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宿命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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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夜握斧的手背青筋暴起,斬淵斧刃映出幼年自己驚恐的麵容。血魂殿主指尖纏繞著母親殘魂的咽喉,黑袍下的笑聲夾雜著星砂摩擦的聲響:"這次你要斬的,可是自己的因果。"
    青璃龍爪撕開幻境裂隙,魔月領域卻如泥牛入海。她額間龍角迸裂出金血,嘶聲道:"別看他眼睛!"
    幼年的林夜突然尖叫著衝向血魂殿主,手中木劍刺入其袍角時,整個幻境突然凝固成琉璃狀。
    "原來如此..."林夜斧刃輕觸地麵,三百道裂痕蛛網般蔓延。血魂殿主的身影在裂紋中扭曲,母親殘魂化作流光沒入斧柄:"破!"
    幻境應聲炸裂,真實與虛妄的碎片如利刃飛濺。青璃龍尾卷住林夜翻滾躲避時,瞥見某塊碎片裏阿蠻正被星鏈鎖在青銅祭壇上。
    時空亂流平息後,二人站在林家寨廢墟中。焦黑的斷牆上爬滿星紋藤蔓,每片葉子都嵌著顆跳動的星髓。斬淵斧突然脫手飛向祠堂遺址,劈開地磚露出青銅匣——匣中時之沙漏的流沙正逆流而上!
    "這是噬星獸操控輪回的樞紐!"青璃龍鱗覆上麵頰,魔氣在沙漏表麵灼出焦痕。當林夜伸手觸碰時,沙漏突然爆開,流沙在空中凝成初代龍尊征戰的畫麵:星域皇女高坐王座,腳下跪著的竟是青年時期的血魂殿主!
    廢墟突然塌陷,地脈裂縫中伸出覆蓋星紋的青銅巨手。林夜揮斧斬斷三根手指,斷指落地即化作星傀士兵。青璃魔月領域全開,龍息凍結半數星傀:"沙漏核心在掌心!"
    巨手突然翻轉,掌心睜開九顆星瞳。每顆瞳孔中都映出林夜隕落的不同結局:被青璃魔氣反噬、遭阿蠻背刺、在時空亂流中湮滅...第七顆瞳孔突然流出血淚,映出的畫麵讓林夜渾身劇震——阿蠻在星域祭壇上刻下巫紋,將匕首刺入自己心口!
    "都是假的!"青璃龍尾掃碎三顆星瞳。林夜趁機躍上巨手,斧刃刺入主瞳時觸到冰冷的金屬核心。當時之沙漏被撬出的刹那,整片星域戰場開始虛化,露出下方真實的場景:他們竟始終站在青銅城角樓上,星門漩渦在頭頂緩緩閉合。
    星域皇女的笑聲從四麵八方傳來:"你以為掙脫了第幾重幻境?"
    城牆磚縫滲出星髓,凝聚成九具與林夜容貌相同的星傀。他們手中的斬淵斧泛著血光,脖頸處赫然刻著巫族鎖魂紋!
    青璃突然噴出金血,龍鱗片片剝落。她抓住林夜手腕按在自己心口,魔月核心離體而出:"用這個破局..."
    林夜握著溫潤的月核躍下城頭,身後傳來軀體墜地的悶響。星傀們的合擊將角樓夷為平地,煙塵中亮起的月光卻刺破蒼穹。
    月核融入斬淵斧的瞬間,斧柄浮現殘缺的星圖。林夜福至心靈地劈向虛空某處,裂縫中掉出青銅沙漏的真身——沙漏兩端分別封著初代龍尊與星域皇女的殘魂!
    "原來你們早就是傀儡..."林夜碾碎沙漏,兩道殘魂交織升空。星域皇女的麵容突然扭曲成阿蠻的模樣,拋出枚染血的巫符:"去歸墟海眼!"
    整座青銅城開始坍縮,林夜在亂石中抓住青璃的斷角。時空亂流裹挾著他們墜落時,他看見阿蠻的殘影在星門處輕輕揮手,脖頸處巫紋亮如辰星。
    當雙腳踏上潮濕的礁石時,鹹澀海風裏混著濃重的血腥氣。歸墟海眼漩渦中升起青銅祭壇,壇上星紋鎖鏈捆著具龍首人身的怪物——它左半身是初代龍尊,右半身竟是噬星獸!
    青璃殘存的龍角突然發燙,她推開林夜撲向祭壇:"父親..."
    怪物右爪洞穿她胸膛的刹那,林夜看清它額間嵌著的正是月核碎片。斬淵斧感應到宿敵氣息,自動飛旋著劈開海天。
    "用...用那個..."青璃染血的手指指向自己心口。林夜咬牙剜出跳動的魔月核心,按入斧柄星圖缺口。斬淵斧迸發的光芒中,阿蠻的巫紋與青璃的龍鱗交織成網,將怪物暫時禁錮。
    海眼深處傳來鎖鏈斷裂聲,第二具怪物正在蘇醒。它脊背炮管對準林夜時,星域皇女的虛影在炮口浮現:"這份重逢大禮,可還滿意?"
    林夜握緊浮現裂痕的斧柄,背後突然傳來羽翼破空聲。三百名巫族遺民乘著星紋骨鳥俯衝而下,為首老者額間的圖騰與阿蠻如出一轍:"吾等奉星祭之命,特來助戰!"
    海天之間,最後決戰的血幕緩緩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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