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曾氏錢莊(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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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漢說著,掙紮著要推開一個黑衣刀客。可惜力氣不足,被掐得死死的。
    曾老板眉頭緊皺,走到老漢的跟前,問道:“你這假銀子從哪弄來的?”
    “就你家錢莊取出來的。”老漢說道。
    “掌嘴。”曾老板淡淡說道。
    啪的一聲,左邊黑衣刀客立馬打了老漢一巴掌。
    “你憑什麽打人?”老漢罵道。
    “我再問一次,你的假銀子哪裏來的?”曾老板貓下腰,盯著老漢。
    “就是你這裏取的,票據我還有呢!”老漢嚷嚷道。
    “掌嘴。”曾老板下令。
    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老漢又痛又氣,罵道:“你憑什麽打我?我槽你大爺!”
    曾老板不為所動,繼續問道:“你的假銀子究竟是哪裏來的?”
    “就是你曾氏錢莊的!”老漢絲毫不畏懼。
    沒等下令,啪的一聲,黑衣刀客又給了老漢一巴掌。
    然而,曾老板並沒有嘉獎他,反而給了他一巴掌:“我叫你打了嗎?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黑衣刀客低下頭去。
    曾老板有些煩,拿起鼻煙瓶嗅了一下,才好受一些。
    他伸直腰,俯視著老漢,問道:“你有什麽證據,證明這些銀子是從這裏流出去的?”
    “票據,我有票據!”老漢說道。
    “在哪?”
    “我懷裏。”
    曾老板等了一下,左右看了一眼,罵道:“我沒下令,你們不會自己拿嗎?”
    左邊黑衣刀客一臉委屈,伸進老漢的懷裏,掏出來一張票據,交給曾老板。
    曾老板接過來看了看,笑道:“你這票據是偽造的。”
    “怎麽可能,明明是你們給我的。”老漢急道。
    “你自己看,這個印章就不對,曾字下麵多了一橫。”曾老板將票據還給了老漢。
    老漢接過來一看,一臉不可思議,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旁邊的吃瓜群眾擠著,要看那印章。
    曾老板笑道:“真相大白,你要是道個歉,把那汙穢之物清除幹淨,再賠我一文錢,我就不追究了。”
    眾人紛紛點頭讚同。
    老漢眼神黯淡,想了一下,突然雙眼發亮,說道:“既然你們要給我假錢,那這印章自然也是事先安排好的,怎麽可能用真印章!”
    眾人聽著也有道理,又紛紛點頭。
    曾老板收了笑容,說道:“老人家,我勸你別在我麵前耍小聰明。我曾氏錢莊開業至今十多年,何曾有過假錢?”
    眾人紛紛點頭。
    老漢伸長脖子,說道:“我不管,反正這銀子是從你錢莊這裏取出來的,你必須把真錢給我。”
    “放你媽的屁,現在無憑無據,你假錢說是錢莊的就是錢莊的?我還說是你從某處弄來假錢,故意來訛詐的呢!”
    “你血口噴人!”
    “你惡意汙蔑!”
    “你才惡意汙蔑!”
    曾老板火氣越來越大,反手一巴掌,將老漢連同架著的兩個黑衣刀客掀翻在地。
    眾人一聲驚呼。
    三人爬著站起來,老漢又罵:“好你個曾文雄,曾扒皮,竟敢當街逞凶!”
    曾老板越發惱怒,又是一巴掌,再次將老漢打倒在地。他怒道:“是誰派你來的?”
    老漢跌坐在地上,一臉莫名其妙。
    曾老板彎著腰,揪起老漢的衣襟,將他整個人提起來,再次問道:“快說,究竟是誰派你來的?”
    老漢腳不著地,一臉驚慌,答不上來。曾文雄剛要發作,一個黑衣刀客從後院跑過來,在他耳邊嘀咕幾句。
    曾文雄越聽臉色越難看,用力一扔,把老漢摔到牆角,大聲喝道:“你的同夥是誰?你們在哪裏碰頭,快一五一十交代!”
    這又是哪出?
    張純風將注意力轉移到蚊子身上,卻見白鵝青年帶著弓箭,正帶著兩個黑衣刀客在屋頂上飛奔,追擊前方一個人。
    那人一身土色布衣,還背著個人,速度極快,與白鵝青年相距三四十米。
    嗖嗖兩聲,白鵝青年射出兩箭,往前方那人射去。
    眼見就要射中,那人大腿處突然飛出一把短刀,在他背後快速旋轉,切斷了兩支箭。
    隨後,短刀飛回大腿處。
    白鵝青年本想再射一箭,那人卻繞到一棟塔式圓形建築背後,離開了他的視線。
    白鵝青年氣極,盲射一通。嗖嗖嗖,三支箭淩空而去,射進塔式建築。
    白鵝青年本想穿塔而過,豈料射中了裏麵的人,咒罵聲當即傳了出來。
    三人充耳不聞,繞過去,四下搜尋,已經不見了對方的身影。
    “去劉家!”
    白鵝青年一聲令下,跳下屋頂,穿過兩條街,來到一處小巷。
    他將長弓搭在背後,抽出長刀,往小巷裏麵走了一小段,一腳踹開一道門。
    “進去搜!”
    黑衣刀客嫻熟地闖進去,搜了一會,走出來,回道:“沒人!”
    白鵝青年想了一下,在黑衣刀客耳邊嘀嘀咕咕,其中一個皺了下眉,立馬離開,另一個則大聲嚷道:“再不出來,我們可就要燒房子了!”
    左鄰右舍聞言,紛紛開門,探出頭來,一臉莫名其妙。
    黑衣刀客繼續嚷道:“再不出來,我們一放火,這左鄰右裏可就要遭殃了!”
    “你們要燒誰的房子?”一個老太太問道。
    “劉家。”白鵝青年笑道。
    “誰家?”老太太估計耳背。
    “劉家!”白鵝青年加大了嗓音。
    老太太一臉怒意,罵道:“燒你大爺,劉家都死光了,就剩下一個小孩也不見了,燒你娘呢!”
    說完,嘭的一聲,關了門!留下大家在發愣。
    接著,一個老頭說道:“人都死光了,你們還為難這房子幹什麽?吃飽了撐的!”
    白鵝青年不理他,對黑衣刀客說道:“繼續喊!”
    黑衣刀客隻好又喊了起來:“快出來,再不出來,房子一著火,可就燒一大片了,你要眼睜睜看著鄰居因你遭殃嗎?”
    無人應答。
    此時,原來離開的刀客帶著另外六個刀客趕了過來,各個手持火把,作勢就要燒房子。
    白鵝青年不見對方出現,大聲喝道:“有種出來,縮頭烏龜算什麽英雄?”
    依舊沒人回應。
    “我數三下,再不出來,可別怪我不客氣!”白鵝青年厲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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