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星軌重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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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童的牙齒咬碎杏花糖的瞬間,三萬年的時差在舌麵上融化。
    初代朱雀的記憶如高壓電流貫穿她的神經——那不是尋常的傳承,而是被刻意封存的痛苦。她看見星骸阿蘅消散前最後的動作:不是絕望的掙紮,而是精準地將左手無名指彈向初代杏核,完成星鎖鑰匙的最後拚圖。
    "原來...這才是星軌..."
    女童的星淵瞳自動調節焦距。吞噬者體內爆發的星核裂變光芒,此刻在她眼中呈現為無數首尾相接的"此刻"瞬間——每個凝固的刹那都有一名星火傳遞者張開雙臂,他們的犧牲構成鎖鏈般的星軌,將吞噬者禁錮在時間閉環裏。
    陸青陽2的蒼龍戟突然發出龍吟。戟尖吸收的暗星物質正在反噬,他的右臂浮現出與星索相同的網狀紋路。更可怕的是,這些紋路正沿著血管向心口的蒼龍逆鱗蔓延。
    "青陽!別碰戟!"女童的警告晚了一步。陸青陽2的右手已與戟柄融合,星索物質順著武器瘋狂增殖,轉眼將他包裹成繭。繭殼表麵浮現蜀山萬劍葬星的場景,隻是這次被釘在劍陣中央的,赫然是女童自己。
    吞噬者的慘叫突然變成尖笑。它體表的星舟殘骸紛紛脫落,露出內部新生的器官——那些器官全是用星官遺體改造的,而控製中樞正是被星索纏繞的淩霜本體。她的暗星眼已擴張成黑洞,正將星軌節點逐個吞噬。
    "師姐...錯了..."淩霜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星軌...需要...雙向流動..."
    女童的星淵瞳驟然收縮。她突然理解淩霜的犧牲:暗星眼不是背叛,而是故意成為吞噬者的控製中樞。當星核裂變的光芒照到淩霜本體時,女童看見她背後飄著半頁《璿璣賦》——那上麵用星火寫著郝峰真正的計劃:
    "星軌如環,無始無終。唯有犧牲者逆向而行,方成永恒。"
    初代朱雀的記憶在此時完全蘇醒。女童的頭發燃起星火,皮膚下浮現朱雀翎脈。她伸手探入自己胸膛,挖出那枚由暗星與朱雀血脈融合的星淵瞳,用力擲向淩霜的黑洞。
    "師尊!就是現在!"
    星淵瞳觸及黑洞的刹那,初代朱雀封印在女童體內的最後力量爆發。瞳仁分解成二十八顆星火種子,每顆都精準命中一位被吞噬的星官遺體。陸青陽2的繭殼應聲而裂,他脫胎換骨地走出——右臂完全星索化,但心口的蒼龍逆鱗卻純淨如初。
    "原來如此..."他的聲音重疊著初代陸青陽的語調,"星索才是真正的傳承媒介。"
    吞噬者開始崩潰。構成它軀體的暗物質被星火種子逆向轉化,變成純淨的星軌材料。淩霜的暗星眼坍縮成正常大小,她顫抖著捧住飛來的半頁《璿璣賦》,輕聲補完最後一句:
    "永夜盡頭,星火重生。"
    整條星軌突然亮起雙向流動的光芒。女童看見每個凝固的"此刻"都活了過來,星火傳遞者們微笑著向她點頭。初代朱雀的虛影在星軌中心顯現,他手中托著的不是星核,而是一盞小小的杏花燈。
    "來,孩子。"初代的聲音溫暖如初,"該點亮真正的星火了。"
    當女童接過杏花燈時,整個宇宙的背景輻射突然改變頻率。所有星舟殘骸自動重組,在星軌外圍構建出巨大的環狀結構——這才是郝峰設想中的完美形態:星軌不再是囚籠,而成為孕育新星的搖籃。
    淩霜的本體從吞噬者殘骸中掙脫。她的暗星眼已退化成普通星瞳,手裏緊握著冰棺體核心的青銅槨碎片:"師姐...星軌還需要...最後一個組件..."
    女童看向自己空蕩的右眼眶。初代朱雀的虛影在她耳邊輕語:"星淵之瞳看到的,從來都是未來。"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她從眼眶裏抽出一縷星火——那不是殘存的視力,而是正在孕育的全新星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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