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著太陽穴醒來，腦袋疼得像被驢踢過。昨晚和哥們兒在酒吧拚酒，我連幹了三杯"深水炸彈"，後麵的事就記不清了。
    "這床怎麽這麽硬？"我嘟囔著，伸手一摸，掌心傳來青草的觸感。
    睜開眼，我差點把舌頭咬掉——我正躺在湖邊草地上，遠處是連綿的青山，近處幾間茅草屋冒著炊煙。最要命的是，我身上穿著古裝！
    "臥槽，我穿越了？"
    "公子可是身體不適？"一個清脆如銀鈴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我猛地轉身，差點扭到脖子。站在我麵前的是個穿著素白羅裙的姑娘，約莫十八九歲，杏眼櫻唇，膚若凝脂。陽光透過她耳邊的碎發，在臉頰投下細碎的光影。
    "小、小魚？"我脫口而出。這張臉我太熟悉了，小時候看《人龍傳說》時，葉希和小魚的愛情故事讓我哭濕了三包紙巾。
    姑娘驚訝地睜大眼睛："公子怎知我閨名？"
    我腦子轉得飛快。看來我不僅穿越了，還穿進了電視劇裏！低頭看看自己的裝束，粗布衣裳配草鞋，腰間掛著個酒葫蘆。
    "在下...周處。"我胡亂編了個名字，突然想起什麽，摸了摸下巴——果然有胡子！看來我成了劇中那個愛喝酒的配角。
    小魚掩嘴輕笑："周公子昨夜可是在湖邊飲酒過量？今早我發現你時，你正抱著酒葫蘆說夢話呢。"
    我老臉一紅，這倒符合我的人設。不過既然老天給我這個機會，我豈能辜負？
    "小魚姑娘，不知可否賞光與我共進早膳？"我學著古人的腔調，做了個誇張的揖。
    她被我逗笑了："周公子說話真有趣。不過..."她猶豫地看了眼天空，"我得去采藥了。"
    "我陪你！"我跳起來，結果宿醉未消，一個踉蹌差點栽進湖裏。
    小魚連忙扶住我，她身上有淡淡的草藥香。我趁機握住她的手："小魚姑娘的手真軟，像一樣。"
    "棉...花糖？"她困惑地歪著頭，那模樣可愛得讓我心癢癢。
    "就是一種很甜很軟的食物。"我眨眨眼，"改日我做給你吃。"
    就這樣，我死皮賴臉地跟著小魚上山采藥。她背著竹簍走在前麵，纖細的腰肢隨著步伐輕輕擺動。我哼著小調，時不時講幾個葷段子逗她。
    "周公子！"她紅著臉跺腳，"這些渾話從哪學來的？"
    "自學成才。"我得意地晃著腦袋，順手摘了朵野花插在她發間，"鮮花配美人。"
    小魚的臉更紅了，像熟透的蘋果。她低頭擺弄衣角："周公子與尋常男子大不相同..."
    "那是自然。"我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因為我從很遠的地方來。"
    她好奇地抬頭，我們的臉近在咫尺。我看著她水潤的唇瓣，喉結不自覺地滾動。
    "有多遠？"
    "遠到...超出你的想象。"我神秘地笑笑，突然指向天空，"看！有龍！"
    趁她轉頭時，我飛快在她臉頰親了一下。
    "呀！"小魚驚叫一聲，捂著被我親過的地方，眼睛瞪得圓圓的，"你、你..."
    "情不自禁。"我厚著臉皮攤手，"誰讓小魚姑娘這麽可愛呢？"
    她羞得轉身就跑，我跟在後麵哈哈大笑。這古代的姑娘也太純情了，要是擱現代，我這招早就不管用了。
    傍晚時分，我們坐在湖邊看夕陽。小魚抱著膝蓋，側臉在餘暉中鍍上一層金邊。
    "周公子，"她輕聲問，"你說你從很遠的地方來，那裏...是什麽樣子？"
    我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麵，突然有些感慨："那裏有會飛的鐵鳥，千裏傳音的小盒子，夜晚亮如白晝的燈光...但最美的姑娘，卻在這裏。"
    小魚抿嘴笑了："周公子真會哄人開心。"
    "叫我歡喜吧。"我突然說，"這是我的小名。"
    "歡喜..."她輕輕念著，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很適合你。"
    夜幕降臨，遠處傳來喧鬧聲。原來村裏在辦燈會，我拉著小魚去湊熱鬧。街上張燈結彩，小販吆喝聲此起彼伏。
    "嚐嚐這個。"我買了兩串糖葫蘆，遞給小魚一串。
    她小心翼翼地舔了舔，眼睛頓時亮起來："好甜！"
    "喜歡嗎？"我看著她孩子氣的模樣，心裏軟得一塌糊塗。
    小魚點點頭，突然指著前方："看，有人在跳舞！"
    一群穿著彩衣的姑娘正隨著樂聲翩翩起舞。我眼珠一轉，拉著小魚擠進人群。
    "我們也來！"
    "啊？我不會..."
    "跟著我就行！"我摟住她的腰，帶著她轉圈。開始她手忙腳亂，幾次踩到我的腳，後來漸漸跟上節奏，笑得像朵盛開的花。
    周圍人鼓掌叫好，小魚羞得把臉埋在我胸前。我趁機在她耳邊說："小魚姑娘，做我娘子可好？"
    她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震驚："周、周公子莫要玩笑..."
    "我認真的。"我收起嬉皮笑臉，直視她的眼睛，"雖然我們相識不久，但我歡喜認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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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魚咬著下唇，眼中泛起水光："可我是..."
    "我知道。"我打斷她，"你是龍女。"
    她臉色瞬間煞白："你...你怎麽..."
    我溫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淚："我說過，我從很遠的地方來。那裏的人都知道葉希和小魚的故事。"
    小魚渾身發抖，我緊緊抱住她："別怕，有我在。"
    就在這時，人群突然騷動起來。一個尖銳的聲音喊道："妖女！那女子是龍妖！"
    我轉頭看去，一個穿著道袍的瘦高男人正指著小魚，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
    "糟了，是那個臭道士！"我暗罵一聲，拉起小魚就跑。
    我們鑽進小巷，七拐八繞甩開追兵。小魚跑得氣喘籲籲，發髻都散了。
    "歡喜..."她淚眼朦朧地看著我，"你不怕我嗎？"
    我捧起她的臉："怕什麽？怕你太美讓我神魂顛倒？怕你太善良讓我自慚形穢？還是怕你..."我壓低聲音，"在床上現出原形？"
    "你！"小魚又羞又惱地捶我胸口，卻被我一把摟住。
    "聽著，"我收起玩笑，認真地說，"我歡喜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離開我。管你是人是龍，我認定你了。"
    小魚靠在我懷裏，淚水打濕了我的衣襟。遠處傳來嘈雜的人聲，道士帶著村民正四處搜尋。
    "我們得離開這裏。"我脫下外袍裹住小魚，"跟我走，我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
    她緊緊握住我的手："歡喜，你真的不後悔？"
    我咧嘴一笑："後悔？我歡喜這輩子做得最對的事，就是追你這尾美人魚。"
    月光下，我們十指相扣，奔向未知的未來。但我知道，隻要有她在身邊，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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