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0章 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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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治君,你終於來了!”
    足足有三米多高的布蕾直接將山治抱在空中,激動地原地轉圈,隨後又趕緊將其放下,滿臉擔心地左摸摸、右看看。
    “波克慕斯說你被那個老混蛋帶走了,快把我急死了,那家夥沒怎麽樣你吧?”布蕾滿臉擔心。
    按照原定的計劃,山治是要乘坐波克慕斯的那艘船前往蛋糕島的,畢竟布蕾的能力雖然好用,但她和山治見麵的事情算是私底下的,哪怕布蕾沒有避開別人的意思,大媽應該也從自己的孩子那裏多少收到一點消息,但用這種方式把人接過來多少有點不重視在裏麵的。
    所以布蕾最後把山治送到了他原本的房間裏後,就走鏡中直接先一步去了蛋糕島,而山治則是由波克慕斯帶隊前往蛋糕島。
    可大媽對山治前幾天鬧出的動靜有些不滿,擔心山治在晚宴的時候搞小動作,於是就下了命令,讓伽治等人去和他好好聊一聊。
    這不,在前往蛋糕城的途中,山治被伽治截住,隨後伽治以文斯莫克家族以及大媽的命令為由,讓波克慕斯離開,從而留下了山治。
    波克慕斯對文斯莫克家族不太感冒,畢竟說什麽他也是正兒八經的戰鬥員,有著三億多的賞金,但大媽的命令他卻不敢違抗,至於伽治會不會假傳聖旨來嚇唬他,波克慕斯覺得對方應該沒這個膽子,隻能帶著人先一步離開,同時山治一開始也沒覺得伽治能怎麽著自己,上次又光顧打架了沒談正事,便也同意留下。
    結果沒想到自己被伽治拿捏,狠狠揍了一頓。
    隨後在城門口等待山治的布蕾等到了波克慕斯卻沒見到山治,心裏立刻就急了,因為山治每次戰鬥後都會落得個精疲力盡的下場,讓布蕾對他的實力不是很自信,再加上伽治喜歡搞點陰間手段,便趕緊叫了幾個兄弟準備去找伽治算賬。
    沒辦法,她畢竟不是專業的戰鬥人員,一個人對上伽治一家還是有點虛的,不過眼下正值宴會召開之際,除了一些真的對此不太感興趣,主動申請去萬國周圍執行巡防任務避免敵人趁機偷襲的人以外,夏洛特家族的主要成員基本全部都在這裏了。
    所以布蕾一招呼直接叫了好幾個,不過還沒出發呢,就傳來消息說草帽一夥兒趕到了,於是她就趕緊過來了。
    當然,她之前叫的那些兄弟們自然也都跟來了,此刻正看著被布蕾不斷關切的山治恨的牙癢癢。
    “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些就是你的夥伴吧,給我介紹一下吧。”
    布蕾看向草帽一夥,因為大家夥基本都是正常人類的身高,除了弗蘭奇把自己一直往高大威猛方向改造以外,基本都在一米七八左右,導致布蕾看他們就像看小孩子一樣,還得低著頭。
    “誒,布琳,你也在啊!之前我去找你,結果發現店鋪被拆了,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沒,布蕾姐姐,就是那裏生意不怎麽好,我想換個地方。”布琳趕忙解釋道。
    “哦哦,這樣啊,那就好,要是有人欺負你就和姐姐說。”
    “沒有,沒人欺負我。”
    “布蕾,我來和你介紹一下。”
    山治拉著布蕾的手,開始按順序一個個介紹自己的小夥伴,當輪到喬巴的時候,山治還特意多解釋了一句。
    “真的?”布蕾露出驚喜的表情,“現在就可以嗎?反正宴會還要一會兒才能開始,你們先去我那裏坐一會兒吧。”
    說著,她便不由分說地拉著幾人往自己家走去,至於蘭道夫直接被她趕到了一邊,而那些原本被她喊來撐場子的人也都直接無視,甚至連一句介紹都沒有,便留他們在風中淩亂,一臉懵逼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得懷疑布蕾到底和誰是一家人。
    “放心吧,不會遲到的,我這裏離媽媽的宮殿很近,一會兒就到了。”
    布蕾帶著大家不斷往中心區走去,最後停在了一棟蛋糕別墅麵前。
    至於位置嘛,和大媽的宮殿直線距離應該有五十米,不能再多了。
    一進屋,布蕾讓大家隨便坐,端完茶倒完水又準備去給大家拿點心,卻被山治突然拉住。
    “不用這樣,布蕾,先讓喬巴幫你看看吧。”
    山治看出了布蕾心中的糾結、期待以及膽怯,估計是害怕他們以此為要挾向她索要什麽東西,不過山治卻讓她安心,並默默在隊內語音裏否決了卡爾要拿此事做籌碼進行交換的提議。
    最後位置定在了布蕾的臥室裏,隻見她平躺在床上,雙手局促地抱在一起放在小腹上,喬巴則是站在床邊對她臉上的傷疤進行檢查,山治在一旁守著,至於其他人,則是都在客廳等待。
    很快,喬巴就檢查完了。
    說實話,相較於他之前進行過的其他手術、或者治療,這次的工作真的是再簡單不過,要不是山治很重視這件事,喬巴根本不用檢查十分鍾,三十秒真的不能再多了,多次義診讓喬巴早就練出了快速診斷病症的火眼金睛。
    以這個世界的人的情況,要不是布蕾受傷的時候年紀有點小、體質較弱、後麵又沒有照顧好的話,就算正常讓傷口痊愈,也不至於留下這麽明顯的傷疤,你看路飛、索隆他們,在遇到喬巴之前,戰鬥時也經常受傷,但到現在也沒留下一處明顯的傷疤。
    所以喬巴的治療方案很簡單,把留疤的地方重新劃開切除,讓傷口重新愈合,以布蕾目前能力者的體質,就算喬巴什麽都不幹也能正常愈合,或許會留下淺淺的傷疤,但隻要配上喬巴的特效藥膏,就絕對不會有問題了。
    隨後,喬巴開始一點點和布蕾解釋,用了很多專業術語,從手術開始到結束的每一個細節都說的很詳細,山治在一旁聽著,也知道這種療法固然很有效,但對布蕾來說難免有些殘酷。
    畢竟那段經曆可是她最痛苦的記憶,以至於其影響一直延續到幾十年後的現在,眼下再次動刀無疑是讓對方重新體驗當年的痛苦,就算再山治這個外人看來,都實在有些殘忍,更別說對布蕾本人了。
    但在喬巴這個醫生看來,這就是最簡單粗暴的辦法,因為疤痕已經定型,到現在差不多四十年了,要用緩慢療法的話,花費的時間實在有點長,而且還不保證一定會見效,而劃開簡單粗暴,恢複好的話,以布蕾目前的體質,說不定兩天就能拆繃帶了。
    山治苦口婆心地勸說,希望布蕾能夠理解,可布蕾隻是緊緊握住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山治君,你是這些年來,唯一一個第一次見我,沒有嫌棄我的人,我相信你。”
    喬巴歪了歪腦袋,合著我不算人嗎?呃...好像真的不算人。
    不過這都不重要。
    “喬巴醫生,拜托你了,請你不要有心理負擔,就算失敗也沒關係,反正我這些年都已經習慣了。”
    “放心吧,我會陪著你的。”山治也握緊了布蕾的手,隨後一臉鄭重地看向喬巴,“喬巴,拜托你了。”
    喬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知道的還以為躺在麵前的是個全身骨骼經脈盡斷、多處大出血、多功能器官衰竭、心髒停搏已經宣布到閻羅殿報道的病人呢。
    一個美容小手術而已,他也不知道兩個人為什麽弄的好像生離死別一樣。
    奇怪,真是奇怪。
    大人的世界果然好複雜,小鹿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