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的喊殺聲越來越近，震得宮殿梁柱上的灰塵簌簌落下。我緊握著妲己的手，能感覺到她指尖傳來的輕微顫抖。
    "你怕嗎？"我輕聲問。
    妲己揚起下巴，強裝鎮定："本宮活了幾千年，什麽場麵沒見過？"但她眼中的慌亂出賣了她。
    我咧嘴一笑："那就讓我這個穿越者見識見識娘娘的本事！"
    一聲巨響，宮門被撞開。薑子牙手持打神鞭，腳踏祥雲飄然而入，身後跟著哪吒、楊戩等一眾神仙，金光閃閃晃得人睜不開眼。
    "妖孽妲己！禍國殃民，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薑子牙白須飄飄，正義凜然。
    我下意識擋在妲己麵前："老頭！欺負女人算什麽本事？"
    眾神仙愣住了。哪吒踩著風火輪湊近打量我："這凡人是誰？腦子被門夾了？敢這麽跟師叔說話！"
    妲己突然從我身後走出，衣袖一揮，九條雪白的狐尾在身後展開，妖氣衝天："薑子牙！要打便打，何必廢話！"
    眼看雙方就要動手，我急中生智，大喊一聲："等等！"
    所有人都看向我。我幹笑兩聲："那個...要不先喝杯酒冷靜冷靜？我剛調了新品..."
    "找死！"楊戩第三隻眼怒睜，三尖兩刃刀直刺而來。
    千鈞一發之際，妲己的狐尾一卷，將我拉到身後。她雙手結印，一道粉色屏障擋在我們麵前。
    "歡喜，你快走！"妲己頭也不回地喊道，"這不是你能參與的戰鬥！"
    我看著她的背影——那個傳說中禍國殃民的妖妃，此刻卻在保護我。我的心像被什麽東西狠狠撞了一下。
    "開什麽玩笑！"我擼起袖子，"我歡喜雖然好色，但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我從腰間摸出酒葫蘆，猛灌一口，然後...全噴在了楊戩臉上。
    "啊！我的眼睛！"楊戩捂臉慘叫。這酒可是我特製的辣椒酒，神仙也扛不住。
    妲己驚訝地看了我一眼，隨即會意一笑："有意思。"
    接下來的一幕，估計能載入封神榜野史——我和妲己背靠背迎戰眾神仙。她施展妖法，我則用各種下三濫手段：辣椒粉煙霧彈、臭雞蛋攻擊、甚至把酒葫蘆當流星錘使。
    "你這都是些什麽招數？"妲己一邊用狐尾掃倒一片天兵，一邊忍俊不禁。
    "21世紀街頭打架秘籍！"我一個懶驢打滾躲過哪吒的火尖槍，"專治各種不服！"
    薑子牙氣得胡子翹起："無恥之徒！"
    "多謝誇獎！"我做了個鬼臉，趁機把一包石灰粉撒向雷震子。
    妲己笑得花枝亂顫，連妖法都差點失靈。她指尖輕點，幻化出無數粉色花瓣，將我們籠罩其中。
    "抓緊我。"她突然低聲道。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腳下一空——妲己帶著我騰雲而起，衝破宮殿穹頂，朝朝歌城外飛去。
    耳邊風聲呼嘯，我死死抱住妲己的腰，嚇得眼睛都不敢睜："娘娘！咱們這是要私奔嗎？"
    "閉嘴！"妲己嗔道，但嘴角卻微微上揚。
    不知飛了多久，我們落在一處隱蔽的山洞前。洞內清泉叮咚，竟有幾分世外桃源的感覺。
    "這是我的秘密修煉之地。"妲己收起狐尾，臉色突然變得蒼白，踉蹌了一下。
    我趕緊扶住她："你受傷了？"
    "無礙。"她勉強笑笑，"隻是法力消耗過度。"
    我這才發現她的衣袖上有血跡，頓時心疼得不行："傻女人！受傷了還硬撐！"
    妲己怔住了，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你...叫我什麽？"
    "傻女人啊！"我手忙腳亂地撕下自己的衣角給她包紮，"長得這麽漂亮，怎麽不知道愛惜自己！"
    妲己定定地看著我，突然笑了，笑得比任何時候都真實："歡喜，你知道嗎？千年以來，你是第一個敢這麽跟我說話的人。"
    我一邊笨手笨腳地包紮，一邊嘟囔："那是因為他們都瞎了眼，隻看到狐妖，沒看到你也是個有血有肉的女人。"
    話音剛落，一滴溫熱的液體落在我手背上。我驚訝地抬頭，發現妲己竟然...哭了？
    "喂喂喂，別哭啊！"我慌了，"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妲己搖搖頭，淚水卻止不住："我隻是...隻是突然覺得很累。千年修行，萬人唾罵，我早已習慣了。但今天..."她抬起淚眼，"今天有人為我拚命，為我心疼..."
    我的心像被什麽東西狠狠撞了一下。我輕輕擦去她的淚水，故意用誇張的語氣說："哎呀，傳說中的妖妃娘娘居然被我弄哭了，這要是傳出去，我在情場的地位豈不是要飆升？"
    妲己破涕為笑，捶了我一下："沒正經！"
    "說真的，"我突然正經起來，握住她的手，"接下來怎麽辦？薑子牙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妲己歎了口氣："封神之戰在所難免。按照天意，商朝將亡，而我..."她沒再說下去。
    "去他媽的天意！"我爆了句粗口，"既然我能穿越來，就說明曆史是可以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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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妲己驚訝地看著我："你...想逆天改命？"
    "為什麽不呢？"我咧嘴一笑，"為了你，我連神仙都敢懟，還怕什麽天意？"
    妲己的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良久，她輕聲道："你知道我最初接近你，隻是想利用你的特殊身份嗎？"
    我聳聳肩："猜到了。畢竟我這麽帥，還來自未來，誰不想利用一下？"
    "現在呢？"我湊近她，壞笑著問，"還是隻想利用我嗎？"
    妲己沒有回答，而是突然吻了上來。她的唇冰涼柔軟，帶著淡淡的桃花香。我的大腦瞬間當機。
    一吻結束，妲己紅著臉推開我："現在知道答案了？"
    我摸著嘴唇傻笑："嘿嘿，能不能再來一次確認一下？"
    "想得美！"妲己嬌嗔道，隨即正色，"當務之急是想想怎麽應對薑子牙的下一波進攻。"
    我摸著下巴思考："硬拚肯定不行...得想個巧辦法..."
    突然，我靈光一閃："對了！薑子牙最在乎什麽？"
    "封神大業？"妲己疑惑道。
    "不！是他的名聲！"我一拍大腿，"老頭最愛裝清高，咱們就從這兒下手！"
    我湊到妲己耳邊，如此這般說了一通。妲己的表情從疑惑變成驚訝，最後忍俊不禁："你...你這人怎麽這麽多鬼點子？"
    "這叫智慧！"我得意地挑眉，"再說了，對付偽君子，就得用非常手段！"
    妲己突然伸手撫上我的臉，眼中滿是柔情："歡喜，遇見你，或許是我千年修行最大的造化。"
    我心頭一熱，正想說什麽，突然洞外傳來一聲巨響，整個山洞都搖晃起來。
    "不好！他們找到這裏了！"妲己臉色大變。
    我拉起她的手就往山洞深處跑："跟我來！我知道一條密道！"
    "你怎麽會知道？"妲己驚訝地問。
    "昨晚你喝醉時說的！"我邊跑邊回頭擠眼睛，"你還說了好多小秘密呢，比如你其實怕黑，睡覺喜歡抱著尾巴..."
    "閉嘴！"妲己羞紅了臉，卻緊緊跟在我身後。
    我們剛鑽進密道，洞口就被一道金光炸開。薑子牙的聲音遠遠傳來："妖孽休走！"
    密道曲折幽深，不知跑了多久，前方終於出現亮光。我們衝出洞口，發現竟來到了朝歌城外的河邊。
    "現在怎麽辦？"妲己喘息著問。
    我四下張望，突然眼睛一亮："看！那是不是紂王的禦駕？"
    果然，不遠處，紂王正帶著殘兵敗將倉皇逃竄。
    "有了！"我拉著妲己追上去，"咱們給薑子牙演一出好戲！"
    當我和妲己突然出現在紂王麵前時，這個昏君竟然嚇得跌下馬車："愛、愛妃？！"
    "大王！"妲己立刻進入角色，淚眼婆娑，"臣妾拚死才逃出來！"
    我則一臉正氣地擋在前麵："陛下快走！微臣殿後！"
    紂王感動得熱淚盈眶："好！好！愛卿忠心可嘉！"
    就在這時，薑子牙率眾追至。我立刻高聲喊道："薑尚！你口口聲聲替天行道，卻對一個弱女子趕盡殺絕，算什麽正道？"
    薑子牙怒道："休得胡言！妲己禍國殃民..."
    "證據呢？"我打斷他，"就因為她長得美？還是因為她得寵？你們這些神仙，動不動就說別人是妖孽，自己卻濫殺無辜！"
    周圍的百姓開始竊竊私語。薑子牙臉色變了："休要蠱惑人心！"
    我趁機大喊："大家評評理！娘娘可曾害過你們？相反，她減免賦稅，開設粥棚，這些你們都忘了嗎？"
    百姓們麵麵相覷，有人小聲說："確實...娘娘對我們不錯..."
    薑子牙見勢不妙，冷哼一聲："妖孽詭計多端！今日暫且放過你們，來日再戰！"說完，帶著眾神仙駕雲而去。
    我和妲己相視一笑。首戰告捷！
    當晚，紂王大擺宴席，封我為"護國大將軍"。酒過三巡，妲己悄悄拉我到花園。
    "今天...謝謝你。"月光下，她的眼眸如水般溫柔。
    我撓撓頭："謝什麽，我還得謝謝你沒拆穿我的謊話呢。那些善事真是你做的？"
    妲己輕歎："千年修行，我早看透人間冷暖。禍國是奉女媧娘娘之命，但私下...我也有不忍之時。"
    我心頭一熱，忍不住將她擁入懷中："傻女人..."
    妲己靠在我肩頭，輕聲道："歡喜，如果...如果我們真能改變命運，你想帶我去哪裏？"
    我望著滿天繁星，笑道："先去江南看煙雨，再去塞北賞雪，然後...帶你見識見識21世紀的燈紅酒綠！"
    妲己笑了，那笑容比月光還美。
    然而，我們都沒注意到，遠處的雲層中，一道金光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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