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送快遞的飛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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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仙桌上擺著八隻形製古怪的粽子,婁父的老花鏡險些滑到鼻尖:"這粽角怎的鑲著紅豆?"
    "這叫"五福臨門粽",尖角嵌紅豆是取鴻運硐頭彩的意思。"何雨琮掰開粽衣,露出油潤的紫米,"內裏乾坤更大,紫米健脾、鬆子潤肺、板栗補腎,最妙的是這粽葉……"他故意賣關子,看二老探著脖子等下文。
    婁母夾起粽葉對著亮處細瞅:"這葉脈怎的泛著金絲?"
    "是拿艾草灰醃過的,驅蚊辟邪最是管用。"何雨琮將粽子分作三份,"爸媽這份加了茯苓粉,能調理您二老的風濕痛;曉娥那份裹了棗泥核桃,給她補氣血……"
    話未說完,婁父的旱煙杆在桌角磕出脆響:"倒顯得我們老兩口不會疼閨女!你這後生仔,慣會些花哨手段。"
    何雨琮不慌不忙,從帆布包裏掏出個油紙包:"知道您二位舍不得買營養品,特地帶了阿膠糕——這可不簡單,是用東阿井水熬的,驢皮都是冬至當天剝的……"
    "夠啦!"婁父突然提高嗓門,煙袋鍋在青磚地上杵出個灰坑,"你說這些虛頭巴腦的作甚?我就問你,拿啥養我閨女?"
    蟬鳴突然歇了,西廂房簷角的冰棱正往下滴水。何雨琮迎著老人發紅的眼白,字句清晰:"三年之內,讓曉娥住上帶抽水馬桶的單元樓。五年之內,讓孩子進重點中學。"
    婁母倒抽冷氣:"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這是給魚做席麵。"何雨琮往盆裏磕了五個雞蛋,又倒了半瓶二鍋頭。秦淮茹端著洗衣盆湊過來:"小何師傅要做新式餌料?"
    "這叫"五龍戲珠"。"何雨琮抄起木棍攪拌,"五份主料配一份秘料,保管讓魚塘裏的鯉魚追著咬鉤。"他忽然壓低聲音:"其實最關鍵的是這個……"說著從兜裏掏出個塑料包,琥珀色的液體在晨光裏泛著蜜光。
    "蜂蜜?"三大爺推了推老花鏡,"釣魚放蜂蜜,聞所未聞!"
    "這廠子要完。"何雨琮突然蹦出來一句。
    "你又知道了?"傻柱翻著白眼。
    "這大晚上的……"婁父追著遞過手電筒,"要不先喂點安乃近?"
    "使不得!"何雨琮突然轉身,從口袋掏出包藥粉,"這是青黴素鈉,得去醫院皮試後才能用。"
    婁母嚇得直念佛:"青黴素?那得用處方買啊!"
    何雨琮已經推著自行車出門:"我有辦法!"
    兩小時後,急診室走廊。婁曉娥看著護士給孩子注射,忽然發現何雨琮袖口沾著血跡:"你胳膊怎麽了?"
    "撞門上了。"何雨琮輕描淡寫。其實是為借急診室電話,硬是用肩膀撞開藥房鐵門蹭的。當他聽見聽筒裏傳來藥廠值班室的聲音時,半邊身子都麻了。
    "青黴素粉劑隻剩最後兩支……"
    "都要了!孩子等不起!"何雨琮吼完才覺喉間腥甜。放下電話時,他看見玻璃映出自己發紅的眼睛,像極了當年在實驗室熬鷹的日日夜夜。
    孩子退燒後,婁父破天荒沏了壺好茶:"說說吧,那些個洋藥粉打哪來的?"
    何雨琮抿著茶,目光穿過糊著報紙的窗戶。90年的春風卷著柳絮,落在四合院斑駁的磚牆上:"等胡同改造時,我想把西廂房改成社區診所……"
    "又胡咧咧!"婁母作勢要打,手卻落在孫女的額頭上。
    "無人機?何兄弟你莫不是讓日頭曬糊塗了?"傻柱叼著牙簽從廚房探出腦袋,圍裙上油漬斑斑,"咱院兒連自行車鈴鐺都修不利索,還造飛鳶?"
    "別整那洋文!"三大爺閻埠貴敲著旱煙管湊過來,"要我說,不如在屋頂架個鴿子棚實在。昨兒街道辦劉主任還說要搞文明大院……"
    "這不是玩具!"何雨琮扯開窗簾,陽光潑在青磚地上,"是能搭載攝像機、噴灑農藥、甚至送快遞的飛行器!深鵬那邊已經有老板開價五萬定金……"
    "我需要碳纖維骨架、無刷電機、飛控係統……"何雨琮掰著手指頭數,忽然意識到問題核心,"最重要的是團隊,得找懂空氣動力學和單片機的……"
    "東直門機械廠有個王衛國!"棒梗突然插嘴,這孩子總蹲在何雨琮屋後偷聽收音機英語,"他們廠工會搞過航模比賽,老王頭做的滑翔機能飛八百米!"
    "無人機?"王衛國擦著鏡片上的蒸汽,"咱廠去年倒是給農科院做過噴灑裝置,可那鐵疙瘩得有二十斤……"
    "我要的是能懸停、能避障、能自主返航的。"何雨琮掏出隨身聽,磁帶上錄著大疆精靈的宣傳聲,"這是兩年後的技術,但我們要提前做出來。"
    "這是趙建軍,北航飛行器設計碩士。"王衛國帶著個戴眼鏡的青年進門,後者背著畫板,褲腳還沾著風洞實驗室的藍墨水。
    "劉小濤,電子發燒友。"跟著進來的是穿花襯衫的瘦高個子,從兜裏掏出巴掌大的電路板,"昨天剛焊的遙控接收器,八通道……"
    最後是個穿的確良襯衫的姑娘,馬尾辮紮得跟鋼針似的。"周曉琳,高分子材料專業。"她晃了晃挎包裏的試管,"你們要的玻璃纖維和環氧樹脂,實驗室偷……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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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柱端著托盤闖進來,上麵堆著鹵煮火燒:"都別杵著!吃飽了幹活!"熱汽騰起時,何雨琮看見婁曉娥在偷偷擦眼角——這場景,竟和前世創業時驚人相似。
    "咱們分三個組。"何雨琮用粉筆在黑板上畫架構圖,"結構組負責機架和螺旋槳,電子組搞定飛控和通訊,材料組……"
    門外忽然傳來自行車鈴鐺響,許大茂探進腦袋:"誰要找進口無刷電機?我二舅爺在進出口公司……"
    秦淮茹端著綠豆湯進來,正好聽見這話。她悄悄把何雨琮拉到影壁牆後:"讓許大茂摻和?這老小子前兒還舉報咱院私接電線……"
    "他有渠道。"何雨琮盯著牆頭晃動的槐樹枝,"而且,咱們需要有人唱白臉。"
    "這得多少錢呐?"婁曉娥看著賬本上密密麻麻的采購單,手直抖,"光電機就要兩千四!"
    "大半夜的敲敲打打,何師傅這是給粽子刻花紋呢?"三大爺閆埠貴扒著門縫,老花鏡滑到鼻尖。他身後跟著揣手縮脖的許大茂,活像隻禿毛鵪鶉。
    何雨琮沒抬頭,捏著鑷子夾起頭發絲細的銅絲:"給嫦娥送外賣呢,您要搭順風車?"
    "嗬!這鐵皮玩意兒……"許大茂突然湊近,鼻尖幾乎戳到旋轉翼上,"這不是軋鋼廠王科長丟的模型飛機嗎?上禮拜他兒子哭著滿街找!"
    "這是多軸飛行器,跟您家雞窩上偷的竹蜻蜓一個原理。"何雨琮突然舉起搪瓷缸,裏麵躺著個拆開的電子表,"看見沒?比您家偷電的字兒還精密。"
    許大茂被噎得直翻白眼,三大爺卻摸著下巴琢磨:"何師傅,這物件能飛?"
    "能飛,還能拍照。"何雨琮從兜裏掏出個火柴盒大小的方塊,許大茂突然怪叫:"這不是派出所要找的……"
    "這玩意兒能比我家雞飛得高?"三大爺攥著算盤,劈裏啪啦打得震天響,"何師傅,摔壞了我可要從夥食費裏扣啊!"
    何雨琮正給電池組纏膠布,突然聽見頭頂有響動。抬頭見婁曉娥舉著晾衣杆,綢緞襯衫在晨風裏飄成蝴蝶:"何師傅,需要舉高嗎?我練過體操的。"
    "起開起開!"許大茂突然竄出來,舉著自製的小紅旗,"要升國旗也得我來!我在天安門廣場……"
    "您升過的是褲衩子吧?"秦淮茹白他一眼,把傻柱往前推,"柱子去幫忙,別讓無人機掛電線。"
    "哎!那是我打飯的家夥!"
    "這……這怎麽拍的?"
    "用光。"何雨琮指指初升的太陽,"還有全院鄉親的熱乎氣兒。"
    "等等!淘米水要兌槐花蜜浸泡三個時辰。"他掀開木盆上的粗布蓋子,露出泛著珍珠光澤的糯米,"看見這米粒上的裂紋沒?這是讓糖分充分滲透的見證。"
    "三個時辰?"婁曉娥柳眉倒豎,"許大茂家燉肘子都不用這麽金貴!再說現在買糖要糖票,您當我是王府井百貨的經理夫人呢?"
    "曉娥姐!"棒梗抱著半塊磚頭衝進來,布鞋頭露出的大腳趾頭沾著泥,"三大爺說讓您去副食店搶……"話沒說完就被何雨琮拽住後領子:"沒看見在調五味嗎?去把東廂房那壇紹興酒搬來。"
    婁曉娥盯著棒梗一瘸一拐的背影:"您還使喚上人了?"何雨琮頭也不抬:"當年在五味齋當學徒,師父讓我挑著兩百斤鹽巴繞護城河跑三圈。"
    當黃酒的醇厚混著粽葉清香在院裏漫開時,婁曉娥正踮腳摘槐樹最頂端的葉子。何雨琮突然開口:"知道為什麽非要用端午晨露泡米嗎?"
    "封建迷信?"
    "會甜到心坎裏!"婁曉娥掀開飯盒,露出五個油亮發黑的粽子,"我加了馬琪琳,西式糕點都用這個。"何雨琮的太極架勢突然淩亂,險些踢翻裝糯米的笸籮。
    "馬琪琳?"他湊近細看,粽衣上果然泛著不自然的油光,"這是人造奶油!會搶了粽葉清香。"
    "老古董!"婁曉娥叉腰站在石榴樹下,鬢角碎發被朝陽染成金紅色,"東安市場現在流行奶油蛋糕,我昨兒在友誼商店看見……"
    何雨琮正在給煤爐添蜂窩煤,火星子濺到挽起的褲腳上:"昨兒不是還說要開粽子連鎖店?"婁曉娥低頭盯著地磚縫裏的螞蟻:"我錯了還不行嗎?那馬琪琳粽子扔水溝裏,野狗都不聞。"
    "知道錯哪兒了?"何雨琮突然用火鉗夾起塊燒紅的煤核,婁曉娥嚇得後退半步,卻見他將煤核放入青銅香爐。
    "手藝人得敬畏天地。"檀香混著鬆煙在院裏漫開時,何雨琮掀開蒸籠,白霧湧出的瞬間,婁曉娥看見粽葉上凝結的露珠折射出七彩光暈。
    "這叫"天地露",隻有用傳統古法……"
    "老物件了。"何雨琮頭也不抬,指腹摩挲著木紋裏的包漿,"您瞧這牛毛紋,得是明末清初的物件。"
    "嗬!"三大爺的眼鏡片閃過精光,"這可是文物啊!得上交國家!"
    何雨琮突然輕笑:"三爺,您上禮拜從廢品站淘的青花瓷筆洗,交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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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埠貴被噎得直咳嗽,正巧許大茂晃著bp機經過,牛皮鞋底碾過棋盤邊沿:"何雨琮,你天天裝神弄鬼的,這破木頭能值幾個錢?"
    "值您半間廂房吧。"何雨琮突然抬頭,目光如錐,"許大茂,您褲腰帶裏別著的和田玉籽料,也是廢品站撿的?"
    許大茂臉色驟變,手本能地按住腰間。這玉是前些天從文物販子手裏收的,準備倒手給港商。他正要發作,卻見何雨琮已架起棋盤:"三位大爺,今兒咱們擺個"歲寒三友"局——鬆紋瑪瑙棋子,竹節紫砂壺,再加上這梅枝金絲楠木棋盤。"
    "賭什麽?"傻柱拎著炒勺擠進來,圍裙上油漬斑斑。
    "賭您半月的工資。"何雨琮拈起黑子,"我要贏了,您把後廚那筐蟹黃給我。"
    "美得你!"傻柱把炒勺往磨刀石上一磕,"先贏過再說!"
    "你就吹吧!"許大茂突然冷笑,"還吳清源,你怎麽不說跟天皇下過棋?"
    何雨琮指尖敲著棋盤:"這棋盤的包漿裏,可藏著段民國往事。許大茂,您確定要聽?"
    "這棋不下了。"何雨琮突然起身,"三爺,您家老二在琉璃廠倒騰的"清代琺琅彩",該收手了。"
    "這不是後院那個神棍嗎?"
    "聽說他拿茶葉煮雞蛋,還管那叫"鹵蛋秘方"!"
    "昨兒看見他往煤堆裏埋酒壇子,說是要釀什麽"窖藏美酒",這不糟踐東西嗎?"
    何雨琮充耳不聞,拐進副食店時差點撞上正在搶凍魚的許大茂。
    "呦,何大師又來進貨啊?"許大茂故意提高嗓門,"您這粽葉是拿金汁泡的吧?賣得比豬肉還貴!"
    排隊的大媽們哄笑起來。何雨琮瞥了眼他手裏的黃花魚:"許大茂,您這魚要是用我教的"三蒸三曬"法處理,能多賣兩毛錢。"
    "我用得著你教?"許大茂啐了口唾沫,"你那些歪門邪道,也就騙騙傻柱那種棒槌!"
    話音未落,傻柱拎著酒瓶晃進來:"何雨琮!你小子夠意思!上回教我醃的醉蟹,秦淮茹她媽吃了都說好!"
    許大茂臉色更難看了。何雨琮趁機湊近他:"您褲腰裏別著的玉蟬,該用紫蘇葉裹起來養,不然包漿要裂。"
    "滾蛋!"許大茂肘擊他肋骨,"再敢咒我寶貝……"
    "小心!"何雨琮一個滑鏟接住煤氣罐,罐體上的冰碴子硌得他手腕生疼。圍觀人群卻哄笑得更厲害了:
    "裝什麽黃飛鴻啊!"
    "粽葉還能當滑板使?真當自己是武林高手?"
    何雨琮站起來拍拍土,突然指著胡同口:"要變天了。"
    眾人抬頭,西北方果然堆起烏雲。三大爺哆嗦著掏出黃曆:"冬至前打雷,棺材抬進門……這可不吉利啊!"
    "封建迷信。"何雨琮把煤氣罐扛上肩,"這是鋒麵雨前兆,今晚有大雪。"
    "你就吹吧!"許大茂趁機起哄,"你要是算得準,我把這bp機吃了!"
    "啪!"
    "三大爺,您倒是給支個招啊。"他往老閻的煙笸籮裏續了根前門煙,銅煙鍋磕得當當響,"再過半月軋鋼廠分房,我那間漏雨的耳房……"
    話沒說完,東廂房突然爆豆子似的吵起來。許大茂支棱著油頭探出腦袋,懷裏摟著新買的雪花膏:"何雨琮你少在這兒裝孫子!上回偷我家蘆花雞的事還沒完呢!"
    "放屁!"何雨琮抄起簸箕裏的雞毛撣子,撣子杆兒上沾著婁曉娥昨兒烙餅甩的麵星子,"再敢編排我偷雞摸狗,信不信把你那二八大杠車胎紮成篩子!"
    "曉娥,還記得我爸留下的紅木箱嗎?"他忽然起身翻箱倒櫃,床底下翻出個銅鎖生鏽的鐵皮盒,"這裏頭……可能有咱們需要的寶貝。"
    "三大爺!三大爺快來看!"閻埠貴捧著放大鏡湊在煤油燈下,鏡片反著綠光,"這是……這是西德進口的冷軋機組設計圖!"
    何雨琮強壓住心跳。原身父親當年是機械廠工程師,這些圖紙本該在特殊時期銷毀,沒想到竟藏在鐵皮盒夾層裏。他轉身抓起婁曉娥的碎花圍裙:"走,去軋鋼廠找楊廠長!"
    "這麽晚去……"
    "等不了明天!"何雨琮把圖紙卷進竹筒,"楊廠長要是看見這玩意兒,采購科的位置立馬就能落聽!"
    夜色裏的軋鋼廠像蹲伏的巨獸,探照燈掃過鐵絲網,在門衛老趙頭兒狐疑的目光裏,何雨琮亮出工作證:"找楊廠長說設備改造的事!"
    "小何啊……"楊廠長推過搪瓷缸子,茉莉花茶香混著圖紙的油墨味,"這些圖紙要是真能改進冷軋機組,你就是咱們廠的功臣。但采購科的位置……"
    "我隻要分房名額。"何雨琮盯著牆上的"先進工作者"錦旗,"等新機組試車成功,我自請調去車間。"
    "雨琮,街道辦王主任找你。"許大茂從樓下探出頭,油頭在夕陽裏發亮,"說是有……有外國專家要來!"
    何雨琮心頭一緊。他改良的冷軋機組剛試車成功,楊廠長就接到西德專家的訪問通知。此刻站在廠門口,他望著從麵包車上下來的金發男人,對方胸前的銘牌刻著"克虜伯集團"。
    "何先生?"德國人遞來燙金名片,漢語帶著柏林口音,"我們對貴廠設備改造的進度……很感興趣。"
    "設備圖紙的事……"德國人壓低聲音,"聽說何先生手裏有更完整的版本?"
    "抱歉!"她掏出手帕擦拭,何雨琮卻看見她悄悄將圖紙殘片塞進對方衣兜,"讓您見笑了,我們南方姑娘手腳笨。"
    德國人匆匆離去時,何雨琮攥住婁曉娥的手腕:"你塞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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