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鹽引換軍械 暗賬連敵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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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霧彌漫的官道上,林川一行人押解著俘虜緩緩前行。車輪碾過青石板,發出規律的聲響,驚起了路旁樹梢的寒鴉。
"這霧氣來得蹊蹺。"蘇婉兒銀槍橫在馬鞍上,警惕地環顧四周,"已是辰時三刻,按理早該天光大亮。"
郡主輕轉羅傘,傘沿珠珞在濃霧中發出細碎聲響:"昨夜那場暴雨過後,這霧氣便久久不散,倒像是..."
"像是有人刻意為之。"花魁懷抱焦尾琴,五指輕撫琴弦,"這霧中帶著些許硫磺氣息。"
林川神龍劍鞘輕叩馬鞍,示意隊伍停下。他目光掃過路旁一塊殘破的石碑,碑上"十裏坡"三字若隱若現。"前麵就是十裏亭了。"他沉聲道,"傳令下去,在此休整片刻。"
蘇婉清掀開車簾,鵝黃衣袖在霧中輕揚:"川哥哥,這霧氣似乎越來越濃了。"
長公主軟劍出鞘三寸,劍身映出四周朦朧的樹影:"本宮記得,十裏亭附近有個廢棄的驛站。"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鄭遷策馬從霧中衝出,肩頭還帶著傷:"將軍!前方十裏亭發現異常!"
眾人隨他來到十裏亭,隻見這座本應荒廢的驛亭竟被打掃得幹幹淨淨。亭中石桌上擺放著茶具,茶水尚溫。沈清弦長劍輕挑茶壺,蹙眉道:"這茶具是官窯所出,絕非尋常驛站所用之物。"
"看這裏。"郡主羅傘輕點亭柱,傘尖挑下一片碎布,"這是江南特產的雲錦,隻有三品以上官員才得使用。"
林川神龍劍忽指向亭後草叢:"有人來了。"
霧中走出個佝僂老者,手持掃帚,似是驛站雜役。"各位官爺,小的是這驛站的看守。"老者躬身行禮,"茶水粗陋,還望見諒。"
蘇婉兒銀槍突前,槍尖輕挑老者衣襟:"看守?姑奶奶看你這雙手,倒像是使慣了兵刃的!"
老者眼中精光一閃,隨即又恢複渾濁:"軍爺說笑了,小的在這驛站伺候了三十年..."
"三十年?"長公主軟劍如蛇探出,劍尖抵住老者咽喉,"這驛站廢棄不過十年,你從何處來的三十年?"
老者突然暴起,掃帚中射出數道寒光。花魁琴音乍起,五弦齊震間,暗器盡數落地。"是唐門的暴雨梨花針!"沈清弦長劍疾揮,劍氣將老者逼退三步。
林川神龍劍龍吟大作,劍光破開濃霧:"說!誰派你來的?"
老者獰笑不語,突然咬碎口中毒囊。蘇婉清銀針疾射,封住他周身要穴:"想死?沒那麽容易!"
就在此時,驛站方向突然傳來機括轉動之聲。整座十裏亭開始劇烈搖晃,地麵裂開數道縫隙。"中計了!"鎮北王長槍頓地,"這是個陷阱!"
眾人疾退而出,隻見十裏亭轟然倒塌,露出下方幽深的地道。濃霧中突然響起弓弦之聲,無數箭矢破空而來。
"列陣!"鎮北王一聲令下,隨行精兵迅速舉起盾牌。箭雨叮叮當當落在盾陣上,其中幾支竟穿透了鐵盾。
"破甲箭!"郡主羅傘急旋,傘骨銀針向箭矢來處射去,"這是兵部特製的箭矢!"
林川神龍劍悍然劈向地麵,劍氣激得塵土飛揚。煙塵散處,但見四周湧現出數十黑衣人,手中兵刃在霧中閃著寒光。
"保護囚車!"蘇婉兒銀槍舞得密不透風,將射向囚車的箭矢盡數擊落。
長公主軟劍如虹,劍風掃倒三名黑衣人:"他們的目標是要滅口!"
花魁焦尾琴音轉急,《十麵埋伏》裂帛之音震得黑衣人陣型大亂。沈清弦趁機長劍連刺,每一劍都精準地點在敵人腕間。
混亂中,那老者突然掙脫銀針,撲向囚車中的德妃。林川神龍劍後發先至,劍尖輕挑,老者踉蹌倒地。"你的主子,未免太小看林某了。"
老者慘然一笑,突然扯開前襟,露出胸口猙獰的狼頭刺青:"北漠...萬歲..."
"北漠餘孽!"鎮北王長槍疾刺,卻被林川攔住。
"留活口。"神龍劍輕點老者穴道,"北漠王庭已滅,你們為何還要負隅頑抗?"
老者狂噴一口鮮血,氣息奄奄:"王庭雖滅...複國大業...永存..."
濃霧漸漸散去,陽光透過雲層照在殘破的十裏亭上。蘇婉清蹲下身檢查老者傷勢,忽然輕咦一聲:"川哥哥,他這刺青...似乎與之前見過的不同。"
林川俯身細看,隻見那狼頭刺青額間多了一輪彎月。"月狼圖騰..."他神色微凝,"這是北漠皇室的標記。"
"皇室?"郡主羅傘輕移,"北漠皇室不是已經..."
"看來我們漏掉了一條大魚。"長公主軟劍歸鞘,"傳令,徹查十裏坡!"
鄭遷帶人搜查倒塌的十裏亭,很快在地道中發現成箱的文書。花魁輕撫焦尾琴,琴音震開某個暗格,露出裏麵鎏金木匣。
"是鹽引!"蘇婉兒銀槍挑起匣中票據,"整整五萬引的官鹽憑證!"
沈清弦翻看 acpanying 賬冊,麵色漸沉:"這些鹽引...都被用來換取軍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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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神龍劍忽指向賬冊某處:"看這個印章。"
眾人順他劍尖望去,隻見賬冊上赫然蓋著"漕運總督府"的朱紅大印。
"漕運總督..."鎮北王倒吸一口冷氣,"那可是太後的親弟弟!"
陽光完全驅散晨霧,官道上隻剩殘破的十裏亭和滿目瘡痍。林川望著手中的賬冊,神龍劍在陽光下泛起冷冽寒光。
"回京。"他翻身上馬,"該會會這位國舅爺了。"
京城永定門外,林川一行人風塵仆仆。囚車中的德妃與劉太師垂首閉目,鐵鏈在顛簸中叮當作響。城門守將驗過鎮北王的令牌,卻麵露難色:"王爺,漕運總督有令,今日閉城清查,還請諸位稍候。"
蘇婉兒銀槍頓地,槍纓在風中獵獵作響:"姑奶奶倒要看看,哪個敢攔鎮北王的兵馬!"
突然城頭傳來一聲長笑,身著絳紫官袍的漕運總督出現在垛口:"本官奉旨清查逆黨,就是王爺也要按規矩來。"他目光掃過囚車,嘴角泛起冷笑,"更何況還帶著這等要犯。"
郡主羅傘輕旋,傘麵珠珞在陽光下流光溢彩:"總督大人好大的官威,連聖上親封的神武大將軍都敢攔?"
"神武大將軍?"漕運總督撫須輕笑,"本官怎麽記得,林將軍的兵權早在月前就已交還兵部?"
長公主軟劍出鞘三寸,劍身映出城頭守軍弓弩的寒光:"國舅爺這是要造反?"
氣氛驟然緊繃,城頭弓弩手紛紛張弓搭箭。花魁懷抱焦尾琴,五指輕撫琴弦:"大人可知,這永定門高三丈六尺,建自前朝永樂年間?"
漕運總督麵色微變:"你什麽意思?"
"意思是..."花魁琴音乍起,五弦齊震間,城樓某處突然坍塌,露出裏麵成捆的箭箱,"這城牆裏藏著的軍械,足夠裝備三千精兵。"
林川神龍劍悍然出鞘,劍光如青龍掠向城頭:"國舅爺可認得這些箭矢?"
漕運總督踉蹌後退,厲聲喝道:"放箭!"
箭雨傾瀉而下的刹那,鎮北王長槍頓地:"盾陣!"隨行精兵迅速結陣,鐵盾相撞之聲震耳欲聾。蘇婉兒銀槍如龍出海,槍風掃落數支破甲箭:"川哥哥,他們用的都是兵部特製的箭矢!"
沈清弦長劍挽起漫天劍雨,劍氣將射向囚車的箭矢盡數斬斷:"他們的目標是要滅口!"
混亂中,漕運總督突然轉身欲逃。林川神龍劍龍吟大作,劍氣破空而至,將他官帽釘在城樓上:"國舅爺何必著急?"
"你...你膽敢..."漕運總督麵色慘白,突然從袖中甩出三枚金鈴。鈴聲尖銳刺耳,城內應聲傳來爆炸聲。
"他在引爆藏在城內的火藥!"鄭遷疾呼,"將軍,百姓還在城中!"
林川神龍劍忽指向漕運總督腰間玉帶:"解下來。"
漕運總督渾身劇顫,下意識護住玉帶。蘇婉清銀針連閃,玉帶應聲斷裂,露出裏麵暗藏的鎏金鑰匙。"這是..."郡主羅傘輕點鑰匙紋樣,"戶部銀庫的鑰匙!"
長公主軟劍如蛇探出,劍尖輕挑鑰匙:"怪不得鹽稅銀子對不上數,原來都在國舅爺這裏。"
花魁焦尾琴音轉急,《十麵埋伏》殺伐之音震得城頭守軍紛紛棄械。鎮北王趁機率兵突入城門,迅速控製局麵。
"帶上來。"林川神龍劍歸鞘,目光掃過癱軟的漕運總督。
眾人押著漕運總督來到戶部銀庫,鑰匙插入鎖孔的刹那,銀庫大門應聲開啟。但見庫內銀箱整齊碼放,箱麵封條完好無損。
"這..."蘇婉兒銀槍挑開某個銀箱,裏麵竟是滿滿的石塊,"銀子呢?"
漕運總督突然癲狂大笑:"早就運去北漠了!整整三百萬兩白銀,足夠重建三個北漠王庭!"
沈清弦長劍疾刺,劍尖點在漕運總督喉間:"說!銀子運往何處?"
"你們永遠別想找到!"漕運總督獰笑著咬碎毒牙,黑血頓時從嘴角溢出。
蘇婉清銀針連封他七處大穴:"在我麵前,想死也沒那麽容易!"
突然,銀庫深處傳來機括轉動之聲。整座銀庫開始劇烈搖晃,地麵裂開數道縫隙。"他在引爆銀庫下的火藥!"花魁焦尾琴第七弦崩斷,琴音裂空。
林川神龍劍悍然劈向某處地麵,劍氣貫入地底三丈。轟鳴聲中,某處暗道應聲開啟,露出裏麵成箱的白銀。
"原來藏在這裏。"郡主羅傘輕旋,"真是燈下黑。"
長公主軟劍挑開某個銀箱,箱底赫然烙著北漠文字:"看來國舅爺與北漠往來已久。"
漕運總督麵如死灰,突然掙脫銀針撲向暗道。蘇婉兒銀槍疾掃,槍風將他逼回原地:"姑奶奶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林川神龍劍忽指向銀庫某處壁畫:"看那裏。"
眾人順他劍尖望去,隻見壁畫上描繪著漕運圖,其中某處碼頭標記與賬冊記載完全吻合。"是通州碼頭。"鎮北王長槍頓地,"那裏一定有他們的轉運據點!"
陽光透過銀庫天窗照在成堆的白銀上,反射出刺目光芒。林川收起神龍劍,目光掃過癱軟的漕運總督。
"押入天牢。"他轉身走向銀庫大門,"該去通州碼頭了。"
眾人押著漕運總督走出銀庫,門外早已圍滿聞訊趕來的官員。兵部尚書越眾而出,手持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漕運總督私通敵國,罪證確鑿,即日革職查辦!"
漕運總督突然仰天狂笑:"你們以為這就結束了嗎?北漠複國大業,才剛剛開始!"
林川神龍劍在鞘中輕鳴,劍鳴聲在銀庫中久久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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