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生他們是上麵派來的，既然能來到這裏，說明他們的身份沒有問題。
    既然如此，領導也不會懷疑他們。
    不過，他倒是對韓立生的坦誠挺讚同的。
    在華國，隻要是國家想查，什麽秘密都無法掩藏下去。
    韓立生若是此時不說，日後被調查出來，也會被追究的。
    所以，他對韓立生此時的坦誠，沒什麽意外。
    韓立生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他將自己與溫暖的相識給說了出來。
    “七零年夏，溫暖同誌去北方的大青山村，當下鄉知青。我是在七零年秋收後，接到任務，去大青山村執行，也因此，見到了對方。”
    兩人的起源，便是如此。
    韓立生敢說，是因為軍方對此事也有調查，記錄在案，他不怕查。
    看韓立生說的簡潔，領導眼帶笑意，明顯不信。
    “隻是這樣？”
    若真是這樣，已經十年過去，韓立生為什麽會記得那位下鄉的知青？
    要知道，以韓立生的優秀程度來說，他這麽多年，見過的人數不勝數。
    能夠獨獨記住十年前有過一段交集的知青，也是難事！
    領導是老黨員，更是有經驗的警員。
    當然，他還是個男人。
    到了他這個歲數，該經曆的事，也早都經曆過了。
    對於韓立生，他自認還是了解一些的。
    不，該是，他了解男人的本質。
    韓立生也隻是沉默了一秒，繼續說道：“審訊室裏的那位，確實是我曾經見過的那位知青同誌。不過……她被蛇妖附體了。”
    韓立生的話，引得在座的各位驚奇。
    畢竟，蛇妖什麽的，這還是他們頭一次聽說。
    不，也不能這麽說。
    畢竟，作為華國人，就沒少聽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
    對於什麽妖怪的，他們雖然沒見過，可是，也聽不少人說過。
    可現在看著眼前這個鐵骨錚錚的男人，他們一時有些語塞。
    這位……韓立生同誌，可以說是從戰場上出生入死的戰士，經受住了黨和人民考驗的優秀軍人。
    可聽聽他現在說的什麽話？
    什麽叫被蛇妖附體了？
    這世間，難道真的有蛇妖，不，是妖怪的存在嗎？
    還有，人類被附體，是那麽容易的事嗎？
    當下，大家也顧不得別的，紛紛開口詢問韓立生詳情。
    “韓同誌，你說的可是真的？要知道，你所說的言論，可是要對其負責任的。”
    信口開河什麽的，可要不得。
    當然，他們也相信，以韓立生的身份和立場，也不該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
    “就是啊，我們跟著你一起審問了那人，也不見她有什麽異常啊？”
    除了說出的那些真話信息，其他的，可沒有一點表現的跟妖怪似的。
    ……
    到底是領導，大家才問了幾句，就讓對方給製止了。
    等安靜下來後，領導這才看向韓立生，等著他的回答。
    韓立生想了想，還是將自己的經曆給說了出來。
    至於之後會如何，他自己也不確定。
    隻是，現在蛇妖已經進入幻境之中，人類不能沒有防備之心。
    韓立生想了想，沉著冷靜道：“我是從未來來的，不，該說，我們現在所處的世界，就是一方幻境。而我，來幻境，是想問蛇妖一個人的去處。”
    這話才說完，就有人出聲打斷他。
    “就是那位……外來者？”
    之前聽他們說起，大家還一臉不解，可當時正在審訊階段，他們也不好打斷，就一直忍著沒問出來。
    現在被韓立生提及，當下，就有人給問了出來。
    韓立生聞言，頷首肯定。
    “對，就是青木。”
    他對於自己的目的，一點都不隱瞞。
    領導聞言，倒是好奇了。
    “未來？幻境？依照你的說法，我們現在發生的事情，難道都是假的？”
    此前，他們一點都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可是，若是按照韓立生的思路來，似乎，也有些不同。
    韓立生沒有回答，隻是繼續說道：“蛇妖所附身的人，便是溫暖，也是青木的前身。”
    這關係，就有些複雜。
    當下，就有人實在是忍不住好奇心，抵著領導不讚同的眼神，堅持開口問道：“韓同誌，能麻煩你說的再詳細些嗎？這溫暖，又與青木有什麽關係？我怎麽聽不明白？”
    到底是時空錯位，有些信息的不對等，解釋起來就有些複雜。
    不過，韓立生也沒反駁，給出了解釋。
    “青木，原本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她所處的世界，因為喪屍和末世的爆發，而顛覆。至於她，也因為喪屍王的自爆，死了。
    死後，來到了這個世界，甚至，還借屍還魂到了溫暖身上。”
    韓立生說的簡單，可是，聽在這些堅定信仰科學道路的一群警察耳裏，就顯得有些荒謬。
    就連幾位領導，也覺得不可思議的很。
    不過，這並不在韓立生的考慮範圍之內。
    他繼續道：“青木來了這個世界，以溫暖的身份，下鄉成為知青，也有了後續故事的發展。”
    關係捋清楚了，不過，大家還是很好奇韓立生與青木的關係。
    畢竟，按他的話說，他是從未來而來的人。
    那麽，他與青木之間，必定不會那麽清白。
    領導當下就問道：“那你是什麽時候來的……幻境？”
    他以韓立生的思維，來詢問。
    韓立生想了想，說道：“我第一次進入幻境，是在七零年，也就是我與溫暖初識的那年。不過，在警覺到溫暖不是溫暖，而是蛇妖後，我便驚醒，離開了幻境。”
    說到這裏，他還有些後悔。
    也不知是後悔自己進入了幻境，導致他錯過了青木離開的真相。
    還是，後悔他沒在幻境裏問清楚蛇妖出現的原因，導致他有了第二次的幻境之旅。
    聞言，領導當下就好奇了，“這所謂的幻境，是什麽？這麽好進出的嗎？”
    韓立生想了想，根據之前大家的各種信息，總結了一下。
    “這幻境，就是打造出一個虛假的世界，引你進入其中。若想順利出去，就得依靠自己的能力打破幻境。”
    “我們當初會陷入幻境，也是因為聽到了鮫人的吟唱之聲，被誘導著，陷入了幻境之中。”
    “鮫人？”
    這又是個新鮮的詞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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