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頭痛欲裂。
    "這是哪兒？"我嘟囔著，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床上，身上蓋著粗布被子。昨晚不是在酒吧和美女拚酒嗎？怎麽一覺醒來環境全變了？
    "歡喜師兄，你終於醒了！"一個穿著古裝的少年推門而入，"光明頂大戰在即，楊左使讓你速去議事廳。"
    我低頭看看自己——一身粗布衣服，腰間還別著把劍。我掐了掐大腿，疼得齜牙咧嘴。不是夢，我特麽穿越了？還穿越到了《倚天屠龍記》的世界？
    "等等，你叫我什麽？"
    "歡喜師兄啊，"少年一臉困惑，"您昨天練功走火入魔，莫不是傷了腦子？"
    我樂了。歡喜？這名字取得好，正合我意。我，歡喜，現代社會的花花公子，夜店小王子，如今成了明教弟子？有意思。
    議事廳裏人頭攢動。我一眼就認出了張無忌——主角光環太明顯。旁邊站著個白胡子老頭，八成是楊逍。
    "六大派圍攻在即，諸位有何良策？"楊逍沉聲問道。
    我舉手："我有個主意。"
    所有人都轉頭看我，眼神古怪。
    "我們可以..."我正想說"報警"，突然意識到這是古代，"可以設下埋伏，等他們上山時一網打盡。"
    楊逍搖頭："不妥，有違我明教光明正大之宗旨。"
    我聳肩。得，武俠世界的人就是死腦筋。
    大戰當天，我躲在人群後麵看熱鬧。張無忌一人單挑六大派，帥得掉渣。我正琢磨著要不要也上去露兩手，突然看到山腰處有個熟悉的身影——趙敏！
    她穿著男裝，但那張俏臉我一眼就認出來了。原著裏她這會兒應該在暗處觀察才對，怎麽跑到前線來了？
    我悄悄溜過去，發現她正捂著胳膊，似乎受了傷。
    "這位兄台，需要幫忙嗎？"我笑嘻嘻地問。
    她警惕地看我一眼："不必。"
    "別客氣嘛，"我湊近，"我知道你是誰，紹敏郡主。"
    她眼神一凜，手已經按在劍柄上。
    "別緊張，"我舉起雙手，"我不是你的敵人。事實上，我覺得你比那些名門正派可愛多了。"
    她挑眉："哦？"
    "你看他們，"我指著山上打得熱火朝天的人群，"整天正邪不分的，多沒意思。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才是正道。"
    趙敏笑了，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她真心的笑容，美得讓我心跳漏了半拍。
    "你這人倒有趣，"她說，"叫什麽名字？"
    "歡喜，"我拍拍胸口，"快樂的歡，喜悅的喜。"
    "歡喜..."她玩味著這個名字，"確實人如其名。"
    我正想再撩幾句，突然一支箭朝她射來。我本能地撲過去，抱著她滾到一旁。
    "你救了我？"她躺在我身下，眼睛瞪得圓圓的。
    "英雄救美，天經地義。"我咧嘴一笑，趁機在她臉上偷了個香。
    "登徒子！"她一巴掌扇過來，我早有準備，一個鯉魚打挺跳開。
    "打是親罵是愛，"我揉著臉，"郡主這是愛上我了？"
    她氣得跺腳，卻忍不住又笑了："無恥！"
    接下來的日子，我死皮賴臉地跟著趙敏。她假扮明教弟子混入光明頂，我就假裝不知道，天天圍著她轉。
    "歡喜，你能不能別老跟著我？"某天她終於忍不住了。
    "不能，"我理直氣壯，"你長得這麽好看，我不跟著你跟誰？"
    她翻了個白眼，卻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晚上，我偷了壇酒去找她。
    "來，嚐嚐這個。"我遞過去。
    她抿了一口，皺眉："這是什麽酒？這麽烈。"
    "二鍋頭，"我瞎編的，"我特製的，天下獨一份。"
    我們坐在屋頂看星星，她漸漸有了醉意。
    "歡喜，你為什麽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她突然問。
    "因為人生已經夠苦了，"我晃著酒壺，"何必再自己為難自己？"
    她沉默了一會兒："有時候我真羨慕你。"
    "別羨慕，"我湊近她，"你也可以。放下那些陰謀算計，跟我一起快活似神仙，多好。"
    她眼神閃爍，似乎在掙紮。我趁機在她唇上輕輕一吻。
    出乎意料，她沒有推開我。
    第二天，趙敏不見了。我知道她是回綠柳山莊了，於是收拾行囊準備追去。
    "歡喜師兄，你這是要去哪兒？"周顛攔住我。
    "追媳婦兒去，"我大言不慚，"你們教主夫人跑了，我得把她追回來。"
    明教眾人一臉懵逼。我才不管，哼著小曲下了山。
    綠柳山莊戒備森嚴，但這難不倒我。我大搖大擺走到門口："告訴你們郡主，她相公來了。"
    侍衛們麵麵相覷，但還是進去通報了。
    不一會兒，趙敏怒氣衝衝地出來："歡喜！你胡說什麽！"
    "敏敏，"我深情款款地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想你了。"
    她臉紅了，周圍的侍衛想笑又不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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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來吧，"她最終妥協了，"別在門口丟人現眼。"
    綠柳山莊比電視劇裏豪華多了。趙敏帶我去了她的書房。
    "你到底想幹什麽？"她關上門就問。
    "追你啊，"我一臉理所當然，"我看上你了，要娶你當老婆。"
    她氣笑了："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大元郡主，朝廷重臣之女！"
    "那又怎樣？"我聳肩，"愛情不分種族國籍...呃，朝代。"
    "你..."她指著我，半天說不出話。
    我趁機抓住她的手："敏敏，給我個機會。我保證讓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比跟張無忌在一起有意思多了。"
    "你提他做什麽！"她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別裝了，"我笑，"我知道你喜歡過他。但那小子太木訥，配不上你。"
    她瞪著我，突然笑了："歡喜，你真是個怪人。"
    "怪人才配怪女，"我眨眨眼，"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那天晚上，我在綠柳山莊的宴會上大出風頭。給蒙古貴族們講葷段子，教他們劃拳喝酒，把一群正經人帶得沒個正形。
    趙敏在一旁扶額，卻始終沒讓人把我趕出去。
    宴會後，我借著酒勁溜進她的閨房。
    "歡喜！你大膽！"她驚呼，卻並沒有喊人。
    "敏敏，"我單膝跪地，裝模作樣，"嫁給我吧。我雖然沒錢沒勢，但有一顆愛你的心。"
    "胡鬧，"她背過身去，但我看到她的耳根紅了，"我們才認識幾天。"
    "愛情不在於時間長短，"我站起來從背後抱住她，"而在於是否心動。你對我心動了嗎？"
    她沒回答，但也沒掙脫我的懷抱。
    接下來的日子，我像塊牛皮糖一樣黏著趙敏。她去哪兒我跟哪兒，把綠柳山莊鬧得雞飛狗跳。
    "歡喜！你能不能消停會兒！"某天她終於爆發了，"我在處理公務！"
    "公務有什麽好處理的，"我趴在案頭看她，"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
    "什麽遊戲？"
    "真心話大冒險，"我壞笑，"你選一個。"
    她猶豫了一下："真心話。"
    "你喜歡我嗎？"
    "你！"她氣結，"這算什麽遊戲！"
    "回答問題，"我堅持，"喜歡還是不喜歡？"
    她咬著嘴唇，半晌才微不可聞地說："...有點。"
    我歡呼一聲，抱起她轉了個圈："這就夠了！有點喜歡可以變成很喜歡，很喜歡可以變成愛！"
    她捶我肩膀："放我下來！成何體統！"
    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滿了星星。
    一個月後，趙敏的父親汝陽王來了。老頭一看女兒身邊多了個嬉皮笑臉的男人，立刻拉下臉。
    "這是誰？"他威嚴地問。
    "嶽父大人好！"我搶先鞠躬，"我是您未來女婿歡喜。"
    趙敏一腳踹在我小腿上，疼得我齜牙咧嘴。
    汝陽王臉色鐵青："胡鬧！敏敏，怎麽回事？"
    趙敏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我挺身而出："王爺，我對郡主一見鍾情，二見傾心，三見非她不娶。您老成全我們吧！"
    "荒謬！"汝陽王拍案而起，"我女兒金枝玉葉，豈能嫁給你這無名小卒！"
    "爹！"趙敏突然開口，"他...他雖不才，但待我極好。"
    我和汝陽王同時愣住了。
    "敏敏，你認真的？"王爺問。
    趙敏看了我一眼，輕輕點頭。
    汝陽王長歎一聲："罷了，你若喜歡，為父也不阻攔。但此人必須通過考驗！"
    "什麽考驗？"我摩拳擦掌。
    "三日後的騎射大會，你若能拔得頭籌，我便認你這個女婿！"
    騎射？我傻眼了。我一個現代人，哪會這個？
    趙敏擔憂地看著我。我衝她擠擠眼睛："放心，為了你，我拚了！"
    接下來的三天，趙敏親自教我騎馬射箭。我學得認真，但時間太短，進步有限。
    "你這樣不行，"她皺眉，"明天肯定要出醜。"
    "出醜就出醜，"我滿不在乎，"大不了我帶你私奔。"
    "胡說八道！"她嗔怪道，卻掩不住笑意。
    比賽當天，草原上旌旗招展。各路蒙古勇士齊聚一堂，我這個小菜雞顯得格格不入。
    "歡喜，"趙敏悄悄塞給我一個小瓶，"必要時喝下它，能短暫提升功力。"
    我感動得想親她，被一巴掌推開。
    比賽開始，我果然出盡洋相。馬術環節差點摔下來，射箭脫靶是常態。圍觀人群哄笑不斷，汝陽王臉色越來越難看。
    最後一關是移動靶。我深吸一口氣，喝下趙敏給的藥水。頓時，一股熱流湧遍全身，視力變得異常清晰。
    我張弓搭箭，連中三元！全場嘩然。
    "這不可能！"有人大喊。
    我得意地朝趙敏拋個媚眼，卻看到她臉色煞白。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張無忌不知何時出現在場邊！
    "敏敏，"我騎馬到她身邊，"別擔心，我不會讓他把你搶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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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複雜地看了我一眼："你不懂..."
    比賽結束，我意外獲得第三名。汝陽王勉強點頭認了我這個準女婿。
    當晚慶功宴，張無忌找上門來。
    "趙姑娘，"他嚴肅地說，"朝廷正在調兵圍剿明教，請你收手吧。"
    趙敏還沒開口，我就插到兩人中間："張教主，現在敏敏是我未婚妻，請你保持距離。"
    張無忌一臉懵逼："你是？"
    "歡喜，"我摟住趙敏的肩膀，"她未來的丈夫。"
    趙敏出奇地沒有反駁。張無忌看看我又看看她，似乎明白了什麽。
    "既如此，是在下唐突了。"他抱拳告辭。
    我得意地衝趙敏挑眉："看，我幫你趕走他了。"
    她輕歎一聲："歡喜，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
    "有什麽複雜的？"我拉著她到花園，"你喜歡我，我喜歡你，這就夠了。"
    月光下，她的側臉美得驚心動魄。我忍不住吻了上去。這一次，她沒有躲閃。
    "歡喜，"吻畢，她靠在我肩頭，"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騙了你，你會恨我嗎？"
    "不會，"我毫不猶豫，"因為我也會騙你。"
    她抬頭："什麽意思？"
    我神秘一笑："秘密。等我們成親那天，我全部告訴你。"
    其實我想說的是——我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這話說出來誰信呢？
    第二天，趙敏接到密令要回大都。我死纏爛打要跟著去。
    "此去凶險，"她勸我，"你還是留在綠柳山莊等我吧。"
    "不行，"我搖頭，"萬一你又看上哪個小白臉怎麽辦？我得看緊點。"
    她哭笑不得，最終同意帶我同行。
    大都繁華遠超我想象。趙敏入宮麵聖，我就在城裏閑逛，順便打聽消息。
    茶館裏，我聽到一個驚人的消息——汝陽王正在策劃一場針對中原武林的大清洗，而趙敏是重要執行者！
    我心頭一緊。原著裏確實有這麽一段，趙敏差點害死六大派的人。不行，我得阻止她。
    晚上，我等到趙敏回來，直接攤牌："敏敏，你是不是要對付六大派？"
    她臉色驟變："你怎麽知道？"
    "這不重要，"我抓住她的手，"別這麽做。冤冤相報何時了？"
    "這是朝廷旨意，"她抽回手，"我別無選擇。"
    "有選擇，"我堅持，"跟我走，離開這些是是非非。"
    她搖頭："歡喜，你不明白我的責任。"
    "我明白，"我苦笑，"但我更明白，一旦你走上這條路，我們之間就完了。"
    她沉默良久，最終轉身離去。
    那一夜，我輾轉難眠。天亮時分，我做了決定——既然勸不動她，那我就破壞她的計劃！
    接下來的日子，我利用現代知識，提前在趙敏計劃埋伏的地點設置陷阱和警示。六大派的人因此逃過一劫。
    趙敏很快發現是我搗的鬼。
    "為什麽？"她質問，眼中含淚，"你知不知道這會害死我全家？"
    "敏敏，"我心疼地擦去她的淚水，"相信我，這條路走下去你會後悔的。我不想看你變成那樣。"
    "你根本不懂！"她甩開我的手，"來人，把他關起來！"
    我被軟禁在王府地牢。但奇怪的是，看守對我格外客氣，送來的飯菜都是上好的。
    三天後，趙敏來了，眼睛紅腫。
    "朝廷震怒，"她啞著嗓子說，"我父親被革職查辦了。"
    我愧疚不已："對不起，我..."
    "不怪你，"她搖頭，"其實...我早就厭倦了這些爭鬥。隻是身不由己。"
    我眼睛一亮："那我們私奔吧！離開這些紛爭，去過逍遙日子！"
    她苦笑："能去哪兒？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有個地方，"我神秘地說，"他們絕對找不到。"
    當夜，趙敏放我出獄。我們騎著快馬逃離大都。路上，我把穿越的事全告訴了她。
    "你信嗎？"我問。
    "荒謬，"她說，"但我願意相信。"
    我們來到一處懸崖邊——這是我穿越來的地方。
    "抓緊我，"我摟住她的腰，"無論發生什麽別鬆手。"
    月圓之夜，我抱著她縱身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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