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幹什麽？”
    看到何雨柱走進房間，本來就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的婁譚氏，幾乎是下意識的直接抱緊了自己的女兒。
    “別緊張，我其實是來幫你們的，婁小娥，你不記得我了？”
    拿過茶幾上麵的煙灰缸，在裏麵輕輕的彈了一下煙灰之後，何雨柱這才看向了婁小娥。
    “你、你是何雨柱？那個保衛科的科長？”
    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何雨柱之後，婁小娥這才試探著問道。
    “沒錯，我就是何雨柱，紅星軋鋼廠保衛科的科長，你父親的案子就是我辦的，隻不過……”
    何雨柱說到這裏的時候，一臉無奈的一聳肩膀。
    “我父親是被冤枉的，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嗎？我們家裏的產業你們都拿走了，為什麽就不能放過我父親呢？”
    何雨柱的話音才剛落，婁小娥已經直接神情激動地站了起來。
    “我這麽跟你說吧，你父親的確是有罪，但是，我們這次本來是沒打算拿你父親開刀的，你父親現在代人受過！”
    “你、你什麽意思？”
    聽到代人受過四個字，婁曉娥本來激動的情緒忽然一下子平靜了下來。
    “還沒聽明白嗎？你父親是被陷害的，這件事情我知道，你父親也知道，可是他還是選擇了替別人頂罪！”
    “他非要自己找死，我就算是想幫他也幫不上忙啊！”
    “那、那能不能讓我們見見我父親？”
    狠狠的咬了咬牙之後，婁小娥忽然開口道。
    “你父親現在可是重犯，他的罪名現在還沒有調查清楚，想要見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要是幫你的話，我可是要擔風險的！”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何雨柱直接翹起了二郎腿。
    盯著何雨柱看了很久之後，婁小娥好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直接從自己身後的櫃子底下摸出了一個盒子，然後從裏麵拿出了一個晶瑩剔透的玉鐲。
    “我可以給你報酬，這個是我們家的傳家寶，我可以把這個給你！”
    看著那隻曾經在原劇裏麵出現過的鐲子，何雨柱都不由得感歎，命運這東西還真是神奇啊！
    即便整個故事都已經變得麵目全非了，這東西居然還能跑到自己手裏……
    “這玩意兒能吃嗎？能喝嗎？你覺得這東西在現在這個年月能值多少錢？更何況，你覺得我是個缺錢的人嗎？我像是一個會為了錢背棄信仰的人嗎？”
    “那、那你要怎麽才肯幫我？”
    婁小娥說到這裏的時候，下意識的握緊了母親的手。
    她在恐懼，可是她卻不得不勇敢起來，畢竟，這個家現在已經隻剩下她和母親了。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跟許大茂的婚事應該吹了吧？”
    丟下了手裏的煙頭之後，何雨柱再次問道。
    “沒錯！”
    雖然自己的身體在顫抖，可婁小娥還是語氣堅定的回答。
    “很好，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何雨柱說完之後，直接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起了婁小娥。
    “你！你別太過分！”
    這回婁譚氏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她可以不在乎錢財，也可以不在乎什麽傳家寶，可自己的女兒，她又怎麽能不在乎？
    “我過分？你知不知道婁振華犯的是什麽罪？謀殺國家的保衛幹部，為了阻撓辦案人員偵查，槍殺幹部的遺屬，殺害軋鋼廠的保衛人員，唆使犯罪人員燒毀郵電局倉庫，造成大量物資損傷，指使手下當街殺人滅口！”
    “這麽多條人命，這麽重的罪，你們就慶幸現在不是舊社會吧，要不然的話，你們婁家得誅連九族！”
    婁譚氏強硬，何雨柱的態度比她更強硬。
    在何雨柱那刀子一樣的眼神逼迫之下，婁譚氏終於還是退縮了。
    母女兩個徹底的被逼到了死角，再也沒有了任何的退路，而何雨柱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靜靜的等待著婁小娥做決定。
    “是不是隻要我跟了你，你就幫我救出我父親？”
    久久的沉默過後，婁小娥終於再次咬牙開口。
    “你想什麽呢？你以為我是神仙啊！我能答應你的，隻是幫你去見你父親，要是你父親肯改變主意待罪立功的話，說不定能夠保住你父親的一條命，可要是你父親自己死硬到底的話，那我也沒什麽辦法！”
    空氣再次變得安靜了下來，婁曉娥徹底陷入了兩難之中。
    要是何雨柱剛才一口答應下來的話，她根本不會相信何雨柱的話，畢竟，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裏，光是平時的耳濡目染就已經讓她的心性比普通人成熟多了，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
    “我可以把身子給你，但是，得在我見過我父親之後！”
    終於，婁小娥還是咬牙切齒的開口道。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我也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啊，不過，你要是敢反悔的話，嘿嘿，我一定會讓你生死兩難！”
    “那我什麽時候能見我父親？”
    對於何雨柱的威脅，婁曉娥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反而再次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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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願意的話，現在就可以跟我回去！畢竟，這種事情宜早不宜遲，要是你父親都一樣把所有的罪名扛下來了，就算你見到他也沒什麽用了！”
    “小娥！”
    就在婁小娥準備跟著何雨柱出門的時候，婁譚氏卻一把握住了女兒的手。
    “媽，我不能看著我爸去死啊！”
    伸手擦幹了自己眼角的淚水之後，婁小娥這才抱著母親在母親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你最好快一點，要是你父親做了什麽傻事，我可不會白出力！”
    惡狠狠的瞪了何雨柱一眼之後，婁小娥這才跟著何雨柱朝著外麵走去。
    目送著女兒離開，婁譚氏整個人就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一樣，無助的癱倒在了地上……
    “科長！”
    看到何雨柱帶著婁小娥走了出來，方大誌趕忙朝著他敬了個禮。
    “人我帶回廠裏問話，裏麵的那個你們給我看好了！”
    “是！”
    麵對自己的頂頭上司，方大誌敬了個禮之後，隻能當做什麽都沒看見。
    紅星軋鋼廠，
    看到婁小娥跟著何雨柱從車裏下來，一直站在窗前的張旭猛的一下子握緊了拳頭。
    對他來說，真正的考驗，這才剛剛開始！
    被何雨柱關在辦公室的這段時間裏，張旭也回憶了整件事情的所有細節。
    他雖然已經盡力的想做的完美一點，可是，何雨柱這小子的鼻子實在是太靈了。就算是他做足了準備，也不得不見招拆招。
    整件事情操作下來，哪怕是他已經盡量的不留後患，還是遺留了不少的問題。
    最大的敗筆，自然就是張二奎的事情了！
    張二奎是他的司機，哪怕是廠裏派來的，可想要甩幹淨這家夥跟他的牽連，他也一樣需要有人來背下這個黑鍋。
    婁振華！
    這就是張旭給自己的最後一道保險，不是被何雨柱給逼到了這個份上，張旭自己也不願意用婁振華來給自己頂罪。
    可現在，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這個程度，就算是他不願意，也隻能把婁振華給頂上去。
    可問題是，婁振華是個活生生的人，而且，還是一個習慣了做事不擇手段的人！
    要是沒有婁小娥和婁譚氏，婁振華或許真的會為了保住婁家的財產，而犧牲他自己的命。
    可現在，婁小娥來了！
    就是張旭也不敢保證，婁振華會不會被婁小娥給說服。
    要是婁振華反水的話，他可就真的要完蛋了！
    似乎是心有所感，就在張旭一直盯著何雨柱看的時候，何雨柱也抬起了頭，雙方就這麽隔空對視了一眼。
    “記住了，你隻有十分鍾的時間說服你父親，好好想想你要說什麽吧！”
    就在婁小娥準備跟著何雨柱上樓的瞬間，何雨柱忽然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婁小娥認真的說道。
    婁小娥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無聲的點了點頭。
    “科長！”
    看到何雨柱帶著一個女人走了過來，負責看守的幾個護衛員立刻朝著他行禮。
    “把門打開，我有點事情要問他！”
    “是！”
    聽何雨柱這麽一說，兩個護衛員趕忙打開了房門，很自覺的退在了一旁。
    “記住了，你隻有十分鍾！”
    再次叮囑了一句之後，何雨柱這才粗暴的把婁小娥推進了關押室，毫不留情的再次鎖上了鐵門。
    “隻要不鬧出人命，什麽也不要管，什麽也不要問！”
    “是！”
    聽著何雨柱的吩咐，兩個護衛員答應了一聲，再次站直了身體。
    滿意的點了點頭之後，何雨柱也朝著一旁的辦公室走去。
    “小娥，你怎麽來了？他們怎麽把你給抓來了？這件事情跟你有什麽關係？”
    看到女兒進來的一瞬間，婁振華頓時就被驚呆了。
    “爸，是我求何雨柱帶我來的，爸，何雨柱說你是在替人受過，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他、你跟他認識？”
    一聽說是何雨柱帶婁小娥來的，婁振華頓時瞪大了眼珠。
    自己犯的什麽罪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可是要掉腦袋的重罪！
    按理來說，這種時候是絕對不允許家屬探視的，何雨柱這個時候把婁小娥給送進來，這不是自己違反了他們的紀律嗎？
    “爸，你先別管那個卑鄙小人了，你就說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吧？”
    “這個……”
    這下子，婁振華再次沉默了。
    “爸，你要是死了，我跟媽可怎麽辦？不是您做的事情，您為什麽要承認呢？”
    看著婁振華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婁小娥心中頓時就對何雨柱的話信了八分。
    “小娥，爸爸也是迫不得已呀，我有我不能說的難處，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婁家，咱們家族這麽多年的傳承，不能斷在我手裏啊！”
    話說到這裏的時候，婁振華臉上已經隻剩下兩行清淚了。
    作為婁家的掌權人，婁振華從小就被灌輸了很強的宗族觀念。
    張旭是他們婁家的血脈，他的那些財產落在張旭手裏，總比被外人得去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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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犧牲自己的一條命，換取婁家的財產能夠繼續傳承下去，他就算是去死又能怎麽樣？
    “爸，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才能來見你嗎？何雨柱他看上了我，想讓我做他的女人……”
    眼看著父親不說話，婁小娥隻能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把自己的委屈說了出來。
    隻是她這句話說完之後，本來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婁振華，猛的一下子渾身一哆嗦，一把抓住了女兒的手。
    “你、你說什麽？你說何雨柱看上了你？”
    看著婁振華臉上激動的表情，婁小娥都被嚇了一跳。
    “爸，你放心吧，我都已經想好了，到時候我會在身上藏一把刀子，要是他用強的話，我、我就了結了自己，絕對不會給你丟人的！”
    婁小娥說到這裏的時候，臉上滿是決絕。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你知不知道何雨柱是誰？這家夥可是戰鬥英雄，而且，樓上的那個保衛處的處長是他從死人堆裏背出來的，他還是現在的京津衛戍區司令曾經的警衛連連長，你要是跟了他的話，我、我……”
    一想到女兒嫁給何雨柱之後的局麵，婁振華說話的時候都開始有點大舌頭了。
    這可是他之前連做夢都不敢想的好事啊！
    畢竟，以何雨柱現在的出身和地位，怎麽可能看上他們婁家的女兒呢？
    不惜一切代價，豁出性命，為的是家族的延續，而不是為了一個張旭！
    要是自己的女兒也能夠做到同樣的事情，他為什麽要去承認那些自己沒做過的事情？
    他可以為張旭犧牲，張旭為什麽不能為他犧牲？
    “爹，你、你怎麽這樣……”
    看著父親臉上激動的樣子，婁小娥頓時感覺更加的委屈了。
    “小娥，你聽我說，你一會兒出去之後直接就去找何雨柱跟他攤牌，就說我要見他，我要跟他私下好好談談，他不是想要張旭的命嗎？隻要他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把張旭所有的事情全都咬出來！”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婁振華咬牙切齒的開口道。
    “爹，我……”
    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婁小娥忽然發現，今天的父親是那樣的陌生……
    隻是，想起失去父親之後會麵臨的局麵，婁曉娥最終還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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