭，說道。
    “謝謝爸。”何雨柱點點頭。
    ………
    眼看著嶺南東道省的河沙一船一船運到了港城港口，李超人也完全放心，放開手腳去全麵收購青州英泥。
    青州英泥完全是老牌英資公司，除了李超人，都是英國人。
    但他向來是信奉資本那套，跟這些人向來是誌趣相投，對於他的收購，其他英國人都沒有反對。
    加上內地的改革開放，以及金陵條約準備到期，英國人都不再看好港城這個地方，而是把投資目光放到國際。
    很快，青州英泥就被李超人完全控股，成為長江實業子公司。
    李超人又在這時候跟何雨柱召開新聞記者發布會，宣布青州英泥跟婁氏旗下河沙子公司的合作關係。
    以後的港城河沙，由這兩家集團的子公司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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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消息很快就讓長江實業的股價在股市大漲。
    本來眾人還以為港城河沙以後會競爭激烈，他們有些人能夠看著兩邊相鬥分一杯羹，結果卻不能讓他們如願。
    青州英泥在河沙上，依舊有壟斷地位。
    所以長江實業的股民們這次賺的是盆滿缽滿，更有人直接大筆購入長江實業股票，對此頗為看好。
    何雨柱也在這時候開始了他的想法。
    做空，就是向大量持有的股票證券商借來股票，在市場上高價賣出，等股價跌後，再低位買進，再把同等股票數量還給券商。
    賺的是賣出和買進的差價。
    為了防止被察覺，何雨柱不是自己動手，而是安排了手底下的人去找摩根士丹利，花旗等大證券商去大批借來長江實業股票，小規模的開始賣出。
    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何雨柱借來的股票，都被他在高位拋售出去。
    那麽接下來，就是他要收網的時候了。
    “師哥，這個做空真的這麽厲害嗎？”秦芳菲聽說何雨柱的計劃後，有些不可思議道，她還沒接觸過資本主義的這些股市。
    現在也不過是才熟悉了港城，粵語更加熟練些，何雨柱打算把她安排在自己身邊，跟著自己曆練曆練，多長長見識，等自己要回四九城，再對她委以重任。
    長實的董事長辦公室。
    李超人現在已經能拿到何雨柱從嶺南東道省入手的一半河沙份額，正想著要怎麽提高河沙售價，盡可能賺取更多利潤。
    “boss！”
    秘書洪小連慌慌張張跑進辦公室。
    看著她這樣子，李超人皺眉不悅道：“這麽著急驚慌的，成何體統，怎麽了？”
    洪小連著急道：“boss，實在是事情緊急，婁氏的運沙船現在被內地扣住。”
    聽到了這話，李超人一下子就從座位上坐起來，“什麽？怎麽會這樣？”
    他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事情，何雨柱作為第一個主動上門找到嶺南東道省投資內地的港商，按理說不能夠這樣才是。
    內地那邊為什麽要扣下運沙船？
    頓時，李超人心裏就急了，如果內地隻是例行檢查還好。
    要是長時間的話，他就覺得麻煩了。
    現在多家地產開發公司都跟他簽訂了河沙供應合同，如果突然無法供應河沙這麽重要建築材料，導致地產公司工程停工。
    青州英泥就要麵臨巨額賠償。
    李超人心裏很著急，但還是迫使自己必須要冷靜下來，讓洪小連出去後，馬上就給何雨柱打電話。
    “何生，你們到底怎麽回事，運沙船怎麽會被內地那邊扣押？”李超人著急不已道。
    “李生，不要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會扣押運沙船，我已經讓人去跟他們對接。”
    “你放心，這件事很快就會有個結果。”何雨柱說道。
    麵對何雨柱這絲毫不緊張，李超人不滿道：“船被扣押了，為什麽你不第一時間告訴我？”
    青州英泥和婁氏旗下的河沙公司簽訂合作協議的時候，規定了雙方合作期間，青州英泥不能從東南亞等地方進口合作，不然合同就終止作廢。
    為了獲取這份能給自己帶來利益的合同，李超人就答應這個條件。
    青州英泥也徹底放棄東南亞等地的河沙，在港城沒有很多的河沙儲備。
    港城現在正在以日新月異的速度在建設，各種高樓大廈都在拔地而起，如果沒有河沙，這麽多的高樓大廈都可能陷入停止施工的場麵。
    也就是這樣，李超人在知道婁氏的河沙公司運沙船被扣，才急得如同熱鍋上螞蟻一樣。
    何雨柱也很是歉疚道：“抱歉，李生，這麽重要的事情，我不希望被泄密，所以就……”
    “這也會引起市場恐慌，我們現在已經在處理這件事。”
    李超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最多給你兩天時間，不然青州英泥的河沙儲備就要斷供。”
    何雨柱說道：“那好，我今天就親自去一趟羊城那邊解決這件事。”
    聽到他這麽說，李超人總算是放心些，“那我就在港城等著，希望你盡快有好消息傳來。”
    掛斷電話後，他還是有種無力感，剛才他說青州英泥還能供給兩天時間河沙，但其實還夠用七天時間。
    婁氏旗下河沙公司怎麽會就被扣著船？
    這實在是太奇怪？
    李超人敏銳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最終，猶豫再三他還是拿出另一部電話，打通了另一個號碼，這個號碼歸屬地正是嶺南東道省。
    “陳局，是我，港城，李生。”
    “婁氏旗下子公司運沙船被你們扣了，這是真的嗎？”李超人問道。
    聽到他這麽說，陳局長說道：“沒錯，我們確實是扣了他們船。”
    李超人心裏總算是放心了些，這不是何雨柱在故弄玄虛就好，“那你們為什麽要扣船？”
    陳局長笑道：“你也知道的，現在上麵對走私查的還是很嚴，扣這些船其實也是為了檢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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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了這話，李超人心裏總算是鬆了口氣，“好，原來是這樣，謝謝。”
    要真是檢查的話，那估計不會有什麽事情。
    雖然自己背地裏打聽了，但心裏麵還是覺得不能夠放心下來。
    ………
    婁氏集團總公司，執行總裁辦公室。
    何雨柱站著在辦公室巨大落地窗麵前，眺望著腳下繁華的中環，臉上盡是淡然，絲毫沒有剛才的緊張和擔心。
    婁氏的船確實是被扣了，嶺南東道省最近也確實是在嚴查走私。
    內地那邊已經打算在鵬城等幾個地方設立經濟特區。
    以後的多數貿易都會經過這幾個經濟特區來交易。
    所以，為了保證這幾個經濟特區的經濟地位，對於打擊走私，上麵現在當然也是重拳出擊。
    婁氏集團的船也不過是簡單例行檢查而已，已經被放了。
    但為了能夠做空長實，那些船還停在嶺南東道省而已。
    何雨柱現在就是要拖時間，隻要等青州英泥河沙儲備見底，為了不違約，他們就隻能東東南亞買入河沙。
    到那時候是他們違約，何雨柱就可以讓合同作廢。
    沒有從婁氏旗下河沙公司合作的便宜貨源，真要是打起價格戰，青州英泥就會很被動，連帶著長實股價都會動蕩。
    何雨柱點了一根雪茄，吐出一口煙圈，他精心謀劃這麽久，就等著大賺一筆。
    ………
    轉眼間，兩天的時間過去了。
    李超人還是沒聽到何雨柱那邊有任何關於運沙船消息傳來。
    這讓他急得直接打通了何雨柱在羊城的聯係方式。
    “何生，這已經過去兩天了，河沙怎麽還沒到港口，也沒有消息？”
    “河沙要是不能運過來，那你們就是違約了。”李超人很是生氣道。
    何雨柱歎氣道：“李生，現在這樣的事情，在我們合同中，屬於是不可抗力原因，但是你不要著急，我已經在遊說他們放船，也在找人擔保了，河沙很快就能回港城。”
    沒辦法，李超人也隻能等。
    就這樣，在等待之中度過三天煎熬，李超人聯係何雨柱，還是說正在遊說，在找人擔保。
    李超人不想承擔跟那麽多地產商違約，賠償他們停工損失，咬咬牙，還是找了東南亞的河沙商人進口了。
    看到大量運載著河沙的船從東南亞啟程後，婁氏集團就開了發布會。
    本來是在羊城的婁氏執行總裁何雨柱卻神奇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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