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鐵血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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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子時·雨夜截殺
暴雨鞭笞著青石官道,淩風背貼斷碑喘息,七星龍淵斜插泥水,劍身倒映著五丈外錯落的火把流光。秦紅玉鐵甲縫隙滲出血線,陌刀刮開地麵新泥:"東北三裏,車轍深三寸。"
慕容雪雙刀突顫,刀尖挑飛三支透甲錐。暗處十二名蓑衣客踏雨而來,蓑衣下擺的九黎圖騰被閃電映亮,內襯卻露出工部鑄造司的飛魚紋。淩風旋身避過鏈子槍,劍柄重擊敵手鳩尾穴,屍身撞翻兩匹驚馬。
"坎位斷索!"柳如煙軟劍卷住暗樁鐵鏈。整麵驛牆轟然倒塌,露出牆內三百具鑄鐵狼筅——刃口血槽刻著新政農具編號。趙明月鐵傘旋開毒蒺藜,傘骨金鈴震碎七成暗器。蘇挽月金錯刀劈斷某處機括,寒鐵齒輪飛濺間,窺見鑄鐵狼筅關節處的淩氏火紋。
二、醜時·地火焚城
地麵突陷三尺,九條鑄鐵火龍破土噴焰。淩風扯下披風浸入水窪,濕布裹劍劈開火幕。慕容雪雙刀插入地縫,刀刃犁出火星點燃硫磺暗溝。秦紅玉暴喝劈碎石獅,底座暗格裏滑出半幅北疆布防圖——墨跡與淩懷遠手書同源。
"震位退七!"柳如煙軟劍點破某處磚縫。十八具刀輪傀儡破壁而出,關節轉動聲如毒蛇吐信。趙明月鐵傘撐住墜落的橫梁,蘇挽月金錯刀劈向主控樞紐,刀刃崩缺時淩風劍鞘重擊,北海寒鐵應聲而斷。
烈焰吞噬馬廄的刹那,鑄鐵地麵裂開暗河。淩風攬住慕容雪滾入急流,七星龍淵插入岩縫的瞬間,劍紋映出壁刻:"庚辰年七月初七,鑄鐵證道"。
三、寅時·血鱗現世
暗河衝刷著七具鑄鐵棺槨,淩風劍挑首棺紋路,腐屍懷中的玉玨竟與他繈褓殘片嚴絲合縫。秦紅玉陌刀劈碎次棺,飛出的齒輪刻著"天啟四年冬"——新政初年。
水渦突現漩渦,改良赤鱗劍破水而出。工部尚書遺孀蟒袍鼓蕩:"淩家小兒,且看這血鱗劍!"劍鋒掠過水麵,暗河凝成百枚冰錐。
慕容雪雙刀架住劍勢,刃口瞬間蝕出蛛網裂痕。柳如煙軟劍卷起魚群灑向敵手,趙明月鐵傘突刺其下盤。蘇挽月金錯刀劈斷鐵鏈,血鱗劍隨棺槨墜入深淵。淩風劍鋒已至其咽喉,挑開的蟒袍內襟露出心口烙印——竟與鑄鐵棺紋同源!
四、卯時·鑄鐵鳴冤
暗河盡頭顯露天光,九尊殘鼎環列磁石陣。七星龍淵脫手飛向主鼎,劍格卡入鼎耳的刹那,三百卷鑄鐵族譜自河底浮起。秦紅玉陌刀刮開首卷,泛黃的"淩懷遠"三字下朱砂批注:"鑄鐵證道,血鑒山河"。
慕容雪染血雙刀刻壁:"以血洗刃,以鐵鑄魂。"柳如煙軟劍挑起某頁殘卷,浸水顯出淩夫人絕筆:"懷遠非亡於火,鑄鐵池底..."趙明月鐵傘映照下,蘇挽月發現鼎足暗格內的半塊兵符——紋路與淩風肋下舊疤完美契合。
磁石突然暴鳴,十二架改良床弩破土而出。淩風劍引地脈龍氣,七星龍淵攪動砂石成幕。弩箭入水的嗤響中,窺見弩機紋路與淩府演武圖如出一轍。
五、辰時·鑄鐵泣血
血鱗劍在磁暴中嗡鳴,淩風踏著殘鼎縱躍。七星龍淵貫穿三道砂幕,劍尖精準點中鐵水弱點。秦紅玉陌刀震起滿地星砂,為劍勢鋪就寒光之路。慕容雪雙刀插入鼎足裂縫,借力絞碎核心機括。
柳如煙軟劍卷起鑄鐵族譜,趙明月鐵傘撐住崩塌的磁石陣。蘇挽月金錯刀劈開最後暗格,掉出的密信蓋著漠北狼王金印:"臘月廿三,鑄鐵為號"。
淩風肋下舊疤突滲黑血,七星龍淵脫手墜地。鑄鐵殘碑浮現血色銘文:"懷遠殉道,鑄鐵泣血,子承鼎紋,山河證心"。
六、巳時·鐵血昭明
朝陽穿透雲層時,鑄鐵殘鼎化作齏粉。淩風將七星龍淵插入磁石廢墟,劍身龍紋逐次熄滅。秦紅玉陌刀深埋焦土,刀柄纏著淬火巾殘片。慕容雪雙刀刻"止戈"於殘碑,刃痕滲出的血珠凝成霜花。
柳如煙軟劍挑起漠北密信,浸入晨露顯出朝堂暗樁名錄。趙明月鐵傘懸於廢墟,夜明珠映亮童工腕間碎鏈上的新政暗紋。蘇挽月金錯刀輕叩殘鼎,金屬顫音中似有萬千鑄鐵亡魂的歎息。
淩風獨坐廢墟最高處,指尖撫過肋下灼痛的鼎紋。風卷鐵砂掠過劍穗銀鈴,恍惚聽見父親在火中的囑托:"鑄鐵之道...在於心火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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