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葬月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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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葬月澗的夜空懸著三重血月,溪水泛著詭異的銀光。阿蠻倚在青石上劇烈咳嗽,指縫間漏出的冰晶墜入溪流,竟將水麵凍結出蛛網紋路。林夜用斬淵劍挑開藤蔓,露出後方殘破的祭壇——壇麵月紋與青璃眉心的印記一模一樣。
    "子時三刻..."青璃的虛影從劍身浮現,卻比先前凝實許多,"用九曜星辰之力激活祭壇。"她銀發掃過阿蠻脖頸的星紋,暫時凍結了蔓延的詛咒。
    山風突然停滯,三百隻血瞳烏鴉從枯樹林騰起。鴉群在空中組成觀星閣的星紋圖騰,羽翼抖落的黑羽化作利箭襲來。林夜揮劍劈開箭雨,劍鋒觸及鴉群的刹那,九顆心髒虛影在劍柄浮現,爆發的龍威將鴉群震成血霧。
    "來了!"阿蠻突然指向雲端。浮空戰舟撕開雲層,甲板上三百傀儡同時躍下。他們落地時關節發出金石之音,後背凸起的血色晶石與阿蠻體內的詛咒同頻共振。
    青璃的月光結界剛張開,就被晶石紅芒腐蝕出缺口。林夜將斬淵劍插入祭壇陣眼,九道星光衝破血月,在祭壇上方凝成初代龍尊虛影。龍爪拍向戰舟的瞬間,舟身亮起虎符紋路,竟將龍威反彈!
    "小心地脈!"阿蠻的巫族血在掌心沸騰,她拍向地麵的刹那,整座山澗亮起古老巫陣。傀儡們的晶石突然過載,接連爆炸的火光中,觀星閣主踏著星盤降臨:"用你的命,補全最後一塊虎符吧。"
    林夜背後的蒼龍紋突然逆鱗倒豎,斬淵劍感應到危機自動護主。雙劍交擊的爆鳴聲中,祭壇裂開深淵,露出下方冰封的青銅巨門。門上鎖孔形狀,竟與阿蠻頸間的巫族吊墜完全契合!
    "不要..."青璃的虛影突然凝滯。阿蠻卻已扯下吊墜插入鎖孔,她脊柱上的星紋鎖鏈寸寸崩斷:"原來我才是鑰匙..."
    青銅門開啟的刹那,月光如瀑傾瀉。門內懸浮的冰棺中,躺著與青璃容貌相同的女子,眉心月紋流轉著血色——正是當年墮入血淵的月神惡念!
    觀星閣主狂笑著撲向冰棺:"終於等到..."
    林夜人劍合一突刺,斬淵劍卻被冰棺溢出的黑霧侵蝕。阿蠻突然抱住棺槨,周身星紋化作鎖鏈纏住觀星閣主:"三百年前你們用巫族血脈喂養血淵,今日該還債了!"
    她後背炸開血翼,巫族祖靈虛影從傷口湧出。青璃的殘魂與之共鳴,月光注入冰棺中的女子體內。當惡念月神睜眼的刹那,阿蠻將最後的心頭血抹在林夜劍鋒:"斬斷輪回..."
    劍光貫穿三重血月,觀星閣主在星光中湮滅。冰棺炸裂的瞬間,青璃與惡念化身合二為一,銀發半數化作墨色。葬月澗開始崩塌,阿蠻墜向深淵的身影被月光托起,她破碎的衣衫下,星紋正重組為古老的巫族圖騰。
    八十裏外的地脈裂縫中,幸存的傀儡士兵瞳孔星火熄滅。他們機械地轉身,朝著新升起的血月跪拜——那月輪中,隱約有雙纏繞星紋的巨手正在撕開天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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