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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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雲笙驟然歎了口氣,似乎放棄了強硬,“不管你要做什麽,就此放棄,日後我會幫你討回公道。”【半月前,正序,明天會把兩章順序重新調整一下。】
    江月露出一個古怪的笑。
    那笑容,猶如綻放在枝頭的繁華,明明五光十色,但搖搖欲墜隨時都會凋零的不安。
    “將軍,恐怕有些事很難做到你我都能如願。”
    “什麽?”
    蕭雲笙剛要開口,院子外傳來驚呼聲音。
    “將軍!將軍!”
    管家從外麵飛奔進來,整個人匍匐在蕭雲笙的腳下,胸口劇烈的喘息個不停。
    見蕭雲笙好似沒聽見,江月抿唇,淡淡一笑轉頭看向管家:“何事?”
    “二皇子,二皇子,沒了!”
    什麽?
    蕭雲笙猛地轉身,“仔細說清楚!”
    “方才城外急爆,烏月鎮被雷擊中,引發爆炸,整個山脈坍塌,二皇子被埋在裏麵,生死不明!如今陛下急召將軍進宮,接人的內官公公就在門口等著呢!”
    管家磕磕巴巴說完了話,又瞪著江月:“傳口信的公公還帶了內獄的人,連太子的人也在門口,都要見江月姑娘!”
    蕭雲笙先是一驚,目光下意識遊離轉到江月身上。
    還是那幅淡然如花般的模樣。
    靜靜站在那,好似全然沒聽見管家的話,也沒意識到著話和她有什麽關係。
    “知道了,你先退下。”
    “將軍!”
    管家咬牙,“事關咱們將軍府,您不能一直袒護她啊!”
    “我讓你下去!”
    蕭雲笙冷聲嗬斥。
    管家心不甘情不願的轉身。
    等人走遠了,江月的手腕又攥著一把拉進蕭雲笙麵前,鋪麵的氣息卷著震怒的怒火,“這會說清楚你做了什麽,我還能想辦法救你。”
    太子那尚且好說。
    被帶進內獄輕易就再難出來了。
    “我,真的什麽都沒做,興許就是老天爺看不過眼了。”
    江月勾唇一笑,抬起手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身上的衣裙,這才轉身:“將軍,既然他們來找您,和我,咱們也不好讓人久等。出去吧。”
    夜深了。
    一連三日,被關在內獄的江月被放出監牢,哪也沒去反而無聲的出了城門。
    不多時摸索到一處偏僻的山神廟。
    從地下的破敗的佛像裏爬進去,竟是一處避人的密室。
    地上的人即使神色萎靡,但幾日不見天日的被困在這裏,三日裏第一次傳來聲響還是讓他還是瞬間驚醒,冷冷開口瞪著麵前的身影:“誰?”
    “二皇子。才幾日不見怎麽變得讓人都認不出來了?”
    一聲清雅的女聲讓二皇子皺緊了眉頭。
    “江……月?”
    這嗓音熟悉,但語氣和狀態和他記憶裏的人好似不一樣了。
    他睜大了眼睛想要看清,可眼前的人整張臉都隱在黑暗裏辨不真切。
    “放肆,見到我還不行禮?你既知道我的身份,還不趕緊放開我。”
    二皇子臉色陰沉。
    “嗬……別喊了,現在城中人人都以為您被埋在了那山石下,也知道了你為了挖掘金脈私藏黃金,導致炸藥爆炸命喪當場。你府中的人正在清點細軟隨時準備跑路呢,若真讓陛下知道您還活著,也不過把您從這兒,送到牢裏,後半生囚禁一生。”
    輕笑聲帶著明晃晃的挑釁肆無忌憚的的嗤笑著二皇子,讓他倍感受辱。
    撐起身子想要坐起來,卻又無力的癱軟下,宛如一灘爛泥。
    “放肆!我永遠都是二皇子,就算是太子,或是任何一人日後登基,我也是他們嫡親的兄弟,你算什麽東西,也敢隨意嘲笑我!”
    用力的拍打著身下,可換來的隻有被風卷起的灰塵,引起他撕心裂肺的一陣咳嗽。
    房間裏的傳來一聲輕響,燭火被一點點的點燃,照亮了昏暗的房間。
    二皇子不適應的眯緊了眼睛去看,卻隻看到一枚被擦的光亮的銅鏡佇被伸在他麵前。
    映照出一個雙目凹陷一臉灰敗的男人,那上挑勾人的桃花眼此時可笑的布滿汙漬。
    “混蛋!”
    “你瞧瞧,剝去你那身華服,你和艱辛討生活的百姓也沒什麽不同。”
    鏡子後露出一雙幽寒的雙眸,冷笑著看著二皇子捂著臉掙紮,嗓音宛如寒冰滲人。
    這雙眼睛讓二皇子愣了愣,江月一身墨綠色的勁裝,頭發紮成一個高高的馬尾束在腦後,將一張完美無缺的麵容暴露在燭火下,隻是從前柔順,清澈的眼眸如今被滔天的恨吞沒。
    眯緊了眼睛,二皇子舔了舔嘴唇,又恢複了從前的紈絝模樣:“不錯,從前是含苞欲放的花,如今花結了恨意的果子,更讓人欲罷不能,蕭將軍可還喜歡這樣你?還是那句,若他玩膩了你,不妨到我府裏,保證讓你欲仙欲死。”
    “你們烏月鎮都是刁民,竟也出了你這麽個尤物。有趣。”
    聽著他肆意的笑,江月一雙眼充滿著憎恨,似有萬丈火焰在胸腔裏翻湧,直直瞪著這個沾染烏月鎮無數家人鮮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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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我猜猜,你和太子合作,他該是讓你入了夏再捅出我的事,這是你私自行動,你不僅騙了我,騙了太子,還騙了蕭雲笙,有意思。”
    二皇子癲狂的猜測,隨著身體的翻動露出被被子掩蓋住的傷痕,一股惡臭撲麵而來,裸露的大腿上一道長可見骨的傷痕泛著黑血,各種腐爛的肉一直蔓延到看不見的私密之處,每次移動都是從骨頭上撕扯下皮肉的痛。
    最可怕的是哪怕肉都腐敗的見了骨頭,那如蝕骨般的劇痛還在無時無刻席卷著他的全部神經,痛到骨髓裏。
    那爆炸用足了炸藥,再多一點點就能將他炸的粉碎。
    偏頭上的架子倒下騰出空隙阻擋了火力才留了他一命。
    那架子是江月當初執意讓幹活的工人留的,竟從那日她就算計到了這一步。
    江月在房間裏踱步,隨手從懷裏拿出一疊紙,上麵記錄的都是她爹娘被折磨時的詳細情況。
    “初五,針刑,犯人男,意識模糊,吐血,刺湧泉穴痛不欲生,昏厥,女,夾斷右腿。依舊隻說自己不知金脈下落。”
    “初六,水刑。”
    江月一頁頁的讀,那些駭人聽聞的刑罰如同刺一根根紮進心裏,隨手扔掉手裏的讀過的紙張,直到手上終於空了,江月才拍了拍手抖掉不存在的灰,冷眼看著二皇子笑的肆意:“你當初對我爹娘這般無辜的人用盡了刑罰,就沒想過自己有一日也會成為階下囚麽。”
    “傅候的手段,這般粗糲蠻橫,不過,隻要能得到我想要的那又如何?怎麽,你也想把這些刑罰在我身上用個遍?”
    二皇子無畏淡笑。
    目光掃過身上已經結痂的傷口,露出一絲你也不過如此的譏諷。
    江月垂下眼簾,麵無表情。
    直到看著二皇子隱隱露出不安,囂張也沒那般自在,才淺淺一笑。
    “我知道二皇子不怕刑罰,你這樣的人高高在上慣了,早被權勢謀算掏空了心,不懂什麽是怕,什麽是痛。而且,對你用刑,不就成了和你一樣的人?”
    蹲下身子,江月定定的看著二皇子,表情愈發淩厲:“先是沒了健康的身體,成了廢人後眼睜睜看著這麽多年的榮譽富貴都要煙消雲散,從此世上沒有二皇子,隻有一個無名無姓的小乞丐,二皇子你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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