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金鍾！”
    張口吐出了一口帶血的唾沫之後，韓金鍾顫抖著嘴唇答道。
    “職務！”
    “軍統少校情報員，寒鴉小組組長！”
    ……
    也不知道韓金鍾是被徹底的打服了，還是這家夥已經絕了，逃出去的心思，對於何雨柱的問題，他也算是有問必答。
    四十分鍾後，經過前後幾輪的盤問，何雨柱最終還是放棄了繼續追問。
    表麵上看起來他的回答滴水不漏，可是，他回答的內容，卻跟方木他們之前的詢問結果沒有任何區別。
    “把他帶回去吧，找個大夫過來給他看看！”
    看到何雨柱對他沒了興趣，方木這才朝著周鶴吩咐了一聲。
    “是！”
    很快，周家兄弟帶著韓金鍾走了出去，整個屋裏再次隻剩下了何雨柱和方木兩人。
    “你怎麽說？”
    翻看了一下自己做的筆錄，方木這才開口問道。
    “他不是他！”
    沉吟了許久之後，何雨柱這才抬起了頭。
    “這家夥就是個死士，他說的那些話之前應該已經排練了很多遍，甚至就連他自己都快相信了！”
    “我需要證據，一點點就行！”
    看著何雨柱緊皺的眉頭，方木的臉上滿是苦笑。
    這件事情鬧得這麽大，前前後後折騰了這麽多天，上麵下麵不知道有多少隻眼睛在盯著這件事，沒有證據的話，就算是他明知道對方說的是假的，也隻能就這麽結案。
    “從他走進這間房間開始，他至少有三次機會能夠拉著你同歸於盡！至少有兩次機會，能夠沒有痛苦的了結自己的性命，可是，他都沒有把握住，你覺得這像是一個心思縝密，行動果決，做事不擇手段的潛伏特務會做出來的選擇嗎？”
    雖然手裏沒有證據，但是何雨柱還是喃喃自語道。
    “這能說明得了什麽？潛伏了這麽多年，說不定是他自己已經不敢去死了呢？這種事情我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要是他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他為什麽今天還要搞這一出？”
    何雨柱的一句話，頓時讓方木一陣的語塞。
    他就算是再傻也該知道，他是不可能從這個房間裏逃出去的，即便是他逃出去了，他一樣會被人擊斃！
    這一點，根本不需要懷疑。
    從他們選擇留在四九城的時候，他們心裏麵就應該清楚，暴露就是死亡，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例外。
    城裏有公安，有工廠的保衛，城外有駐軍，隻需要上麵一聲令下，這個四九城就會變成銅牆鐵壁。
    可是，他就是這麽違反常理的做了！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的任務就是待在這裏，活著待在這裏！他不能死，或者說，他不能自殺，他隻能死在我們的手裏！”
    “他的實力的確很強，但是，這裏根本不夠用！為了應付你們的審問他可以提前做準備，甚至，隻要準備的足夠充分，他甚至可以對自己達到一種類似催眠的效果。”
    “這樣的話，就算是經驗豐富的審訊人員，也很難從他的嘴裏麵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因為，在他自己看來，他說的就是真的！”
    “可功夫不一樣，你永遠沒辦法預判自己的敵人下一招會使用什麽招式，所以你隻能見招拆招，在一個個快速的選擇題中，選擇自己覺得正確的答案！”
    何雨柱的話說到這裏的時候，方木的眼睛終於眯了起來。
    “如果，我是說他真的是那個寒鴉的話，他在出手的一瞬間，就應該不惜代價的先把你抓在手裏，然後，再來達到接下來的目的。可是他沒有，他選擇了先對你出手，然後，再順便擊殺我！”
    “你仔細想想他之前的布局，整個過程之中幾乎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所有的行動全部的目標明確，而且做足了備用方案！”
    “能夠製定這個計劃的人，心思一定格外的縝密，在四九城裏潛伏了這麽久，甚至，就連他自己的組員他都能說賣就賣，完全不留一點餘地。”
    “他冷酷、自私，謹慎，多疑，不相信任何人，討厭一切風險，這樣的人，你覺得對方會不知道獅子博兔也需全力以赴的道理嗎？”
    “可他就這麽做了，所以，我說他不是他！這個韓金鍾，存在的目的就是替寒鴉去死的，他隻是一個普通的行動人員，自律，而且，太過自信，尤其是對於他自己的身手有一種盲目的自信！”
    “這樣的人，腦子裏麵隻有匹夫之勇，隻能為將，不可為帥！”
    “寒鴉，現在這個時候，一定還在某個角落裏等著我們下一步的動作！”
    聽完了何雨柱的整個分析，就算是方木都沉默了下來。
    “我要是丟了工作的話，一定是因為你小子！”
    盯著何雨柱看了很久之後，方木終於一臉鬱悶的伸手用力的撓了撓自己的頭發。
    何雨柱說的話，讓他根本沒辦法反駁。
    可是，他又拿不出切實可信的證據來，現在，他能做的隻是盡量的拖延。
    沒好氣的瞪的方木一眼之後，何雨柱也翻著白眼開口：“靠，你可別忘了，老子是你請來的，你小子怎麽還倒打一耙呢？”
    “接下來要怎麽做？怎麽做才能夠把真正的寒鴉給引出來？”
    苦笑了一聲之後，方木隻能朝著何雨柱作了個揖。
    “哪有那麽容易？那家夥要是真的這麽容易引出來的話，我早就把他給抓了……”
    一說到真正的寒鴉，何雨柱的臉也跟著苦了下來。
    這孫子就像是一個藏在陰影裏的影子，透過他手中掌握的那張網，在暗中主導了一切，可又悄悄的把他自己完全隔離在外。
    這麽一來的話，無論接下來的任務到底是成功還是失敗，他都能夠保證自己的絕對安全。
    除非他自己主動出手，否則的話，想要把他挖出來，那簡直是千難萬難！
    “要說我們對這個西貝貨用刑呢？”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方木也算是來了脾氣。
    看著方木那張滿是憤怒的臉，何雨柱輕笑了一聲之後，這才再次冷冰冰的問道：“他敢說你敢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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