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老師，是我啊！林言，你不要裝了，我已經認出你來了！你就別躲了烏老師，我找你好久了！”
    林言的聲音中帶著哭腔，一手握住了對麵男人顫抖的手，這讓男人不由的抬起頭。
    “林，林小子！”
    林言聽到這熟悉的稱呼後，心裏頓時一暖，看著對麵男人把頭發撩開，露出了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龐。
    熟悉是對方的臉龐輪廓眼睛都是烏大壯的，陌生的是他臉上的傷疤和渾濁的眼神，這讓林言頓時愣在原地，他這是一年多的時間第一次見到烏大壯，不自由的上前擁抱著他，一顆眼淚輕輕落在烏大壯的肩膀上。
    在林言心裏，烏大壯不僅僅是自己煉體的老師，更像是自己的一位朋友，尤其是在進入書院中，前期烏大壯可是給了林言很多的關心，這些林言都牢牢記在心裏的。
    “你怎麽變這樣了烏老師？”林言有些心痛的看著烏大壯，伸手從他背後拿出一個水囊，這裏麵裝的是林言特意帶來的酒。
    “林小子不用擔心，我挺好，沒事的！”
    烏大壯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隻不過這笑容在這漆黑的夜裏有些嚇人，換做別人看到這張臉早就會被嚇跑的。
    “烏老師給我們回帝都好不好，你若不願回帝都那就去東盟，幹嘛要在這裏遭罪！”
    林言把又把剩下的兔子重新架到火堆上給烏大壯熱起來，烏大壯接過林言遞過的水囊，但並沒有直接喝，而是深深聞了一下酒香。
    “真的沒有想到能在這麽淒涼的地方，能吃上林小子的烤肉，是我想都不敢想的，林小子你怎麽會在這裏？”
    林言並沒有直接回答烏大壯的話，卻反問了著他。
    “烏老師你先說你為什麽會在這裏，難不能那年過年後你就來到這裏了？”
    烏大壯輕歎一口氣，抬手灌了一口酒，不知是他喝的太快，還是被酒味給辣得，讓他直接咳嗽起來。
    “呼，是我自己來的這邊修行的，就像你說的，要給死去的人做點實際的事，我離開帝都就來到這裏，用這裏的死氣來錘煉我的身體。”
    “什麽你用死氣來錘煉？”林言昨晚已經見識過烏大壯的操作。
    “是，這樣不僅能煉體，還能吸收靈氣，這是我想出的辦法，剛開始我掌控的不夠熟練，死氣侵入了身體，造成了一些傷害，後來我總結出一道修行辦法，修行速度就快了很多，但你不要輕易嚐試！”
    林言這才明白烏大壯身上的這些傷疤的來曆，可見烏大壯這一年多遭了多少罪。
    “那他們為什麽叫你啞巴瘋子？還有你為什麽不進城，每天走在這曠野中？”
    “我懶得搭理他們，我來這裏就是要突破自己的，所以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我都不會理會，不進城是因為我每時每刻都要錘煉自己，進城會浪費我的時間！”烏大壯撕下一塊兔肉放進嘴裏，又灌了一大口酒，他的臉上才露出滿足的表情。
    林言突然感覺烏大壯變得有些陌生，他對自己太狠了。
    “烏老師你這樣不行，遇到心魔怎麽辦？”
    “心魔？看來你小子最近進步很大，竟然知道心魔了，不用擔心我，我的心現在就是磐石，誰也不可能撼動的，現在說說你怎麽會在這裏的？”
    林言撥弄著火堆輕聲說道：“我是跟書院來這邊遊學的，聽到當地人說起了你，通過他們的描述我覺得是你，所以就在這邊找了兩天。”
    “遊學？跟誰？”烏大壯疑惑的看向林言，以前他都沒有經曆過這種活動。
    “史院長帶隊，還有朝廷的一個王......”
    大人兩個字林言還沒說完，就感覺到烏大壯身上散發出很強烈的氣場，差點把篝火堆給弄滅。
    “烏老師！你沒事吧？”
    被林言一喊烏大壯的氣場才恢複了正常。
    “沒事，你是說史鬆也來了？”
    “嗯！”林言緊緊盯著烏大壯，通過他對烏大壯剛才的表現還有他對史鬆的稱呼，林言心裏已經猜到了一些事情。
    “烏老師你別衝動。”
    “我衝動什麽，隻是許久沒有見到故人有些期待而已，林言你見到我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說，我會親自給史鬆一個大大的驚喜，好了，今晚你就待在我這裏，明天你自己回城，不要再來找我。”
    “烏老師......”
    “別說話，你要想待在這裏就別勸我，不然你現在就離開吧！”
    烏大壯的語氣很生硬，這讓林言後麵的話全憋在肚子裏，但他的眼裏全是擔憂之情。
    “小子，這麽久沒見你了，讓我看看你的實力有多少長進，來給我比劃比劃！”
    烏大壯想用這種方式來緩解尷尬的氛圍，對著林言勾了勾手指。
    “好！”林言直接起身一個箭步衝過去，二人隨即對打起來，烏大壯的招式簡單卻有力量，每拳打出都會帶著犀利的拳風。
    林言隻接了一拳就感覺自己手臂發麻，後麵烏大壯的拳頭他不敢迎接，隻能不停的閃躲，瞅準空擋時機會反攻幾招，招式落在烏大壯身上，也是讓他感到疼痛。
    “好小子，看得出這一年多沒有偷懶，不錯，再來！讓我看看你有多少長進！”
    林言也是越打越舒暢，把這一年多的思念都融入攻擊裏，他知道隻有自己出全力才能讓烏大壯感到滿意，他出招的速度和力量不斷加快，這讓烏大壯非常的開心，爽朗的笑聲在曠野中傳出很遠很遠。
    一炷香後，林言和烏大壯同時停手，累的躺在篝火旁，天邊已經出現了啟明星，很快就要天亮了。
    “林小子你能有這樣進步，我真的很開心！希望你可以登上巔峰，看一看最上麵的風景！”
    “會的一定會的，烏老師咱們一起好不好？”林言還想試著勸導一下烏大壯。
    “等我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我還能活著，那就陪你一起登上巔峰！”
    “烏老師有些事可以不用你動手的......”
    “不，有些事必須是要我去做的！好了天快亮了，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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