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電量顯示10的那天，我正在教東方不敗玩"憤怒的小鳥"。這位天下第一高手盤腿坐在黑木崖最高的飛簷上，手指在屏幕上劃出一道道殘影。
    "這紅鳥力道不夠。"他皺眉評價，"若是本座的繡花針..."
    "教主大人，"我笑著戳戳他的臉頰，"遊戲要講基本法。"
    東方不敗輕哼一聲，卻突然指著電量提示："這個紅色標記是何意？"
    我心頭一緊："呃...就像人餓肚子需要吃飯，手機沒電了也需要..."
    話沒說完，手機突然被奪走。東方不敗盯著屏幕，眼神逐漸危險："隻剩一成？"
    "其實..."
    "你會消失。"這不是疑問句。他指尖發白，手機屏幕出現裂痕。
    我趕緊搶救我的現代設備："不一定！可能隻是..."
    "兩個月前你也是這麽說的。"東方不敗的聲音冷得像冰，"然後你消失了整整六十天。"
    我啞口無言。他忽然拽著我飛身而下，直奔後山禁地。石台上的符文在月光下泛著幽光。
    "再來一次。"他執起我的手按在石台上，"本座要你與這方天地徹底相連。"
    我急忙抽手："不行！上次就耗去你三成功力，現在任我行虎視眈眈..."
    "閉嘴！"東方不敗眼中泛起血絲，"你以為本座會在意這些？"
    我從未見過他這般失控。正要勸說，突然聽到"叮"的一聲——是手機日曆提醒：【時空通道72小時後開啟】。
    我們同時僵住。東方不敗一字一頓："解釋。"
    "就是..."我咽了咽口水，"三天後我可能會被強製召回原來的世界。"
    空氣瞬間凝固。東方不敗的繡花針不知何時抵住了我的咽喉："本座不準。"
    "這由不得..."
    "那就殺了你。"他聲音輕柔得可怕，"把你的魂魄永遠留在本座身邊。"
    我後背發涼——他是認真的。電光火石間，我福至心靈："不如...你跟我走？"
    繡花針頓住："什麽？"
    "去我的世界！"我越說越興奮，"沒有任我行，沒有江湖恩怨，我們可以..."
    "當個普通人？"東方不敗冷笑，"本座是日月神教教主。"
    "但你是我的東方啊。"我捧住他的臉，"在那裏，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地牽手逛街，可以領結婚證，可以..."
    他突然吻住我，帶著近乎絕望的力度。分開時，我們額頭相抵。
    "三天。"他啞聲道，"本座給你三天時間考慮。若選擇離開..."繡花針劃過我心口，"就永遠別回來。"
    回到寢殿，我輾轉難眠。手機突然震動——是相冊自動生成的"回憶視頻"。畫麵上，東方不敗正別扭地試穿我買的現代裝，陽光下笑得像個少年。
    我鼻子一酸。這時，窗外傳來響動。
    "出來。"是楊蓮亭的聲音，"教主有令。"
    跟著他來到地牢，我驚愕地發現——小王？！我的研究員同事被鐵鏈鎖在牆上，鼻青臉腫。
    "歡喜！"他哭喊著，"快讓他們放了我！"
    東方不敗從陰影中走出："認識？"
    我頭皮發麻："他是我...同鄉。"
    "他說能帶你回去。"東方不敗把玩著小王的眼鏡，"還說...你本就是個實驗品？"
    小王這個豬隊友！我狠狠瞪他，趕緊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東方不敗突然暴怒，一掌劈碎石桌，"你接近本座，就為研究什麽狗屁時空理論？！"
    地牢劇烈震動，碎石簌簌落下。小王尖叫："我說！都是研究所的安排！歡喜的任務就是記錄古代武林高手的..."
    "閉嘴！"我想捂住他的嘴卻來不及了。
    東方不敗的表情凝固了。下一秒，我和小王被一起扔出黑木崖。
    "滾。"崖頂傳來冰冷的聲音，"否則，死。"
    三天期限到了。我蹲在華山腳下的小酒館，看著手機電量跳到5。小王在一旁喋喋不休：
    "所長說這次發現價值連城！你記錄的內功心法..."
    "閉嘴。"我灌了口酒，"我要回去。"
    "回現代？通道兩小時後..."
    "回黑木崖。"
    小王眼鏡都嚇歪了："你瘋了？研究所會..."
    "聽著。"我揪住他衣領，"要麽幫我，要麽我現在就廢了你的穿越手環。"
    最終，我們達成協議。我帶著小王再次爬上黑木崖——用他偷帶的麻醉槍放倒守衛，用我記熟的巡邏路線避開暗哨。
    寢殿外，我聽到瓷器碎裂的聲音。
    "...都退下！"是東方不敗的怒吼，接著是壓抑的咳嗽。
    推開門，滿室狼藉。東方不敗靠在床邊，嘴角有血痕。看到我，他瞳孔驟縮："你..."
    "我回來了。"我輕聲說，舉起手中的東西，"還帶了聘禮。"
    那是小王的時空手環——唯一能帶人穿越的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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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不敗怔住："這是..."
    "單程票。"我單膝跪地，"跟我走吧，教主大人。去我的時代，當我的新娘。"
    他指尖顫抖著觸碰手環："日月神教..."
    "桑三娘會打理好的。"我早有準備，"而且我們可以隨時回來看望儀琳。"
    "本座的武功..."
    "足夠在21世紀開武館賺大錢。"我眨眨眼，"或者當網紅，你穿漢服跳舞的視頻絕對爆火。"
    東方不敗突然笑了，那笑容美得驚心動魄："你當真...要本座放棄這一切？"
    "我要你獲得新生。"我認真地說，"在那裏，沒人會因你的身份畏懼或算計你。你可以...隻是東方。"
    沉默良久，他伸手將我拉起："若敢騙本座..."
    "罰我一輩子吃不到火鍋。"
    當夜，黑木崖頂。東方不敗一襲白衣，最後看了眼他統治多年的江山。
    "準備好了？"我握緊他的手，另一隻手啟動手環。小王在一旁操作儀器："通道穩定，倒計時十秒..."
    突然，楊蓮亭帶人衝上來："攔住教主！"
    "五、四..."
    東方不敗袖中飛出數十枚繡花針，將眾人定在原地。
    "三、二..."
    他忽然拽過我深深一吻。
    "一。"
    白光吞沒了一切。再睜眼時，眼前是熟悉的實驗室——和一圈舉著防爆盾的安保人員。
    "不許動！"所長舉著喇叭，"把古代危險分子交出來！"
    東方不敗眯起眼睛。我趕緊按住他："看我的。"
    掏出手機，我點開直播軟件："家人們看好了！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東方不敗，點讚過百萬就讓他表演葵花寶典！"
    所長臉色鐵青："你..."
    "老劉啊，"我摟住東方不敗的腰，"你猜這段視頻值多少科研經費？"
    三小時後，我們拿著研究所的巨額"封口費"走出大門。東方不敗好奇地摸著高樓玻璃："這些水晶宮..."
    "寫字樓啦。"我攔了輛出租車，"師傅，去民政局。"
    司機從後視鏡偷瞄："兩位這是..."
    "結婚。"東方不敗自然地接話，驚得司機差點闖紅燈。
    當晚，我們躺在公寓大床上看《笑傲江湖》電視劇。當看到某個版本東方不敗出場時，本尊直接捏碎了遙控器：
    "這醜八怪也配演本座？！"
    我憋著笑換台："看這個，《武林外傳》。"
    片頭曲響起時，東方不敗突然轉頭："歡喜。"
    "嗯？"
    "這裏...很好。"他靠在我肩上，"沒有算計，沒有殺戮。"
    我親了親他的發頂："以後會更好。"
    窗外，21世紀的霓虹照亮夜空。床頭櫃上，兩個紅本本並排放著，旁邊是永遠定格在1電量的手機——相冊裏，黑木崖的朝陽正緩緩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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