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疑神疑鬼的？”劉玉濤不解道。
    孟愁愣愣地看著他，緩緩道“玉濤，假如我說，我看到了……”
    驀地。
    他突然感覺神經緊繃了起來，一股被莫名注視的感覺從四麵八方襲來。
    身體忍不住發顫，身後衣衫被冷汗浸濕。
    他想要說出，但卻發現嘴巴如同麻木了一般，難以出聲。
    仿佛他再接著說下去，就會發生什麽不好的後果。
    “怎麽了？”劉玉濤疑惑道。
    “沒，沒什麽。”
    孟愁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擺了擺手。
    劉玉濤沒再多問，轉而看向了他的電腦屏幕。
    “話說回來，這報道的好像是我們東灣市，這鬼天氣，真邪乎。”
    孟愁透過窗玻璃，若有所思地看著那被雨水不斷衝刷的街道。
    照片中的眼睛似乎也是在雨幕之中。
    莫非……
    聯係到之前的那條短信，孟愁的心中宛如雷霆霹靂。
    驀然間。
    一道不可描述的低喃聲在他耳邊回蕩起來。
    “宿主孟愁……”
    “年齡20歲……”
    “性別男……”
    “當前san值38……”
    “檢測到宿主受到精神汙染，san值正在不斷下降……”
    “當前san值37……”
    孟愁隻感覺有些發懵，腦袋突然一沉，越發地昏沉。
    除了那莫名的低喃聲之外，其中還夾雜著詭異的囈語。
    他捂著腦袋，眼白泛著血絲，舉止變得怪異起來。
    在劉玉濤不可思議的目光下，剛才還好好的他突然站到電腦桌上，學起了水母蠕動。
    “我靠，老孟，你腦袋抽了?”劉玉濤一邊說著，一邊忙把他拽下來。
    這一舉動，鬧起網吧內的顧客哄堂大笑。
    “不是，這哥們嗑藥了？”
    “胡說，我估計是蘑菇吃多了。”
    “哈哈……”
    這邊的異常吸引到了網管。
    “誒，你小子抽什麽瘋？還站桌子上了，你咋不站我頭上！”禿了頂的網管調侃道。
    孟愁和劉玉濤也算是老顧客了，他不能真罵人家。
    劉玉濤陪著笑，好不容易糊弄過去。
    “老孟，你不行還是去醫院吧，我爸是大夫，他手法絕對是一流的，咱們爭取早日康複。”劉玉濤擔心道。
    孟愁扶著發沉額頭，囈語聲依舊在他耳邊回蕩。
    “滾一邊去……老子好的很……”
    孟愁一把推開了他，努力睜開了眼睛。
    雖然看東西有著重影，但不難看清麵前的一個類似屬性麵板的東西。
    “當前san值35……”
    “檢測到宿主的san值正在不斷下降，已經到達危險區域，新手禮包被替換成精神洗滌劑x3……”
    “【精神洗滌劑】服用之後可以在短時間內迅速恢複san值……在特定的情況下，恢複速度會較慢，或者不能完全恢複san值）”
    “怎麽回事，難道出現幻覺了？”
    孟愁茫然地看著眼前的屬性麵板，最後顫顫巍巍地點開了新手禮包。
    “獲得【精神洗滌劑】x3……”
    “以存入空間……”
    “檢測到宿主san值正在不斷下降，已到達危險區域，是否使用【精神洗滌劑】……”
    孟愁看著逐漸飄出屬性麵板的文字，緩緩道“使用……”
    下一瞬，一小瓶沒有任何標簽的玻璃藥水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中。
    “居然真的出現了……”
    孟愁沒有猶豫，直接一股腦得灌入口中。
    “誒，老孟你從哪掏出來的口服液，連標簽都沒有，別瞎喝啊。”劉玉濤想要阻止，但是沒來得及。
    感受著口中傳來的清涼感，耳邊的囈語正在逐漸消散。
    眼神也清明了許多。
    “當前san值67……”
    “檢測到宿主的精神受到汙染，san值正在逐漸下降……”
    “san值66……”
    莫名的低喃聲再次傳來，其中還夾雜著微乎其微的囈語。
    “恢複不徹底嗎？”
    孟愁皺起了眉頭。
    “老孟，你好了？”
    劉玉濤看到暫時恢複理智的孟愁，終於鬆了一口氣。
    “嗯……我沒什麽事，估計太困了，睡一覺就好了。”
    孟愁左右思索了片刻，決定保守這個秘密。
    這未必是好事，他不想牽連到劉玉濤。
    “你確定隻是太困了？”劉玉濤一臉的不相信。
    “要不然，你自己玩吧，我先回出租屋了。”孟愁一邊說一邊開始收拾。
    “我自己玩多沒勁，算了，我也回去。”劉玉濤白了他一眼。
    “對了，你拿傘了嗎？”孟愁突然問道。
    劉玉濤雙手一攤，“咱們一起逃的寢，哪知道會下雨。”
    “算了……”
    孟愁最後向網管借了兩把傘。
    此時已是半夜。
    夜幕中，本應該高高懸起的圓月，在一股不知名的灰霧籠罩下蕩然無存。
    街邊的店鋪也早已經打了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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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黃的路燈也因為年久失修而一閃一閃的。
    兩人僅靠著手機微弱的燈光，在雨中穿行。
    “老孟，我怎麽感覺今天晚上格外的安靜呢？路上車都看不到幾輛。”劉玉濤皺眉道。
    走在前麵的孟愁正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天空上方。
    “你想多了，害怕就說害怕。”
    一聽這話，劉玉濤立馬不樂意了。
    “我劉玉濤會害怕？你真當是泥捏的了。”劉玉濤昂首挺胸，步子加快了幾分。
    走到了孟愁的前麵。
    “喵~”
    一隻黑貓突然從一旁的垃圾箱中竄了出來。
    前方的劉玉濤愣在了原地。
    最後孟愁反超了他，走到他身前，方才再次邁開步子。
    不過這次沒有之前那麽快了。
    “檢測到宿主的精神受到汙染，san值正在不斷下降……”
    “當前san值65……”
    孟愁看著麵前的屬性麵板，開始沉思起來。
    “精神洗滌劑也隻是治標不治本，隻能延緩san值下降，或者是耳邊的囈語不是能正常解決掉的……”
    “再用一瓶試試？”
    孟愁看著儲物空間中的那僅剩的兩瓶【精神洗滌劑】，有些猶豫不決。
    “話說回來，這個麵板又是個什麽東西……我還以為是幻覺來著……沒想到真實存在……”
    “玉濤似乎也看不見，好像隻有我一個人能看到，還有那個低喃聲……”
    那莫名的低喃聲比起那詭異的囈語好不到哪去。
    一直聽的時候，心中都會莫名的發慌。
    “我這是覺醒了某種係統吧……”
    孟愁聯想到他在遊戲裏的那些道具什麽的。
    這和那個極其相似。
    而且還有什麽新手禮包。
    倒是有種因禍得福的感覺。
    但是他卻笑不出來。
    如果說，讓他放棄這個突然出現的係統，就可以安然無事，依舊可以沒心沒肺地活著，他無疑會選擇後者。
    不多時，二人來的了一座老舊的居民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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