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貞的內丹在我體內流轉，一股奇異的力量在四肢百骸間遊走。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皮膚下隱約有銀白色的流光閃爍。
    "歡喜，你感覺怎麽樣？"白素貞虛弱地靠在床頭，蛇尾已經收回，但臉色依舊蒼白。
    "暖洋洋的，像喝了十杯奶茶。"我握了握拳，突然發現自己的指甲變得尖銳，泛著淡淡的青色，"臥槽？我變異了？"
    小青湊過來，戳了戳我的胳膊："哇，你的皮膚變硬了！"
    我低頭一看，果然，手臂上浮現出一層細密的鱗片紋路，摸上去冰涼光滑，像是某種爬行動物的外皮。
    "白姑娘，我不會變成蛇人吧？"我有點慌。
    白素貞輕輕搖頭："內丹隻是暫時寄存在你體內，等我恢複法力就能取回。不過……"她遲疑了一下，"你可能會短暫地獲得一些妖力。"
    "比如？"
    "比如這樣——"她突然伸手在我眼前一晃，我的視野瞬間變成了熱成像模式，能清晰地看到她們體內的妖力流動。小青是青色的，白素貞是銀白色的，而我……我低頭看自己，體內有一團金色的光在旋轉。
    "這太酷了！"我興奮地跳起來，結果"砰"地一聲撞穿了房頂，整個人掛在橫梁上晃蕩。
    "……還有身體強化。"白素貞補充道。
    許仙最近很不對勁。
    自從白素貞選擇了我，他就再也沒來過保安堂。直到某天夜裏，我偶然在街上撞見他鬼鬼祟祟地鑽進一條小巷。
    好奇心驅使下，我悄悄跟了上去。
    巷子深處，許仙跪在一個黑袍人麵前，聲音顫抖："大師，您說的那種藥……真的能讓妖現出原形？"
    黑袍人低笑："不僅能現形，還能讓她法力盡失，任你擺布。"
    我瞳孔一縮——那聲音是法海的！
    許仙接過一個小瓷瓶，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白素貞，既然你選了個來曆不明的野男人，就別怪我無情！"
    我握緊拳頭，鱗片不受控製地從手背浮現。媽的，這貨居然黑化了！
    回到白府，我把事情告訴了白素貞和小青。
    "許仙怎麽會……"白素貞難以置信，"他一向善良。"
    "愛情使人盲目，嫉妒使人變態。"我攤手，"現在的問題是，法海給了他什麽藥？"
    小青插嘴："肯定是化妖散！沾上一點就會妖力潰散，任人宰割。"
    我皺眉："有解藥嗎？"
    白素貞搖頭："化妖散無解，隻能硬抗。"
    "那就別讓他有機會下藥。"我掏出手機，翻出網購記錄，"幸好我之前囤了一堆"防狼噴霧"，現在升級成"防禿驢噴霧"了。"
    我從床底下拖出一個木箱，裏麵整整齊齊碼著十幾瓶自製武器——辣椒水混合硫磺粉的"灼熱之吻"，摻了石灰的"白霧迷蹤"，甚至還有用硝石和木炭做的簡易煙霧彈。
    小青看得目瞪口呆："你……你平時都在研究這個？"
    "這叫有備無患。"我咧嘴一笑，"法海不是喜歡降妖嗎？讓他嚐嚐現代化學的厲害。"
    夜裏，我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驚醒。
    白素貞不在床上。
    我循著聲音找去，在後院的竹林裏看到了她——月光下，她的身形正在扭曲，皮膚下鱗片若隱若現，痛苦地蜷縮在地上。
    "素貞！"我衝過去抱住她。
    她渾身滾燙，顫抖著推開我："別過來……月圓之夜……我控製不住妖力……"
    我這才想起，蛇妖在月圓時妖力最盛，但也最容易失控。
    "我能做什麽？"
    她咬著唇，眼中閃過一絲羞意："……雙修。"
    "啥？"
    "陰陽調和，能穩住我的妖力。"她的聲音細如蚊呐，"你體內有我的內丹，我們……"
    我沒等她說完，直接吻了上去。
    銀白色的妖力從她體內湧出，順著唇齒交纏流入我身體，而我體內的金色流光則反向渡給她。奇異的是，我們的氣息居然完美融合，形成了一個循環。
    她的蛇尾不自覺地纏上我的腰，鱗片摩擦間帶起一陣戰栗。我撫摸著她的後背，感受著妖力在兩人之間流轉，越來越快，越來越燙——
    "砰！"
    一道金光突然從天而降，將我們強行分開。
    法海站在竹林外，禪杖直指我們："無恥妖孽，竟敢行此苟且之事！"
    我護在白素貞身前，冷笑："老禿驢，偷看別人親熱，你才是變態吧？"
    法海怒極反笑："今日便叫你們灰飛煙滅！"
    他一揮禪杖，十八銅人再次現身，這次每個銅人手裏都拿著泛著黑光的鎖鏈——專門鎖妖的困龍鏈！
    "歡喜，小心！"白素貞想站起來，卻因妖力紊亂而跌坐在地。
    我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內丹在發熱，血液在沸騰，某種古老的本能正在蘇醒。
    "法海，"我咧嘴一笑，獠牙不自覺地伸長，"你惹錯人了。"
    下一刻，我的皮膚徹底被鱗片覆蓋，指甲化作利爪，脊椎骨節節拉長——一條巨大的龍尾破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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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人半龍的我仰天長嘯，聲浪震得竹林劇烈搖晃。法海臉色大變："龍氣？！這不可能！"
    我沒給他思考的時間，龍尾一掃，直接將三個銅人抽飛出去。剩下的銅人一擁而上，卻被我噴出的烈焰逼退。
    "小青！帶白素貞走！"我吼道。
    小青趁機扶起白素貞，化作青光遁走。法海想去追，被我攔住了去路。
    "禿驢，你的對手是我。"
    接下來的戰鬥完全是一邊倒。
    龍化的我力量暴增，銅人一個接一個被拆成零件。法海的金缽照在我身上，居然被鱗片反彈回去，差點砸到他自己的光頭。
    "妖孽！你到底是何方神聖？！"法海氣急敗壞。
    "都說了，我是你爹！"我一爪子拍過去，法海倉促架起禪杖格擋，結果連人帶杖被拍進地裏，隻剩個光頭露在外麵。
    我正要補刀，胸口突然一陣劇痛——內丹在排斥我的身體！
    鱗片開始褪去，龍尾也縮了回去。我單膝跪地，冷汗直流。法海趁機掙脫出來，獰笑著舉起禪杖："強弩之末，受死吧！"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綾纏住法海的手腕。
    "誰敢動他！"白素貞淩空而立，銀發飛舞，眼中殺意凜然。
    她身後，小青帶著一幫妖怪殺到——狐妖、樹精、花魅……整個杭州城的妖怪都來了！
    法海見勢不妙，咬牙道："妖孽聚眾，天理難容！老衲改日再來收你們！"說完化作金光遁走。
    白素貞落到我身邊，心疼地抱住我："傻子，誰讓你逞強的？"
    我虛弱地笑笑："保護媳婦，天經地義。"
    她紅著眼吻住我，內丹順利回到她體內。我身上的鱗片徹底消失，但體內似乎還殘留著一絲龍氣。
    小青在一旁嘖嘖稱奇："你倆真是絕配，一個蛇妖，一個半龍，以後生的孩子是啥？小龍人？"
    我和白素貞同時臉紅："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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