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婁曉娥走了出來。
    她見許大茂麵色不好，還以為兩人沒談好，急忙說道：“大茂，你聽我解釋。”
    王鐵蛋聽這話耳熟，急忙看向許大茂。
    以為對方要說，我不聽我不聽，然後跑走。
    可是，讓他失望的是，許大茂沒動，隻是嘴角抽搐，臉上陰晴不定。
    婁曉娥走到兩人中間急忙說道：“我記得那天，你沒回來，我一直沒吃飯，是一大媽給我送了荷包蛋，後來我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緊接著秦淮茹就來推門，門沒開，我餓得受不了出門吃飯，一大媽、易中海、秦淮茹，還有賈張氏，看我的眼神都不對。
    當時我就知道，肯定是這群人搞的鬼。”
    許大茂聽著婁曉娥的敘述，緊咬著嘴唇，指甲都快掐進了肉裏。
    他腦海不停地回蕩著四個人的名字，易中海，一大媽，秦淮茹和賈張氏。
    王鐵蛋說，他還能壓得住火氣。
    可前妻婁曉娥說的每一個字，就像烈火烹油，不亞於被奪走的妻子，過來告狀。
    這仇要是不報，許大茂感覺寢食難安。
    “行了，你不要說了，我都知道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院子，速度飛快。
    連正事都忘記了說。
    婁曉娥靠近王鐵蛋，看著許大茂離開的背影，還有點擔心。
    “他沒事吧，不會做什麽傻事吧？”
    “放心，沒大事，不管怎麽說，秦淮茹都給他生了唯一的兒子，還有賈張氏撒潑。許大茂是個要臉的人，肯定鬧不起來。”
    “希望吧。”
    ……
    另一邊，許大茂走出院子，燥熱的天氣配合著洶湧的火氣，讓他更加怒不可遏。
    他第一個想法就是去揚了易中海和聾老太太的骨灰。
    許大茂對95號院的老養老團非常清楚。
    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就是養老團的核心，所有的計劃和行動基本都出自兩人之手。
    隻是，兩人的骨灰真沒幾個人知道。
    聾老太太的葬禮是易中海主持的，當時劉海中和閆埠貴有參與。
    至於易中海嘛，興許這兩個老貨也知道。
    可以問問。
    許大茂的動作很快，連夜去了劉海中的新家，旁敲側聽之下，得到了聾老太太的位置。
    至於易中海的，直接去火葬場尋找。
    聾老太太怎麽也不會想到，死了十多年之後，居然還有人惦記她。
    隻是過程不是太美好，骨灰被挖出來扔進了茅坑。
    易中海算是幸運的，火葬場隻保存了兩年，就做了無公害處理，簡單講就是做了花肥，沒讓許大茂得逞。
    處理完這事之後，許大茂又盯上了賈家。
    王鐵蛋說，許大茂是個要臉的人，會因為秦淮茹給他生了兒子有所收斂。
    可還是低估了小人的心眼。
    許大茂什麽人，有名的有奶就是娘，報仇不隔夜。
    敢在背後給他戴那麽大一頂綠帽子，還戴了那麽長時間。
    在他眼裏，誰也別想好過。
    就算是王鐵蛋和婁曉娥兩人，如果不是兩人實力太強，他沒辦法，否則，也一定會想方設法找麻煩。
    秦淮茹是生了個兒子沒錯。
    但一碼歸一碼。
    生兒子是付過錢的，算計他那麽狠，怎麽可能輕鬆放過。
    當晚，棒梗的店鋪和秦淮茹家門口，就被人潑了糞，很稀很黃還很大。
    大夏天的，那味道，簡直不能忍受。
    秦淮茹被鄰居們盯著，連夜清理出來，又跑去了棒梗家門口清理，直到快天明才幹完。
    秦淮茹開始還以為是賈張氏口無遮攔或者從樓上倒馬桶，又得罪了人。
    可到第二天就沒再這麽想。
    上午，棒梗被小流氓堵在了胡同裏暴揍了一頓，直接送往了醫院。
    外傷基本沒有，褲襠被踹了好幾腳。
    到了下午，小區公告欄裏就貼了賈家的大字報，細數了賈家不少毀三觀的往事。
    小區裏有著不少老鄰居佐證，賈家的名聲在新住所霎那間又又臭不可聞。
    秦淮茹就算再傻也知道，得罪人了，可始終想不明白，得罪了誰，直到聽說，婁曉娥回來了，還帶來了王鐵蛋的私生子。
    深層的記憶慢慢滲出，秦淮茹總算明白問題在哪。
    實際上，她早該想到，在所有認識的人裏麵，也隻有許大茂能使出那麽多下三濫的招數。
    秦淮茹沒敢耽擱，一大早，在小區門口堵住了想要出去的許大茂。
    “許大茂，你什麽意思，我們賈家招你惹你了，你這麽對我家？！”
    “一邊去，我沒時間搭理你！”
    許大茂繞開秦淮茹就往前走，一點停下的意思都沒有。
    可秦淮茹哪願意，拉住許大茂的胳膊，再次質問。
    “許大茂，你別走，我知道，我家門口的大糞，還有棒梗被人劫道都是你幹的。你別不承認，今天這事情不說清楚，就別怪我去報警。”
    “報警，去啊，我等著！”
    許大茂根本不在乎，能找到他才怪。
    秦淮茹沒想到對方那麽強硬，緊接著問道：“那你跟我說清楚，你為什麽找我們家麻煩，我家可沒招惹你！”
    許大茂聽到這，直接笑了。
    “你說的對，你們家又沒招惹我，我幹嘛找你家麻煩，你找錯人了。”
    說完，繼續往前走。
    路上那麽多人，他怎麽可能承認。
    “不對，一定是你幹的，許大茂，是不是因為婁曉娥，你別聽他們胡說，那事和我們家沒關係。”
    秦淮茹見許大茂還不承認，隻能試探地說出一些信息，看對方反應。
    許大茂哪能讓對方得逞，頓了一下，沒說話，繼續往前走。
    秦淮茹也隻能跟著。
    很快，兩人來到了一個路口。
    附近已經沒了人，許大茂也不再隱藏，一臉猙獰地看向秦淮茹。
    “對，就是我幹的，這才哪到哪，你等著，咱沒完！”
    秦淮茹被許大茂的表情嚇了一跳，可很快反應過來。
    “許大茂，你聽我說，那事是易中海幹的，一大媽給婁曉娥下的藥，易中海給王鐵蛋下的迷煙，和我真沒關係。”
    “哦，那你別說，門不是你開的。”
    “是我婆婆，是她！”
    秦淮茹趕忙辯解。
    這叫死道友不死貧道，先轉移了對象再說。
    隻是她的計策沒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