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那就是不滿意。”
    澀澤龍彥表情嚴肅的補充。
    對待服裝，他一向是以最嚴苛的態度要求自己。
    當然，要對方配得上這個態度才行。
    不然，澀澤龍彥隻會為難對方。
    “那麽，試一試這件吧。”
    還是白色的裙子，隻不過比起歆玥身上的這件，澀澤龍彥手上拿著的那件看起來要豪華多了。
    白色的洋裙像是花朵一般綻開，層層疊疊的輕紗並沒有墜重的感覺，反而像是輕盈的羽毛般，帶著向上飄的力。
    歆玥沉默的結果，去試衣間換上，走了出來。
    “不行。”這次，她沒有說話，到時候澀澤龍彥又遞過來了一件。
    她再次接過，去試衣間穿上，出來。
    “差點感覺。”
    眼前又是一件衣服，歆玥突然有些後悔答應這個要求了。
    為了一個藍寶石值得嗎？
    ——值得的。
    再次換上，歆玥如之前的三次一般，沒有得到完美的評價。
    這些評價並非是由她發出，而是設計師本人對於自己的懊惱和埋怨。
    “再來……”
    “再來。”
    “再來！”
    “再來——”
    連續不斷的重複，穿上，換下，穿上，換下……直到試衣間的座位上都堆了一堆的白色衣裙，澀澤龍彥的手邊已經沒有了可以更換的服裝。
    除了一開始被果戈裏按了手印的那件。
    兩人無聲的注視著那件衣服，眼神皆是無言。
    “算了吧……”歆玥率先開口。
    “嗯。”澀澤龍彥心中歎了口氣。
    為自己的作品被損壞，也為沒找到完美的一件衣服而感歎。
    看起來，他似乎還有的學習。
    或許，應該嚐試一下其他的顏色……綠色怎麽樣？
    “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帶著果戈裏回去了。”望了眼窗外，歆玥道。
    “好。”澀澤龍彥頷首，頭點到一半突然愣住了，“等等！”他叫住歆玥，皺著眉拿出通訊器，“我們先加個聯係方式吧。”
    “我保證我的新作會讓你滿意的。”
    她不滿意嗎？歆玥心中疑惑。
    她怎麽不知道？
    她不就是一個試衣服的模特嗎？
    雖然疑惑，但歆玥還是從空間中拿出了自己的通訊器，加上了澀澤龍彥的號碼，隨後走向了更衣室。
    “不用換了。”
    澀澤龍彥手中拿著通訊器，臉上帶著一點滿足。
    “那些衣服都送你了，你應該有空間吧，都裝走吧。”
    不成功的作品就是擁有瑕疵，澀澤龍彥不能忍受這一點。
    “雖然不算完美，但是日常穿一穿還是可以的。”
    歆玥張口，似乎想要拒絕。
    但話到嘴邊，她又改了主意，“也...行？”
    總感覺她要是不拿走，那些衣服下一秒就會被人燒掉。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浪費了。
    下次帶一個回禮過來吧，寶石行不行？亦或者珍珠，布匹，黃金？
    嗯，她擁有充足的時間思考這些。
    走到試衣間拿上了裏麵的一堆衣服。
    歆玥拍了拍外麵早已經等的睡著了的果戈裏，“醒一醒，要走了。”
    “嗯？”果戈裏輕哼了一聲，迷蒙的睜開眼。
    那隻銀色的眼眸在這一刻分外的像是濕漉漉的小動物。
    讓人心生憐愛。
    “歆玥玥，要走了嗎？”
    因為剛醒，果戈裏的聲音不可避免的帶上了幾分柔軟。
    讓歆玥的神情柔和了些。
    “是的，我已經試完衣服了，澀澤是個好人，把那些衣服都送給我了。”
    聽到這句，果戈裏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怎麽可能！”他說。
    “歆玥玥，你不要信那個小人的話，他肯定是為了博得你的好感做出這些事情的，我們要仔細的思考。”
    “衣服什麽的我和費佳也可以給你買。”死鼠之屋又不缺錢，也不缺那幾件衣服。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因為這件事承了一個人的情。
    一陣輸出，果戈裏是完全不顧自己現在在哪，澀澤龍彥的本人還在場了。
    沒有任何意外的，隨著果戈裏說的越多，澀澤龍彥的臉就越黑。
    他總覺得，這個跟班是來找他麻煩的。
    不為別的，就隻是因為對方太過於礙眼了一點。
    一直在試圖挑他的刺。
    “行了，也不看看你說的是什麽。”
    歆玥沒好氣的戳了下果戈裏頭皮鼓起來一點點的地方。
    “疼！”果戈裏驚叫，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一般的捂著腦袋，眼角閃過淚花。
    剛剛歆玥玥打的鼓包還沒有完全下去呢，現在都造成二次傷害了都。
    “行了，別裝了。”翻了個白眼，歆玥轉身就走，隻剩下聲音幽幽的傳來，“我還不知道我打人的力氣嗎？哪有那麽誇張。”
    要是真有，她在以前就不會受到欺負了。
    “嘻嘻。”小醜笑嗬嗬的撿起掉在地上的禮帽拍了拍，“歆玥玥，等等我。”
    果戈裏追了上去。
    在他的世界中，仿佛並沒有澀澤龍彥這個人的存在。
    自我，卻也自由，不受任何的約束。
    除非他心甘情願。
    被留在身後的澀澤龍彥看了看滿是灰色腳印的地板。
    邁著堅定的步伐走了出去，順便使用通訊器讓人過來處理。
    他自己是不可能收拾的，無論如何也不可能。
    這種時候，就能體會到權勢對於人的好處了。
    想要什麽，招招手指就會有人送過來，不要太方便。
    接下來，就該想一想要怎麽解決服裝的問題了。
    ……
    港口黑手黨大樓。
    太宰治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生無可戀的看著桌上的一堆文件，還有地板上等待處理的工作，似乎就要這麽原地去世了。
    “喂，青花魚，你有消息沒？”
    中原中也“砰”的一聲推門而入，剛好看到了太宰治這個樣子。
    他腳步一頓，似乎就要這麽退出去。
    但最後還是沒能成功。
    “等等，中也。”太宰治叫住了他，並且老老實實的叫了中原中也的名字。
    這副模樣有些稀奇，中原中也向外走的腳步頓住了。
    他轉身，目光探尋，似乎在說：我看你能說出個什麽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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