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大夏往事(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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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淵哪裏是有奏折要批,明明就是去找沈曼,不過是尋了一個幌子罷了,但到沈曼的院子時,卻不見其人,透過半敞的窗戶也不見沈曼。
南宮淵:“人呢?”
王總管好不容易追上南宮淵上哪知道沈曼去哪了:“陛下,容老奴去問問”
南宮淵:“快點”
王總管磨磨蹭蹭的離去,南宮淵推開房門進去,桌子上的紙上麵寫著一些密密麻麻的的文字,南宮淵拿起來,讀出上麵的文字:“思卿、念卿……”卿是卿之?還真是用情至深啊……
王總管:“陛下,沈姑娘貌似是去了坤寧宮的方向”
南宮淵:“坤寧宮?”
王總管:“正是”
南宮淵放下紙,如此倉促,所以沒看見紙的後麵寫著南宮二字。
王總管在前提著燈籠,但月光還是占了大多數,前路並不暗,南宮淵看著打開一條縫的坤寧宮,透過那條縫隱約能看到一道桃夭色的身影。
南宮淵從王總管手中接過燈籠:“你先回去吧,朕想一個人走走”
王總管:“遵命”
王總管走後,南宮淵輕輕推開了大門,沈曼聽到動靜回頭看過來,青絲挽起,步搖隨著轉頭的動作輕輕晃動,如同此刻南宮淵的悸動的心髒。
沈曼:“參見陛下”
明明聽過沈曼行過無數次禮,這次最不一樣,南宮淵走過去扶起沈曼時,才想明白為什麽,因為這次行的是女子的禮儀。
南宮淵:“沈姑娘深夜來此所為何事?”
沈曼:“我睡不著,四處溜達溜達,看到這個院中海棠正盛,一時興起,還望陛下不要責怪”
南宮淵:“沈姑娘喜歡就好”
沈曼:“沒想到入秋了,海棠還開的這麽好”
南宮淵看著滿樹的海棠花,沁人心脾:“應是有人細心照料吧”
沈曼看著南宮淵心中也說不出是何種情緒,是恨嗎?恐怕不是吧。
南宮淵看到沈曼看著自己,試探的拉著沈曼,沈曼沒有拒絕,南宮淵便握的越緊了些,沈曼也不懂南宮淵,但也沒有鬆手。
南宮淵拉著沈曼到那棵最大的海棠樹旁,用袖子拂過上麵的花瓣,推著沈曼坐了上去。
沈曼:“陛下這不合禮儀”
南宮淵:“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
沈曼還沒有說出下一句,就感覺到秋千晃動了起來,沈曼便沒有再說下去,握著兩邊的藤蔓,兩人沒有言語,心中的寒冰卻在慢慢融化。
沈曼突然開口:“陛下,那天晚上,你……”
南宮淵沒想到沈曼會這樣問,頓了頓,秋千也慢慢停下來,南宮淵開口問出自己的疑惑:“小曼朕回來後想了很久,那天晚上的人,是不是你?”
沈曼沒有回答,南宮淵走過來半蹲,與沈曼的視線齊平,南宮淵的雙手握住沈曼的手,祈求般的問道:“那天晚上是你對不對?”
沈曼看著南宮淵這副樣子心口說不上來的一種酸澀,沈曼將手輕輕撫上南宮淵的臉,手指摩挲著南宮淵眼角的那顆淚痣:“陛下,是與不是又有什麽區別?”
南宮淵:“怎麽沒有……”
南宮淵眼中閃爍著淚水,沈曼看到後微微一愣,隨後在南宮淵錯愕的目光中,吻上南宮淵的唇,南宮淵隻呆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後閉上眼睛,享受著這個來之不易的吻,可一滴熱淚打斷了這個吻。
南宮淵將沈曼抱在懷中,輕輕替沈曼拭去淚水,沈曼:“想起來了嗎?”
南宮淵抱緊沈曼:“為什麽不早告訴朕?”
沈曼:“你要我怎麽說?你都和她抱在一起了”
南宮淵:“既然你是那晚的人,江若肚子裏的孩子……等等”
沈曼抬眼看向南宮淵:“怎麽了?”
南宮淵將手輕輕放在沈曼腹部小心翼翼,似是對待珍寶:“它是不是我們的孩子?”
沈曼將自己的手與南宮淵放在肚子上的那隻手握住,輕輕點了點頭。
南宮淵喜笑顏開:“你應該早點告訴朕的,你和孩子奔波了這麽久,是朕的不對”
沈曼:“陛下沒有錯”
南宮淵:“那江若肚子裏麵的就不是朕的孩子,欺君之罪,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沈曼:“別殺她,既然她費盡心機安排了這出戲,就陪她演下去”
南宮淵才不想管什麽江若的破事,隻是一直看著沈曼,生怕下一秒鍾眼前之人便會消失,生怕下一秒鍾夢便會醒,南宮淵已經不想再經曆失去的痛苦了……
沈曼:“陛下,為何一直看著我?”
南宮淵:“好看”
沈曼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沒有之前那件好看,但也不錯”
南宮淵刮了刮沈曼的鼻子:“怎麽樣都好看”
沈曼笑出聲:“陛下你這樣我會離不開你的”
南宮淵:“是嗎?那可太好了,小曼你怎麽突然選擇坦白了?是……因為尉遲?”南宮淵說出自己的心裏話,因為沈曼今夜的反常無異都指向一個方向。
沈曼頓了頓:“是也不是,我想替卿之守護天下人”
南宮淵壓下心頭的酸澀:“那不是又是因為什麽?”
沈曼看向南宮淵的眼睛:“阿淵,小凪需要父親,我也需要你”
南宮淵的眸色暗了暗:“利益嗎?”
沈曼:“……傻瓜,是愛,我已經無法欺騙自己再去愛尉遲了,不得不承認我愛你”
南宮淵:“當真?”
沈曼:“你都為我種了一院海棠花了,我總要有些表示吧”
南宮淵這才反應過來,沈曼本就鮮少待在宮中,怎麽會清楚坤寧宮的路,想必應該就是王總管說的吧,一把年紀了沒個正形。
南宮淵輕輕吻在沈曼的額頭:“不知沈姑娘是否願意做朕的皇後?”
沈曼伸出手,做出拉勾的手勢:“我的榮幸”
南宮淵輕輕勾上沈曼的小指:“也是我的榮幸”
沈曼靠在南宮淵懷中,感受著來自南宮淵的心跳。
南宮淵:“南宮凪?哪個凪?”
沈曼:“凨凪凮夙的凪”
南宮淵笑著說:“入了心的人,見與不見,都在心間,是這個意思嗎?”
沈曼:“對,入了心的人,見與不見,都在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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