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聖隕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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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虎塚碑文寸寸龜裂時,郝峰的指尖正抵在命星烙印上。金瞳善屍破封而出的氣浪掀飛三百裏星砂,露出塚底深埋的青銅祭壇——七盞幽冥燈擺成北鬥狀,燈芯燃著的竟是曆代白虎聖尊的命魂!
    "終於等到你了..."善屍的聲音如暮鼓晨鍾。祂的麵容在星光中不斷變幻,時而化作垂髫童子,時而變為皓首老叟,最終定格為郝峰鏡像,"我等的轉世身。"
    郝峰右眼的星門烙印突然灼痛。善屍額間金瞳射出星軌,在他識海映出萬古秘辛:初代聖尊為突破天道桎梏,將善念與惡念同時斬出。惡屍墮為妖祖惑亂諸天,善屍卻被囚於塚底,淪為重啟輪回的鑰匙。
    "每十萬八千劫,便需聖隕星生。"善屍踏著星砂走近,腳下綻開因果蓮,"如今你集齊星門、命星、涅盤火,該完成最後的..."
    星艦龍骨突然破空襲來。郝峰旋身避開,卻見汙染體大軍從星門湧出,為首的正是額嵌聖尊碎片的"自己"!善屍輕笑揮袖,塚底幽冥燈驟亮,那些汙染體突然僵直,化作星髓注入祭壇。
    "你以為的宿敵,不過是收割的莊稼。"善屍指尖點在郝峰眉心,金瞳中流轉著三百六十世輪回,"慕容昭的鏡,阿蘅的火,鬼金羊的魂...皆是為此刻準備的祭品。"
    祭壇突然升起星髓龍卷。郝峰看見阿蘅的涅盤灰燼凝成燈油,慕容昭的青銅鏡碎片拚成燈盞,鬼金羊的殘魂在焰尖哀鳴。善屍的歎息帶著神性慈悲:"點燃七燈,可重開天地。這是聖尊們代代相傳的...慈悲。"
    郝峰的龍爪插入祭壇,混沌星髓卻反噬自身。善屍的金瞳亮起命盤:"沒用的,從你繼承星門那刻,便注定..."
    "注定個屁!"郝峰突然自爆右臂,血肉凝成白虎煞劍。劍鋒刺入祭壇的刹那,七盞幽冥燈同時炸裂,阿蘅的灰燼中飛出朱雀真靈:"傻子,快用星門吞了祂!"
    善屍的金瞳首次浮現裂紋。郝峰扯出丹田星門,門扉上的青龍浮雕突然活化,將祭壇吞入歸墟漩渦。善屍的悲鳴震碎時空:"你竟敢毀掉重生的希望..."
    "這才叫希望!"郝峰將命星按入心口。星門核心突然坍縮成奇點,所有時空的汙染體不受控製地湧來。善屍試圖遁入星軌,卻被鬼金羊殘魂化作的鎖鏈纏住腳踝:"主人,就是現在!"
    白虎塚突然倒懸。郝峰腳踏二十八宿陣圖,周身毛孔噴湧著混沌星髓。善屍的金瞳映出駭人畫麵——星門奇點正在吞噬萬界,而郝峰的命魂化作引路燈,指引所有星髓重歸太初。
    "你瘋了!"善屍撕開胸膛,露出跳動的聖尊命星,"諸天湮滅,連輪回都不複存在!"
    "那就不要輪回!"郝峰引爆星門奇點。強光中,他看見慕容昭在鏡中世界微笑,阿蘅的涅盤火種重新點燃,鬼金羊的少女形態在星砂中重生...當光芒吞沒善屍的尖叫時,白虎聖尊的箴言突然清晰:
    "聖者隕落處,方有星辰生..."
    絕對的寂靜降臨。郝峰漂浮在虛無之中,掌心旋轉的新生星核純淨無瑕。無數星光從核內迸發,每一粒都是一方初開的世界。星門碎片化作流星雨,在新生宇宙織就命軌;涅盤灰燼凝成赤色星雲,滋養著最初的生命火種。
    當第一顆星辰誕生啼哭時,郝峰的最後縷神識輕輕拂過星海。他看見某個蔚藍星球上,少年在祠堂前撒著穀粒,廊下的老貓追逐著雛雞;萬裏之外的深山中,青銅鏡碎片在溪底閃著微光,倒映著亙古不變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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