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不負的陰影籠罩在洞口，我下意識把師妃暄護在身後。她輕輕扯了扯我的衣袖，低聲道："他武功已達先天之境，你不是對手。"
    "打不過也得打啊。"我咧嘴一笑，從地上抓起一把沙子，"仙子姐姐，待會我數到三，你就往洞口右邊跑。"
    "你要做什麽？"
    我沒回答，迅速從懷裏摸出火折子——感謝這身古裝還保留了點實用物品。邊不負已經步步逼近，枯瘦的手指泛著血光。
    "一、二..."
    "小畜生，這次看誰還能救你們！"
    "三！"
    我猛地將沙子拋向火折子，火星四濺的瞬間，抓起酒葫蘆含了一大口酒，對著火星"噗"地噴出——
    "轟！"
    一道火龍迎麵撲向邊不負，他怪叫一聲急忙後退。雖然這臨時製作的"火焰噴射器"威力有限，但勝在出其不意。
    "跑！"
    我拉著師妃暄就往洞口左邊衝——剛才故意說反方向。邊不負被火焰幹擾，等反應過來時，我們已經衝出山洞。
    "小賊！老夫要將你碎屍萬段！"
    "老色批！追得上我跟你姓！"我邊跑邊回頭罵，差點被樹根絆倒。
    師妃暄雖然傷勢好轉，但速度明顯不如平時。眼看邊不負越追越近，我一咬牙，突然停下腳步。
    "歡喜？"
    "仙子先走！"我轉身麵對邊不負，"我來拖住他！"
    師妃暄美眸圓睜："你..."
    "放心，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強！"我擺出李小龍的架勢，"啊噠～"
    邊不負獰笑著一掌拍來，我正打算硬接，忽然一道白綾從天而降，如靈蛇般纏住他的手腕。
    "邊師叔，欺負小輩可有失身份呢～"
    這聲音酥得我骨頭都軟了。抬頭望去，婠婠赤著玉足坐在樹梢上，腳踝銀鈴叮咚作響。
    "婠婠？"邊不負臉色一變，"你來做什麽？"
    "人家路過嘛～"她輕盈落地，衝我拋了個媚眼，"小哥哥，又見麵啦～"
    我咽了口唾沫："好...好巧..."
    師妃暄立刻站到我身邊，劍尖微挑："陰癸派妖女，休想害人！"
    婠婠委屈地嘟嘴："人家可是來救你們的～"說著白綾一抖，竟將邊不負逼退數步，"師叔，這小哥哥我看上了，您就給個麵子唄？"
    邊不負陰晴不定地看了看我們，突然冷笑："好！老夫今日就給師侄這個麵子！"說完縱身消失在夜色中。
    我長舒一口氣，腿一軟差點坐地上。婠婠飄然而至，香風撲麵："小哥哥嚇壞了吧？讓姐姐抱抱～"
    "不必！"師妃暄的劍橫在我麵前。
    婠婠眨眨眼："喲，慈航靜齋的仙子也會吃醋？"
    "胡說什麽！"師妃暄耳根通紅，"此人來曆不明，我..."
    "我懂我懂～"婠婠嬌笑著後退，"小哥哥，記得欠我一個人情哦～"說完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了。
    竹林裏突然安靜下來，隻剩下我和師妃暄麵麵相覷。
    "那個..."我撓撓頭，"仙子是在吃醋嗎？"
    "閉嘴！"她轉身就走，腳步卻有些踉蹌。
    我趕緊追上："你傷還沒好，別走那麽快！"
    她突然身子一軟，我連忙扶住。月光下，她臉色蒼白如紙，額頭滲出細密汗珠。
    "逞什麽強啊！"我二話不說把她打橫抱起。
    "放...放我下來！"她掙紮著，卻沒什麽力氣。
    "再亂動我就親你了！"
    這招居然管用，她立刻安靜下來，隻是羞惱地瞪著我。我得意地抱著她尋找落腳處，很快發現一條小溪，順著溪水走到一處小瀑布旁。
    "今晚就在這休息吧。"我輕輕把她放在一塊平整的岩石上，"我去找點吃的。"
    等我抓了兩條魚回來，發現師妃暄正在運功療傷。月光透過水霧灑在她身上，宛如披著一層輕紗，美得不似凡人。
    "看夠了嗎？"她突然開口，眼睛卻沒睜開。
    "一輩子都看不夠。"我笑嘻嘻地架起火堆烤魚，"仙子，你們平時都吃什麽？該不會真是喝露水吧？"
    "...靜齋有素齋。"
    "那太沒意思了！"我轉動烤魚，香氣四溢，"人生在世，唯美食與美人不可辜負～"
    她終於睜開眼，看我熟練地撒著從酒葫蘆裏倒出的調料："你...經常這樣風餐露宿？"
    "我在野外生存節目裏學的。"見她疑惑，我補充道，"就是...呃...一種修行方式！"
    魚烤好了，我撕下最嫩的部位遞給她。她猶豫片刻，接過小口吃起來。
    "怎麽樣？"
    "...尚可。"
    我偷笑，這大概是她能給出的最高評價了。吃飽後，她繼續運功療傷，但眉頭一直緊鎖。
    "背還疼？"我問。
    她輕輕點頭。我繞到她身後："我幫你按按？"
    "不必..."
    "別客氣，我可是專業的！"不等她拒絕，我雙手已經按上她的肩膀。
    師妃暄身體一僵，但很快在我的手法下放鬆下來。我用的是一套現代按摩技巧，配合剛剛提升的歡喜禪功，效果出奇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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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她無意識地發出一聲輕吟，隨即羞得耳根通紅。
    "舒服吧？"我得意誌滿地加大力度，"這套手法在我們那叫"馬殺雞"..."
    "你們那...到底是何處？"
    我手上動作不停："一個很遠的地方，有會飛的鐵鳥，千裏傳音的小盒子，還有...算了，說出來你也不信。"
    她沉默片刻："你很想回去嗎？"
    這個問題讓我一愣。說實話，我還沒認真想過。在這裏，我有絕世武功，有紅顏知己，還有刺激的冒險...
    "不知道。"我老實回答，"至少現在...挺開心的。"
    按摩到後背時，隔著衣衫也能感受到那道掌印的淤血。我運起歡喜禪功，掌心微微發熱。
    "可能會有點疼..."
    "嗯..."
    隨著真氣注入，她繃緊了身子。我忽然發現她的後頸有一顆小小的紅痣，在月光下若隱若現，可愛極了。
    "好了。"我戀戀不舍地收手，"明天再按一次應該就能痊愈。"
    她轉過身，我們四目相對。瀑布的水霧沾濕了她的睫毛，在月光下閃閃發亮。這一刻，我鬼使神差地湊近...
    "啪！"
    她一巴掌拍在我額頭上："登徒子！"
    "我什麽都沒做啊！"我委屈地捂著頭。
    "你...你想..."
    "想想也犯法啊？"我嬉皮笑臉地躺倒在草地上，"仙子，你說咱們這算不算同生共死了？"
    "...勉強算吧。"
    "那按照江湖規矩，是不是該義結金蘭？"
    她疑惑："何為義結金蘭？"
    "就是結拜兄妹啊！"我壞笑，"或者直接拜堂成親也行～"
    "你！"她氣得拔劍，卻牽動傷勢輕咳起來。
    我趕緊認錯："開個玩笑嘛！不過說真的..."我正色道，"謝謝你今天沒丟下我。"
    她怔了怔，收劍入鞘："...你也救了我。"
    夜風拂過，帶著草木清香。我們並肩坐在岩石上，聽著瀑布的水聲。
    "歡喜。"她突然喚我。
    "嗯？"
    "你體內的魔功...究竟從何而來？"
    我撓撓頭："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一覺醒來就這樣了。"
    她若有所思："佛魔雙修...自古未有..."
    "那我豈不是天才？"
    "也可能是禍端。"她嚴肅地說，"正邪兩道都不會容你。"
    我誇張地捂住胸口："仙子這是在擔心我嗎？"
    "...隻是提醒。"
    我忽然想起什麽，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布包："送你個禮物。"
    她警惕地看著我："何物？"
    "放心，不是定情信物。"我打開布包，裏麵是一枚精致的銀質發簪，"剛才在小溪邊撿的，洗過了。"
    發簪做工精巧，頂端雕著一朵小小的蓮花。師妃暄猶豫片刻，伸手接過。
    "為何送我？"
    "覺得適合你啊。"我笑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呃，這句詩現在有了嗎？"
    她美眸中閃過一絲訝異："你竟懂詩文？"
    "略懂略懂～"我趁機湊近，"要不我幫你戴上？"
    出乎意料，她居然微微點頭。我小心翼翼地撥開她如瀑的青絲，將發簪別上。手指不經意觸碰到她耳垂，明顯感覺到她身子一顫。
    "好了。"我退後兩步欣賞，"真好看！"
    她抬手輕撫發簪，嘴角微揚："謝謝。"
    就這一抹淺笑，讓我心跳加速。係統突然提示："與師妃暄好感度提升，解鎖新能力：情意綿綿掌。"
    什麽鬼名字！我正想吐槽，忽然聽到遠處傳來破空聲——
    "小心！"
    我撲倒師妃暄，一支羽箭擦著我的頭皮釘在岩石上。樹林中，十幾個黑衣人無聲出現。
    "陰癸派的人！"師妃暄拔劍在手。
    我咬牙切齒："邊不負這個老陰批！說話不算話！"
    黑衣人已經包圍過來。師妃暄傷勢未愈，我功力尚淺，情況危急。
    "歡喜，我拖住他們，你..."
    "又讓我跑？"我抄起一根木棍，"這次說什麽也不幹！"
    師妃暄還想說什麽，我已經衝了出去。新解鎖的"情意綿綿掌"雖然名字雷人，但威力不小，一掌拍出竟將一個黑衣人擊飛。
    "仙子！左邊交給我！"
    我們背靠背迎敵，配合居然出奇地默契。但敵人越來越多，漸漸力不從心。
    "這樣下去不行！"我喘著粗氣，"得想個辦法..."
    忽然靈光一現，我抓起酒葫蘆猛灌一口，然後對著火堆"噗"地噴出。火焰騰空而起，暫時逼退黑衣人。
    "跟我來！"我拉著師妃暄衝向瀑布，"跳！"
    "什麽？"
    "相信我！"
    在黑衣人撲來的瞬間，我們縱身躍入瀑布後的水簾。出乎師妃暄意料，瀑布後竟有一個隱蔽的山洞。
    "你怎麽知道..."
    "武俠片都這麽演！"我咧嘴一笑，看她聽不懂又改口，"呃...我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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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順著山洞七拐八繞，終於甩開追兵。山洞盡頭是一處天然石室，頂部有縫隙透入月光，照在一池溫泉上，霧氣氤氳。
    "這..."師妃暄驚訝地看著溫泉。
    "運氣不錯！"我試了試水溫，"正好給你療傷。"
    她警惕地後退："不必..."
    "放心，我不偷看！"我背過身去，"你泡一會兒，對傷勢有好處。我去洞口守著。"
    走到洞口，我聽到身後窸窸窣窣的脫衣聲和水花輕響，忍不住心猿意馬。係統提示："定力不足，歡喜禪功效果減半。"
    "靠！這係統成精了吧？"
    約莫半個時辰後，師妃暄喚我回去。她已經穿好衣服，濕發披肩，麵若桃花。溫泉顯然效果顯著，她氣色好了很多。
    "該你了。"她說。
    "啊？"
    "你身上也有傷。"她背過身，"我...我不看便是。"
    我心頭一暖，三下五除二跳進溫泉。溫熱的水流包裹全身，舒服得我直哼哼。
    "仙子，要不你也來泡泡？我保證不偷看！"
    "...無恥。"
    泡完溫泉，我們坐在石室中分享幹糧。師妃暄忽然問道："歡喜，若有一日...正邪兩道都要殺你，你當如何？"
    我啃著餅："那就跑唄！"
    "若跑不掉呢？"
    "那就..."我看著她認真的表情，收起玩笑，"那就證明給他們看，正邪不是非黑即白。"
    她若有所思："你果然...與眾不同。"
    "喜歡上我了？"
    "..."
    "開玩笑的啦！"我伸了個懶腰，"不過說真的，我覺得你們這的正邪之分太死板。好人也會做壞事，壞人也有苦衷..."
    "魔門殘害百姓，罪證確鑿。"
    "那也不代表每個魔門中人都是壞的啊。"我舉例道，"比如婠婠，今天不是救了咱們？"
    師妃暄臉色一沉："你對她..."
    "我就舉個例子！"我趕緊擺手，"在我心裏，仙子才是第一！"
    她輕哼一聲，但嘴角微微上揚。月光透過石縫，在我們之間灑下一片銀輝。
    "歡喜。"
    "嗯？"
    "明日...我們啟程去洛陽。"
    "洛陽？去幹嘛？"
    她輕撫發間的蓮花簪："找和氏璧。"
    我心頭一跳——主線劇情要開始了！正想多問幾句，卻見她已經閉目調息，隻好作罷。
    靠著石壁，我望著熟睡中的師妃暄。月光下，她的睡顏恬靜美好，讓人不忍打擾。我輕輕為她披上外衣，卻聽到她夢囈般低語：
    "別走..."
    心頭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我輕聲回應："不走...我就在這..."
    係統提示："與師妃暄情感羈絆建立，歡喜禪功進階至"心有靈犀"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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