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鑄鐵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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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午時·官道截殺
    烈日炙烤著龜裂的官道,淩風握緊韁繩,身後囚車裏的鑄鐵殘片叮當作響。慕容雪忽然勒馬橫刀,雙刀映出路邊槐樹的異樣反光——九枚透甲錐破空而至!
    "乾位!"秦紅玉陌刀旋如盾輪,震飛三支弩箭。柳如煙軟劍卷起黃土成幕,趙明月鐵傘撐開擋住側翼。蘇挽月金錯刀劈斷某處地皮,翻起的草皮下竟埋著鑄鐵鎖鏈。
    十架改良戰車破土而出,車轅處的饕餮紋與淩氏宗祠瓦當同源。淩風劍挑首車軲轆,七星龍淵刮出的火星點燃硫磺引線。戰車轟然炸裂的刹那,鑄鐵殘片在空中拚出半幅北疆布防圖。
    "坎位三步!"慕容雪雙刀插入第二輛戰車軸心。秦紅玉鐵靴重踏車板,震出暗格裏三百支狼毒箭——箭簇血槽刻著工部密文。
    二、未時·地火焚天
    官道突陷三尺,九條鑄鐵火龍破土噴焰。淩風扯下披風浸入水囊,濕布卷住七星龍淵劈開火幕。柳如煙軟劍挑飛燃燒的草皮,露出地下縱橫的鑄鐵管道。
    "震位斷龍!"趙明月鐵傘插入某處裂縫。蘇挽月金錯刀劈向管接合處,刀刃崩出缺口時,淩風劍鞘重擊其刀背——北海寒鐵應聲而斷!
    火龍突然轉向,將眾人逼至崖邊。慕容雪雙刀刻壁借力,刀痕在岩石上犁出逃生窄徑。秦紅玉陌刀劈碎崖壁藤蔓,露出鑄鐵暗門——門環竟是淩氏祠堂失蹤的狴犴首!
    門內機括暴響,十二具刀輪傀儡傾巢而出。淩風劍刺傀儡瞳仁,發現其眼球是漠北特產的熒石——與春闈案燭台同料。
    三、申時·機關算盡
    暗室深處,九宮格地麵泛著桐油光澤。柳如煙軟劍點破某處磚縫,三百支毒矢自壁孔激射。趙明月鐵傘旋如滿月,傘骨金鈴震碎七成箭矢。蘇挽月突然金錯刀劈地,刀刃刮開的青磚下顯鑄鐵凹槽——槽內流動的水銀拚出工部印鑒。
    "兌位踏坎!"淩風劍引慕容雪至西南角。雙刀插入地縫的刹那,整麵鐵壁轟然移開,露出鑄鐵熔爐——爐內沸騰的鐵水竟漂浮著淩氏家徽!
    秦紅玉陌刀劈斷牽引索,鐵水澆在暗處偷襲者身上。慘叫聲中,慕容雪挑開其蒙麵巾——竟是三年前淩府逃匿的鑄劍師!
    "少東家..."鑄劍師嘔血抓住淩風衣擺,"老爺的淬火秘方...被他們改成..."話音未落,心口中箭而亡。
    四、酉時·赤鱗絕殺
    熔爐突然傾斜,赤鱗劍寒芒破焰而出。工部尚書義子踏著鐵水浮板逼近:"淩家秘傳的淬火術,配上北海冥鐵如何?"
    劍鋒掠過熔爐,鐵水遇刃凝成毒刺。慕容雪雙刀架住劍勢,刃口瞬間蝕出細紋。淩風劍挑熔爐殘鐵,七星龍淵裹挾熾紅鐵屑直刺敵手咽喉。
    "離位!"秦紅玉陌刀劈碎通風口。柳如煙軟劍卷起炭灰灑向赤鱗劍,趙明月鐵傘突刺其下盤。蘇挽月金錯刀劈向浮板連接處,整塊鑄鐵板轟然崩塌。
    赤鱗劍脫手墜入鐵水,義子狂笑震落發冠:"爾等可知這熔爐之下..."淩風劍鋒已貫穿其膻中穴,七星龍淵沾血處騰起青煙——劍身暗紋竟與鐵水中的家徽完全契合!
    五、戌時·秘卷現世
    熔爐底部暗格彈開,三百卷鑄鐵圖譜浸泡在血水中。慕容雪雙刀挑開首卷,繪製的陌刀改良圖與秦紅玉佩刀如出一轍。柳如煙軟劍挑起某頁殘卷,浸水顯出新政農具的暗記。
    "這墨跡..."趙明月鐵傘映照下,蘇挽月發現批注筆跡與淩懷遠手書同源。秦紅玉陌刀刮開鐵壁青苔,褪色的朱砂符咒顯形——正是淩府祖傳的淬火禱文。
    暗處突傳齒輪咬合聲,九尊鑄鐵鼎破土而出。淩風劍刺首鼎紋路,鼎耳崩裂處滑出半枚玉玨——與他繈褓殘片嚴絲合縫!
    "巽位!"慕容雪雙刀劈斷牽引鐵索。鑄鐵鼎轟然傾倒,鼎腹掉出的密信蓋著漠北王庭金印:"臘月廿八,鑄鐵為號"。
    六、亥時·淬火銘心
    淩風將七星龍淵插入冷卻的鐵水,劍身龍紋逐次亮起。秦紅玉陌刀深插熔爐廢墟,刀柄纏著淩懷遠遺留的淬火巾。慕容雪雙刀刻"鑄魂"於鐵壁,刃痕滲出的血珠凝成霜花。
    柳如煙軟劍挑起工部密卷,浸入雪水顯出北疆布防圖。趙明月鐵傘懸於殘垣,夜明珠映亮鑄鐵殘片上的淩氏暗紋。蘇挽月金錯刀斬斷最後一道鎖鏈,童工名冊在餘燼中浮現。
    殘星隱現時,淩風獨對熔爐殘骸。熱浪掠過劍身龍紋,恍惚聽見父親在火中的叮囑:"鑄鐵之道...在於心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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