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趙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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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你要和那個spay女友結婚?"死黨阿傑在電話裏尖叫,聲音大得我不得不把手機拿遠半米。
    "她叫趙敏,不是什麽spay女友。"我揉著太陽穴糾正道。
    "兄弟,你才認識她幾個月啊!"阿傑痛心疾首,"該不會被下降頭了吧?"
    我看了眼正在陽台上練劍的趙敏,她一個漂亮的鷂子翻身,衣袂飄飄如仙子下凡。
    "等你見到她就明白了,"我嘴角不自覺上揚,"她值得我賭上一輩子。"
    掛斷電話,趙敏收劍走來,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誰的電話?"
    "阿傑,我最好的哥們兒,"我遞給她毛巾,"聽說我們要結婚,他有點...意外。"
    她擦汗的動作頓了頓:"歡喜,我是否...耽誤了你?"
    "說什麽傻話!"我一把摟住她,"能娶到你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她靠在我懷裏,輕聲道:"在我們那時,婚事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隻需兩情相悅,倒也簡便。"
    我親了親她發頂:"現代婚姻自由多了。不過..."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們得先登記領證。"
    "何謂登記?"
    "就是去民政局辦結婚手續,需要身份證..."我聲音漸弱,想起她那假證。
    趙敏也意識到問題所在,眉頭微蹙:"我那"身份證"可使得?"
    "應該...沒問題吧?"我沒什麽底氣,"我有個大學同學在民政局工作,到時候找他通融下。"
    於是第二天,我們戰戰兢兢地來到民政局。我提前聯係了同學小李,把他拉到角落:"兄弟,幫個忙,我女朋友的身份證有點...特別。"
    小李瞄了眼趙敏,壓低聲音:"假證?你小子可以啊,從哪兒騙來這麽個大美女?"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急得冒汗,"她情況特殊,以後再解釋。今天能行個方便嗎?"
    小李猶豫了一會兒,最終在我的軟磨硬泡下鬆口:"行吧,我幫你們走快速通道,別讓領導看見。"
    登記過程出乎意料地順利。趙敏落落大方地回答工作人員的問題,簽字時還特意用了毛筆——她說用不慣鋼筆。工作人員被她的氣質震住,居然沒起疑心。
    拿到紅本本的那一刻,趙敏翻來覆去地看:"這就成了?"
    "法律上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我摟著她的腰,"不過還得辦婚禮,昭告天下。"
    她眼睛一亮:"我要穿鳳冠霞帔!"
    "沒問題,"我笑道,"不過現代婚禮花樣多,我們先找個策劃師商量下。"
    婚慶公司的王小姐看到我們時,眼睛瞪得像銅鈴:"趙小姐這氣質...太適合中式婚禮了!"
    趙敏對滿牆的婚紗照卻皺起眉頭:"這些女子為何都穿得如此暴露?"
    "這是婚紗,西方傳統,"我解釋道,"現在流行中西結合。"
    她指著一條深v婚紗堅決搖頭:"我絕不著此等傷風敗俗之衣!"
    王小姐尷尬地咳嗽:"那...我們看看中式禮服?"
    最終趙敏選中了一套改良旗袍婚服,但堅持要在外麵加件披風:"肩膀都露出來了,成何體統!"
    討論到婚禮流程時,矛盾更多。趙敏堅持要騎馬轎"汽車太沒氣勢!"),要拜天地"不拜怎麽算成親?"),還要在宴席上表演劍舞"讓賓客見識下真功夫!")。
    王小姐額頭冒汗:"趙小姐,現在不興這些了..."
    "那就按我說的辦,"趙敏郡主脾氣上來了,"否則這婚不結了!"
    我趕緊打圓場:"這樣,咱們折中一下。騎馬轎改成婚車,但車頭裝飾成古式花轎的樣子;拜天地可以,但簡化流程;劍舞嘛...作為特別節目?"
    趙敏這才勉強同意。王小姐擦著汗小聲問我:"你女朋友是學曆史的吧?這麽較真..."
    我幹笑兩聲:"她...比較傳統。"
    接下來幾周,我們忙著籌備婚禮。趙敏對請柬設計極為挑剔:"這字體太輕浮!牡丹畫得不像!"最後她親自用毛筆寫了五十份請柬,字跡娟秀如印刷品。
    訂酒店時,經理問要多少桌。趙敏大手一揮:"先預備五十桌!"
    我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敏敏,我們沒那麽多賓客..."
    "在我們那時,郡主大婚至少百桌起步,"她理直氣壯,"五十桌已經很節儉了!"
    最後在我的哀求下縮減到二十桌。
    最頭疼的是婚戒。趙敏對鑽石不屑一顧:"不就是塊亮晶晶的石頭?"她看中了一對翡翠戒指,價格抵我半年工資。
    "喜歡就買,"我咬牙道,"一輩子就這一次。"
    她感動地親了我一口:"夫君真好。"
    這句"夫君"叫得我心都化了,錢包出血也值了。
    正當一切有序進行時,麻煩來了。我的前女友們不知怎麽得知了婚訊,集體在微信上轟炸我:
    "這就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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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再考慮考慮?"
    "最後單身夜必須大辦!"
    我正想拒絕,趙敏卻拿過手機:"應下便是。"
    "啊?"我傻眼了。
    她狡黠一笑:"正好會會你這群"紅顏知己"。"
    於是周五晚上,我們來到ktv包間。一推門,五個前女友盛裝出席,看到趙敏時明顯愣了下——她今天特意穿了身颯爽的現代裝,長發高紮,又美又颯。
    "這位就是新娘子吧?"前女友a假笑著伸出手,"久仰大名。"
    趙敏優雅握手:"諸位便是歡喜的"故人"?果然...各有千秋。"
    空氣瞬間凝固。我縮在角落裝透明人。
    前女友b倒了杯白酒:"我們這兒的規矩,新娘得先喝三杯!"
    趙敏麵不改色地連幹三杯,贏得一片驚呼。要知道那可是56度的二鍋頭!
    "好酒量!"前女友c豎起大拇指,"再來個遊戲吧?"
    接下來的兩小時堪稱我人生中最漫長的時光。前女友們輪番上陣,從拚酒到情歌對唱,變著法兒"考驗"趙敏。而她見招拆招,遊刃有餘。
    高潮出現在真心話大冒險環節。前女友d壞笑著問:"趙小姐,你最喜歡歡喜哪一點?"
    趙敏抿唇一笑:"他跳崖時的英姿。"
    全場懵逼。
    "什麽崖?"前女友e追問。
    "就是..."我趕緊插嘴,"我們第一次約會去攀岩,我表現得特別勇敢!"
    趙敏會意地點頭:"對,他抱著我跳下來時,我就認定他了。"
    前女友們一臉狐疑,但也沒再追問。
    輪到趙敏提問時,她笑眯眯地看著前女友a:"請問,你與歡喜是因何分手的?"
    包間瞬間安靜。前女友a臉色變了幾變,最終歎氣:"他太不浪漫了,連我生日都記不住。"
    "原來如此,"趙敏點頭,"那諸位呢?"
    前女友b:"他工作太忙,沒時間陪我。"
    前女友c:"他老看別的美女。"
    前女友d:"他襪子亂扔。"
    前女友e:"他打呼嚕太響。"
    趙敏聽完,突然握住我的手:"看來諸位都不懂欣賞。在我眼中,他記得我愛吃的點心,會為我暖手,看我時眼裏有光——這些可比什麽浪漫重要多了。"
    前女友們啞口無言。我感動得差點哭出來。
    回家路上,趙敏靠在我肩上:"你的前女友們...都不壞。"
    我親了親她發頂:"吃醋了?"
    "才沒有,"她哼了一聲,"本郡主何須與她們一般見識。"
    我大笑,摟緊了她。這場"鴻門宴"反而讓我們的感情更深了。
    婚禮前一周,我們決定去古董市場淘些傳統婚慶用品。趙敏在一個攤位前駐足,盯著一塊古樸的玉佩出神。
    "姑娘好眼力,"攤主是個白發老人,"這玉有些年頭了。"
    趙敏拿起玉佩,手指微微發抖:"這紋飾...是我汝陽王府的標記。"
    我心頭一震,湊近看那玉佩——上麵刻著精細的紋路,中間確實有個小小的"汝陽"字樣。
    "老人家,這玉從何而來?"我急切地問。
    老人神秘一笑:"有緣人自會得之。姑娘與此玉有緣,便宜賣你了。"
    趙敏掏出錢包,我卻注意到老人看她的眼神別有深意。
    "姑娘非此世之人吧?"他突然壓低聲音。
    趙敏手一抖,玉佩差點掉落。我立刻擋在她前麵:"您這話什麽意思?"
    老人不慌不忙地捋須:"時空之門即將再開,有緣者可往返古今。"
    我心跳如鼓:"您知道穿越的方法?"
    "天機不可泄露,"老人將玉佩塞給趙敏,"持此玉者,自有歸途。"
    說完,他竟收起攤位飄然而去,轉眼消失在人群中。
    我和趙敏麵麵相覷。她緊握玉佩,輕聲道:"歡喜,這或許是我們回去的契機..."
    我摟住她肩膀:"先收好,婚禮後再研究。"
    婚禮當天,趙敏從早上五點就開始梳妝。她拒絕現代化妝師,自己動手盤發描眉,還神秘兮兮地不讓我看。
    "在我們那時,新郎婚前不得見新娘梳妝,"她把我推出門,"不吉利!"
    我隻好去找阿傑打發時間。這廝一見我就嘖嘖稱奇:"真沒想到,你這個花花公子居然要結婚了!"
    "遇到對的人,什麽時候都不晚。"我整理著領結。
    "說真的,"阿傑難得正經,"趙敏跟你以前那些女朋友完全不一樣。你看她的眼神...我從沒見你這樣過。"
    我笑了笑,沒說話。有些感受,隻有自己明白。
    中午十二點,婚禮正式開始。當趙敏身著自設計的嫁衣緩緩走來時,全場寂靜——
    那是一件融合了漢服與婚紗元素的絕美禮服:上身是精致的雲紋刺繡,下身是輕盈的現代紗裙,外披一件繡著百鳥朝鳳的紅色披風。她頭戴簡約版鳳冠,麵若桃花,步步生蓮。
    "太美了..."我聽見賓客們低聲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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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傑用手肘捅我:"兄弟,你賺大發了!"
    我早已看呆了,直到趙敏走到麵前才回過神。她衝我嫣然一笑,我差點當場跪了——這也太好看了吧!
    婚禮流程在我們的堅持下中西合璧:交換戒指後拜天地,切完蛋糕後喝交杯酒。趙敏的劍舞表演成為全場高潮,她手持軟劍翩若驚鴻,最後一劍挑落我胸前紅花,贏得滿堂喝彩。
    敬酒環節,我的前女友們特意坐了一桌。趙敏大方地一一敬酒,前女友a紅著眼睛說:"好好對他。"趙敏點頭:"一定。"
    宴席散後,我們回到精心布置的婚房。趙敏卸下繁重頭飾,長發如瀑垂下。我幫她揉著酸痛的脖子:"累了吧?"
    "值得,"她轉身環住我的腰,"歡喜,今日是我兩世為人最快樂的一天。"
    我輕撫她的臉:"這才剛開始呢,老婆。"
    她對這個現代稱呼似乎很受用,臉頰泛起紅暈:"再叫一次。"
    "老婆,"我親了親她鼻尖,"娘子,夫人,太太,媳婦兒..."
    她笑著躲開:"油嘴滑舌!"
    我一把抱起她:"春宵一刻值千金,夫人咱們就寢吧~"
    紅燭搖曳,被翻紅浪。這一夜,我們終於真正結為夫妻,跨越了時空的阻隔。
    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趙敏已經起床了。我揉著眼睛找她,發現她站在陽台上,手裏握著那塊玉佩對著陽光細看。
    "研究出什麽了?"我從背後抱住她。
    "這玉確實來自我的時代,"她靠在我懷裏,"我在想...要不要試試回去看看爹爹。"
    我心頭一緊,隨即釋然:"好啊,我陪你一起。"
    她轉身驚訝地看著我:"你願意?"
    "當然,"我親了親她,"那是你的家,你的親人。而且..."我壞笑一下,"我也想見見老丈人,告訴他他女兒被我拐跑了~"
    趙敏捶了我一拳,隨即緊緊抱住我:"謝謝你,歡喜。"
    "不過得先找到方法,"我接過玉佩研究,"那老頭說什麽"時空之門"..."
    趙敏突然想到什麽:"綠柳山莊!我們是在那兒跳崖穿越的,或許那裏是個節點?"
    "有道理,"我點頭,"但現代哪來的綠柳山莊..."
    "杭州!"我們異口同聲。
    於是我們決定蜜月旅行去杭州,尋找可能的穿越線索。收拾行李時,趙敏既興奮又忐忑:"若真能回去...我們還回來嗎?"
    我握住她的手:"你在哪兒,家就在哪兒。不過..."我環顧我們的小公寓,"我還是挺喜歡這個時代的。"
    她笑了:"那就兩邊都住住。反正有你在,去哪兒都好。"
    我感動地吻住她。是啊,隻要有愛,時空又算什麽阻礙?
    臨行前夜,趙敏突然問我:"歡喜,若我們有了孩兒,你希望他生活在哪個時代?"
    我愣住了,這問題還真沒想過。看著趙敏期待的眼神,我笑道:"讓他自己選唄。反正有個穿越的娘,他想去哪兒都行~"
    她笑著撲進我懷裏。窗外月光如水,照著這對跨越時空的戀人,也照著桌上那塊神秘的玉佩,玉上的"汝陽"二字在月光下微微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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