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龍女·時空夾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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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玩意靠譜嗎?"我盯著林朝英手裏那個像烤焦了的懷表一樣的東西,"看起來像是從廢品站撿的。"
"你說什麽?"她眯起眼睛。
"沒什麽!"我趕緊轉移話題,"這東西怎麽用?"
林朝英得意地晃了晃她的"手工製品":"時空羅盤2.0版,能在短時間內打開一條時空隧道,讓我們潛入絕情穀不被發現。"
楊過湊過來,鼻青臉腫但眼睛發亮:"祖師奶奶,這寶貝能帶多少人?"
"最多三個。"林朝英掐指一算,"我、歡鐵柱,再加上..."
"我!"楊過搶著說。
"不行!"我和林朝英異口同聲。
楊過委屈地癟嘴:"為什麽?那是我姑姑!"
"太危險。"我拍拍他肩膀,"你得留在這當後援。"
"沒錯。"林朝英附和,"萬一我們失敗,你還能想辦法救我們。"
楊過雖然不情願,但也知道輕重,隻好點頭:"那你們一定要把姑姑救回來!"
"放心。"我握緊拳頭,"拚了命也會的。"
林朝英開始調試她的時空羅盤,金屬部件發出詭異的藍光。我趁機把楊過拉到一旁:"過兒,有件事得告訴你。"
"歡喜哥?"
我深吸一口氣:"按原本的曆史...你和小龍女應該是一對。"
楊過瞪大眼睛,隨即哈哈大笑:"歡喜哥,你開什麽玩笑!姑姑是我師父,我敬她如母!"
"真的?"我狐疑地看著他,"你對她...沒別的想法?"
"當然沒有!"楊過一臉嫌棄,"姑姑雖然美若天仙,但整天板著臉,動不動就罰我抄書,誰受得了啊!"
我:"......"
"倒是你,"楊過促狹地捅捅我,"自從見了姑姑,魂都丟了吧?"
我老臉一紅:"小孩子別瞎說!"
"準備出發了!"林朝英在那邊喊。
我最後檢查了下裝備——其實也沒什麽裝備,就一把從古墓順來的匕首和半塊吃剩的燒餅。
林朝英一手拿著時空羅盤,一手拽住我胳膊:"抓緊了!走你!"
一陣天旋地轉,我感覺自己像被塞進了滾筒洗衣機,五髒六腑都要吐出來了。等終於站穩時,已經身處一個陌生的石室。
"嘔——"我扶著牆幹嘔,"下次...提前說...一聲..."
林朝英嫌棄地躲開:"真沒用。到了,這是絕情穀的地牢。"
我勉強直起腰打量四周。石室陰冷潮濕,牆上掛著各種刑具,角落裏還有一灘可疑的暗紅色痕跡。
"小龍女在哪?"我壓低聲音。
"別急。"林朝英掏出羅盤,"我感應一下..."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腳步聲!我們趕緊躲到一堆木箱後麵。
兩個黑衣人押著個白衣女子走進來,正是小龍女!她雙手被特製的金屬鐐銬鎖住,臉色蒼白但神色如常。
"老實待著!"黑衣人粗魯地把她推進一間牢房,"等頭兒來了再處置你!"
小龍女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沒說話。黑衣人罵罵咧咧地鎖上門走了。
等腳步聲遠去,我們立刻衝到她牢門前。
"小龍女!"我激動地抓住鐵欄杆。
她猛地抬頭,眼中閃過驚喜,隨即又恢複冷淡:"你們怎麽來了?快走!這是陷阱!"
"知道是陷阱還往裏跳?"林朝英已經開始撬鎖,"我們又不傻。"
"那你們..."
"我們更傻。"我咧嘴一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小龍女眼中泛起水光,但很快又壓抑下去:"愚蠢..."
鎖"哢嗒"一聲開了。林朝英得意地晃晃發卡:"二十一世紀開鎖技術,值得擁有。"
小龍女皺眉:"你們不該冒險..."
"閉嘴吧。"我一把拉住她的手,"先離開這再說。"
她的手冰涼,在我掌心微微顫抖。我想握緊些,她卻輕輕抽回了手。
"走這邊。"林朝英帶頭摸向走廊盡頭,"羅盤顯示那邊有出口。"
我們躡手躡腳地穿過陰暗的走廊,突然前方傳來嘈雜的人聲!
"搜!給我一寸寸地搜!"是公孫止的聲音,"他們肯定來救人了!"
我們趕緊躲進旁邊的空牢房。透過門縫,我看到公孫止帶著十幾個黑衣人匆匆走過,每個人手裏都拿著奇怪的金屬裝置。
"他們在找什麽?"我小聲問。
"找我們。"林朝英臉色凝重,"確切地說,是找你。"
"我?"
"你的穿越者能量波動。"她解釋道,"雖然絕情水掩蓋了一部分,但如果近距離..."
"在那裏!"一聲大喝打斷了她。
我們被發現了!
"跑!"林朝英拽著我們就往反方向衝。
身後箭矢破空而來,小龍女猛地回身,袖袍一揮,幾支箭應聲落地。但更多的黑衣人從四麵八方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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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路了!"我絕望地看著麵前的石牆。
林朝英咬牙掏出時空羅盤:"隻能再跳一次了!"
"不行!"我按住她的手,"連續跳躍太危險!"
"那也比等死強!"她已經開始撥動羅盤指針。
小龍女擋在我們前麵,獨自應對衝上來的黑衣人。雖然武功高強,但鐐銬限製了她的發揮,漸漸落了下風。
"快啊!"我急得直跺腳。
羅盤發出刺眼的藍光,林朝英大喊:"抓緊了!"
我一手拉住林朝英,一手去拽小龍女。就在時空跳躍啟動的瞬間,一支箭射中了我的肩膀!
"啊——"劇痛讓我眼前一黑。
再次恢複意識時,我發現自己漂浮在一片虛無中,四周是流動的彩色光帶,像被扔進了萬花筒。
"這...這是哪?"我試圖移動,卻發現自己沒有實體。
"時空夾縫。"一個聲音回答。
我轉頭如果這個動作在虛無中還成立的話),看到林朝英以半透明的形態飄在旁邊。
"小龍女呢?"我急忙問。
"失散了。"林朝英臉色難看,"跳躍時受到幹擾,我們被卡在時空夾縫裏了。"
"那怎麽辦?"
"等羅盤重新充能。"她指了指漂浮在不遠處的那塊"廢鐵",它正緩慢地吸收周圍的光點,"大概需要...幾個小時吧。"
我絕望地"躺"在虛無中:"所以我們就這麽幹等著?"
"你可以睡一覺。"林朝英建議,"或者思考人生。"
"思考個鬼..."我嘟囔著,卻真的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如果當初沒點那個廣告,如果沒穿越到這個世界,如果沒遇見小龍女...我現在應該還在出租屋裏吃著泡麵刷著劇,為下個月的房租發愁。
可現在呢?我摸了摸並不存在的箭傷位置。疼是真的疼,怕也是真的怕,但奇怪的是,我一點都不後悔。
"喂,"林朝英突然問,"你和小龍女發展到哪一步了?"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什...什麽哪一步!我們清清白白!"
"得了吧。"她翻個白眼,"絕情水都沒讓你失憶,說明什麽?說明你倆已經..."
"已經什麽啊!"我急得直冒汗,"就...就親了一下而已!"
"喲!"林朝英來勁了,"誰主動的?"
"...她。"
"哇哦!"她吹了個口哨,"冰山美人主動獻吻,可以啊歡鐵柱!"
我惱羞成怒:"你能不能正經點!我們被困在時空夾縫裏誒!"
"正因如此才要找點樂子嘛。"她聳聳肩,"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我決定不理她,閉目養神。不知過了多久,羅盤突然發出"滴滴"聲。
"充能完畢!"林朝英歡呼,"準備二次跳躍!"
"等等!"我急忙問,"這次能準確跳到小龍女身邊嗎?"
"理論上...可以。"她不太確定地說,"我在她身上留了追蹤符。"
"什麽叫理論上..."
沒等我說完,熟悉的眩暈感再次襲來。這次我死死抓住林朝英的手,生怕又被甩到哪個奇怪的空間去。
當腳踩到實地時,我立刻環顧四周。這是一間華麗的臥室,紗帳低垂,香爐嫋嫋。而小龍女正坐在窗邊,驚愕地看著我們。
"你們..."她站起身,鐐銬已經不見了,換了一身素雅的衣裙。
"小龍女!"我衝過去想抱她,卻在最後一秒刹住車,尷尬地改成撓頭,"你...你沒事吧?"
她微微搖頭:"他們把我關在這裏,說是等什麽"局長"來了再處置。"
林朝英已經開始在房間裏布置什麽裝置:"正好,我們守株待兔。"
"什麽意思?"我和小龍女異口同聲。
"時空管理局的局長親自出馬,說明事情大條了。"林朝英邊忙活邊解釋,"我猜他們是發現了曆史偏差正在擴大,必須親自糾正。"
"怎麽糾正?"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最簡單的方法..."她抬頭看我,"抹殺幹擾源。"
我咽了口唾沫:"也就是...我?"
"bingo!"林朝英打了個響指,"不過別擔心,我有個計劃。"
她從包裏天知道她什麽時候帶的包)掏出一堆零件,開始組裝一個奇怪的裝置。
"這是什麽?"我好奇地問。
"時空幹擾器。"她得意地說,"等那位局長大人來了,我們就啟動它,製造一個小型時空漩渦..."
"然後呢?"
"然後把他扔進去!"林朝英做了個投擲的動作,"讓他也嚐嚐時空旅行的滋味!"
我:"......"
小龍女卻認真點頭:"此計甚妙。"
我扶額:"你們倆真是絕配..."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躲在房間裏等待。林朝英繼續完善她的裝置,小龍女則坐在一旁調息。我試圖找話題,但她總是簡短回應,刻意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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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情水的後遺症嗎?還是她在後悔那個吻?我心裏七上八下,卻不敢直接問。
傍晚時分,外麵終於有了動靜。
"來了!"林朝英示意我們躲好。
門被推開,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看起來四十出頭,麵容冷峻,舉手投足間帶著上位者的威嚴。
"龍姑娘。"他開口,聲音低沉,"久等了。"
小龍女冷冷地看著他:"閣下何人?"
"時空管理局局長,你可以叫我墨先生。"男人微微一笑,"我想見的人似乎也到了。"
他話音剛落,突然轉向我們藏身的屏風:"出來吧,躲躲藏藏多沒意思。"
我們隻好走出來。我擋在小龍女前麵:"有什麽事衝我來,放了她!"
墨先生饒有興趣地打量我:"歡先生,終於見麵了。你知道自己惹了多大麻煩嗎?"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曆史已經被你攪得一團糟了。"他歎氣,"原本這個時間點,楊過和小龍女應該互生情愫,可現在..."
"放屁!"我忍不住爆粗,"楊過親口說他把小龍女當師父!"
"那不重要。"墨先生擺手,"重要的是曆史記載他們是夫妻,而你的出現改變了這一點。"
林朝英插話:"曆史又不是不能改!平行時空理論沒學過嗎?"
墨先生看向她,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林博士,久仰。沒想到你也摻和進來了。"
"少套近乎!"林朝英舉起她的裝置,"識相的就趕緊滾,不然讓你嚐嚐時空漩渦的滋味!"
墨先生不慌不忙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巧的遙控器:"巧了,我也有個類似的小玩意。"
他按下按鈕,整個房間突然扭曲起來!牆壁像融化的蠟一樣流動,家具漂浮到半空,我們站立的地板開始旋轉。
"臥槽!"我一把抓住小龍女的手,"抓緊了!"
林朝英大喊:"啟動幹擾器!"
她的裝置發出刺目的紅光,與墨先生的遙控器產生的藍光碰撞在一起。兩股能量相互撕扯,形成了一個小型的時空漩渦!
"就是現在!"林朝英衝我喊,"把他推進去!"
我和小龍女同時衝向墨先生。他顯然沒料到我們敢反抗,倉促間隻來得及側身避開小龍女的一掌,卻被我撞了個正著!
"進去吧你!"我用盡全力把他往漩渦裏推。
墨先生掙紮著抓住我的衣領:"要死一起死!"
"歡喜!"小龍女驚叫一聲,想拉住我,卻已經晚了。
我和墨先生一起跌入了時空漩渦!
天旋地轉中,我看到小龍女絕望地伸手想抓住我,林朝英在一旁拚命調整裝置試圖關閉漩渦。但一切都太遲了...
我被卷入了無盡的時空亂流。
不知過了多久,我重重摔在一片草地上。渾身骨頭像散架了一樣疼,但奇跡般地還活著。
"咳咳..."我掙紮著爬起來,發現墨先生躺在不遠處,已經昏迷。
環顧四周,這裏似乎是片荒野,遠處有座城池的輪廓。天色已晚,一輪明月高懸。
這是哪?什麽時候?我徹底迷路了。
更糟的是,我發現手腕上多了個奇怪的金屬環,怎麽也取不下來。墨先生手腕上也有個類似的。
"見鬼..."我試著用石頭砸,用牙咬,都無濟於事。
墨先生這時醒了過來,看到周圍環境後,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這是哪?"我警惕地後退幾步。
"南宋臨安城外。"他沉著臉說,"最糟糕的是..."他舉起手腕上的金屬環,"時空定位器鎖死了,我們被困在這個時間點了。"
"什麽意思?"
"意思是..."他苦笑,"我們回不去了。"
我愣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回不去了?那小龍女怎麽辦?林朝英呢?
墨先生站起身,拍去衣服上的塵土:"合作吧,至少在找到回去的方法前。"
"跟你合作?"我冷笑,"你剛還想殺我呢!"
"現在殺你也沒用了。"他歎氣,"曆史已經改變,我的任務是失敗了。"
我狐疑地看著他:"你到底為什麽要執著於"修正曆史"?"
"因為那是我的工作。"他像看白癡一樣看我,"時空管理局的職責就是維護時間線的穩定。"
"可平行宇宙理論..."
"理論歸理論。"他打斷我,"實際上,時間線分支過多會導致時空結構不穩定,嚴重的話可能引發整個宇宙的崩潰。"
我心頭一震:"真的假的?"
"騙你幹嘛?"他翻個白眼,"你以為我們閑得慌到處抓穿越者?"
我沉默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我確實惹了大禍...
"現在怎麽辦?"我最終問。
"先找地方落腳。"墨先生環顧四周,"然後想辦法聯係上我的手下。"
"休想!"我立刻反對,"誰知道你是不是要叫人來抓我!"
"那你有什麽高見?"他嘲諷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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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反駁,突然聽到遠處傳來馬蹄聲。一隊騎兵正向我們這邊疾馳而來!
"躲起來!"墨先生拉著我趴進草叢。
騎兵很快來到附近,為首的舉起火把照了照:"奇怪,明明看到這邊有人的..."
我屏住呼吸,心跳如雷。借著火光,我看清了騎兵的裝束——蒙古軍服!
這是...蒙古攻宋的時期?我暗叫不好。要是被蒙古兵抓到,不死也得脫層皮。
墨先生似乎也意識到了危險,一動不動地趴著。
就在騎兵即將離開時,我的鼻子突然發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阿嚏!"
"什麽人!"騎兵立刻調轉馬頭,長矛對準了我們藏身的草叢。
墨先生狠狠瞪了我一眼,低聲咒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沒等我們反應,騎兵已經包圍了過來。眼看逃不掉了,墨先生突然站起身,舉起雙手:"別動手!我們是商人,遇到山賊逃到這裏的!"
我趕緊有樣學樣:"對對對!我們良民!"
騎兵頭子狐疑地打量我們:"口音奇怪,形跡可疑,帶回去審問!"
就這樣,我們被押上了馬,向遠處的城池而去。一路上,我絞盡腦汁想著怎麽脫身,卻絕望地發現毫無頭緒。
墨先生倒是一臉淡定,甚至試圖跟押送的騎兵套近乎:"這位軍爺,不知現在是何年何月啊?"
騎兵頭子冷笑:"裝瘋賣傻?現在是淳佑十一年四月。"
我在心裏快速換算——公元1251年!比我們原來的時間點早了十幾年!
墨先生臉色微變,低聲對我說:"麻煩了,我們被拋到了更早的時間點。"
"什麽意思?"
"意思是..."他苦笑,"小龍女現在可能還是個孩子。"
我如遭雷擊,差點從馬上栽下去。小龍女...是個孩子?那我...
墨先生似乎看出我在想什麽,嘲諷地補刀:"怎麽,失望了?"
"滾!"我怒視他,"我隻是擔心怎麽回去!"
"別吵了!"騎兵頭子嗬斥,"老實點!"
我們隻好閉嘴。隨著城池越來越近,我的心也沉到了穀底。
臨安城的輪廓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雄偉。城門上"餘杭"二字清晰可見。這就是南宋的都城啊...
進城後,騎兵直接把我們押送到了衙門。審問的官員睡眼惺忪,不耐煩地揮揮手:"先關起來,明日再審!"
於是我們被扔進了一間陰暗潮濕的牢房。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墨先生拍打著衣服上的灰塵抱怨。
我癱坐在牆角,身心俱疲:"現在怎麽辦?"
"等。"
"等什麽?"
"等我的人找到我們。"他神秘地說,"時空定位器雖然鎖死了,但還是會發出微弱的信號。"
我將信將疑,但現在除了相信他,似乎也沒別的選擇。
夜深了,牢房裏隻有一扇小窗透進些許月光。我望著那輪明月,想起小龍女清冷的麵容,心如刀絞。
她現在怎麽樣了?安全了嗎?有沒有想辦法找我?還是...已經把我忘了?
墨先生突然開口:"其實我很好奇。"
"什麽?"
"為什麽絕情水對你無效?"他探究地看著我,"那東西連神仙都能洗腦。"
我沉默片刻,最終搖頭:"我也不知道。"
這是實話。也許是因為我是穿越者?也許是因為我對小龍女的感情太深?也許...隻是運氣好?
墨先生似乎不太相信,但也沒再追問。我們各自沉默,直到困意襲來。
迷迷糊糊中,我做了個夢。夢見小龍女站在一片花海中對我笑,那麽美,那麽溫柔。我想靠近她,卻怎麽也走不過去...
"醒醒!"墨先生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有人來了!"
我猛地睜眼,發現牢門外站著幾個黑衣人,正悄無聲息地開鎖。
"你的人?"我小聲問。
墨先生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門開了,黑衣人恭敬地對墨先生行禮:"局長,屬下來遲了。"
"不遲。"墨先生站起身,恢複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準備時空跳躍,我們回去。"
"等等!"我急了,"帶上我!"
墨先生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憑什麽?"
"我...我可以幫你修複曆史!"我急中生智,"你不是要楊過和小龍女在一起嗎?我保證促成他們!"
他眯起眼睛:"真的?"
"千真萬確!"我舉手發誓,"隻要讓我回去,我立刻離開小龍女,撮合她和楊過!"
墨先生思考片刻,終於點頭:"好吧。但記住你的承諾。"
我鬆了口氣,心裏卻像壓了塊大石頭。真的要放棄小龍女嗎?可如果不這樣,連見她一麵都難...
黑衣人給我們戴上奇怪的金屬頭盔,然後啟動了某個裝置。熟悉的眩暈感再次襲來...
當視野重新清晰時,我發現自己站在古墓外的空地上。天色微明,露水打濕了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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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環顧四周,發現墨先生和黑衣人都不見了,隻有我一個人。
"歡喜?"一個顫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轉身,看到小龍女站在那裏,白衣勝雪,眼中含淚。
"小龍女!"我衝過去想抱她,卻在最後一刻想起對墨先生的承諾,硬生生刹住腳步,"你...你沒事吧?"
她眼中的光芒暗淡了些:"我很好。林朝英說你被卷入了時空亂流..."
"我回來了。"我勉強笑笑,"雖然...可能待不了多久。"
"什麽意思?"她皺眉。
我深吸一口氣:"小龍女,我答應了一個人...要離開。"
她的臉色瞬間蒼白:"為何?"
"因為..."我艱難地組織語言,"我不屬於這裏。我的存在改變了太多東西,必須糾正..."
"誰告訴你的?"她聲音冰冷,"那個墨先生?"
我點頭:"他說曆史需要回到正軌...你和楊過..."
"荒謬!"小龍女罕見地提高了聲音,"我自己的心意,何須他人安排!"
我愣住了:"可是..."
"歡喜。"她直視我的眼睛,"絕情水都洗不去我對你的記憶,你還要逃避到何時?"
我心跳如鼓:"你的意思是..."
她突然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這裏,隻有你。"
我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一時語塞。所有的顧慮、承諾都被拋到九霄雲外。我一把將她拉入懷中,緊緊抱住。
"我也不想離開..."我埋在她發間低語,"可是..."
"沒有可是。"她抬頭看我,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堅定,"留下來。"
就在我即將點頭的瞬間,一陣劇痛突然從手腕上的金屬環傳來!我慘叫一聲跪倒在地。
"歡喜!"小龍女驚慌地扶住我。
金屬環開始發燙,墨先生的聲音從中傳出:"違約的代價,歡先生。三日內若不履行承諾,時空湮滅程序將啟動。"
"什麽...意思?"我咬牙問。
"意思是你會被從這個時空中徹底抹去。"他冷酷地說,"連原子都不剩。"
小龍女臉色煞白:"這是何物?"
"時空定位器...也是炸彈。"我苦笑,"看來我被算計了。"
她立刻運功想幫我取下金屬環,但剛一觸碰就被彈開,手上灼傷了一片。
"別試了!"我心疼地抓住她的手,"沒用的。"
"那怎麽辦?"她聲音顫抖,"我不能...不能失去你..."
看著她為我著急的樣子,我突然覺得一切都值得了。至少我知道,她是真的在乎我。
"還有一個辦法。"我輕聲說。
"什麽?"
"絕情水。"我直視她的眼睛,"如果我喝下它,忘記你,也許就能..."
"不行!"她斬釘截鐵地拒絕,"我寧可..."
"寧可什麽?"
她咬著嘴唇,最終搖頭:"總會有別的辦法。我們去找林朝英。"
就在這時,林朝英的聲音從古墓方向傳來:"不用找了,我來了!"
她快步走來,手裏拿著一個奇怪的儀器:"剛才檢測到異常的時空波動,果然是你們。"
"林朝英!"我如見救星,"快幫我想想辦法!"
她檢查了下我手腕上的金屬環,臉色越來越難看:"麻煩大了...這是最高級別的時空鎖,強行拆除會直接引爆。"
"那怎麽辦?"小龍女問。
林朝英思考片刻:"理論上...如果能找到製造者,也許能解除。"
"墨先生?"我苦笑,"他巴不得我死。"
"不一定。"她神秘地笑笑,"我有個計劃,但需要你們配合。"
"什麽計劃?"
"引蛇出洞。"她眼中閃過狡黠的光,"既然他這麽在意曆史走向,我們就演場戲給他看。"
我和小龍女麵麵相覷:"什麽戲?"
"楊過和小龍女...喜結連理的戲碼。"林朝英咧嘴一笑,"不過主角得換換。"
我恍然大悟:"你是說..."
"假結婚!"她拍手,"辦場婚禮,把墨先生引出來,然後..."她做了個掐脖子的動作。
小龍女皺眉:"此計...可行否?"
"總比等死強。"我歎氣,"隻是委屈你了..."
她輕輕搖頭:"無妨。"
林朝英已經開始興奮地規劃:"我們需要準備請柬、禮服、賓客...楊過那小子也得配合演戲。"
"他會同意嗎?"我有些擔心。
"包在我身上!"林朝英自信滿滿,"三天時間,足夠布置一場"完美婚禮"了。"
我看著她躍躍欲試的樣子,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個計劃...真的能成功嗎?
而手腕上越來越燙的金屬環提醒著我:不成功,便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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