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茶馬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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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茶磚謎市
普洱府的晨霧裹著陳年茶香,淩風蹲在茶莊庫房前,指尖撚開一餅老茶。深褐色的茶麵突然裂出細紋,露出內層夾帶的靛藍絲帛——帛上密布吐蕃商道圖,鼎紋標記的驛站旁皆標著朱砂小字:“每驛三百人牲祭”。
“客官好手氣!這是景邁山古樹茶,開湯能見七彩佛光!”茶商趙老六堆笑遞來竹刀,刀柄鑲的翡翠突然迸裂,濺出淬毒茶粉。淩風旋身以茶餅為盾,毒粉觸茶即燃,火舌卷向堆疊的竹篾茶箱。趙老六臉色驟變:“老子的百年老茶!”
火勢蔓延間,庫房梁柱突然傾斜——原來柱芯早被白蟻蛀空,內藏青銅鼎模遇熱膨脹,將整座茶莊頂得搖搖欲墜。淩風踏著墜落的茶箱躍上房梁,烏茲鏈纏住鼎耳猛拽。鼎模破瓦而出,鼎腹赫然釘著七具茶農幹屍,屍身筋脈被銅絲取代,隨鼎鳴跳起傀儡舞!
二、馬幫詭賬
夜闖城南馬幫總舵,淩風貼壁窺見賬房內燈火通明。馬鍋頭刀疤劉正撥弄鎏金算盤,珠響間竟奏出《陽關三疊》曲調。突然算珠迸裂,內藏磁粉如黑霧彌散,在賬冊上凝出帶鼎紋的陰兵借道圖。
“哪路神仙敢壞九鼎的茶賬?”刀疤劉抽出緬刀劈向梁柱。淩風翻身落地,冰蠶絲纏住刀背:“借馬幫運陰兵?這買賣折壽!”
緬刀忽如活蛇扭動,刀柄彈出三枚茶針。淩風扯下賬冊擋針,紙張遇毒液蝕出孔洞,透出窗外月光竟在地上拚出雪山密道圖。刀疤劉趁機踹翻燈台,燈油遇賬冊燃起靛焰,火中浮現吐蕃巫師虛影:“茶馬古道即黃泉道,納命來!”
三、雪山飛索
五更天突降暴雪,淩風追蹤馬幫至玉龍埡口。百匹滇馬馱著青銅茶箱,箱縫滲出腥甜血氣。殘黨祭司揮動犛牛尾法杖,雪坡突然塌陷,露出埋骨坑中的千具茶農骸骨——每具骨架皆纏磁絲,隨法杖搖動拚成青銅鼎陣!
“以骨養鼎,以雪葬魂!”祭司嘶吼。骸骨鼎陣噴出冰霧,遇風凝成帶毒冰錐。淩風甩出嶺南荔幹擲向馬隊,凍硬的果肉砸中頭馬眼眶。馬群驚嘶調頭,鐵蹄踏碎骸骨陣基。
殘黨驅動飛索攀崖,淩風割斷半空藤橋。牛皮索崩裂聲裏,九鼎巫師跌落雪坑,懷中滾出硝製羊皮卷——正是茶餅夾層的真地圖!
四、沸雪烹鼎
淩風按圖尋至雪山腹地,見瀑布倒懸處矗立青銅巨鼎。鼎耳拴著百條磁鏈,正將融雪與屍血熬成茶湯。吐蕃武士撬開冰封茶箱,箱內赫然是醃製的人心——此乃九鼎秘藥“茶魄”,服之可控商賈心智!
“好一壺斷魂茶!”淩風怒喝,烏茲鏈纏住鼎足猛拽。鼎身傾斜間沸湯傾瀉,將武士澆成白骨。殘黨祭司催動冰蠶蠱,雪山卻突傳轟鳴——鼎內高溫融穿冰層,雪崩如白龍吞沒祭壇!
五、古道茶碑
三日後,茶馬古道豎起丈高石碑。淩風以劍為筆,蘸沸鼎殘湯刻《平等契》。馬幫獻上祛毒普洱,茶湯澆碑竟顯七彩紋路——原是摻入雪山磁粉,遇熱折射虹光。
趙老六跪呈新製茶餅,內層夾著漠北金礦圖:“九鼎在昆侖山還有……”話音未落,喉頭突然竄出青銅蠱蟲!淩風一劍釘死毒蠱,蟲屍迸出西域狼毒,在雪地蝕出八個字:商劫十載,再煮山河。
駝鈴驚破晨霧,淩風咽下解毒茶丸。茶馬道上,新發的茶芽正穿透殘鼎碎片,在屍血浸透的土壤裏綻出嫩綠——那抹生機在雪野中刺目如劍,似要劈開更深的黑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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