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棒梗,想不想看變魔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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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琮子!琮子你快出來!"
    "秦姐,這大早上的……"
    "拆遷辦!拆遷辦的紅頭文件!"秦淮茹把信紙拍在石桌上,油墨字跡洇著汗漬,"說要拓寬朝陽門大街,咱這院子在規劃線上!"
    "在後院喂鴿子呢,說是什麽……亞運會吉祥物訓練。"
    "三大爺,您這鴿子訓得怎麽樣?"何雨琮接過竹編食盒,指尖沾著細碎的穀殼,"聽說亞運會開幕式要放飛兩萬隻,咱院裏這些寶貝,說不定能選上。"
    "必須聯名上訪!"他重重把茶壺墩在八仙桌上,"我二大爺在街道辦有人,聽說這次拆遷補償……"
    "二大爺,您先甭急著表態。"何雨琮突然出聲,驚得眾人齊刷刷轉頭。他正蹲在條案前擺弄收音機,磁頭沙沙響著亞運會倒計時廣播,"秦姐,您家那間耳房,房產證上寫的麵積是多少?"
    秦淮茹愣住:"就……就十來平吧,當年分房時候……"
    "可我記得您後來搭了間煤棚。"何雨琮調出收音機裏的建築規範,"按照88年新規,違章建築不算補償麵積。"
    人群突然炸開鍋。許大茂從藤椅上蹦起來:"好你個秦淮茹!敢情這些年白占公家便宜!"
    正說著,後廚突然傳來"砰"的一聲。易中海舉著漏氣的高壓鍋衝進來:"雨琮!這勞什子洋玩意兒又炸了!"
    何雨琮接過鍋蓋,鑄鐵內膽邊緣結著層焦黑:"一大爺,您這壓力閥沒擰緊。來,我教您用老法子燉肉。"他掀開陶罐,陳皮與八角的香氣混著醬油的醇厚瞬間盈滿廚房,"看見沒?這火候得像繡花似的,文火慢煨……"
    話音未落,前院突然響起自行車鈴鐺聲。穿的確良襯衫的年輕幹部舉著相機闖進來:"請問哪位是何雨琮同誌?市飲食公司想請您去亞運村指導特色小吃……"
    "雨琮哥!"窗外探進張汗津津的臉,是胡同口修車攤老王的兒子,"我爹說您要的舊自行車零件找著了,在後橋軸承裏……"
    "您這弄的什麽西洋景?"他踢了腳嗡嗡作響的冰櫃,"電表不得轉飛了?"
    何雨琮正調試著改裝過的絞肉機,刀片在晨光中泛著寒芒:"許哥,聽說過速凍粽子嗎?零下十八度保存,保質期能到半年。"
    "半年?"秦淮茹端著搪瓷缸子湊過來,"那供銷社還不得搶瘋了?"
    "所以得做質檢。"何雨琮掀開不鏽鋼台麵,顯微鏡下,糯米顆粒如星辰般排列,"看見這些澱粉鏈沒有?用海藻酸鈉改性後,冷鏈運輸也不會返生。"
    "誰?"他抄起燒杯,月光下映出張熟悉的臉——是拆遷辦那個戴金絲眼鏡的科員。
    "何師傅,高抬貴手。"那人從公文包裏掏出張圖紙,"您要真把四合院保下來,這亞運村特色食品的訂單……"
    "雨琮哥!"棒梗從垂花門底下鑽出來,校服拉鏈敞著,露出裏麵印著"北京亞運"的白色背心,"街道辦王主任說讓你去趟居委會,昨兒個供銷社後廚丟了兩扇排骨,非說……"
    "秦姐你先把刀放下。"他放軟聲音,餘光掃過八仙桌底下露出的半截尼龍襪——那是昨天傻柱媳婦回娘家時穿的。院裏突然響起自行車鈴鐺聲,許大茂的公鴨嗓刺破凝滯的空氣:"雨琮兄弟在家沒?街道辦王主任讓我捎話……"
    何雨琮轉身時帶倒了搪瓷缸,茶水在青磚地上蜿蜒成赭色小溪。"許大茂你少他娘的裝蒜!"他揪住對方衣領時,聞到一股濃重的二鍋頭味兒,"昨兒半夜我在胡同口看見你跟個穿花襯衫的南方人嘀咕,別以為披著人皮我就認不出你尾巴!"
    "你撒手!"許大茂的蛤蟆鏡歪在鼻尖上,"現在是改革開放,人家正經做外貿……"話音被東耳房傳來的嬰孩啼哭打斷。三大媽抱著繈褓衝出來,布鞋在茶漬上打滑:"雨琮啊,你快看看這孩子,從晌午就開始哭,怎麽哄都……"
    傻柱端著鋁鍋從廚房鑽出來,鍋鏟上還沾著炒糊的雞蛋:"我瞅著像受驚了,要不煮個雞蛋滾滾?"話音未落,嬰兒突然劇烈抽搐,小嘴張成黑洞,發出類似老式收音機調頻時的雜音。
    "二十年前我們就注意到你了。"男人推了推眼鏡,"每次時空震蕩,這個院裏都會出現異常能量波動。上周你又在琉璃廠收了個青銅鼎,對吧?"
    "遊戲該結束了。"男人掏出支鋼筆,筆帽頂端嵌著微型注射器,"上級指示,對於無法掌控的變量……"
    "沒事,是聲控燈。"何雨琮用改錐尖輕輕撥開浮土,露出半截銅製彈簧,"看見沒?這機關年久失修,彈簧都鏽死了。"他手腕突然發力,將改錐插進機關縫隙,隻聽"哢嚓"脆響,暗處傳來齒輪空轉的嗡鳴。
    三個老師傅看得直咂舌。戴眼鏡的李師傅掏出筆記本:"何主任,您這手藝跟誰學的?比我們廠老師傅還利索。"
    "祖傳的。"何雨琮含糊帶過,指著圖紙上標注的蓄水池位置,"當務之急是先把柴油發電機運進來。王師傅,您跟供電局熟,能不能搞到退役的變壓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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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變壓器好說,可柴油……"王師傅話沒說完,地窖入口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眾人手電筒光束交織中,一個紮著雙麻花辮的姑娘探進頭來。
    "何雨琮同誌!"戴紅袖章的幹部板著臉,"有人舉報你私改民宅結構,這要造成房屋坍塌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何雨琮笑著遞上大前門:"同誌辛苦,這四合院是街道辦分給我的公房,我修繕自家房子總不犯法吧?"他故意提高嗓門,"再說我這不是響應號召,準備辦個電器修理鋪,好給咱街道創收嘛!"
    劉大媽插著腰幫腔:"就是!人家小何前些天還幫我家修好收音機,這樣的人才街道該重點培養!"
    兩個幹部對視一眼,語氣緩和下來:"修電器我們支持,但地下工程必須報備。這樣,你明天帶著圖紙去城建科……"
    "成了!"何雨琮按下啟動按鈕,柴油機發出低沉的轟鳴。幽藍的電弧在配電箱裏跳躍,將眾人汗津津的臉映得忽明忽暗。
    李師傅摘下眼鏡擦拭:"何主任,這電壓不穩啊,得加裝穩壓器。"
    "穩壓器在路上了。"何雨琮盯著儀表盤上跳動的指針,"明天一早,京茹你帶小張去廢品站,就說要收廢銅爛鐵。"他突然轉頭看向暗道方向,"王師傅,您說這附近住著個退伍兵?"
    "對,西跨院住著個瘸腿的老張,參加過抗美援朝。"王師傅壓低聲音,"聽說在戰場上埋過地雷。"
    何雨琮眼睛一亮,摸出兩張大團結拍在工具箱上:"勞煩您明早請他喝酒,就說要請教排雷經驗。"
    何雨琮引著老人走到院牆根下:"張叔,您看這圍牆得怎麽加固?"
    老張用拐杖敲了敲磚縫:"這牆是清末的老物件,中看不中用。得在牆頭插碎玻璃,牆根埋鐵蒺藜。"他突然拐杖一頓,耳朵貼著地麵聽了片刻,"有腳步聲,在西邊胡同!"
    "站住!"他大喝一聲,鐵鍬重重拍在牆上。那三人嚇得渾身一抖,撒腿就往胡同深處跑。
    "說!誰派你們來的?"何雨琮揪著領頭青年的衣領,手電筒光柱直射對方眼睛。
    青年疼得直抽氣:"是、是軋鋼廠的許大茂!他說你偷了廠裏的設備……"
    老張拄著拐杖從陰影裏走出,拐杖頭還沾著根細鋼絲:"何主任,您這機關夠損的,辣椒麵裏摻石灰,不怕把人眼睛燒瞎?"
    "張叔放心,我用的都是食用級材料。"何雨琮笑著拆開穩壓器包裝,裏麵赫然躺著個磚頭大小的鐵塊,"再說您看這偷梁換柱的戲法,許大茂那蠢貨又上當了。"
    當晚,四合院地窖裏亮起白熾燈。何雨琮調試著自製對講機,屏幕突然閃出雪花點。
    "雨琮哥!"秦京茹從通風管鑽進來,臉上沾著煤灰,"西邊廢品站發現可疑人物,穿著軋鋼廠的工裝!"
    何雨琮抓起獵槍檢查彈藥:"帶張叔去東邊哨位,沒有我的信號別開槍。"他摸出三枚鐵蒺藜塞進褲兜,"讓李師傅把發電機調至備用電源,今晚咱們要唱空城計。"
    "來了!"他扣動扳機,鐵蒺藜帶著破空聲釘在牆頭。牆外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慘叫,夾雜著許大茂氣急敗壞的咒罵。
    "三大爺,今兒可夠闊氣的。"何雨琮笑著起身,蒜瓣在掌心攥得發燙。
    閻埠貴支起車梯,從棉襖內袋掏出張皺巴巴的糧票:"供銷社新到的黃河鯉,排了半小時隊!對了,你托我打聽的那事兒……"他壓低嗓子,眼角皺紋擠成菊花,"黑市那幫人,真在朝陽門現身了。"
    "看清臉了?"
    "哪能啊!戴著呢絨帽,就露倆鼻孔眼。"閻埠貴從車筐裏摸出半截粉筆,在磚牆上畫了個歪扭的符號,"這是我在菜市口牆根下發現的,跟您說的一模一樣。"
    "三大爺,這茬蒜您拿回去燉魚。"他把蒜瓣塞進對方布袋,聲音沉得能掐出水,"這事兒別跟旁人提,尤其……"
    何雨琮把紙條揉成團:"曉娥姐,這盒子您從哪得的?"
    "就放雜物間的搪瓷缸底下啊。"婁曉娥突然捂住嘴,"該不會是……"
    "對,就是那幫人。"何雨琮打斷她,目光掃過圍觀的鄰居,"三大爺,麻煩您跑趟派出所,就說院裏遭了賊。柱子哥,你去前門火車站盯著,看見戴呢絨帽的就跟緊了。"
    "那你呢?"傻柱瞪眼。
    "賈家嫂子,不是搬家,是去街道辦臨時安置點。"何雨琮站在八仙桌前,桌上攤著張手繪地圖,"黑市那幫人卷土重來,今晚可能就要動手。"
    聾老太太突然拄著拐杖站起來,銀發在燈泡下泛著光:"我老婆子活夠本了,哪都不去!"
    "奶奶!"婁曉娥急得跺腳,"您忘了三年前……"
    "正因如此才不能連累大家。"何雨琮提高嗓門,從兜裏掏出把黃銅鑰匙,"這是我在東單租的地下室,柱子哥已經去探過路,有水有電還能生爐子。"
    人群突然騷動。許大茂舉著半導體收音機擠進來:"我剛聽新聞說,朝陽門那邊抓了批投機倒把的,不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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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他們。"何雨琮劈手奪過收音機,調頻到內部廣播,"現在聽我說,所有人分成三組。秦姐帶老人孩子坐頭班車,傻柱帶棒梗他們殿後,我……"
    "你留下斷後?"婁曉娥突然抓住他手腕,指甲掐進皮肉,"何雨琮你瘋了!"
    "必須有人守著老宅。"他輕輕掙開,"柱子哥會在胡同口接應,天亮前要是沒消息,你們就……"
    "廣渠門糧站……"他咬開手電筒,將光斑打在紙條背麵。隱約可見的水痕在強光下顯形,竟是幅歪斜的地圖,終點標著個紅圈。
    "確定是這?"沙啞的男聲帶著京片子。
    "錯不了,王哥說那小子就住這。"另一個聲音更年輕,帶著股煙熏火燎的焦躁。
    何雨琮屏住呼吸。月光照亮來人側臉,赫然是白天偷鐵盒的瘦猴,此刻他正對著空氣比劃:"您看這棗樹,三年前王哥就是在這挨的刀……"
    "閉嘴!"年長者突然暴喝,"有血腥氣!"
    "當啷"一聲,刮刀被何雨琮用刀背磕飛。年長者趁機摸出信號彈,紅光照亮半邊夜空時,他獰笑著撕下人皮麵具——
    "何老板,別來無恙啊。"
    "作孽喲!"三大媽挎著菜籃子衝出來,腳上的塑料涼鞋拍得磚地啪啪響,"秦淮茹她家小子又把暖瓶踢翻了!這月第三回 了!"
    "雨琮哥!"小孩抬頭時鼻尖還沾著牙膏沫,"我媽說讓你中午去趟街道辦,王主任找。"
    何雨琮彎腰撿起暖壺塞,竹片裂口處滲出幾滴褐色的茶垢。他忽然想起穿越前在短視頻平台刷到的修複視頻,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裂痕:"棒梗,想不想看變魔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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