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想要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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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濃鬱的消毒水味飄散在半空中,汙染了房內的一切。
    兩人迷蒙間醒來,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對方的臉。
    相鄰的病床,相同的房間,以及同樣沉默的人。
    “太宰,安吾他……”此刻,織田作之助居然有些說不下去的樣子。
    直到現在,他也不敢相信,事情真的發生了。
    他的異能能預測到幾秒內的未來,但如果事情已經發生,他那時已經中計,那麽未來是無法改變的。
    但是還有一種可能可以躲避他的異能力發生。
    那就是——行動者從頭至尾都沒有對他產生危險的想法。
    織田作之助不是不可以躲過催眠瓦斯。
    隻是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還想拉著太宰和安吾一起走,這也就導致了他的行動愣了一秒,從而中招了。
    隻不過現在看來,安吾或許不需要他們擔心。
    “嗯,看來安吾的身份很神秘呢。”
    森先生或許會知道吧。
    少年鳶色的眼睛原本綻放了一點亮光,卻在事故延伸下,又變得黯淡了許多。
    不過仔細觀察,還是能看到他眼裏似燭火般閃爍不定的光芒的。
    “織田作,你聽到了嗎?”
    太宰治輕聲道。
    “嗯,我聽到了。”
    在意識的迷蒙間,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都聽到了,阪口安吾的那一份還想要一起去酒館喝酒的言論。
    如果一個人聽到那麽可能是錯覺,但兩個人就不是了。
    “他在那嗎?”織田作之助問。
    “織田作……”太宰拉長了語調,他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臉,看向了自己的病友,“這不是肯定的嗎?”他說,左眼幽深不可直視。
    “那家夥啊,說不定現在正在嘲笑我們這麽容易輕信他人呢。”
    阪口安吾,你可知……你打碎的並非隻有信任……而是...三人在一起的未來啊。
    “我想要知道原因。”
    “織田作...”太宰治愣怔的看著對方堅定的模樣,有些不解的同時突然感覺到心髒有些悶悶的難受。
    怎麽回事,突然感覺好不舒服。
    虛捂著心髒處,太宰治沒有表現出半分的不適,隻是心中踴躍的情感逐漸讓他難以忍受。
    “太宰也想知道為什麽吧。”
    織田作之助轉過頭,紅色的發絲在夕陽的照射下是那麽的耀眼。
    煙藍色的眼睛在這一刻似乎能包容所有。
    明明還是和往常一般的麵容,一樣的表情,卻帶給人難以想象的安穩感。
    他似乎看透了太宰治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在這一瞬間,太宰治覺得對方有些可怕。
    腳不受控製的顫了顫,然後才反應過來現在還在床上。
    看起來,似乎在他們暈倒之後,手下發現了不對勁,把他們送入了港口黑手黨的醫院呢。
    雖然催眠瓦斯這種隻要等自己醒來就可以了。
    但料想那些人也不敢去他們的住所。
    神思遊移,太宰治沒有正麵回答織田作之助的問題。
    而對方似乎是看出了什麽,不受控製的笑了笑。
    “那我們走吧。”織田作之助把手伸到了太宰治的眼前,“一起去問安吾為什麽。”
    這一次,不是挽留,而是共行的邀請。
    思索片刻,太宰搭上了那隻手。
    他輕笑一聲,“如果這是你想的話。”
    我會陪著你的,織田作。
    “當然。”織田作之助煙藍色的眼睛內蘊含著笑意。
    他輕輕的頷首,隨後使力把太宰治拽了起來。
    白色的被子落下,就像是散落一地的潔白羽翼,從渾身黑漆漆,被壓的喘不過氣的小黑貓身上挪開了。
    ……
    upin酒館。
    有一人一直坐在吧台內等待。
    “先生,今天怎麽不和朋友來啊。”
    或許是阪口安吾周身的氣勢沒有那麽淩冽,也許是對方看著很孤獨的樣子,酒館的老板搭話了。
    “他們或許會在不久後過來吧。”阪口安吾的臉上帶著不確定,“也許不會。”
    “但沒關係,我會等到酒館關門的。”
    至少此刻,讓他放縱一回吧。
    異能特務科還不至於著急到連他的最後一點自由時間都要剝奪。
    “是鬧矛盾了嗎?”
    “矛盾?”似乎是覺得好笑,阪口安吾想要勾一勾嘴角,但最後流露出來的卻是一個看著格外苦澀的微笑。
    “或許比這更嚴重一點。”他們鬧掰了,並且沒有回旋的餘地。
    “更嚴重一點?”酒館老板挑了挑眉,“你們的默契可不是常人能達成的,要對自己有點信心啊。”
    “對於朋友來說,沒什麽是道歉解決不了的。”
    “對方不接受也沒關係,持之以恒會帶來你想要的結果。”他侃侃而談,似乎把這段時間內沒有說過的話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老板,你這口才不去當說客可惜了。”阪口安吾感慨一番,隨後喝了口酒。
    苦澀的酒液劃過喉管,帶來了一股辛辣的氣息。
    如果不是陣營不同,他們或許會成為一輩子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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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照不宣、不去探尋、隻顧眼前,每一個都能帶來默契和友誼的詞匯,聚集在一起卻產生了最大的悲劇。
    人生當中的喜劇莫過於此。
    大悲大喜啊,大悲大喜。
    酒館老板笑了笑,也沒再繼續,而是提起了另一個話題。
    “你們上次拜托我找人洗照片的事情還記得吧。”
    阪口安吾愣了愣,似乎有些恍然,“那件事啊。”明明沒過去多久,他卻覺得已經過去了幾個月一般。
    再次回想起來的時候總帶著一股悵然。
    “有結果了嗎?”是照片洗好了?
    看出他在想些什麽,酒館老板又笑了笑,隨後在阪口安吾的目光下,斷然回答,“沒有。”
    看對方沒理解,他又補充,“我是說,照片沒洗好。”
    “不過快了,大概就過兩天吧,到時候你們一人一張。”他讓人洗了三張出來,到時候這三個人一人一張,也不算辜負了他見證的這段友誼吧。
    作為見證者,酒館老板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
    但他知道作為朋友的話該怎麽做。
    不是閉口不言,而是解釋,補償。
    認認真真的訴說理由。
    做出了這些,朋友之間沒有什麽是過不去的。
    如果過不去,那就這麽一拍兩散吧。
    畢竟每個人都做出了讓步還無法和好,就說明他們之間不合適嘛。
    不合適當然要盡早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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