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常春城(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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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安笑笑:“你們教訓那女人的時候,我沒走遠,站巷口看著呢!”
    “那你是心疼還是暗爽?”南宮珠直言不諱。
    許安隻笑不答,但大家都看明白了。張純風問道:“石彌勒在你家嗎?”
    許安正要回答,一支箭射了進來,擦著小孩的耳朵,釘在椅子上。
    哇的一聲,小孩大哭起來。許安一看,又怒又急,趕緊抱進屋裏去。
    張純風拔下箭頭,取下紙條,卻見上麵寫了幾個字:“許鳳在我們手裏,不想他死,就把《玄黃九訣》帶來飲馬灘。”
    張純風將紙條遞給南宮珠,說道:“駱家喪心病狂了!”
    “駱家是誰?”南宮珠邊看邊問。
    “之前你教訓的那個女人叫駱冰,偷《玄黃九訣》的也有她的份。”
    “那賊人就是她?”
    “被斷手的不是她,是另一個。”
    “所以,這實施綁架的也是她?”
    “不是她就是她娘,反正都是她駱家的。”
    這時,一個聲音插嘴道:“你們說什麽綁架呢?”
    正是許安。他憂心忡忡,接過南宮珠遞過來的紙條,越看眉頭越緊。
    他收起紙條,向張純風和南宮珠行了一禮:“抱歉,家裏有事,不能款待兩位了。”
    “你知道石彌勒的下落嗎?”南宮珠急問道。
    “他離開好久了,有半個月了吧!”許安回道。
    “你知道他去哪了嗎?”張純風問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和他不熟。”
    “令尊知道嗎?”
    “可能吧,我也不確定。”
    南宮珠再次失望,問道:“飲馬灘在哪裏?”
    許安疑惑:“你們也要跟我去救人嗎?”
    “當然,我們要知道石彌勒的下落,必須把令尊救回來。”張純風解釋。
    許安驚喜,又行了一禮:“多謝兩位拔刀相助,回來我們再喝個痛快!”
    於是,三人商量了一下,相繼出了門。許安在明麵上,他牽了匹馬,帶了四個隨從,直奔郊外飲馬灘。
    南宮珠在暗,在後麵偷偷跟著,以策應許安。
    張純風獨自去了駱家,潛伏起來,準備抓了駱冰或者她母親,以人換人。
    他躲在院中一棵大樹上,幻化出一隻蚊子,飛往駱冰之前落腳的房子。
    然而,裏麵空空如也,連那受傷的男人也不見了蹤影。去了飲馬灘?
    張純風懶得多想,驅使蚊子飛到偏廳,卻見駱冰的母親正在修剪一鬆樹盆景。
    這麽悠閑?難道綁架案不是她操控的?抓還是不抓?張純風有些犯難。
    正猶豫著,進來一個人,正是之前那老人。他站在婦人旁邊,說道:“夫人,一切安排妥當。”
    婦人沒有回頭,繼續修剪她的鬆樹盆景,說道:“這次撕破臉,那就得罪到底吧!”
    “明白!”
    老人抱了一拳,退下去。張純風咀嚼著“得罪到底”這四個字,大感不妙。
    他從樹上飛下來,一個瞬移,到了婦人旁邊,點了她的穴道。
    婦人吃了一驚,剛想叫喊,又被捂住了嘴巴。
    “你想死的話就叫人吧!”張純風說完,鬆開了手。
    婦人緩和一下情緒,問道:“你是何人?”
    “這你不必在意,你告訴我,得罪到底是什麽意思。”張純風放出飛刀,抵住她的下巴。
    婦人又是一驚:“你偷聽我們講話?”
    “別說些沒用的,你告訴我,你們打算如何得罪到底?”
    婦人猶豫一會,回道:“奪書,撕票。”
    張純風嚇了一跳,急問道:“你們要殺許鳳父子?”
    “你說呢?”婦人反問。
    張純風火急火燎,化掌為刀,打暈婦人,帶著她急奔飲馬灘。
    那是郊外一處河灘,沙石堆積,水流平緩,是牛馬慣常喝水的地方。
    張純風隱於附近一叢竹子,隻見河灘上兩隊人馬在對峙著。正是許安和駱冰。
    卻聽許安怒道:“你不把我爹交出來,我憑什麽給你秘籍?”
    駱冰笑道:“你不給我秘籍,我是不會把你爹交出來的。你識相點,別囉哩巴嗦那麽多!”
    “你連人都不給我看,有這樣交換的嗎?”
    “你要看人是吧?那就看吧!”駱冰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紙包,扔在許安腳下。
    紙包在地上散開,露出一根手指。許安吃了一驚,仔細辨認,確實是自己父親的手指,越發憤怒。
    他掏出《玄黃九訣》,拿在手上,喝道:“你再不把我父親交出來,我把它扔進水裏去。”
    駱冰一看,立馬緊張:“你別亂來,把它交給我,我馬上把你父親還給你!”
    “你讓我看看他!”許安作勢就要扔。
    駱冰認慫,將兩根手指塞進嘴裏,吹了聲口哨,不遠處的灌木叢裏即跑出一匹馬,馱著一個人,跑了過來。
    那人被黑布蒙著頭,許安無法辨認真偽,便道:“把頭套摘了!”
    駱冰摸著那匹馬的脖子,回道:“你自己的父親還需要認臉才認得出來嗎?”
    “少廢話,快把頭套摘了!”許安嚷道。
    誰料,駱冰長劍出鞘,馬上那人的一根手指便掉了下來。
    “你再不給我,他的手指可就保不住了!”駱冰威脅道。
    許安有些動搖,猶豫著,不知該不該給。張純風隻好掏出扇子,用力一揮,卷起一股風,吹走了頭套。
    仔細一看,馬上那人約六十來歲,嘴裏塞著一團布,卻是之前賣過橋米線的老板。他一臉痛苦,卻又無法動彈。
    許安大怒:“你個賤人,敢騙我?我父親呢?”
    駱冰理虧,支支吾吾:“反正在我們手上,你若不想他死,最好把秘籍給我!”
    許安不理她,收起《玄黃九訣》,轉身就走。駱冰急道:“你給我站住!”
    許安回過頭來,卻見她用劍架在老板的脖子上。
    “他的命現在捏在我手裏?你要害死他嗎?”駱冰問道。
    許安冷笑:“我和他無親無故,你以為我會在乎嗎?”
    “是嗎?既然他威脅不到你,也就沒什麽價值,那我可就殺了!”
    許安無動於衷。
    駱冰怒火大盛,作勢就要抹他脖子:“我要動手了,你到底救不救他?”
    話音未落,駱冰突然倒地,痛苦地抱頭叫喊著,在河灘上打滾。
    眾人大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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