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西苑的演武場在暮色中顯得格外肅穆，林川手持神龍劍靜立場中，劍尖輕點青石板，發出規律的叩擊聲。蘇婉兒銀槍斜指地麵，槍纓無風自動："這演武場底下是前朝修建的藏兵洞，德妃若真藏在宮中，此處最是可疑。"
    郡主月白羅傘輕旋，傘沿珠珞映著殘陽："欽天監記載，每逢朔月之夜，此地常有異響。"傘尖忽點向某處裂隙，"看這石縫，比三日前又寬了三分。"
    墨花魁懷抱焦尾琴靜立石階，五指輕撫琴弦："地底百丈深處有金鐵交鳴之聲。"琴音微顫，"似有大隊人馬正在移動。"
    突然，整座演武場劇烈震動，青石板紛紛翹起。長公主軟劍出鞘三寸："地龍翻身！"
    林川神龍劍悍然刺入地麵，劍氣貫入地底三丈。轟鳴聲中，某處地麵突然塌陷，露出幽深洞口。腥風撲麵而來，夾雜著鐵鏽與腐土的氣息。
    "果然有密道！"蘇婉兒銀槍突前，槍風掃開墜落的碎石，"姑奶奶打頭陣！"
    眾人魚貫而入，但見階梯蜿蜒向下，壁上長明燈映出詭異青光。沈清弦長劍輕點石壁："這燈油裏摻了鮫人脂，可千年不滅。"
    行至百步，前方豁然開朗。巨大的地下石窟中，九根蟠龍柱支撐著穹頂，柱身刻滿星象圖譜。中央高台上置著青銅鼎，鼎中懸浮著塊拳頭大的磁石。
    "河洛機關的樞紐！"郡主羅傘疾旋，"原來藏在這裏！"
    突然，四周傳來機括轉動之聲。九根蟠龍柱突然移位，地麵開始流動。"是流沙陣！"墨花魁焦尾琴音乍起，五弦齊震間，眾人腳下的石板突然沉降。
    林川神龍劍龍吟大作，劍氣激得流沙四濺。劍光過處，某根蟠龍柱應聲碎裂，露出裏麵成捆的卷軸。
    "是德妃的筆跡！"蘇婉清銀針連閃，針尖挑起飄落的紙頁，"她在記錄朝中大臣的軟肋。"
    長公主軟劍如虹，劍風掃向某處陰影："鬼鬼祟祟的，滾出來！"
    陰影中緩緩轉出個佝僂老太監，手中拂塵沾著新鮮血漬："諸位既來到此，便留下做客吧。"他拂塵輕揮，流沙突然加速旋轉。
    蘇婉兒銀槍疾掃，槍風卷起漫天沙塵："裝神弄鬼！"槍尖點向老太監咽喉，卻被他詭異身法避開。
    "是前朝餘孽！"沈清弦長劍連刺，劍氣封住老太監退路，"他使的是已經失傳的幽冥步！"
    老太監獰笑不語，突然拍向某處機關。整座石窟劇烈搖晃，穹頂開始墜落巨石。"同歸於盡吧！"他嘶聲厲喝，七竅突然滲出黑血。
    墨花魁焦尾琴音轉急，《定風波》清越之音震得流沙暫緩。林川神龍劍忽指向青銅鼎："破陣眼！"
    劍氣如青龍貫日，直取鼎中磁石。磁石應聲碎裂，流沙頓時停止流動。老太監見狀癲狂大笑，猛然扯開前襟，露出胸口月狼刺青："北漠...複國..."
    突然，石窟深處傳來德妃的厲笑："既然尋到此處，便都留下吧！"
    無數黑衣死士從暗處湧出，手中兵刃閃著幽藍光澤。林川神龍劍龍吟不絕，劍光過處，三名死士應聲倒地。
    "保護將軍！"鎮北王率玄甲軍衝入石窟，鐵盾結陣擋住飛來的暗器。
    混亂中，德妃的身影在蟠龍柱間時隱時現。蘇婉兒銀槍如暴雨傾盆，槍風掃向柱後陰影："妖婦！哪裏逃！"
    郡主羅傘驟展，傘骨銀針齊發。墨花魁焦尾琴奏起《十麵埋伏》，音波震得死士陣型大亂。長公主軟劍如蛇探出，劍尖直指德妃心口："納命來！"
    德妃翩然閃避，袖中甩出三枚金鈴。鈴聲尖銳刺耳，整座石窟突然開始傾斜。
    "她在引爆地底火藥！"鄭遷疾呼。
    林川神龍劍悍然劈向某根蟠龍柱，劍氣貫入地底。轟鳴聲中，某處暗道應聲開啟，露出裏麵成箱的文書。
    "是北漠與朝臣往來的密信！"蘇婉清銀針挑起信紙，"連太傅都牽扯其中！"
    德妃見狀厲聲長嘯，突然撲向暗道。蘇婉兒銀槍疾掃，槍風將她逼回原地："想跑？"
    突然，地麵再次劇烈震動。流沙重新開始流動，且速度越來越快。墨花魁焦尾琴第七弦崩斷，琴音裂空："她在啟動自毀機關！"
    林川神龍劍忽指向穹頂某處："看那裏！"
    但見穹頂星圖正在緩緩轉動，某顆星辰突然迸發耀眼光芒。光芒過處，流沙竟奇跡般停止流動。
    "原來如此。"郡主羅傘輕點星圖，"這星圖才是真正的控製樞紐。"
    德妃麵如死灰，突然咬碎口中毒囊。蘇婉清銀針疾射，封住她周身要穴："在我麵前，想死也沒那麽容易！"
    晨曦微露，天光從塌陷的洞口傾瀉而下。林川收起神龍劍，目光掃過成堆的證據。
    "押回天牢。"他轉身望向皇宮方向，"該徹底清算了。"
    眾人押著德妃走出秘窟，身後是漸漸平靜的地下石窟。墨花魁懷抱焦尾琴，輕聲道："這場風波，總算過去了。"
    林川神龍劍在鞘中輕鳴，劍鳴聲在晨光中久久回蕩。朝陽完全躍出地平線，將皇城染成金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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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妃被銀針封住穴道，癱倒在流沙漸止的秘窟中。她怨毒的目光死死盯住林川，嘴角不斷溢出黑血。蘇婉清快步上前，指尖銀光連閃，又封住她幾處要穴："這毒古怪得很，像是西域蠱毒與苗疆瘴氣的混合。"
    "不必費心了。"德妃嘶聲冷笑，"這"相思引"無藥可解，半個時辰內必死無疑。"
    林川神龍劍輕挑，劍氣震開她懷中掉出的玉簪。郡主羅傘微轉，傘尖接住玉簪："這上麵的紋路...是前朝宮廷的樣式。"
    突然，整個秘窟再次劇烈震動，比先前更為猛烈。墨花魁焦尾琴音急轉，五弦齊震："地底的火藥還在爆炸！"
    穹頂開始大塊坍塌，碎石如雨落下。蘇婉兒銀槍疾舞，槍風掃開墜落的石塊："姑奶奶看這妖婦還留了後手！"
    長公主軟劍如虹，直指德妃咽喉："說！還有什麽機關？"
    德妃癲狂大笑，鮮血從七竅不斷湧出："既然要死，那就一起..."
    話音未落，林川神龍劍突然龍吟大作，劍光直刺地麵某處。劍氣過處，青石板應聲碎裂，露出底下縱橫交錯的銅管。"是水銀機關！"沈清弦長劍疾揮，劍氣封住幾處正在滲漏的銅管。
    墨花魁五指在焦尾琴上急撫，《清心普善咒》悠揚響起，音波震得水銀流動稍緩："這機關與河洛樞紐相連，必須盡快破解！"
    "看那裏！"蘇婉清銀針連閃，指向穹頂星圖某處。但見那顆耀眼的星辰正在緩緩暗淡，對應的地麵開始塌陷。
    林川神龍劍忽地脫手飛出，如青龍般繞柱盤旋。劍光過處，九根蟠龍柱上的星象圖譜依次亮起。"原來如此。"他縱身躍起，接住飛回的神龍劍，"這星圖才是控製樞紐的關鍵。"
    劍氣縱橫，星圖上的星辰隨著劍光指引重新排列。當最後一顆星辰歸位時，整個秘窟的震動戛然而止，水銀也停止了流動。
    德妃目瞪口呆，嘶聲道："不可能...這星圖秘術早已失傳..."
    "失傳？"墨花魁輕撫琴弦，"娘娘莫非忘了，墨家最擅長的就是機關星象？"
    突然，暗處傳來一聲輕歎。一個身著玄色道袍的老者緩緩走出，手中拂塵輕擺："德妃娘娘，老道早就說過，此計難成。"
    "國師！"德妃眼中突然燃起希望，"快救我！"
    那老道卻搖頭輕笑："娘娘已中相思引，老道也無能為力。"他轉向林川，拂塵微揚，"林將軍，久違了。"
    林川神龍劍斜指地麵："原來是你，前朝國師玄機子。"
    玄機子撫須長笑："將軍好記性。二十年前一別，沒想到今日在此重逢。"
    蘇婉兒銀槍突前，槍尖直指老道："裝神弄鬼！看姑奶奶捅你個透心涼！"
    玄機子拂塵輕揮，槍尖竟如陷泥沼。"小姑娘火氣太盛。"他目光轉向林川，"將軍可知，這秘窟中最大的秘密是什麽？"
    林川神龍劍微震，劍尖指向那尊青銅鼎："可是鼎中的河圖洛書？"
    "非也非也。"玄機子突然拍向身旁石壁，整麵石壁應聲翻轉，露出後麵密密麻麻的木架。架上整齊擺放著無數卷宗，最顯眼處是一卷明黃絹帛。
    "傳位詔書！"長公主失聲驚呼。
    玄機子輕笑："不錯，這才是德妃娘娘真正要找的東西。先帝臨終前，確實另立了傳位詔書。"
    德妃掙紮著想要爬起，卻被蘇婉清的銀針製住。"詔書...給我..."她嘶聲力竭地喊道。
    林川神龍劍忽地刺向詔書，劍氣卻在觸及絹帛前驟然收回："假的。"
    玄機子麵色微變："將軍何出此言？"
    "墨跡未幹。"郡主羅傘輕轉，"這詔書是三個月前偽造的。"
    墨花魁焦尾琴音乍起，五弦齊震間，詔書突然自燃，化作飛灰。"玄機子，你當真以為沒人認得前朝宮廷特製的墨錠？"
    玄機子勃然變色，拂塵疾揮，數十枚淬毒銀針激射而出。林川神龍劍挽起漫天劍花，銀針盡數落地。
    "拿下！"鎮北王一聲令下，玄甲軍一擁而上。
    玄機子突然縱聲長笑，身形如鬼魅般向後飄退："今日之辱，來日必報！"說話間已沒入黑暗。
    "追！"蘇婉兒銀槍疾刺，卻被林川攔住。
    "不必。"林川神龍劍歸鞘，"他逃不出皇城。"
    德妃見狀，突然淒厲長笑，笑聲漸弱，終至無聲。蘇婉清俯身探查，輕輕搖頭："毒發身亡了。"
    晨曦透過塌陷的洞口灑落，照亮這幽深的秘窟。林川望著滿架卷宗，神龍劍在鞘中輕鳴。
    "清理現場。"他轉身走向洞口，"該向陛下複命了。"
    眾人跟隨而出，身後是漸漸被晨曦籠罩的秘窟。墨花魁懷抱焦尾琴，輕聲道："這場風波，總算過去了。"
    林川沒有回頭，神龍劍在朝陽下泛起金芒。皇城鍾聲響起，新的一天已然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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